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天蒙蒙亮，杨清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
“嘶”由于宿醉的杨清月正处于头晕眼花的状态，皱着眉揉着太阳穴。
许秋刚路过杨清月的门前，就听见“扑通”一声，脑中想着:不会吧…
回过身，手里敲了两下门试探的问了句“我能进去吗？”
房里迟迟没有声响，许秋打开门，果不其然的看见杨清月拖着棉被一起趴在木板上。
“师兄，该起床了。”许秋慢悠悠的走到杨清月身旁说道。
“抱歉，能不能帮我倒碗热水，这个姿势要舒服一点。”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模糊传进许秋的耳朵里。
“嗯，小心缺氧哦。”许秋随意叮嘱了一句刚想走出房门，就看见正抬步走进房间的陆修，他手里还端了一碗醒酒汤。
“啊，陆哥，你来的刚好，杨师兄好像又宿醉了。”许秋想接过碗却被陆修拒绝。
“我知道。”陆修把醒酒汤放在桌上，走上前提起杨清月，将他“摆好”在椅子上后又把地上的被子拍了拍放回床上。
许秋在心里戴上墨镜，熟练的找借口离开“那师兄们，我今日想去外面买些早餐，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粥和肉烧饼，谢谢。”
“那，我要肉包子。”杨清月捧起碗。
“不行，师弟，麻烦给他带一碗粥。”陆修残酷的更改了杨清月的点餐。
许秋毫不意外的说“好的。”
不管身后杨清月的牢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馆。
他们还是老样子啊。
虽然天色还很早，但街道上已经有些行人，某些店铺也刚摆好摊子。
尽是买卖的吆喝，倒也十分的热闹。
许秋走近常去的店铺“阿姨，麻烦来两碗粥，两个个肉包子，一个肉烧饼，啊，还是两个肉烧饼吧。”
“哎呀，起的这么早，阿姨送你一个包子吧。”包子铺不止有包子，还卖一些其他种类的早餐。
尽管从医馆走来这里有些远，但这个味道是数一数二的上品，不亏。
许秋想着腼腆的笑了笑“谢谢阿姨。”
刚说完，身后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那人对包子铺阿姨说“给我来两个肉烧饼，四个馒头，五个肉包子。”
许秋听到这个声音，浑身颤了颤，默不作声的离那人远了一点。
“好嘞。”包子铺阿姨抽空回了一句。
“阿姨，我忽然记起杨哥让我带些别的东西，等下再来拿。”许秋强撑笑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啊？行的，我给你留着。”阿姨很好说话。
许秋听完立马转过身走向别的摊子。
这个声音！是那个人贩子没错，不过他好像没认出我。
怎么办？
人贩子正死死盯着许秋远去的背影，细细摸着下巴上还没剃掉的胡须，像是不经意的问“阿姨，那小孩是哪家的？长得挺标志。”
阿姨听完，笑容满面的附和道“可不是！那孩子还听话得很呢，前几个月医馆的门生为了给他买衣服还踏遍了这附近的衣裳店。”
几个月前啊……
男人若有所思“阿姨，我也有些事要做，也帮我留着包子吧。”
包子铺阿姨鄙夷的转过身“也行！但是你得先付钱。”
男人随手抛下钱，向许秋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许秋刚在卖糖葫芦的人面前停下，后一脚男人走到许秋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许秋一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浑身的汗毛竖起。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大叔？”许秋若无其事的转过身，顺便拍掉了男人的手，挑着眉审视男人。
“我之前伤寒去过你们医馆抓药，小弟弟你不记得了吗？”男人反应倒快。
“是吗？我没有一点印象呢。”许秋刚想付钱，被男人阻止。
“为了表达感谢，小弟弟，叔叔请你吃糖葫芦吧？”男人刚说完，钱已经到了糖葫芦老爷爷的手上。
许秋说“这样，好啊，谢谢叔叔了。”
“不用谢。”男人虽是笑着，但眼睛却在上下打量着许秋。
许秋接过糖葫芦就走。
男人这次远远跟在许秋身后，不近不远。
啧，是我大意了，这几个月过得太舒适，都忘了我刚从人贩子基地跑出去。
何况都过了这么久，原以为他们不会记得我的，没想到这次上街居然碰见了。
许秋走着走着，眼睛被闪了一下，眯着眼看过去，发现是面梳妆镜。
许秋透过镜子刚好看见身后跟着的男人。
搞什么！他不会还记得我的长相吧？！
不对，我现在瞳孔颜色不是琥珀色的，他应该认不出来才对。
这么想着，许秋走进一家卖面具的店铺。
装成挑面具的样子，实则在思考如何甩掉那个人贩子。
“小弟弟，想买什么样的面具啊？”面具老板笑嘻嘻的询问许秋。
“啊……羊头面具吧。”许秋想了想，随口说了一句。
“羊头……倒是没有，但是有鹿，狐狸，猫，狗，鱼的面具。”
“这样啊。”许秋认真挑了挑。
结果选了鹿，狐狸，鱼三副面具。
“老板，麻烦给我这三个吧。”许秋拿出钱袋。
男人在不远处看着许秋买面具。
很像...但是，眼睛不一样，和上头要的不是一个人么……
不能管那么多了！大不了等下让“他们”想些法子变成那个颜色就是了。
许秋虽然是在买面具，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身后的男人。
许秋把面具放进储物袋，见男人行动，心下传来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向人堆。
男人见此，立马跟上。
许秋微微弯着腰，绕进一个巷子，爬进狗洞里。
这几个月来，因许秋总是分不清古代建筑的排列方式，导致许秋对某些地方的地形十分熟悉，以至于哪家的马棚缺了哪个口子都能一清二楚。
更别谈哪里有狗洞了，尽管从没进去过，但躲两下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
“你是谁？”
许秋刚想完，就被人发现了。
许秋当机立断的从储物袋里拿出面具。
“啊哈哈，你，你好。”许秋连是什么面具都没看清就直接戴上，回过了头，心虚的摸着头。
莫轩宇被下人指使过来打水，顺便来查看上一世府里的狗洞位置。
这里是最后一个，上一世狗洞明明有很多，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这个最小的还在，其他的都堵着。
而且这个人，很可疑啊？是小偷么？
莫轩宇想到这里，扫视着许秋。
许秋因心虚不敢看面前人的脸，一直跪坐在地上看着地面。
“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啊！！看见这个狗洞刚好能通过我所以试了试吗？！
“这个院里没有值钱的东西，要偷的话去那边，那是存放钱财的账房。”莫轩宇指了指东边，说完后也不管这个小孩，提着水桶来到井口。
许秋怔了怔，呆呆的顺着莫轩宇指的方向看过去，反应了好久。
什什么情况？少年你不是这个府里的仆从吗？不应该喊人来把我赶出去吗？不但不这样还助纣为虐？
“现在不去的话等下记账的要到了。”莫轩宇提起满满一桶水，回过身，见那人没反应，又“好心”的提醒一句。
“啊，啊？”许秋猛的站起，“不不不，我不是想来偷窃的，我只是……”
莫轩宇见这人不是来偷东西的，小声的“切”了一声。
“是吗？我还有事要做，你现在这个位置等下还会有人来的，最好在那之前离开这里。”莫轩宇撇了站得笔直的“小偷”一眼，好意的提醒了一句，然后就迈着颤抖的步子离开了许秋。
“谢，谢谢？”许秋反应过来，这孩子对他为什么进来没兴趣，甚至还是好意的。
“嗯。”莫轩宇理所当然的应下这句感谢。
莫轩宇离开一段时间后，许秋听见脚步声传来，手忙脚乱的想爬出狗洞。
却不想被面具的线卡在墙里，前进不了。
莫轩宇提着半桶水又回到这里后，看见半个人被卡在墙里，满头黑线的走近他。
许秋听见走近的脚步声，慌的一批，结结巴巴的解释“那那那个什么，今天变冷了呢。”
莫轩宇放下水桶，听见墙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十分无语的回应“嗯，变冷了，所以你是想把墙当成被子睡觉吗？”
“是你啊？”许秋通红着脸，此刻在心里无比庆幸的同时且十分的不好意思。
“嗯，你是要出去还是要进来？”莫轩宇蹲着，小声询问。
许秋听他这么一说，静下心专注的听着来往的脚步。
隐隐约约的能听见男人的声音，像是在寻找他。
“可以的话，请让我进去吧。”许秋冷静的说着。
莫轩宇听完，提起许秋的小腿，将他拉了进来。
许秋一边调整着面具，一边站起来“谢谢，你怎么又回来了？”
莫轩宇把人“放进来”后又提起水桶，朝着井走去，对许秋的道谢置若罔闻。
许秋见他不回答倒也不生气，反而走上前，帮莫轩宇打水。
莫轩宇也没拒绝。
许秋将打满的水提起放在地上，低头刚想认真看看这位救命恩人，这才发现“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莫轩宇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这和你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有关。”
“嗯？那个，需要我帮你提到目的地吗，看来我这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许秋有眼见的转移话题。
莫轩宇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又看了看满满一桶的水，当机立断“也好，跟我来吧。”
许秋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面具下的脸笑着说“了解。”
莫轩宇绕了远路，路上遇见人就躲起来，这样来来回回下来，直到达到了目的地后，水桶里的水已经撒了三分之一。
许秋裤脚全是水，莫轩宇一时无言以对，只是伸出手接过水桶，让许秋待在原地。
许秋听话的蹲在树后。
莫轩宇见他这么听话倒是松了口气，提着水刚踏进膳房，里面的人就传出责骂声。
“让你打个水为什么打这么久？快点！要把缸里倒满水！还不快去！你在等什么！”
许秋默不作声的听着墙角，脚步声传来，许秋抬起头，见莫轩宇脸上没有什么感情波动，原本心里的怒火瞬间上了不止一个档。
都是群什么人啊？这么冷的天居然让小孩子去打水？！
真是畜生。
许秋站起身，接过莫轩宇手里的水桶，跟在他后面走。
莫轩宇察觉到许秋生气了，但他对这全部都已经习惯了。
而且，这人没必要生气，他们骂的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莫轩宇这么想着，但脸上倒是柔和了一点，没有之前那么死人脸了。
许秋生着闷气，到了水井旁时，莫轩宇刚想接过水桶，许秋就已经上前打起了水。
“你不走吗？”莫轩宇在许秋身后看着许秋打水。
“我帮你打完这些水再走。”许秋赌气的说。
一半是对救命恩人的回报，一半是对那些人做法的生气。
“不用，就算你帮我打完水，他们还有别的麻烦事推给我。”莫轩宇毫不在意的靠墙，抱着手看着许秋打水。
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推下井？
莫轩宇半眯着眼想道。
许秋:“……”
莫轩宇见许秋不说话，也没把水桶提上来，走过去查看。
只见许秋已经提着水桶回过身。
“嗯？你在做什么？走吧！”许秋的语气变得没之前那么火药味十足。
莫轩宇莫名其妙的看着走在前面的许秋。
真是心大。
许秋刚刚在井里撒了他炼丹时的失败作品。
那些剂量虽然不至于死，但是闹些腹痛，头痛，旧伤复发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
这么一想，许秋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
许秋做完一切，要与莫轩宇离别的时候神秘兮兮的嘱咐莫轩宇“今日不要喝从那井里打的水哦。”
莫轩宇一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口问“会有什么副作用？”
许秋心情颇好的说“秘密，总之不要喝。”
莫轩宇也不怎么好奇，只是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我走了。”许秋爬出狗洞，小声的说。
“嗯，有缘再会。”莫轩宇说完刚想走，身后许秋又说了句“我叫许秋，你叫什么名字？”
莫轩宇停下脚步。
要说真话吗？
许秋在墙那边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应，别说回应，一点声响都没有，许秋以为他已经走了，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过身离开了巷子。
“莫轩宇。”等莫轩宇下定决心告诉许秋时，许秋早就离开了巷子。
走了么？可惜，下次遇见他，再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吧。
有缘再会，许秋。
……
医馆。
杨清月趴在桌上躺尸，哀嚎道“为什么~许秋还~没回来~饿死了！”
陆修把杨清月乱动的手放回原位，认真画着图纸“谁让你不辟谷？”
“天下这么多的美食，不吃个尽兴该有多么扫兴？”杨清月抬起头，额前的头发紧紧黏在额头上，皱着眉回复陆修。
“而且”杨清月坐起来，右手撑着头。
“还有谁会和你一样筑基就打算辟谷的？”杨清月说着，用看非人类的眼神盯着陆修。
“早些辟谷有利于更好的修炼。”陆修抬头撇了杨清月一眼，伸出左手帮杨清月理了理头发。
“哈，是吗？”杨清月黑着脸，脑袋里回想起陆修辟谷时的场景。
瘦的皮包骨头的陆修从房里闭关出来时，那景象，杨清月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你倒也不用辟谷，备些丹药吃也好啊？辟谷后，你就再也感觉不到饥肠辘辘时吃东西的快乐了诶？”杨清月苦着一张脸。
“讲真的，你只是怕吧？”陆修头也不抬的嘲讽一句。
“你三师妹在练气就辟谷了。”见杨清月似要反驳，陆修及时再补了一刀。
“她不一样，之前那老东西收她为徒的时候，她几乎是打通筋脉后几周就决定辟谷了。”杨清月在第二峰，如果不主动去找风炽的话几乎都见不到她人影。
“不过现在有四师弟陪她，现在倒也是会吃些东西的，休息时间也多了。”杨清月说完，像是放下心似的叹了口气。
四师弟么，为什么第二峰收那么多弟子，像第一峰，现在还是只有我一个弟子，明明师尊与师叔辈分一样。
杨清月见陆修不答话，奇怪的撇着陆修“你难不成，是羡慕我有这么多师弟了？”
陆修防不胜防的被补了一刀。
杨清月见陆修这样子，大声的嘲笑“哈哈哈哈哈，你也会有羡慕这样的人类感情啊？”
“哎呀，还是第一次知道呢。”
“没想到小燕子你还有这样‘可爱’的烦恼啊。”
“没关系！我很大方的，我的师弟师妹就是你的师弟师妹！”杨清月每说一句，陆修的脸就黑了一分。
“我也有喜欢这种感情的。”陆修黑着脸盯着哈哈大笑的杨清月。
“我可是，特别的喜欢”陆修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杨清月好奇的问“喜欢什么？”
陆修卖了个关子“你知道的。”
杨清月做思考模样看着天花板。
“锻造。”陆修见这呆瓜没有反应，无奈的说出答案。
“啊，确实。”杨清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许秋原想听听墙角，却不想什么也没听见，一脸遗憾的推开门。
“师弟！你来的太慢了！”杨清月听到开门声，回头看去。
“路上遇到一点事。”许秋有意不提人贩子的事。
因为，杨清月可能会去找那人算账，属实麻烦得很。
“不过已经解决了。”许秋笑了笑。
陆修显然是早就知道许秋在门外，头也没抬，依旧画着图纸。
许秋坐在椅子上，从储物袋里拿出早餐一一摆好。
杨清月伸手就要拿肉烧饼，手却被陆修拍开。
“宿醉的人，没资格吃肉烧饼。”陆修说完，把粥推到杨清月面前。
“怎么能这样？”杨清月嘴上抱怨着但还是乖巧的喝着粥。
许秋无视杨清月投来的目光，满足的啃着肉包。
忽然，许秋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从储物袋里拿出两个面具，放在桌边。
“我在街上看见的，你们挑一个吧。”许秋嚼完咽下包子后，说道。
“吼……师弟你不是那种喜欢买没用东西的人啊？”杨清月迟疑的拿起鹿面具。
“今天晚上大概有很多人会戴面具，买了倒也不是不可以。”陆修收起图纸拿起鱼面具细细端详。
“这样。”杨清月说完，就要戴起面具，陆修默不作声的放下鱼面具。
“怎么样？”杨清月问许秋。
“很合适。”许秋专心致志的吃着肉包，敷衍道。
“你都没看。”杨清月不死心的又问了陆修。
陆修看着杨清月，良久，将头扭向一边，说“嗯，很合适你。”
如果肩膀不要一抖一抖的大概会更有说服力。
杨清月恼羞成怒，一把抓起鱼面具给陆修套在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很合适呢，小燕子~”杨清月一扫郁闷。
陆修摘下面具，一脸嫌弃的理了理头发，对杨清月说“先吃早饭再胡闹。”
“奥。”杨清月止住笑，低下头看了看什么都没加的白粥。
将迫害的视线投向一直降低存在感的许秋。
“许师弟~你忍心看着师兄我喝这一丝肉沫都没有的粥吗？”
“我没看。”许秋说完，又将头低下一分。
“残忍。”杨清月发现了，这两人就是铁石心肠的魔鬼。
几口喝下白粥，杨清月就接到传音符。
“叔叔，我们今晚就到你们那边。”稚嫩的女音都没询问一下，就简单粗暴的下达了通知。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碧湖放天灯吧！”公鸭嗓的声音从符里传出，那活力满满的声音真是穿破了许秋的耳膜。
杨清月听完，揉了揉耳朵，看着一脸铁青的陆修和生无可恋的许秋解释到“这是我家那两位小祖宗。”
许秋欲言又止。
许秋，陆修:不愧是家族遗传基因。
“虽然有些吵闹，但他们还是很好相处的，放轻松放轻松。”杨清月说完，有些心虚的望向别处。
许秋听到杨清月这么不负责任的发言，叹了口气。
杨清月走出门，发出传音符“我这里还有个小师弟在，你们要好好相处啊，晚上在医馆汇合吧。”
……
“真是的，一点小事都干的磨磨唧唧，你今天的午饭没了！”
莫轩宇捂着手臂，低头不语。
忍住，迟早我会离开这里，再忍一忍。
一副侍卫装扮的男人见莫轩宇不吱声，气恼的把莫轩宇推在地上“行了！知道错了就赶紧回你的房子里，别在这里挡路！”
莫轩宇等男人走后，才慢悠悠的爬起，回到房里，脱下了湿透的衣物，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莫轩宇吸了吸鼻子，心想:不要得风寒就好了，可没有别的干净衣物能换了，不过，倒是听到了有用的情报。
两日后就是青苍派的收徒大典，明日出不去，我虽说是他们明面上的养子，但还是要参加家里的活动去祭奠祖上。
要逃走的话，只有今日了。
莫轩宇想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冷醒的，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尽管如此，屋檐上还是有水滴下来，渗透了腐烂的木板，滴在莫轩宇身上。
莫轩宇发觉后，刚想下床，却一脚踩空，倒在地上。
他缓了缓，伸出手摸了摸额头，果然，烫得很。
风寒吗？偏偏是这个时候！不行，不能拖下去，得先躲在没漏雨的地方去。
莫轩宇将床上湿了一半的被子堆在墙角，穿着半干的衣服缩在角落。
许是下起了雨，竟没有一个人特意走来这偏僻的西房刁难莫轩宇。
墙外缝隙里时不时传来细小的风，头微微刺痛，导致莫轩宇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半梦半醒，直到他听见雨滴声隐隐约约消失。
狠狠的扭了自己的手臂，清醒过来的莫轩宇扶着墙站起，确认天已经黑了，拿起早些时候偷出的金银，来到狗洞。
莫轩宇刚爬出狗洞，还没等他站起来，就已经倒在小巷拐角处，身型刚好被挡住，地上还未干涸的水弄湿了莫轩宇本就湿的衣服。
莫轩宇脸色很不好，沉重的喘着气，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坐起。
这样子，会被捉回……去的。
刚坐起，莫轩宇意识就完全消失，“扑通”一声又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