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结婚先生和不恋爱小姐》老桑

23、第二十三章 不行

　　一进店门，莫抒言就敏锐地发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老板娘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有一种像是止不住好奇的八卦倾向。
　　莫抒言赶紧领着程默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自己又跑去前面火速点了两杯招牌奶茶后拿回来放在桌子上再坐下。
　　程默看了桌上的奶茶一眼，又看了看她，没说话。
　　“程先生，这奶茶还行，您要不赏个脸尝尝看！”莫抒言做了个请的手势，也懒得去管他喝不喝，自己拿起奶茶嘬了两口，一副早料到他喝不惯的样子。
　　大哥，您就知足吧！
　　5块钱一杯的奶茶她平时都不舍得喝呢？这可是在学校，又不是在商场，有奶茶喝就别嫌弃了。要不是下雨天要找个避雨的地方坐下来谈，她真的连5块钱都不想出。
　　撇见她嫌弃的神色，程默暗觉好笑，拿起奶茶也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味道还行！”
　　“不用勉强！”看就知道他第一次喝用奶茶粉冲兑的奶茶。
　　“不勉强。”程默笑了笑。虽然第一次喝，但其实味道还行，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下咽。
　　“程先生，您今天这么急的约见面，有事？”莫抒言单刀直入，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和程默在这里墨迹，毕竟她是以拿学校年度奖学金为目标的女同学，早点回宿舍看书不好吗？
　　再说了，他们俩之间好像也没有熟到可以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地步吧？
　　没想到莫抒言连寒暄都省了，就这么直接的问他，程默也很干脆地回答她：“需要你帮个忙。”
　　“程先生说笑了！”有什么忙是他都搞不定需要她帮的。如果这个忙连他都棘手，那她就更是爱莫能助了。
　　“很感谢程先生之前的多次相助，但我想您的忙我是有心无力、爱莫能助。”莫抒言毫无歉意地回绝。
　　“如果你帮不了我，我就不会坐在这里浪费彼此的时间了。”程默很是笃定的语气。
　　“您太看得起我了！”这顶高帽能压死人，求放过！
　　“不想听听看是什么忙吗？”程默双手交握，搁在桌上。
　　“如果程先生愿意说，我就姑且听听看吧！”听了再回绝。
　　“我妈催着我交女朋友。今天和我说，这周六，必须带回去见她。”程默简单陈述。
　　“阿姨是着急了些，我表示同情。”这当是买大白菜呢？周三提周六见。
　　“她在两年前提的。”程默补充。
　　“那您的速度是慢了点。”两年时间，人家娃都抱上了。
　　程默但笑不语。
　　“所以……”莫抒言不解，他说的这些和她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需要一个女朋友。”程默像在说，他要买一颗白菜。
　　“然后呢？”难道要她牵线？
　　“就是你！”程默笑看着她。
　　“啊——？！”
　　就在莫抒言眼珠子快要惊吓得掉在地上的时候，程默慢慢补了句：“假的。”
　　“我暂时还不想交女朋友，又不想被我妈乱点鸳鸯谱，所以想请你临时顶替一下，周六扮一下我女朋友，去见见我妈，吃个便饭就行。”程默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深得老妈的戏精真传，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莫抒言还是没有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
　　小女子何德何能，但求放过！
　　“为什么是我？”相比起他为什么要选择瞒天过海，莫抒言更好奇的是他的人选是怎么来的。
　　比如为什么是她？只要他招招手，愿意替补的都能从学校大门排到光茂，再弯个道排回来。
　　“嗯，怎么说呢？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吧！”程默言辞含糊。
　　不是，我说大哥，您就不能正儿八经地去交个女朋友吗？
　　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啊？！
　　犹豫片刻，莫抒言还是真心地提了个建议：“程先生，我觉得出于对阿姨的尊重，您还是正正经经地找个女朋友吧！”
　　“不行！”程默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莫抒言不懂。
　　这满大街的年轻女孩，挑谁不行？
　　“是我，”程默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我不行！”
　　说完，心理自我安慰，为了追到心仪的女孩，受点委屈和误会也没什么。
　　不行？什么不行？哪不行？莫抒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方面的不行会和找女朋友有冲突？
　　电光火石间，她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事情的真相，难道是她想的那个……不行？
　　“你，该不会，呃……那个”莫抒言有点说不出口。虽然她平时有点大咧咧的，但始终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是！”看她的神色，程默就知道她已经明白了他说的不行是哪方面的不行，微微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
　　她微微启唇，想要说点什么，可想到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男人的打击，又觉得什么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这种常识，连她一个女孩子都知道。
　　这个情况，确实不好找对象啊！
　　程默不知道，此时的莫抒言已默默地在心里为他点了蜡。
　　“这件事，我没告诉过其他人，我妈也不知道。现在你作为唯一的知情人，是不是有义务帮我保守秘密，顺带维护一下我的名声？”程默微笑着看过来。
　　那神情、那语气，看在莫抒言眼里，就是一幅我赖定你了、你看着办的无赖样子。
　　“程先生有点强人所难了，又不是我让你说的，是吧？”莫抒言越说越小声，觉得这张事情也不好时常提起，而给当事人造成二次伤害。
　　“要是你不愿意帮忙，我还得把这个秘密告诉第三个人，难道你不觉得很残忍吗？”程默认真的等着她的答案。
　　莫抒言平日里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当下脑门一热，手一挥：“行，我答应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就当对您的答谢吧。”
　　真是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程默得了肯定的答复，满意地笑了。
　　莫抒言欲哭无泪。等等，刚才她究竟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