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结婚先生和不恋爱小姐》老桑

20、第二十章 暗流

　　讲座事件过后，莫抒言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觉得这种状态最好，她非常之满意。
　　上上课，打打工，有书读有钱赚，还有家人在身边，虽然清苦了些，但不用像以前一样担惊受怕。这种日子它不香吗？
　　倒是好几次季许叫她出来吃饭都被莫抒言婉言谢绝了。
　　后来季许叫得多了也没了刚开始的热情，只隔三差五用手机发冷笑话给她，她时不时回复个嗯、啊、呵呵表示收到，让两人之间还有点似有若无的联系。
　　莫抒言是这么考虑的，季许还是太扎眼了，要是走得太近，那她一直以来的伪装岂不是白费了。毕竟像季许和程默这样行走的荷尔蒙，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说到程默，关于他的话题倒是一直在女生中流传，延续到了寒假前夕。
　　寒假里，莫抒言除了和家人过了个温馨的新年外，还在年前去了光茂超市做了十天的年货促销员。工作期间曾遇到一次程默。那天她在年货区补货，不经意间瞟到个熟悉的身影。他出现在超市里，也不知道是来采购年货还是工作上的事。看见她，既没有走近，也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隔着几排货柜的距离远远地望过来，就这么看了她好一会，才转身离去。一通操作让莫抒言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加上当时好几个老太太等着她拿袋子选年货，她也来不及细想，之后忙起来就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大一下学期，为刷好感度，提高获得年度奖学金的成功几率，莫抒言加入了学生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小干事。由于专业特长，她主要负责学生会的账目管理。工作内容无非都是数据报表，对莫抒言来说并不复杂，只是多花了时间和精力罢了。
　　要说下学期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无非是孙淼淼得偿所愿，和她心中男神之一的吴国庆官宣了。
　　陆珍和老乡林振华开始了暧昧的试探之旅。
　　李丽娜的泼辣之名在男生中广泛流传。
　　看着孙淼淼整天在宿舍里秀恩爱，塞狗粮，李丽娜忍不住哀嚎：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堆情侣是无辜的。
　　而男生心中的白月光——蒋莎莎似乎还在一众追求者中观望，没有选定真命天子。
　　至于她，也没什么可说的。
　　无非是磨不过季许的多次邀请，和他在偏僻的教工食堂吃了顿饭，结果就命苦地遇到了季许的熟人——刚从校外返回临时起意决定去教工食堂吃饭的舍友大兵。看着他看着她和季许那奇奇怪怪的眼神和扭扭捏捏的样子，莫抒言痛下决心，即使失去季许这个自己倒贴上门的朋友，也不会再和他单独吃饭了。
　　毕竟命要紧，朋友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还有一次是从何女士家回校途中，步行换乘公交车的时候又遇到了程默。和上次一样，受邀陪他散了会步后就蹭了个车回校了。
　　可也有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说呢？好像这一次程默的心情很好，一直和颜悦色地问她学习和生活的近况，还和她说了一些工作上的奇人趣事。轻松愉快的聊天氛围让莫抒言恍惚以为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
　　暑假里，莫抒言除了学习和打工外，还抽空去考了驾照，日子忙碌而充实。等9月开学才发现，自己已经来S大一年，是大二的学生了。
　　而这些被莫抒言定义为平静如水的日子，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暗流涌动。
　　S大南区7栋宿舍楼601室，莫抒言和季许在教工食堂吃饭的当晚，只有大兵和季许两人待在寝室没出去。
　　“老季，今天那女生是谁？”大兵问。
　　“朋友。”季许顺口答道。
　　“女朋友？”
　　“好朋友。”
　　“没听你提过。”
　　“她怕生，有点自卑。”
　　“哦哦。”大兵又问：“你俩有发展可能吗？”
　　“没有吧？！”季许摸了摸下巴：“也难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季许脑海里灵光一现，私塾想到了什么：“怎么？你想追她？”
　　大兵翻了个白眼：“谢了，我喜欢美女。”
　　季许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朋友丑咯？”
　　大兵横他一眼：“你就没看出来吗？”
　　“还行啊，我觉得挺好的，相貌是普通了点，可性格挺好的，说话也有意思。”季许虽然不满莫抒言老放他鸽子，但该维护朋友的时候还是要维护的。
　　此时待在北区宿舍楼里的莫抒言打了个喷嚏：谁在编排她？
　　大兵无语：“老季，没看出来啊，你审美还挺特别的。这样也好，就别占着那么多美女资源，给咱们这些单身狗一点盼头吧！”
　　“美女资源？”季许不解：“我连情书都没接一封，占了哪门子的资源了？”
　　“经管系系花蒋莎莎啊，在咱们这一届里可是最出挑的。咱们系多少饿狼都盯着呢！可人家蒋系花现在还单着呢，可不是再给你‘守身如玉’吗？”对于季许的异性缘，大兵他们可是从大一开学就眼热了的。奈何当事人居然没当一回事，真是能把人气死。
　　“少造谣！我都不认识她。”经管系？对了，莫抒言也是这个系的。也不知道下午吃完饭的时候她有什么急事跑这么快？
　　“就那个，上学期我和你在南区食堂吃的时候，有两个女生说没位置了，要和咱们拼桌，里边最漂亮的那个，就穿白裙子的那个。“
　　“忘了。”季许真想不起来是谁了，也许当时也没留心看。
　　“服了你了！那么一朵系花坐咱们对面，你都能视而不见，给其他男生知道了，能用拖鞋把你砸扁。”
　　看季许那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大兵两天不想和他说话。而神经粗大的季许完全没有发现，还是一如既往地上课、打球、吃饭、睡觉。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一栋摩天大楼里，有另一个男人，一大清早的就坐在办公桌前，眉头微蹙，若有所思，一个人呆坐了良久。
　　程默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超市见她，见到了又不说话。还专门去她家教返程的中转路口等她，只是为了和她一起散散步，聊聊天。那晚的月色很好，看着她走在他身边，他的心里一片宁静，只有个跃跃欲试的念头，想要牵住她的手。
　　想到这里，程默神情一肃，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签字笔。想了想，拨通了远在大洋彼岸的林俊鹏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