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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道歉申明 ...

  •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温以舒好声好气地哄着苏芜用手帮自己解决了。毕竟长途飞行十几小时,发泄过后,实在累了,他紧紧地搂住苏芜的腰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苏芜拿起手机给父母发了消息,听着温以舒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也跟着睡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温以舒已经在快餐店里买了饭和一些必备品回来。

      温以舒拧开矿泉水,让刚从梦中苏醒正发呆的苏芜喝两口,又把饭菜打开让他趁热吃,见他实在乖巧的可爱,又上前掐了一把他的细腰,戏谑道:“吃多点,今晚要做体力活。”

      苏芜清冷的面容有点撑不住,破裂了成几块,骂道:“学长你怎么老说这些奇怪的话?”

      温以舒直接笑得倒在床上起不来,他快速地把饭吃完,把打包盒收拾干净扔进垃圾桶,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半小时后,他围着浴巾、裸着上身出来。

      晶莹剔透的水珠从凌冽、结实的肌肉线条上滚落进地毯,这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芜苏偷偷地看了一眼便别过脸。

      温以舒好像饿了二十几年的野兽,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视线牢牢地锁住苏芜,一眼不落地盯着他,最后忍不住起身赶他去洗澡。

      苏芜紧洗慢洗,磨磨蹭蹭了半小时,最后妥协般从热气腾腾的浴室出来,他的肌肤柔滑白皙,被热水烫过的胸口显现出一大片红色;眼神清澈干净透着些许羞涩,抿着嘴慢吞吞地走到温以舒的身边。

      温以舒眯着眼笑了片刻,起身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锁骨、耳朵,他指腹摩挲过苏芜身体的地方总是炙热、酥酥麻麻的,像被小火慢慢灼烧般,烫热的厉害。最后他缠绵、亲昵地吻了吻苏芜的额头,掀开被子,让苏芜躺上来睡觉。

      苏芜在漆黑的夜里睁着眼睛,一脸茫然,不是说好做体力活么,为什么又安分地抱着他睡觉,忍了又忍,佯装面不改色地问道:“学长睡了么?”

      温以舒用棱角分明的脸颊蹭了蹭苏芜的鬓发,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低声地问道:“还没,怎么了,小学弟。”

      一周结束,两人收拾行李要回校了,快到校门口时,苏芜面色苍白、手掌心冒汗,眼神怯懦地望着身边的温以舒,骨节分明的两根手指轻轻地扯着他的衣角,阻止他毫无顾虑地再往学校走去,建议道:“学长我们就在门口这里分开吧,学校里还是离我远点吧,我怕那些流言蜚语伤害到你。”

      温以舒反手捏着苏芜柔软的手指,眼神明亮似破晓的光凝视着苏芜担忧的脸,轻声安慰道:“不怕,我脸皮厚。”

      苏芜一听到起这句话,就回想起在那晚在酒店,他确定温以舒真的不做以后便睡过去了,结果半夜被弄醒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温以舒结实有力的双臂正撑在他身旁两侧,他见苏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眉目一抬,双眼弯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小学弟,你终于醒了,我想了想,美色当前,我还是不要当柳下惠比较好。”

      苏芜下意识地避开温以舒骤然放大的脸往自己身前凑,他哭笑不得推开温以舒的桎梏道:“学长怎么这么不正经,一点学长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温以舒顾盼生辉的瞳孔流动着深不可测的欲念,嘴角勾起一抹璀璨的笑容,神色自若地回道:“正经是什么东西,又不能吃。你怎么又脸红了,脸皮这么薄,刚好我脸皮厚,我们天生一对。”

      在暖黄色的床头灯点缀下,温以舒的笑唇越发的魅惑人心,苏芜被他勾得一愣一愣的,双手撑在洁白的床褥上,半直起身与他唇舌交缠。

      温以舒见苏芜主动亲吻,更是忍不住心里喷薄而出的欲望,眼神晦暗了半分、用想将他拆吃入腹的目光锁着苏芜满是水光的瞳孔和粉色的嘴唇,想对他做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苏芜结束漫长的回忆,不得不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眼里的情意却羞红了耳尖。

      ——————

      何嘉深还没出医院就已经收到温以舒从英国回来的消息,想起他对芜苏做的那些事,心里有点惶恐不安,总怕温以舒会报复他,连学校都不敢回,直接租了学校附近的房子,心情郁闷时一连去了同一家酒吧喝了几个晚上的酒。这天夜里他醉醺醺地回出租房的路上,被人用□□迷晕了。

      深冬的天气,就算穿多两件坐在那里都会感到寒风刺骨,风像冰锥一样扎进人的身体,掉层皮似的疼痛。何嘉深的大衣、毛衣、围巾都被扒掉了,只剩一件衬衫;手脚被尼龙绳捆住,狼狈地倒在肮脏、泥泞的水泥地面上,冷得直发抖。

      一桶冰水从天而降,哗啦哗啦地倒在何嘉深的身上,冰水浸湿衬衫紧紧地与他的肉/体黏合一起,使他混沌、沉重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何嘉深猛地睁开圆圆的眼睛,茫然而惊恐地打量了周围一圈的环境,是个昏暗、废弃的仓库——墙壁上的玻璃窗沾满灰尘和破了个大窟窿,冷风直灌入室内,墙面的裂缝延伸到地面,似扭曲的黑蛇一路攀向何嘉深的身边,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把目光集中到面无表情的温以舒身上。

      何嘉深只需一眼就懂了温以舒为何在这里,他冷着脸,垂下眼,因为恐惧、不安而想蜷缩在一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了,只能忍着寒冷,用不屑掩饰心里的慌张,嘲讽地问道:“温学长这是要为了苏芜做违法的事情?”

      温以舒慢悠悠地蹲下/身,用力地掐着何嘉深的脸,阴森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何嘉深,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只是想你配合一点,给我个道歉声明就好了。”

      何嘉深视线微微地瞥向别处,避开温以舒试图挖掘他内心的眼神,佯装不懂地回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温以舒收起笑容,狭长的丹凤眼第一次有了毒辣的味道,他松开手,嫌弃地用纸巾从擦了擦手指,玩味地替他分析现下利弊道:“我要求不多,只要一份你的道歉声明,一份关于你故意发帖中伤、造谣苏芜私生活混乱的录音。”

      何嘉深轻嗤,仰天笑了一声,恶毒的脸皱成一团,十分难看,讥讽道:“温学长,当初你觉得他纯洁无比,说我不配和他作比较,现在他是人人践踏的烂泥,我只想问你,我配和他做比较么?”

      温以舒眼神狠厉,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像利刃般尖锐,双手窝成拳头状,一想不能直接揍他,又松开手,不耐烦地反问道:“你心里没有逼数么?我就问你给不给?”

      何嘉深咬着牙,仿佛撕扯着温以舒的血肉,直接拒绝道:“我不给,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这么有本事,去调查他啊,公开他这几年的生活作风啊,摊开给大家看不就解除谣言了么?你是不是也怕他是个卖屁/股的烂货?”

      温以舒气极反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他,阴森地阐述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发帖中伤他的证据我已经收集到了,我只是想要你亲口的道歉。如果你不答应我,你就在这里耗着吧,耗成一堆白骨最好。现在天气那么冷,你被泼了冷水,今晚必定高烧,引起个肺炎我就舒服了,再敲断你两根手指头,以后就不用唱歌弹吉他了。”

      他顿了顿,又阴鸷地说道:“对了,你父母最近很忙吧,忙着谈把商品出口到英国去吧,我再给他们下点绊子,让你们公司受损,你爸妈半年的心血就要白费,我就想看看你能拿什么跟我耗。”

      何嘉深听完温以舒的一番话,闭着眼沉默了很久,他是出于嫉妒造谣苏芜私生活混乱,但是没想到后果来的这么快,还这么重,他承受得住,但是却不想连累自己的父母,也不想闹到父母面前曝光自己是同性恋。

      他反反复复地思考了很久,身体也越发湿冷,似石头般僵硬毫无知觉,这些摆在他面前的意外令他精神崩溃、脆弱无比,加深了他对幽闭、昏暗空间的恐惧,还有不知温以舒还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折磨而感到恐慌。

      不就是一份道歉声明吗?又不是割掉他的血肉。

      何嘉深放弃了挣扎,不甘心地咬着下唇、红着眼,良久,低声下气求饶道:“好,我给你,你放过我们。”

      温以舒露出一副你他妈早点妥协不就好了的表情,从裤带里拿出录音笔,重新蹲下/身,放到他的嘴边,双眼一眯,威胁道:“我要的是诚恳的、有诚意的道歉,你识趣点,不要和我耗时间。”

      何嘉深点点头,思考了一会,把道歉说明说完,沉沉地闭上眼,等温以舒替他解开绳子送他去医院。结果隐约听到温以舒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心里难受的要命,他隐忍着哭意问道:“温学长,你就这样不管我了么?”

      温以舒不耐烦地停住脚步,冷若冰霜地回道:“怎么,你伤害我心爱的人,还想我抱着你去医院么?你安分点,陈青枫会来接你。”说完,他用力推开生锈、废弃已久的仓库大门,随着厚重、刺耳的吱哑声走了出去。

      陈青枫此时站在门口抽烟,见他出来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没伤人吧?”

      温以舒瞧见那白色烟雾往他这边扑来,嫌弃地走远几步,把草地上的黑色石子重重地踩在脚下然后一脚踢飞,动作干脆利落,无奈道:“如果能伤人,他肯定不是这个下场,我也不是非要拿他的命,就是恐吓他拿个道歉声明。”

      陈青枫吐出一口烟雾,嫌弃道:“这小子人模人样的,手段这么下作。”

      温以舒没时间和他闲聊,挥了挥手,丢下一句,“剩下的事情你替我解决了,拜拜。”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的这小子。”陈青枫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烟头的红光,认命地替他收拾这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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