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内部“红恕”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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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亚回到宾馆的时候，很平静。
小芙突然被袭击然后消失的结局，有很强的冲击性。
斯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宾馆的。
路上她有想过联系奥奇奇，但是语音通讯正要拨出去的时候，斯亚收回了终端。
她承担不了后果，把小芙遭遇告诉奥奇奇的后果。
明天就是“红恕”，奥奇奇知道了这件事，很可能会影响她的神使资格，影响她是否能参加明天的“红恕”，影响她是否会被奥奇奇怀疑，影响类存所是否也会把她处理掉。
她冷静到冷血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但是她决定接纳这样的自己，也许将来有机会，能够顺手帮到小芙的时候，她会帮的。
斯亚打开韦克特不久前发给自己的绝密文件，这是明天的任务流程。
“尽量在仪式开始前就确定瓦格和纳京的位置和状态，最好摸清不同职位的骨裔在做什么。”
据说这次被降神罚的那两个alpha叫瓦格和纳京，骨裔是对所有神骨教众的统称。
文件里还有：
“记录整个神罚降临的仪式，包括他们降罚的依据。”
“为了不打草惊蛇，这次营救人员不会直接与骨裔有正面冲突，会在仪式完成之后进行营救。”
斯亚彻底无语。
不知是说你们无情呢，还是说你们可能根本也没打算救这两个人。
仪式完成？
说不定仪式完成前，人就不行了。
斯亚继续往下看：
“仪式完成之后，若瓦格和纳京仍有生命迹象，将液体药物即使注射到二人体内。”
“首要任务是获取神骨教信任。”
获取信任？
斯亚站在二城第一神骨教堂里时，看到乌泱泱的人群，思考怎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就属于她们。
她身上穿着没有银色绣线装饰的蓝灰色长袍经过大厅式，普通教众双手叠放左前胸向她致敬。
好诡异的感觉。
有一瞬间，她感觉她好像真的属于这个组织。
大厅里奏着神骨教的神乐，仿佛前任大主教的女儿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夕阳橘红色的光穿过刺藤花纹的间隙，窗上的刺藤染上的红色，整个教堂蒙上了红纱，教众的衣服变成了蓝紫色。
蓝黑色，是神骨教的颜色。
斯亚按照神骨教内部群的指引，来到了神骨教堂的地宫。
严格来说，是地下室。
但整个地下室非常深，墙壁和立柱被刺藤的雕刻爬满，不，也许是真的刺藤。
照明则用灯光模拟烛光，整个地宫有些昏暗，有时会有光线随着风摇曳。
这地宫夜也模拟了自然风。
墙壁是弯的，绕了一圈之后，成为了一个圆形的地宫。
6列暗红色的座椅沿着墙壁，中间留下凹陷的巨大圆盘，圆盘边缘围着一圈互相缠绕的刺藤。
看上去，刺藤干巴巴，只有红黑色的茎和刺。
斯亚坐在了最外侧的一列，是下等神使的坐席。
往里，依次应该坐着神骨骑士，神骨圣骑士，大神使，副主教，大主教。
大主教一共六位，所以最里面的座位只有六个。
不同于一层的神骨教堂大厅，这里没有神乐，没有人说话，斯亚甚至可以听到风声。
虽然风声是通风口扇叶产生的。
所有人都到齐后，蓝黑色的长袍盖在红黑色的座椅上，柔和的黄色灯光艰难地穿过黑暗，压抑异常。
第一大主教的长袍上布满了金色的刺藤图案。“下面向主神宣誓。”
斯亚听到了回声。
所有人一起用带着神骨戒的手叠放胸前，开始宣誓。
众人的声音像袅袅青烟，聚聚合合，带着压抑和希望，慢慢的升到地宫顶端。
“宣誓完毕。这个月我们完成了300多例任务，拯救了将近400位女性。”第一大主教进行总结。
“奥奇奇副主教，您负责的福丝网站调查，怎么样了？”
奥奇奇双手叠放左前胸行礼后，回复道：
“福丝网站牵连到的势力，盘根错节。但是我们确定了两个网站会员。带上来。”
中间的圆盘顺着刺藤花纹裂开，两个青年alpha出现了，手被绑在背后，旁边还有两个神骨骑士。
斯亚可以清晰地看到二人的容貌，确实是瓦格和纳京。
二人没什么表情，面色苍白穿着西装，身上干干净净，没有血迹和伤痕。
在仪式开始前，斯亚把整个神骨教堂都逛了，除了主教起居楼没有逛，地上的部分她都探查了一遍。
地下的部分，她没有看到有任何路径能通向地宫之外的部分。
地宫已经很大了。
接着昏暗地灯光，斯亚继续辨认各位骨裔的脸。
她刚刚已经过完了所有下等神使，神骨骑士也没有和线人照片重合的。
“厄喀大人，此二人触犯神罚的相关证据，已经正式提交证物科，证物科已经核实。”奥奇奇向第一主教大人回报，随后打开了穹顶。
穹顶上出现了一个环形屏幕，任何位置的人都能够看播放内容。
“瓦格是今年3月12日在福丝网站上浏览，随后注册了会员，迄今为止，已经交付一年的会员费，共计1万联邦币。”
“纳京是瓦格注册一周后注册，立即就交付了一年会员费。”
“根据二人的聊天信息，二城政府还有其他人员牵涉进来，但是二城政府那边在在二人定位异常后，立即处理了相关聊天信息。”
奥奇奇看向圆盘中间的两个alpha：
“你们已经是弃子了，如果你们加入我们，还有可能活下去。”
瓦格带着恨意盯着奥奇奇：
“我加入你们也活不下去，不要浪费时间了，直接降罚吧。”
除了有些第一次参加“红恕”的下等神使，大部分骨裔透出了微妙的笑意。
“直接降罚？看来你还不知道神罚是什么。”奥奇奇仿佛在日常聊天，“同袍们，他们赴死的决心看上去，十分帅气。”
其他骨裔的笑容加深。
“满足你。”奥奇奇话音刚落，圆盘周围那些仿佛枯死的刺藤开始快速生长，绕过两个神骨骑士，缠绕着两个alpha，爬满全身，逐渐收紧。
尖刺慢慢刺破皮肤，终于获得了养分，有一部分尖刺开始吸血，吸到血液的尖刺从中间破开，有新的细小枝条挣扎着钻进身体里。
瓦格和纳京痛苦地哀嚎着，当脖子处的刺藤钻进去后，哀嚎声变得嘶哑，最后剩下了痛苦的呼吸声。
斯亚觉得地宫变得阴森森。
刺藤从黑红色变成了餍足的鲜红色，红的仿佛有些发光。
奥奇奇平静地看着二人痛苦地在地上扭曲，说了一句：“停止。”
所有刺藤撤回原来的地方，血液滴在圆盘上瞬间消失，刺藤仍然红得发光，瓦格和纳京被折磨得几乎看不到呼吸起伏，皮肤苍白如纸。
斯亚抿紧嘴唇，牙关咬紧，努力克制着，双目努力挣大，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她不敢想象，皮尔生前经历这样的痛苦。
她甚至想现在就冲上去，把所有神骨教的人都杀了。
但是她不能，她没有力量对抗类存所，更没有力量对抗神骨教。
两个神骨骑士给地上躺着的二人注射了修复药剂，二人状态好转，但神情萎/靡。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瓦格开口了。
“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告诉我们，然后留在神骨教赎罪。”奥奇奇没有一丝胜利的愉悦。
“或者，把信息告诉我们之后，离开神骨教堂。不过，你们应该能预料到，离开这里，等待你们的是什么。”
“你不要听她的。你忘了，之前他们特地说过，这件事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前途，咱们可是一体的。”纳京连忙说道。
“我们只是无意中点击了网页下面的链接，跳转了这个网站。我们并没想那么多，觉得既然这个网站没有被联邦警局查封，那应该是合规的。单纯就是觉得还挺有意思，只是猎奇。你们说的所有信息，我们不知道你们指的是什么。”
“我们不知道什么所有信息。”
“你们还想再经历一次‘红恕’吗？”奥奇奇十分客气的语气。
瓦格和纳京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纳京立刻回复：“我们确实不知道。”
奥奇奇仿佛在说“再上一道菜”，再次下命令：“再来一次。”
斯亚闭上了眼睛。
她不敢再看了，怕忍不住各种情绪。
哀嚎再一次响起，同样的过程变成呼吸声。
第三次结束的时候，瓦格松口了：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我也愿意留在这里赎罪。”
纳京倒是坚持到了第五次，将要开始的时候，纳京松口了。
二人所站的圆盘下陷，原来裂开的圆盘重新合上。
穹顶的屏幕也收起来。
“祷告仪式开始。”
厄喀宣告。
“为自己和其他女性祷告，为自由祷告。”
所有人双手叠放胸前，闭眼在心里祷告。
斯亚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在心里祷告：
如果真的有神，希望神能够保佑自己，让杀死皮尔的凶手，血债血偿。
祷告结束后，此次仪式结束，大家陆续离开地宫，来到了地上大厅。
大厅很热闹，普通的仪式也结束了，正在大家正在吃晚餐。
桌子上有各种食物和酒/水，各位教众自行聚在一起聊天。
斯亚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穿过人群往外走。
在即将踏出神骨教堂时，旁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爱德夫人，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内部“红恕”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