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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没有开始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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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开始忙碌充实起来,再也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事了舞蹈老师每天都会布置很多的任务给我,但我都会努力去完成。
我落下太多太多的基础了,与舞蹈班里别的女孩子相比,我真的是太差劲了,我只有努力,不断的努力才要吧超过她们,才担负得起老师对我的希望。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到高三,到高考结束,那么我的高二和高三会有多幸福和平静,有多么的成功。
可是我忘了,早天不会让一个人快乐太久,他一直是个公平的王,会把幸福和痛苦分得很平均,所以没有可以一直快乐,也没有人一直是痛苦的。
就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我忘了。当我慢慢有了一点点的成功,当我开始幸福,当终于有人给我希,我学会了安逸,忘了要居安思危,我开始天真地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我开始贪婪,渴望得到更多。
所以,当痛苦来临的时候,我变得很脆弱。
我是墙角下长出来的野草,不是春风沐浴下长出不的牡丹,我本来可以经受风吹雨打,人踩马踏,我本来可以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茁壮成长,可是我享受到了阳光,享受到了甘露,我以为会一直那样下去,而忘了要防御风雨,直到有一天风雨再度来临,我才发现,原来我什么也不会了,只能等到死。
我一直以为我年轻而纯真的爱情会长久,以为善良实诚的他真的会等到我,我以为他会守着那个诺言等到我长大,但直是我自以为是,我自以为我们的爱情很真,没想到只是一场可笑的谎言,我一直以为那个少年会一直对我微笑,即使不微笑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在我身边就好了。
但,只是奢谈。
终究,他负了我。
连一个背影也不肯为我留下。
终究,我欠他的,被他以背叛的方式让我找到了理由偿还。
我不要给他任何东西,金钱,地位或是承诺,只要年着他潇洒地走出我的生命,我就不再欠他,这是一装多么公平的交易啊。
可是,我为什么这么不甘愿呢?
那么,听我的故事吧。
今天中午,我刚要从寝室离开,电话却突然响起来。
这个寝室已经好久没有响起过电话了。
应该没有人再记得这个电话号码了吧,风折羽忘了叶好,唐微和蓝草也忘了我们,那么还有谁记得它呢?就连我和叶好都忘了。
真是一个可怜的电话,我想着,拿起电话。
喂,请问找谁?我问。
是米拉吗?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是田锐,呀,我惊喜地叫道,有事吗?
我就在你们校门口。
真的吗?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现在和我说,我真的难以接受呢,我难忍激动。
嗯,是,是,是,他在那边不自在地应着。
你等我啊,我马上出来,挂了电话,我整了整衣襟,须便拿起桌上的梳随便梳了一下头发,然后飞奔下楼。
走到校门口,看见田锐,我几乎快冲到他面前,却在看到他旁边紧紧挽着他手的一个女孩子后愣住。
米拉,见到我,田锐叫了声。
嗯,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有事么?我紧接着问。
对不起,他低低地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可是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孩子做错事有轻易原谅的理由,成人做错事很难轻易原谅。
对不起什么?我冷冷地问。
对不起,我负了你,他说,无比镇静。
你负了我,你只是负了我而已吗?我冷笑。
米拉,他震惊的看着我。
田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闻言,我几乎崩溃。
你要结婚了?你居然要结婚了?和谁?和她对不对?我看着他身旁的女孩子。
是,田锐的声音很平静。
为什么?我盯着他问。
因为我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
不是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不是说过会等到我长大吗?我假装平静地问。
只是曾经,那时还小,不知道你会把玩笑话当真,米拉,那是玩笑话,你怎么可以当真呢。
所以,你就编织了一个又一个谎言来骗我,对吧?你以为你是孩子,可以说谎,对吧。可那时我已不是孩子了,我真的把你说的每句话都当了承诺。
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说一千遍伤害都还在,你知道吗?
其实我没有你心中想的那么好。
可是我在心中的印象一定很糟糕。
米拉,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们。
我们不是在演电视剧,凭什么要我祝福你们。
因为我陪你走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一起长大,我们是好朋友。
可是,你也毁掉了我的幸神福,毁掉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曾以为,只要你不放弃我就够了,现在想想,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真的好恶心,我好想吐。你那些话太假了,你并不是真的欣赏我,你只是需要一个女生去喜欢你,好满足你的虚荣心吧。
米拉,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好,现在我将那些话收回。田锐无比心惊地看着我。
我也没想到,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会是一个骗子,我看向即将与他结婚的女孩子她的扮得成熟而且妖媚。为什么,我上高中以后,人和周围多数是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与我截然不同的女孩子。
米拉,田锐无奈地看着我,你一定很恨我对不对?
不恨了,你一个初中毕业生,一个打工仔,怎么配得上我。我是要走出去的人,我怎么会和你一间房,三餐饭,四季平安地过一辈子,我怎么可能愿意,我笑得灿烂。
那就好,他说,那就好,我就不欠你了。
是啊,多好,我说,感谢你放弃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你们说完了吗?这时,那个女孩子出声了。
没有,我冷淡的看着她。
说完了,田锐和我一起开口。
你们真没有默契,怪不得不想在一起了,她笑得花枝乱颤,声音嗲得让人作呕。
我冷冷地看她一眼,她像是见了老虎的猫一样,缩着头,状似害怕地看着我,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风云变色。
我微笑着走到她面前,用力抚平她衣襟上的褶子,淡笑,装可爱也要装得像一点啊,校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被大家都识破了可不好。
你,她脸变了色。
我再怎么不济,也装得比你像啊,比如说,装清纯,装可爱,装世故,装忧郁,我都比你在行呢。
你,你这个变态,她有些颤抖地说。
你今年几岁啊这么早就想嫁人,是不是太丑了,怕再大一点没人要了,所以逮着一个就要急巴巴地嫁掉,也对啊,像你这样的人,要不早点嫁掉,不到二十就会成没人要的未婚妈妈了,白贴给人,人家都不要。我无比恶毒的说。
你,你这个疯婆子,你不顾形象地尖叫出声。
米拉,够了,田锐生气地说。
不够,一点都不够,远远不够,这样怎么可能够,我大声说,不管附近那些人异样的眼光。
有火你冲我发。
你以为我不敢,我冷笑着回他。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敢做的,田锐眼光深冷,口气中满含嘲讽地说,你骂我啊,骂完,我们就两清了。
你说怎么清?怎么清得了?
你太固执了,我以为你会慢慢长大,但没想到你变得越来越幼稚。
那好,你希望我怎么做?含泪祝福,抑或微笑着感谢你的放手,让我从此自由?
你不祝福也没有关系,我不再乎,只要你,不要这样子,这样的你像个泼妇。
其实呢,我无论怎么做,你都不会有别的态度的,对吧?当你放弃了我,我就做什么都不对了。你不该来找我,你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来找我,你可以偷偷带她回去,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但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呢?是不是想看看我的反映,好啊,我已经成功地变成了一个疯婆子,犯贱般在你面前上演了这么一出戏,看够了吗?
你简直莫名其妙,田锐冷冷地看着我。
锐,我们走吧,我还没有见过你爸妈呢,我们不要理这个女人了,那可恶的女人又嗲声嗲气地说。
我轻轻扬起手,就在那个女人惊慌地要身躲时,我的手轻轻地滑过了她飘到脸上的一缕头发,手力一扯,她尖叫一声,我微笑着松开手,手里面是一只金黄色的发夹。
你干什么?田锐生气地问。
我上前一步,他们后退一步,我把发不仅重新别到她的头上,笑着说,看你,发夹都快掉了,如果不小心,它个永远消失的,你下次还是把发夹别紧一点吧,自己的东西要守住,别人的东西也不要乱动,不然,会吃亏的。
她惊讶地望着我,眼里是一片莫名其妙。
米拉,你到底要干什么?田锐不耐烦的问。
不干什么啊,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结婚而已。
你,田锐愣住。
我没有勇气去破坏你们的婚礼的,我也不会恶劣到那个地步,只是想在那一天送出我的祝福而已。
你会吗?他不信。
你到底是不信我的,对吧,我一直以为你是理解我的,没想到,你好没真正地理解过我。
米拉,田锐看着我。
不信就算了吧。
就在这个星期六。
我会回来的。
那,我们走了。
好,你们走吧。
他们转身便走,我闭上眼,不敢去想他有没有回头再看我最后一眼。
就这样子了,一切都结束了,回到了我生命的最初。我不断地回头,回头,却连走回教室里的力气也没有。
心仿佛碎裂般。我问自己,这个世界上,我还拥有什么?
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而我还可以拥有什么情?只是无奈的悲情。
校门口人来人往。
我有些麻木地走着,后面传来自行车的铃声,我没有躲开,任自行车撞上来。
你这人怎么搞的,没有耳朵吗?自行车的主人在撞上我后生气地说。
我没有理他,继续走我的路。
喂,你,他还在说话,我回头,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看他和自行车一起重新摔到地上,然后转身就走,并加快了脚步。
世界好像崩踏般,我的心碎成千万片,到底是被背叛的无奈,还是被抛弃的痛苦,抑或再无人喜欢我的自卑?
到底谁欠了谁?谁伤了谁?
原来什么都可以变成谎言,原来一切都只是游戏,原来所谓的幸福只是自欺欺人的梦境,原来人们所说的爱情只冰,等不到天晴,等不到花开,便开始溶化。
我的一切快乐都只是生存在虚无城堡上的流沙,经不得风吹,经不得雨打。禁不住年年岁岁的侵蚀。
那么,我就该放手,该把那些流沙抛向天外,而我继续挣扎,挣扎着一路前行。
属于我的,终会属于我,不属于我的永远在别人手中,就像他,此生此世都将只在我的记忆里,都只将在我的世界之外。
他,只是我过去生命中的一朵流云,一颗流星,毫无意义。
可是我为什么还在留恋,不肯放手?
那么容我放纵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