7、第七章 林风的直觉 ...
-
李霆从江梨房间出来后，本打算回自己的船休息一会，只是还未走到船板上，就看见有不少下人陆陆续续拿着篓子跟在后面走了出来，篓子里都是一些已经菜，那些人拿着篓子走上船板后，将菜全部倒了出来。林风看自己公子似是在关注这些人，就上前去跟那些人聊了会子天。不一会就附在公子耳边跟说到“原来，这些人昨日在良水靠岸后，购买的粮食，蔬菜有一大部分都被那些歹徒昨日毁了，现下他们正在清算厨房的东西，就是眼前堆着的这些白菜，萝卜。应该只够支撑一两日，看来，她们明日应该又有靠岸购买补给了。”
李霆听完就决定先让林风将他们船上昨日带的粮食拿一半过来，林风听了公子的想法后，欲言又止，只见自家公子眉头高耸着盯着自己，只得弱弱说道“公子，船上大米倒是有几袋，只不过，我们船上都是习武之人，就您一人餐食讲究一些，所以，除了大米，土豆等经放一点的食材有多的，像肉类，我们并未采买多少，眼下，东西拿过来，只怕，小姐们也瞧不上。”
“别废话，那就先把给我备的肉食拿过来，之后的在想法子。难道你要看着这一船老弱病残只能喝粥吗？”李霆看着林风不争气的说道。“再者，我们没吃的，还可以想想办法，几个大男人，难道还解决不了几餐吃食？之前被追杀的时候，在树林里东躲西藏，连果子都吃过，你怎的这么婆妈？你快过去按我说的办，顺便将昨日那小船留给我，一会我要在那上面休息休息，对了，如果有鱼竿，你就去给我寻一副过来。”
林风只敢低头遵命，不敢再说其他，待公子教训完后，一溜烟消失了，这还是他头一回发现自家公子居然会替别人着想，虽然对象不是自己，但这也是头一个被公子关心的女子了。回去命两个兄弟将船上的粮食搬过来后，赶紧将小船和鱼竿送到公子面前，就见自家公子拿着篓子面无表情从自己面前上了那小船，没一会儿，就慢慢摇到船后方，想必是想找个安静地休息会儿。
自他四年前来到二公子李霆身边后，就发现，这二公子，虽说没上战场挣军功，也没入主朝堂或者考功名，甚至在外人看来，可能只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弟，长得帅，家里有钱有官职，但是在他看来，他家公子未来肯定是要大放异彩的。这几年，他陪公子经常以游玩之名出京，实则，是全国各地跑。虽说他也不是每次都清楚出行目的，但是，如果只是普通出行，为啥经常会出现拦截的人。就像这次，明明是偷偷出城去边关找大将军传令，一路上就遇到两次截杀，幸亏公子机智，早已命一行人分批次出发，如果中间失散，还会发射信号弹通知汇合地和时间，分散危险的同时又能不耽误时间，不得不佩服自家公子的聪明机智，有勇有谋。
说起来，三年前在战场上跟大公子一起打了胜战后，亲眼看着大公子死在回程途中，林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回京后，二公子会将他从大将军身边要了过去。他在军中并不是武功最好的，只是得大公子赏识，经常在大帐中替将军前传话，说起来，只是个擅长跑腿的。倒是这几年跟在二公子身边后，武功才越来越好，其实这也得益于二公子经常让他独自出去，还有无数次拿他分散注意力吸引背后的人。
这次路上，林风也是应公子要求先去到扬州，那日好不容易在城外等到公子，路上就发现公子似是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前的公子，每天都只记得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般在到目的地后才会稍作休整，或者说想别的事。那日在扬州城出来后，在到达下个休息的地方后，公子就不同以往，向他打听以前在军中，有没有认识的扬州兄弟，最好家在扬州，对扬州比较熟的人，最好现在还在西北军中。林风那日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告诉公子并没有认识的人，当时他就感觉公子似乎挺失望的，后来他还问公子，需不需要他现在去找，可公子却只是摇头。
待后来抵达西北军中，见到王副帅，林风突然记起这王副帅可不就是扬州人，家中在扬州还挺有名，于是特意在晚上伺候公子洗漱后跟公子提了一嘴。那日公子听说后，还向他打听了这王副帅在军中的情况。林风其实并不算很清楚，只不过几年前他还在大公子身边的时候，记得这王副帅突然出现在军中，说要报名入伍的情景。他之所以知道王副帅是扬州人，也是因为那日他刚好就在帐中伺候，那天李将军和大公子正因战事起争执，却有人来上报大公子，说是来人让上报说扬州王小弟来应征入伍了。果然那日大公子听到后，就停止与父亲的争吵，还让林风下去带那来人去办入伍手续，于是林风就与那王副将见面了，当然，那时王副将只是一个叫王楚之的青年，那天的见面，林风并没有看出此人的不同之处。且那王楚之入伍后，虽与大公子相识，却并没有因此得到优待，后来，战事开始紧张，他也就没有再关注王楚之的情况，只是回京调到二公子身边后，才知道王楚之已经升为副将。
其实林风不知道的的确挺多，他不知道这王楚之当年是在扬州接待护送表妹江梨的人时结识到的李威，也不知道其实王楚之在入伍后，经常半夜出现在李威大帐内，跟李威切磋，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李霆在听到林风的介绍后，也只当这王副帅是个普普通通的扬州士兵。第二日，他就让林风去找他过来，说是有点私事想找他问问。那天，林风的直觉告诉他，公子在扬州绝对有事。虽然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事，公子却在王副帅过来后，就让他出去守着了，所以他还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不过后来在看到自家公子跳水去救江梨时，林风感觉自己似乎是知道什么了。
那日，李霆让找王楚之过来时，其实只是想找个扬州人打听打听那女子的身份，因为那日找到府上去还玉佩的时候，只知道那女子家是扬州一商户王家府宅，后来在房梁上听到那女子和家人的谈话中，虽是知晓她叫梨儿，不久还要回京时，他就迅速在脑海中想了一下自己与这女子以前是不是见过，只是女大十八变，他确确实实没将这个梨儿与小时候经常和自己玩的那个小哭包江梨联系在一起。后来，他也不知道到底他是真打算回京后可以当面再道歉和解释落水和玉佩一事，还是因为隐隐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反正他就是想再试试能不能找找这女子。那日本来随口问了下林风有无扬州朋友，林风的回答便让他找人的热情被打消一半。所以今日让那王楚之过来，他其实也没想好要问什么，怎么问，但他并不想错过能找到的机会。
那王楚之进来后，就看与李威将军长得颇像的弟弟李霆坐在案桌前，却迟迟不发一言。进来前那林风也没告诉他找他过来是为何事。王楚之想了想，就开口说到“你与你哥哥倒是长得挺像，只不过你哥哥长期在这西北呆着，整个人都比你要粗狂些。”
李霆本在心里斟酌要怎么开口打听才能不失分寸，就听见那王副帅居然提起他哥哥。抬头有些惊讶的问到“王副帅认识我哥？”，刚说完又觉得不对，这王副帅四年前入伍，定是见过哥哥，这并不奇怪，自己的反应倒是有些过了，刚想撤回刚才的话，就又听那副将回答到“是呀，你哥当年在扬州对我说的话，激发了我作为一个男儿想要为国效力的决心，后来我就跟随你哥的脚步来当西北大营，当了你哥的手下，还有幸跟随你哥打退了那两万敌军，只不过，后来，也眼睁睁看你哥死在眼前。你找我，难道不是想问问你哥死的原因吗？”
李霆万没有想到他因为私心的举动，却意外找到这几年一直在默默寻找的哥哥死因的知情人。那一刻因为震惊，他早忘了他本打算要问的事。后来就一直在跟王楚之交谈关于哥哥死因，以及那场战况的实际情况。
李霆这才能知道原来哥哥当年的确是死于中毒，只是那毒，并不是传闻中那异族女子下的，但具体是谁，王楚之却说他并不确定，当年在朝堂上，王楚之也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所以没敢说出他的怀疑去推翻圣上已经对外公布的事，这几年，自己私下一直在查，只是并无结果。但是至于那异族女子，他很肯定下毒的事不是她做得，因为李威早在被毒死的前一天就已经将那女子送回老家了，送那女子回家的人正是自己，得知李威死在帐中后，王楚之还赶回去确认过，那女子还在，所以他才肯定因下毒，被当场绞杀的女子肯定不是那异族女子，毒杀李威将军的另有他人，只是后来他虽升为副将，能查到的少之又少，当时活下来的将士本就不多，很多回京后升职就被调走，只有他，似乎是因为私密送那少女回族，将军死时不在现场，升职后就仍然留在西北军中，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肯定的，毒杀的人并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事。
李威那晚马上去找父亲说到此事，那李老将军，少时就辅佐当今圣上打胜仗当上皇帝，之后也一直在为国效力，一直都兢兢业业，尽忠职守，对朝堂，圣上，少有怨言。直到几年前，大儿子打赢胜仗，他因受了点伤，提前被送回京城疗伤，却在某日醒来后就听闻大儿子在回京途中，被救下那异族女子毒杀，自己虽不愿相信，但圣上早已下旨对外说儿子战后被毒杀，众人再见他皆来安慰他，他就决意远离京城，回到西北。今日，二儿子告诉他的这件事，却让他不得不想起战后他被护送回京前发生的事。那时，他虽受伤，但武将受伤乃家常便饭，只是前来迎接的张卜丞相，却说皇上体恤，特命他带来医者前来先护送他回京养伤，他没法拒绝，就答应了。那时，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没死在战场上，却死于别人蓄意谋杀，现在看来，此事，说不定与那张丞相，或者说圣上有关系。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二儿子李霆，李霆此次前来本就是因为皇上要传召父亲回京，父子一商议，决定此事要细查，但一定要安静的查，不能提上明面，尤其要避免被圣上还有丞相知道。李老将军还特意嘱咐李霆，此事最好也不要跟太子说，虽说太子有意拉拢李家，但毕竟也是皇家人，待没查出此事是否是圣上的意思前，皇家人也不能再相信了。李霆表示知道了，就像父亲提议到，明日他就先启程回京，免得其他人有所察觉，毕竟，现在西北军中，是否还有那些人，他们并不能确定。
第二日，李霆想了想，还是去找那王楚之告了个别，并表示，哥哥的事日后还望不要告知其他人，此事仍可能会有危险。王楚之表示明白，还提到，日后也希望能继续帮忙查找真相。李霆觉得此人目前看来应该可信，就表示以后找机会再联络，后来又想了想问道，或许有没有别的事，需要他帮忙，也可以找他。李霆倒是没想到话刚说完，那王楚之就表示确有一事，希望他能帮帮忙，他听后，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林风的直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