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衣传》世俗浮沉

10、九.银票，莫棋这个憨货

　　九.银票，莫棋这个憨货
　　古湘始料不及，微微变了脸色，倏而抬头又盈盈笑道“公子这么心急？”
　　东衣看到她刚才低头时眸中一闪而过的凌厉，闻声放开她，“还不是想与湘姐姐亲近亲近。”
　　“公子，奴家刚才说了，我们这行，有钱便可亲近。”
　　“那不知，要多少。”
　　“三千万。”
　　古湘说的自是幕后老板要的数目，而东衣本为买下怡红院而来，自是知道她说的数目何意，“好。”
　　古湘没料到东衣竟会答得如此干脆，有些将疑，“公子说的是真的？”
　　若是之前东衣或许还会考虑，毕竟不知怡红院的状况，这会见过了古湘觉得挺值的。
　　“湘姐姐不信我，那可信这银票？”东衣掏出一大叠银票递给古湘。
　　倒是难得地见到古湘星目圆瞪，颇像见钱眼开。东衣则是自动忽略了，喜欢胜过所有道理，原则抵不过我乐意。
　　古湘接过银票数了一遍，抽出几张“多了五百万两。”
　　东衣没接，“给姐姐了，姐姐打理上下免不了要钱。”
　　古湘暗自咂舌，有钱任性。
　　古湘留下那五百万两，其余的银票递还给东衣，“公子，接下怡红院可需尽快办。”
　　东衣没接，只道“你去办就行。”
　　“这，”
　　东衣见古湘面露难色，“可有问题？”
　　“奴家自己去的话，怕是旧主不接受。”其实古湘怕的另有其事，不过东衣可不知道。
　　“那让莫棋与你一起。”
　　“好，公子大恩大德，古湘难以回报。”古湘说着恭敬行了一礼。
　　“湘姐姐客气了”东衣搀扶起她，下一刻又不正经“要不考虑一下以身相许。”
　　这回古湘倒像郑重考虑过一般，说出的话却如平地惊雷，“若妹妹来世生做男儿身，我定嫁于你。”
　　东衣挑眉， “湘姐姐可真精灵。”不过细想古湘见惯了女人，留意一下知道也正常，便没有细究，倒是喊来了莫棋，留下他俩，自己则继续走了。
　　古湘心细如丝，善解人意，又待在怡红院多年，见惯了粉黛，更见惯了粉郎。见知眼前人未经俗世，一派仪表堂堂，却生局促不安，霎时玩心大起。
　　古湘向站在门边的莫棋走去，莫棋略一退步，第一次有要逃的念头，古湘眼疾手快将门关上，转而向莫棋，“公子，奴家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您逃什么？”说着将人逼至门边。
　　莫棋见古湘要靠过来，便一退再退，最后靠着门，无路可退，正想闪到一边，不料古湘竟大着胆子靠上去，莫棋不由得绷紧了身体，“姑，姑娘，易公子让我协助做什么？”
　　“没什么，让奴家好好招待公子，公子想要奴家怎样招待？”
　　“姑娘再不说，我就走了。”莫棋正色，但红了的耳根子和略微慌张的语气已经出卖了他表的真实内心。
　　“好了好了，奴家说，奴家说。”古湘可没真想把人逼走，“易，易公子让你与我一同去找我那旧主子，赎回这院子。”
　　待古湘退至离他一步远，他才暗送了口气，“好，走吧。”
　　随后两人出了怡红院，古湘偏慢了一小步，心想她不带路，看这憨货怎么走。
　　岂料莫棋走的路是对的，尽管古湘一直在心里默念“下个拐弯就走错”，可最终还是到了她的旧主子住的地方，平遥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