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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Episode 7 铃兰梦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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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过吗?吉姆莫里亚提,hi!”瘦小的男人挂着张扬的神情,这是极不相称的,手指却在不断搓动,米黄色的粉末从指间掉落。挑衅的举动分明是想引起人的注意,准确地来说,是对咨询侦探的探究。痴痴的望着,不再理会周遭的事物,游泳池映衬着面庞,是晦明不清的。
夏洛克穿着一贯的呢子大衣,立起了衣领。面对此情此景不得不出面应对。这些天琐碎的案子,都来源于来者的创造。“医院的实验室,你是茉莉的男友。”
夏洛克用手覆上眼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能早注意到身边的危机。这些年,他惹祸不少,朋友很少,但这一次已然危及了身边人的安全。哈德森太太老胳膊老腿,再精明能干,也遭不住爆炸危机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寓可以忍受自己,合该留下来。
“你是在拿勃朗宁,还是跟我问好呢?”贴身的西装剪裁让这个瘦小的男性有了不少威严,戏谑的语气是玩世不恭的表现。只身前来一步步向前,正对夏洛克的gun。
“都有。姚是你派来的吗?一个看似楚楚可怜的卧底,也就骗骗约翰了。”眼角的余光瞥见约翰退到拐角,随时准备出击。
“Go!夏洛克,他不会想和我同归于尽的。”
“没人能抓到我,你是最近的一个了。Catch you later!”闪烁的红点是莫里亚提有恃无恐的依仗,莫兰上校一如既往地靠谱。可是,若是知道,任务已经传承,他不知该如何想。
夏洛克抱住约翰,急切地将他身上的bomb马甲脱下,“约翰,你还好吗?你还好吗?”在看台上,乔伊丝将准镜收起装入琴盒,悄然退场。
“游戏还没结束呢,怎么就退场了呢?”瘦小的男人抓住女子栗色的头发,挣脱不住,女子被扯得生疼,却无法呼出。叹了口气,女子再次打开琴盒,组装起了眼前冰冷的玩意儿。
夏洛克扶着约翰出了游泳馆,打电话让麦克罗夫特善后。约翰明白眼前的种种,都是这个卷卷头带来的,他对此是梦寐以求的。在这寻求的惊险经历中,他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
“任务还算顺利?”
“最后一单,也算还清了。”
“远不止于此,双面间谍很有意思是吗?乔伊丝?你以为你是谁?自以为人畜无害就能蒙骗所有人,包括我吗?真是不自量力,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没有价值的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最好别骗我。”
梦境是潜移默化的,绚烂的火舌吞噬了昔日的宁静,前往伦敦的行程并不顺利,中途的意外未免太多。接过父亲手上的担子只是个意外,她的最终目的还是为殒命的亲生父母报仇,一个年幼的孩童尚不能做到什么,那么就需要借助一定的力量徐徐图之。
作为莫里亚提和夏洛克斗争中的牺牲品,人们会感叹她的不幸,但同时也会逐渐淡忘。地球围着太阳转,月球围着地球转,太阳系的中心围着太阳,这么小学生的知识他是一点都不知道,认为是鸡肋?当真可笑。
“艾琳女士,我奉劝你一句话,弃子合该有自己的价值。否则只能被称之为垃圾,不是吗?”
约翰望着眼前的白布,心底说不上来的酸涩,来自神秘东方的女子悄无声息地死去。鲜活的铃兰垂下头,依旧是惨白的一片。尸检报告显示,该型号的除颤仪被加装了一个小小的装置,可以通过频率传播周遭的环境声音而不被发现。
华生对于死亡太过熟悉,这样一个顽强活着的人,为什么在孤寂中死去,无人问津,“她太可怜了,不过是生错了时代。”
“是吗?金鱼脑还学人家当间谍,不过是个弃子。她的死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夏洛克难得有人味,对此作出了评论,戴上驯鹿帽,回了贝克街。
“尸检完成了,你送她去火化吧,安迪不是她的亲人,你作为医生作个见证人去陪同,也算顺理成章。”麦克罗夫特只是心疼没有利用好这个机会,抓到幕后的人,除颤器已经拿去研究,尘归尘,土归土,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安迪除了在博物馆就职,还担任新教的牧师,偶尔兼职神父,并由此知道了很多秘密。而出于保密,在很多时候他只能通过记录来发泄这无端的压力。
姚来倾诉的时候,他认出了这个每日用茶具向各国旅客展现东方文化的温婉女子。很多事都可以作假,但是躲藏在声音背后的阅历却无法作假。他明白,同情心泛滥只会给自己带来能量的消散。对于这样一个举步维艰的女性来说,她的选择是被一步步裹挟至此的,可以说,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蜘蛛。我的大哥,我从小到大的路都是他的规划。小时候,爸妈因为车祸去世,财产被亲戚瓜分,是他带着我去了帮派,才抢回了属于我们兄妹俩的祖宅。来伦敦是他的安排,古董专家这个身份就是最好的伪装,单帮主对于哥哥的栽培是驱使我离开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发现,我们身陷泥沼,无处藏身,活着的每一日都是提心吊胆的。”
“所以还是做不到和过去告别吗?”
“我已经做到了,只是不得不为另一位做些事,她做得太多了,我得报答她。蜘蛛快来了,我只能去面对了。”
“对于这件事的发生,我深表遗憾,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对于很多事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安迪终是鼓起勇气去邀请姚,那一日稀松平常,是永别。再见是冰冷的尸体,惨白的唇,不再睁开的眸,只愿她来世安康。
那个她是谁?安迪始终对此有诸多疑惑,却无法知晓。只得对约翰旁敲侧击,希求得到讯息。
“华生医生,你知道姚的死因吗?”
“除颤器损毁,导致心脏衰竭。尸检已经做过了,除颤器的结构有点问题,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安迪沉下脸,自顾自地思索。
“你来了啊,只有几面之缘,你还来陪我来送她,有心了。”安迪对于好友的造访诧异多过感谢,当前也只能应和。
“山水有相逢,还是她教我的。一切都还不算晚。”乔伊丝放下一把铃兰在墓碑前,头也不回地走了,也没知会安迪。
一手举着酒杯,任由液体流向地毯,刺眼的红汩汩。另一只手做着建构,侧耳听着助理的细语,看不出情绪的变化。
“还是酒红色?”
“当然。”
时间倒回到几天前,夏洛克因为无聊特地去明斯克解决案件,结果只是蹩脚的英语和常见的谋杀。房东太太的墙壁因此受了不少荼毒,决计在房租上好好算上一笔。约翰不期然看到了冰箱里的那双眼睛,饶是久经沙场也遭不住这般折腾,差点惊呼出来。躺在沙发上那位美其名曰研究唾液,不然能放哪?老好人负气出走了。
“砰”的一声巨响,刺激到了夏洛克无聊的神经,冒险因子在跳动,只是可惜只是普通的gas leak。医生无处可去只得宿在了莎拉家的沙发上,一看到新闻就飞奔回了公寓,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才稍稍放心。
麦克罗夫特极力推荐手头的案件,毕竟MOD的事向来不小。手底下的特工查不了那么快,自己又不便动身,夏洛克又无聊了,正合适。夏洛克一口回绝,很不满意这个玩具。约翰却本着人道主义,接下了Andrew West卧轨身亡的案子。
爆炸只是开始的讯号,莫里亚提为夏洛克准备了不少puzzles,静待解密。
“I'd be lost without my blogger.”二人直奔苏格兰场。
同威尔逊女士别无二致的手机收到了一张地下室的图片,不难发现就是贝克街的地下室。赶回去打开房门赫然放着一双复古球鞋,又急匆匆赶去了巴茨医院的实验室,忙起来的感觉还挺不错的,约翰想着。
茉莉新交了一个男朋友,是IT部门的工程师。前段时间报告系统突然崩溃,茉莉急得都要哭了。自己不过是跟小师妹喝个下午茶安慰安慰顺便问问未来打算,就一时忘了时间,囤了两个验尸报告要写,明早就要入档了,急死了。
“IT部门吗?能派位工程师来吗?报告系统坏了。”
“有需要再叫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来者用和煦的笑容解决了这个大难题,给茉莉留下了极好的印象。ig上的关注,让茉莉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从那以后,搭乘电梯总能遇见,几次约会后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
只是新交的男友未免对夏洛克太过关心,坚持要茉莉引荐。好不容易见到了,却胆小怯懦地说上几句话,就匆匆走了。不过,对上夏洛克那目中无人的态度,谁能有好脸色呢?不期然听到夏洛克说吉姆是gay,纸条可能算得上最好的例证,茉莉不愿面对,只好愤愤出走。
“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希望的幸福生活就这么被毁了,他为什么要戳破这个事实?”茉莉噙着泪,独自蹲在天台的柱子旁,给乔伊丝打着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乔伊丝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侧着头夹着电话,翻找亡母的购买记录,嘴里还咬着小番茄。为了不让茉莉觉出异样,只得把心爱的小番茄吐了出来。毕竟此时扮演的角色是善解人意的知心妹妹,凡事以她为先。
“Dr.Hooper,for God's sake,you deserve better than th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