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都是你》咸鱼躺平任睡

17、第 17 章

　　张凯回到车上导航定位附近的派出所，黑色越野车隐匿在夜色中，十分钟后停到了派出所门口，没等张凯过来开门，李奕急切地自行开门下车。
　　派出所里面还有人值班，李奕跑上前去报人口失踪并要求申请查看医院附近的路面监控录像。
　　“警察先生，你好，我的弟弟李悦在这个县里已经消失了接近12小时，我要报案，并要求查看该县医院附近的路面监控视频。”
　　“这还未到48小时还不可以立案。”
　　江浩困倦地抬起眼皮说着老台词，只见李奕神情肃穆，一身火气，气场如同阎王在世，身后紧跟一名魁梧大汉。
　　但凡你敢说一句不行就当场要你性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多问了两句配合一下作个记录再打发走便是，又问：“你的弟弟名字、年纪，人貌特征、身份号码还有最后一次见面身上所穿的衣服？”
　　江浩从桌面翻出人口失踪档案记录本准备着手编写失踪人口的信息。
　　李奕望着王浩，他磕磕绊绊地说了一些仅有的信息：“李悦，今年15岁，身份证号码是……”
　　10年了，人的容貌会随着时间长开和变得更加立体，李奕不确定李悦如今的容貌，他想起仅有一次的通话记录。
　　李悦在电话里说他昨天傍晚送受伤的木芳到医院住院观察几天，时间是傍晚，人物是一个15岁的男生和一个中年女人，线索很明朗，由此可以查在这段时间内医院的监控录像得出李悦确切的模样。
　　再严格来说，也可以看到从昨天到今天李悦失踪的时间，李悦是否进出过医院，在医院内失踪还是在医院外面失踪，和谁有过可疑的交流，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怎么导致李悦失踪？
　　值班的警察江浩不是白天的那一波人，他没有参与白天、晚上的黑心勾当，他看这个眼前这个男人非富即贵，不敢得罪，他深思熟虑还是把带李奕走进监控室，调出医院昨天傍晚的路面监控视频。
　　李奕推测李悦打电话给自己的时间点，再往前半小时到四十分钟开始看，很快看到一名15岁，穿着蓝色衣服、发白的布裤子，短到露出一截脚腕的稚嫩少年着急地跟着护士们推着担架床跑进了医院出现在录像里。
　　晚上六点半李悦又出了一趟医院和打电话给自己的时间正吻合，李奕可以确定这就是李悦。
　　视频一直看，看到第二天一早李悦换了身衣服出去，然后拎着早餐回来，过了一两小时又出了医院，然后一直到今晚都没有再回到医院里。
　　李奕怀疑李悦就是白天中午这个时间点出去出了意外，他要求江浩根据医院这条线扩大范围调取附近的路面视频来观看，直到最后，录像显示李悦最后出现就是进了这个派出所门口。
　　江浩陪同看到最后瞠目结舌，惊恐万状，毛发皆竖。他骤然清醒过来，这个李悦的身份证号码根本不是本省本市本县的，他极其可能是被拐来这里又发生了意外，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江浩已经开始不会说话，冒着冷汗陪着笑脸想着办法应对。
　　李奕抬眸看了一眼江浩，极力隐忍自己暴力的想法，温和提出要求：“警察先生，我强烈要求你们调出今天派出所内部的监控录像。”
　　江浩垂死挣扎随便地编了个谎言：“这个……内部录像，我并没有这个权限，我得向上头申请。”
　　李奕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的手指快速地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左侧腰间，表达自己的怒不可遏说：“那就申请。”
　　“这……”
　　眼见江浩还在支支吾吾，畏手畏脚，李奕垂下眼帘往后面退了一步说：“张凯，处理他，直到拿到我要的东西。”
　　张凯闻声走前一步：“是的，奕先生。”
　　江浩转头看见张凯走来，被张凯逼到整个人扬起直靠在桌面上喊话：“你们干什么？打警察犯法的！！！”
　　张凯越过江浩抽出桌面上的一大卷纸巾塞进他的嘴巴里，拎起他一拳重重地砸进他的肚子里。江浩痛得想摔落在地面上，但是自己的衣领却被人拎着，整个人被吊离椅面20公分。
　　张凯左手拎着江浩，右手一拳又即将下来，江浩连忙摆手示意投降，张凯这才把他放下椅面上。
　　江浩大喘一口气，微微颤颤地从裤袋里打电话给王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过了十几秒，打通王勇的电话，张凯上去点了手机扩音。
　　“江浩，有什么事非要大半夜的打电话？”
　　江浩说着话，偶尔抬头看看张凯：“咳咳，王警长，李悦呢？就是今天白天来我们派出所的15岁那个男生。”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他一个半小时前已经被陈楚和赵庆开车送去山林了，估摸时间快到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好好值日问东问西的？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就问问，咳咳。”
　　江浩看着张凯在一旁用眼神扼杀他的喉腔，他不敢多说什么，张凯上去挂了电话。
　　“什么山林？能不能带路？”
　　李奕一直旁观着然后眯着眼敲着手指阴寒地发问，江浩咽了咽口水，点点头。
　　张凯就立即把江浩提起来塞进越野车后座里，江浩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后座还坐了两个高大威猛的壮汉，现在跟他们挤在一块不禁一哆嗦，心想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的。
　　李奕紧跟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回头狠厉地剜了江浩一眼，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在车厢内说：“带路，李悦要是死了，我就切开你的动脉，让你在林间血流而死。”
　　张凯把车开得如猎豹捕食风驰电掣，在漆黑的夜中不管不顾十分吓人，仿佛五人浩浩荡荡驶进黄泉道路。
　　月色浓重，像一笔墨水，在纸上晕染，难以下手。
　　一路上，车里五人沉默无言，只有李奕轻轻敲打手指骨节的声音，在车里显得分外清脆，像临刑前的钟声，滴滴答答。
　　越野车在告诉公路开了半小时，路两边的树影像鬼魅晃动。
　　一辆黑色、破旧的私家车从前面迎面开来，即将与越野车擦肩而过，江浩怀着求生的本能，他打开窗，扭头看私家车的外形和尾部的车牌，是派出所的私家车。
　　江浩赶紧把头缩回来，唯唯诺诺地说：“这，奕先生，刚经过的那车好像是我们派出所的私家车。”
　　李奕听闻立马发出指令：“掉头，回去撞它。”
　　“是的，奕先生。”
　　张凯二话不说立马掉头转了个弯猛踩油门去追前面的私家车并撞上车尾箱，“砰！！！”，私家车被震了震，往前冲出十几米停了下来，过了几分钟，车内的两人，陈楚、赵庆怒气腾腾地冲出来讨个说法。
　　江浩在车里，身体跟着张凯的车技左晃右摆、横冲直撞地在内部甩来甩去，整个人撞上副驾驶的位置又重重地摔落回自己的座位，他哆哆嗦嗦抓住椅子背部，腹部被重击一拳的伤口又肿又痛，精神还紧绷，他觉得今晚要交代在这里了。
　　前面的私家车尾箱冒烟熄火，李奕率先下车，面不改色继续下指令：“张文，张武去抓他们过来。”
　　“是的，奕先生。”
　　张文、张武立马从左侧车门下了车，这时怒气冲冲操着棍子的陈楚和赵庆，见到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气焰瞬间矮了一截，但还是仗着有理破口大骂：“他妈你们是不是神经病？想找死直接撞去山头，居然来撞我们的车？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跟我们回去派出所，你们这群脑子有病的疯子！”
　　张文，张武二话不说，上前一人左手抓一个，狠抓他们的肩膀让他们动弹不得，右手重重一拳砸在他们的肚子上，他们瞬间就软了腿跪在地上，手上的棍子掉落在地面上，痛得直叫唤。
　　张文，张武把疯狂挣扎反抗的张楚，赵庆绑在车顶上开车出发继续前往山林，他们两个在车顶上大吼大叫逼问：“你们这些疯子想对我们做什么？我们是警察，你们这些神经病，是不是以为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快放我们下来！”
　　张武上去一人给了一巴掌让他们安静下来，李奕看着两人白骨森森地吐出一句话：“带路，一个小时内，找不到李悦，迟了多久，就把你们两人倒吊绑在树上放血，晚一秒就放一秒，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