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 标记 ...
-
圣诞节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不过学生们大多都还沉浸在假期的快乐中，这种情况往往需要教授们布置大量作业才能收回心。
要说这个假期变化最大的是谁，那就莫过于救世主了。
以前他们还能和哈利波特正巧遇上打个招呼什么的，现在除了上课时间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了，而且鉴于他总是独来独往的，所以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斯内普尤其对这个上课明显走神却依旧能做出品相不错的魔药的波特感到不爽，加上某校长对他的叮嘱，让他越看波特越不顺眼。
“波特先生，你做出来的魔药和我讲的内容没有一点关系，顺时针搅动三圈——我是这么说的吧？上课不认真听讲，今晚七点，来我的办公室关禁闭。”斯内普冷笑。
笑话，他堂堂魔药课教授，还对付不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年级新生了吗？
“……是。”哈利仿佛刚刚才注意到杵在一旁的魔药教授，勉强回过神道。
魔药课一下，哈利就立马收拾东西走出教室，只给沉浸在斯内普气质镇压下的学生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斯内普手里揣着哈利刚刚做成的魔药，按照教科书标准的话，这瓶魔药的品质几近完美，在这一群一年级学生中可以称得上是格格不入。
他盯着哈利离开的背影，意味不明。
“未经教授允许擅自离开，格兰芬多扣三分。”
斯内普的声音在救世主离开后第一个冒出头的格兰芬多身后幽幽响起，吓得这位格兰芬多一个激灵，跑得更快了。
斯内普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噢，小甜心，这么说，你又在教室里做什么？]小丑的声音隔了几天终于又冒出头来，[我可不记得这段时间交给过你什么任务，为什么不趁现在好好珍惜一下自己的时间呢？]
哈利沉默了片刻，僵硬地开口：[我不喜欢他们。]
小丑叹了几口气，难能可贵地劝慰哈利：[你要知道，人类总是被自己的感情所支配，这代表着我们可以通过操控他们的感情来操控他们。好吧，如果是我面对一群处处比不上别人，并且不知上进的小鬼，我一定让他们见识见识小丑为什么是小丑，他们也最好不要不识好歹，我不需要任何一个愚蠢的手下——除非他本来就不想活了。]
[手下？]哈利面露挣扎与嫌弃，说实话，在他看来，斯莱特林的人大多都是酒馕饭桶，个个都蠢的不行，还扯着什么血统高贵的幌子在霍格沃兹招摇过市，街头的小混混都比他们要讨人喜欢。
纯血固然在巫师血统中地位居上，可也不代表是纯血就一定强大，他们只是拥有一个家族作为自己在魔法界的后盾罢了。
[HAHAHAHAHAHA……]小丑阴阴笑道，[亲爱的，我可什么都还没有说，你只需要让他们信仰你，把你当做他们的上帝——你就会有无数忠实且愚昧的仆人。]
信仰——
哈利想到了自己的过去，过往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中构成了一条清晰的箭头，直指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所信仰的人——他自己。
是的，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小丑。
但他信仰的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
“——但如果他们真的把我当成救世主的话，”哈利眼睛发亮，连手里这本难啃的大部头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了，“那一定会非常非常非常有趣！”
如果你要得到一个人全部的信仰，那么第一步：摧毁他的意志，践踏他的自尊，让他整个人都落到尘埃里。
这一步并不难，哈利有着之前在公共休息室大放异彩的经历，就算是那些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也一样是一堆饭桶，只不过学会的咒语比低年级多上那么几个罢了。
当他第一次用小丑的魔杖在一个不那么听话的六年级学生身上尝试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的钻心剜骨时，所有人都噤声了，甚至有胆小的学生直接腿软站不住身子。
他们当然也可以看到，哈利手里的魔杖不是他平常使用的那根，这让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有恃无恐的资本，除了高深到能够施展出不可饶恕咒的魔力之外。
德拉科几乎要不认识现在的哈利了，在圣诞节的时候，他还亲自邀请过哈利去他家，那时候的哈利还算正常，没有整天阴着脸，也没有肆无忌惮到对任何人直接甩手一个钻心剜骨。
几乎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和他单独相处过，除了钻心剜骨的照顾以外，在身体极度痛苦的情况下，言语上的刺激也是摧毁精神的一种手段。
再加上一个让被施咒人永远都不能忤逆他的改良魔咒，效果是只要被施咒人产生背叛他或者杀死他的念头就会遭受到类似钻心剜骨的痛苦——哈利从来都不知道魔法可以这么好用，掌控一个人直接从思维开始，由内而外地改变这个人。
他像是牵着数十条非常听话的狗，而他是他们唯一信仰、永远不能背叛的主人，这种掌控生死与被恐惧信仰的感觉十分奇妙，哈利觉得自己永远不会解开这根绳子了，哪怕这条路一眼就能望到头——上一个是伏地魔，上上一个是格林德沃。
拥有这个想法并不是偶然。
奇洛背后的伏地魔不止一次用禁书区的黑魔法来引诱他，哈利自然不可能拒绝送上门来的知识——更何况是威力明显比学校所教授的魔法更加强大的黑魔法。
至于三大不可饶恕咒，哈利不止一次看到图书馆里有关救世主打败黑魔王的资料上说，“哈利·波特的诞生预示着神秘人统治的黑暗时代的落幕与新的时代的诞生，也预示着魔法部将逐步恢复并规范魔法界的相关条例，魔法部保证，拥有黑魔标记的邪恶食死徒会被永远关进阿兹卡班，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随意施展不可饶恕咒，我们将不再提心吊胆地面对路上的每一个陌生人，担心他们手里的魔杖会释放出一个索命咒、钻心咒或者夺魂咒。”
这部分的描述很有趣，虽然有关神秘人的记载不尽详略，但有关于他的手下，邪恶的食死徒们的记载可不少，仿佛是要读者记住这段真实发生过过的黑暗年代。
他们的身上都有着黑魔标记，而黑魔标记是神秘人对他的手下进行的标记，不论这个标记对神秘人的作用是什么，它都彰显了食死徒们的身份，以便魔法部对这些食死徒进行审判与抓获。
哈利觉得这个想法值得借鉴，如果他给魔法界所有人都进行了标记——那属于救世主的标记会被记载成什么样的文字？
[小丑，你觉得什么样的图案比较合适当做一个信仰的标志？]哈利手中的羽毛笔迟迟落不到纸面上，他的脑中闪过了无数想法，但都被他一一否决，[不能太邪恶，也不能太黑暗，不然怎么能收获所有人的信仰呢？]
小丑轻快地回答：[你可以发挥你的想象，尽情编造，小丑面具、扑克牌、棒球棍、问号、企鹅、小鸟、蝙蝠……不，不行，我说的这些都不可以，它们——按照你所说的，太黑暗，太邪恶了，HAHAAHAHAHA……]
哈利突然有了想法，他在纸上逐渐画出了一个月亮与太阳交织又紧密结合的图案，线条简约不失美观，寓意又极为“美好”。太阳存在没错，但换一个角度看，太阳仅仅只是半弯的纯黑色月亮散发出来的光芒。
[日月交替，时光流逝，魔法界的历史已经延续了上千年，我们只能通过仅存的书籍回忆过去，但魔法永存，是这个图案表面的含义。]哈利弯眸笑了起来，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但不论我想成为太阳还是月亮，他们只能是依附于我、永远脱离不了我掌控的光线。我给那些人下的魔咒只要再加一点小变化，就可以在他们身上印下这个图案了。]
小丑迫不及待地哈哈大笑起来：[祝你好运，我亲爱的哈利！]
哈利甩开手中的羽毛笔，双手捏着羊皮纸对准窗户，光线透过层层水面来到羊皮纸上，让泛黄的羊皮纸隐隐透着一点青色。
在他的注视下，羊皮纸逐渐化作青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他的表情不再是整天面对一群令他提不起兴趣来的蠢货时的阴沉，他现在心中非常兴奋。
哈利忍不住飞到永远拥有湖中景色的窗边，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一个又一个黑影从水中缓缓飘过，这是他早都注意到、却从未注视过超过一分钟的美丽场面。
“如果打破了这里的玻璃，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会不会全部被水吞没？”
休息室被水淹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唯一画面，他更想看到的，是被恐惧支配以至于忘记自己是个会魔法的巫师们，在水中做了一番无效的挣扎，最后溺水死去，惨白发涨的尸体会逐渐漂在水面上的画面。
哈利的嘴角逐渐上扬，他知道这种想法绝对取悦到了小丑——甚至足以让他暂时放下警惕，让自己有充分做准备的时间满足那个更大、更深远的欲望。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标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