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一只希尔薇》言家阿爸

11、奥奈安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毕，贝亚特提着药箱走向门口。

　　希尔薇跑到身后，“您准备出门吗，请您慢走。”

　　拉开门，立在门侧。

　　贝亚特走前几步，迅速转回身，将希尔薇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探个彻底。

　　明明满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与期待，却将它禁锢在眼睛里。

　　“一起去吧。”轻飘飘丢出一块糖。

　　希尔薇诧异的目光望过来，贝亚特颔首肯定。

　　“可…可是，家务还……”

　　“那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短暂的静默后。

　　“是！”尾音是愉悦的上扬。

　　两人的身影一高一矮，却有种微妙的和谐，一起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你好，我叫奥奈安。”靠在床上的人侧头，眼神掠过希尔薇。

　　要…该怎么回应？

　　希尔薇坐直身体，与那双浅褐色眼眸对视时目光不自然躲闪，稍带紧张开口。

　　“您好，我叫希尔薇……”脑子里找不到接下来该说的话，断了下文。

　　是很失礼的举动啊，但无法在开口，眼睛求救般移向门口。

　　医生你什么时候回来…

　　“干嘛这么紧张，我这种半废的身体是能吃掉你吗？”

　　奥奈安戏谑地看着不远处都这个女孩子。

　　看她不肯直视自己的视线，看她快被揪破的裙边。

　　突然，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不安、紧张、抗拒的女孩子盯着自己。

　　“医生，医生会治好你。”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从出生就这样，那为什么你会觉得医生可以救的了我？”

　　这次是希尔薇愣住，张开嘴好几次最终吐出几个字。

　　“因为是医生她啊。”

　　奥奈安觉得自己快要笑出声，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这家伙为什么对医生有这种盲目且狂热的自信啊。

　　只可怜了那个女孩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脸都红了，坐立不安。

　　在楼下和村长说完奥奈安之后要做的疗养计划，贝亚特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希尔薇起身碎步跑到贝亚特身后，重新成为一处背景，头顶被带有安抚意义地安抚。

　　“医生，你的小跟班太乖啦！”

　　奥奈安笑的眼都眯起来，却突然被从胸腔迸发出的咳嗽打断。

　　希尔薇从没见过有人可以咳成这样，身体弯曲到不可思议的弧度，每声咳嗽都似乎带着撕裂喉咙的目的，身体一次次震颤。

　　贝亚特上前扶起奥奈安帮她平复气息，希尔薇手足无措呆在原地。

　　要做些什么？

　　希尔薇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些。

　　接过水杯，奥奈安顶着一张咳红的脸，神色厌厌，小口抿着水，没了刚刚兴奋的劲头，有一搭没一搭应和着医生的话。

　　将一切收尾，贝亚特带着希尔薇向村长告辞。

　　“刚刚很好。”

　　“嗯？”希尔薇后知后觉贝亚特在说什么。　“没有，那…只是一件小事。”

　　“可至少你有在想着做些什么，做了就很棒。”

　　突然心思一动，贝亚特站定，双手放在希尔薇肩膀上，头低下。

　　“希尔薇，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