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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眼尖的唐衡却觉得这两人似乎有戏,整个人都有点飘了。

      “阿初,我们就不要那个荀彧了,荀攸长得也挺好看,就他吧!”

      曹舒却觉得头疼,荀家长得不都很好看,唐衡什么时候可以靠谱一下。

      “阿翁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再去凑热闹就是我们不对了。”

      曹舒坚决不同意,跟荀攸再和好。

      一般情况下BE结局,也是有轻重之分,有些矛盾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

      她也被现在情况气得半死,曹舒就不明白了,荀攸为何能知道她来了颍川。

      之前任务她去凉州时,难道来曹府找过她?

      ‘系统,那个主体,会出问题吗?’

      心虚的系统,这时却给了个摸棱两可的答复:‘他们个个都是人精,荀攸早年就能查出盗窃之徒,发现点问题很正常吧!’

      曹舒却持有反对意见,‘这不正常,鬼怪乱神之说,在唯物主义的荀子学里,就很不正常。’

      ‘颍川多大佬,会点占卜摆卦之术的人不在少数,前面凉州一行里,有个攻略的目标,他喜欢云游四方,籍贯便是颍川,说不定给荀攸开了挂。’

      突然提供了个爆炸性消息的系统,没等曹舒多问立马遁走了,再没给过她半点回音。

      以至于此时此刻,曹舒只能自己先慢慢冷静下来,想着后面的应对之策。

      当海王的女人绝不能为一条鱼而心虚,畏手畏脚暴露的更快。

      只要地图还没换到许都,曹舒就算再碰到荀攸依旧是BE结局。

      说到结局,曹舒却总是想起在洛阳时的那次吵架,至此之后再未曾见面。

      ……

      走在旁边给两人带路的荀攸,一直都有注意到曹舒神色的变化,不知因何事还在持续走神。

      不过他还是出言提醒道:“前面就到了。”

      耳边的动静,到还真让恍然间的曹舒回过了神,她此时竟然觉得忘却是件好事。

      但记忆如非非常痛苦,谁又会想要去忘记呢?

      唐衡随她一同走近后,便在旁静静落座。

      曹舒发现添置的菜肴里,有一碟根本就不适合唐初食用,身上可能会起红疹而引发过敏。

      起初她还以为大家案几上应该都有,曹舒在扫视了一眼后,心中疑惑越来越强烈。

      隐约感觉到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身上。

      曹舒远远望过去时,便发现眼荀攸那张,常年不带任何情绪的脸上,竟然留有几分焦急,她便猜出事情的罪魁祸首了。

      曹舒缓缓摇了摇头,荀攸这小心思可不是一般得多啊!

      这次的宴席,她全程都装作无知无觉的样子,一口都没再碰过那道菜肴。

      毕竟唐初本人的习惯,整个唐家的仆役都知道,荀攸只要一问,就该明白曹舒为何不吃。

      然时刻注意这边情况的荀攸,很快便发现了问题,只是相隔距离太远,他没什么理由过来,不得不搁置了下来。

      不过曹舒本身是个大夫,想要蒙混过关非常轻而易举,但她更怕荀攸控制用量亲眼看着她吃下去。

      跟这些人精过招,必须要处处小心,行事谨慎。

      膳后荀攸过来邀请与他同行时,目光就一直都若有似无从那盘菜肴扫视而过,随后再次将目光又转移到曹舒身上。

      神色犀利不容拒绝,然而曹舒有直接的理由来推脱,到也不惧荀攸的打量。

      反到是荀攸,因曹舒过于的坦荡而一无所获。

      他等了这么些年,本来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之前是只能等待,他现在除了等待,还可以主动出手,荀攸性子也越来越急躁,根本一刻也等不下去。

      可是有人了解他所有的习惯,只要不想被找到,荀攸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他从未了解过曹舒。

      最后荀攸还是选择先去见戏志才一面,以便获得更多有利于他的消息。

      “小叔在书院,攸正好也要去一趟,唐女郎可愿同行?”

      至从唐衡觉得荀攸看得很顺眼之后,可没少在旁边进行撮合,所以曹舒没有说不的权力,就被唐衡直接赶鸭子上架了。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荀攸身后,慢慢朝府外走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最后还是曹舒先开口打破道:“世家好像对宦官都有很大意见。”

      好比两人现在走在街道上,依旧可见来往的行人,对她指指点点,恶意最大的点是将矛头直指唐衡。

      “利益之间的矛盾,宦官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唐家娘子不也是因为这,才来退亲?”

      荀攸总能在现在的曹舒身上,看到很多跟那人的相似之处。

      他似乎还记得在初到洛阳时,碰到的那对兄妹,五色棒在手就算是皇亲国戚都敢揍。

      当他说明自己的身份后,反而被打地更惨了,曹舒就对世家有很深的矛盾。

      荀攸最后不得不拉上她,直接去了洛阳北部尉那,进行了好一番的理论,其中对话与今日别无二致。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曹操就是她兄长,所以最后两顿打少不了。

      荀攸又望了眼正自顾自说话的曹舒,眼中疑惑更甚,也更加纠结。

      但戏志才口中所述,宛如荒诞无稽之谈般的死而复生,它真的存在吗?

      他跟曹舒后面闹完矛盾后,荀攸再没见过她,也是真的。

      ……

      曹舒此时还没发现荀攸的不对劲,还在自说自话。

      “途中碰到山贼,我们被人埋伏,伤势有些严重,我的时间不多了,不想阿翁再操劳,也不拖累荀郎君,他应值得更好,前有傅公明一事,初虽然喜欢却不能害他。”

      等她说完后再停下来时,却头一回在荀攸身边,嗅到沮丧的情绪。

      沮丧?曹舒回忆着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她确实对荀彧抱有很高的期待,说不定还有很高的好感。

      可这跟荀攸有什么关系?

      除非荀攸察觉到唐初和她的区别。

      忽然之间曹舒就警惕了起来,毕竟荀攸回颍川的时间,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两人后面继续相顾无言,走至书院附近后,曹舒在路边碰到许多来往的学子。

      颍川郡内多私学,如此集中制的书院,史书并未有过明确记载,更像是个统称。

      在树荫遮蔽下,刚好有个人似乎正要逃学。

      本来曹舒都没发现,若不是荀攸停下来抬起头,唤了声:“奉孝!”

      不然还真没发现他,他?

      曹舒抬头后,正好见到郭嘉卡在墙头,不敢上也不敢下。

      只见郭嘉扭过头望向墙内,并且还喊了一声,“文若,你家大侄子,什么时候从洛阳回来了?”

      随后曹舒便听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音:‘叮!检测到荀彧的踪迹,结局名定为门户不当,双方好感度如下:曹舒90%,荀彧0%。’

      来源于史书之上敬仰,上至九十的好感度,曹舒算了算,在这些大佬中,应该目前排名最高。

      然曹舒或许永远也想不到,径直跳进墙内的郭嘉,却是拽着另外一个人,从狗洞里爬了出来。

      那人身如玉树,一身气质更是沉淀像块璞玉,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1]

      可这种爬狗洞的行为,她晃了晃头,曹舒总有种幻灭的想法。

      然自认为的矢口否认,可哪有荀攸亲口承认来得更加打击。

      “小叔,志才可有在书院内?”

      荀彧微侧头看了眼曹舒的方向,神情格外不自在。

      “公达这次匆忙回来是有何要事?”

      听其询问,荀攸看了眼身后幻灭的曹舒,却什么也没提,自己究竟因为什么事回来。

      只是向荀彧介绍道:“她是唐家女郎,这次正好同唐公来了颍川。”

      那边荀攸还在给荀彧说明情况,木呆呆站着的曹舒,却见到郭嘉一直在旁边向她挤眉弄眼。

      可曹舒并没理会他,只想着唐家来颍川,不可能没人通知荀彧,除非人家正好躲着她。

      不期然间,在围绕着荀彧身边那堆尴尬的气息里,曹舒闻到惊诧的情绪。

      她抬头之时正好跟荀彧对视了一眼,有人好像对她还挺有好感。

      荀彧随后也越过了荀攸,径直走到曹舒面前,行了一礼,“在下荀彧,不知唐家女郎来此是?”

      曹舒赶忙回礼后道:“唐初,来商量退亲。”

      “退亲? ”荀彧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不仅仅是荀彧,甚至是郭嘉,都被曹舒所说的话,给吓到了。

      “文若,这女郎有点意思啊!你被嫌弃了。”

      郭嘉似乎瞬间就对曹舒,拉高了第一印象来。

      谁不想嫁进荀家,听说唐公都用权势胁迫了荀爽,才定下了这门亲事,唯独曹舒却一心想退婚。

      ‘叮!郭嘉好感+20达成0%。’

      “啊?”曹舒眨眨眼,不止疑惑郭嘉突然增加的好感。

      甚至疑惑于,难道她的猜测不对,还是根本就没人告诉荀彧,唐家近日会来颍川。

      这边两人都还留在懵逼的状态之下,郭嘉却拉着荀攸挪到一边说着小话。

      唐初的出现,让他们几个突然之间,都跟她联系在一起,郭嘉此时已经有了疑心,尤其荀攸千里迢迢,突然从洛阳赶了颍川。

      “公达怎么突然回来了?”

      “志才若在书院,攸想找他再卜一卦。”

      荀攸没明说,他这次回来,也是戏志才算好的时间点。

      “荀家不是从来不信这些,有什么好算?”

      然而荀攸似乎特别急的样子,“你看着小叔那边,先别退亲等攸回来再说。”

      荀攸给郭嘉托付好事情后,打算再回到书院。

      这不荀攸一走,郭嘉就把荀彧也拽到了一旁,两人不知嘀嘀咕咕了啥。

      曹舒一直等到两人把话说完后,转而才朝荀彧走了过去。

      “荀郎君不必觉得愧疚,在这其中我也有私心,是为了阿翁。”

      曹舒实在找不出,荀彧为什么不直接同意的原因。

      虽然唐衡意有所指的人选是荀彧,且所有人都呈默认状态,但具体情况根本还没指定。

      她都如此干脆,这样吊着人的胃口,真的好吗?

      然而荀彧在听完郭嘉一席话后,便觉得荀攸可能对曹舒有意。

      或许可以成人之美,荀彧一边注意着曹舒脸色神色,打算先在她这试探试探一下,“唐公并未指定人选,公达那边……”

      然曹舒感觉有被伤到,荀彧可能并不清楚她和荀攸间的矛盾,而且她又不是会纠缠下去的女子。

      曹舒委屈地撇了撇嘴,并直言打断非常的言简意赅道:“不要,荀郎君可直接拒绝。”

      郭嘉在旁看着这两人间的互动直摇头,荀彧从始至终对婚事毫不知情,这次要不是他逃学被发现,人家现在还泡在藏书楼内。

      ‘荀彧好感+10达成10%,曹舒好感-40达成50%。’

      脑海中系统还在提示着好感度增减情况。

      反到略显尴尬的荀彧,或许也是出于对曹舒感到些许的意外,只觉她其他女子不太一样,处处为唐公考虑事情。

      曹舒却莫名对荀彧此时作法不太认可,他明明能够直接拒绝,为什么要推三阻四?

      她可没想给荀攸心中中意之人,当替身的替身。

      从始至终荀攸所喜欢都是别人,而她为了达成攻略结局,曾扮演过那个女子的影子,现在再披了次马甲要来第二回吗?

      又因为是第一次任务,曹舒或许以后永远记忆犹新。

      ……

      荀彧看曹舒这情行,一时手忙脚乱的从宽大袖口中,掏出块皱巴巴的丝绢递向了曹舒。

      而在曹舒正踌躇着是否要接过时,就听旁边郭嘉偷笑着拆桥道:“文若,那不是你抄录书目擦墨渍用的吗?刚还想说文若怎么转性子,还知道哄人了。”

      曹舒到没太尴尬,反到是荀彧直接涨红了脸,怒目瞪了眼郭嘉。

      要不是在外还顾着面子,荀彧或许会跟他这位好友,好好说道说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到是越来越多,郭嘉和荀彧也发现不对劲,便想赶紧离开这里。

      “走。”荀彧到是非常言简意赅道。

      他伸了伸手暗觉不太妥,最终还是没敢去拉曹舒。

      然而郭嘉却先了荀彧半步,不过直接被人往后一拽,拉到旁边。

      可郭嘉还有好多疑问,等曹舒去解答,正好借机进行试探一下她,“咳咳咳~”

      曹舒相当于条件反射般,就想到了郭嘉的病情,这不时间还没到,然而手却先行扶住了郭嘉。

      她正关注着郭嘉的病情状况,根本不知他跟荀彧还在挤眉弄眼。

      吸引女孩子的关注,郭嘉觉得自己比荀彧更为擅长。

      “最近医馆跑得比较勤,这寒症也是时好时坏。”

      前者是对曹舒说的话,后者则看向荀彧,“文若不是还有事,帮忙给书院夫子说下情况,嘉今日不是逃学。”

      然却是曹舒护送着郭嘉去到医馆,不过这选人方式,就算她再傻,曹舒也能看出郭嘉是有意支开荀彧了。

      “你为何支开他?”

      郭嘉明知却反问曹舒道:“那你的医术,唐公知道吗?”

      他从荀攸那,就感觉到很多奇怪的点,目前需要套些话出来才好分辨。

      这,曹舒一时哑言,但她后面还需要攻略郭嘉,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

      大夫已经出去煎药,房内仅此他们两人,郭嘉目的已经达到。

      曹舒的胆子反而大了起来,“不知道又能如何?但是你需要半月一次施针,而我想在医馆中谋份差事,不让阿翁知道,怎么要做交易吗?”

      郭嘉有些意外,但却径直分析着曹舒目前的处境。

      “他们如此推拒来推拒去,着实让人不爽,若要荀家退亲,嘉觉得自己就很不错,不嫁他们嫁我,郭家的实力唐公应该能认可。”

      然而围绕在郭嘉身边的气息,却告诉曹舒引得她第一反应觉得这人就是骗子,且没脸没皮!

      这是她给郭嘉挂上的第一个标签,可她为了攻略还是得同意,就没有比这更糟心了。

      “嫁人没兴趣,演场戏到是可以,你的目的呢?”

      “给嘉治病,顺便离公达远点,荀家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他却次次找志才卜卦,嘉觉得其中应该有猫腻吧!”

      郭嘉却直接朝曹舒挑了挑眉,不过他确实也有自己私心,他打算利用宦官之女的这个身份。

      但不得不说郭嘉对曹舒,这信誓旦旦退婚模样他倒有几分兴趣,正好借此交易双方各取所需。

      ‘郭嘉线,郭嘉好感+20现达成20%。’

      甚至为了能让曹舒信任他,郭嘉从医馆回来后,就制定起了计划,并开始无形中给自己暗示,同时说服自己去喜欢一个人。

      世家跟宦官的矛盾古今以来极为的严重,郭嘉要利用的就是宦官这点,他若娶了曹舒,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在给郭家施压了。

      还有个可以主治他病情的大夫留在身边,郭家在他饭菜里撒五石散的手段,应该会收敛很多。

      但因为目前情形来看,曹舒不是他们所能随意掌控,郭嘉打算主打感情牌,唐衡不选荀家还可以选他。

      可郭嘉显然不知道,曹舒手中掌握着他的大量消息。

      郭家在颍川也属名门望族,但郭嘉只是其中旁系。

      先有郭家对郭父不闻不问,现在族长看重他的能力和才华,想让郭嘉帮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更想要脱离甚至是判逐,但是无论郭嘉怎么骚操作,都一直未能得到许可。所以曹舒猜测,恐怕郭嘉另有图谋。

      ‘郭嘉线,宿主曹舒好感-20,现达成30%。’

      如今的交易,也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尤其这种自来熟的人,明哲保身情况下还是少接触为好。

      曹舒也万万没想到,天上还有这种掉馅饼的好事,以后接近郭嘉时,连借口都不用想了。

      并且心情极好朝郭嘉挑衅道:“你可别假戏真做就行。”

      郭嘉当然是直接放话,“你也别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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