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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封琦筠一听,急忙道:“怎么?你不乐意?”

      花清灼抬头,眼神中带着些玩味,“这位是我二伯伯家的独子,我的二哥哥。”

      封琦筠一愣,道:“二伯伯?你二伯伯不是早没了?留下的不就是个养子吗?灼灼儿,以你在花家的地位,收个养子做面首也无伤大雅嘛!”

      花清灼此时眼中风暴渐浓,盯着封琦筠一字一顿:“请您慎言!”

      封琦筠这才感受到花清灼的怒气,立马陪着笑脸:“为父就是随便一说,随便一说!这事儿不着急!”

      封琦筠被花清灼这一眼看的害怕,哆哆嗦嗦地往后退了两步,被解阮阮一把扶住。

      他看了看一脸笑意的解阮阮,再次鼓足勇气道:“灼灼儿,此次听闻你自火中逃生,为父知你定是惊吓不小,不如让你姨娘还有姐姐留下来照顾你吧?”

      花清灼眼波流转,拒绝道:“我这儿不缺奴仆。”

      封琦筠在一旁急了:“你姨娘跟姐姐怎能与奴仆相提并论?!花清灼你……”

      解阮阮将他拉到一边,一脸笑意,温婉柔顺的样子让人难以抗拒。

      “小小姐莫要听他的,能侍候小小姐是我们娘俩的福气。”

      封解语也上前道:“听闻妹妹遇了火灾,我们都急坏了!若是能守着妹妹,将妹妹心中的恐惧消除一二也是极好的,那奴仆粗手粗脚,不如我跟母亲心细,二者,咱们姐妹之间也能培养培养感情不是。”

      封解语一番话说的甚是善解人意,解阮阮也是降低了姿态。

      花清灼打量二人,这两人是铁了心要进花家啊,哪怕是为奴为婢也要进,可真是豁得出去。

      见花清灼默不作声,解阮阮招了招手,从丫鬟手中拿起一个木盒,她打开木盒,将里面的东西给花清灼看。

      “小小姐,这是姨娘连夜绣制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女儿家最是爱美,木盒里放置的是一套现下最时兴款式的成衣,白粉色的里衣,外面裹着一层红色的轻纱,轻纱上绣着成片的梅花,确实,每一针每一线都符合花清灼的审美,这套衣衫,花清灼是当真觉得好看。

      花清灼从木盒中取出衣衫,仔细看了看,赞叹道:“好手艺。”

      解阮阮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她这绣功师承宫中退役的绣娘,以往都绣一些小物件,真正的绣工展现不出来,制成成衣才展现的透彻。

      这时,院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花清灼抬头一看,脸上瞬间带了笑意,她手中拽着衣衫,快速迎了上去。

      “大伯母!您来看灼灼儿啦!”

      秦敬瑜心疼地顺了顺花清灼的刘海,“哎哟,灼灼儿可别扯着嗓子喊了,这嗓子哑的,叫大伯母心疼死了!”

      花清灼被秦敬瑜疼着宠着,看到她就忍不住要撒娇,此时满脸堆起娇憨的笑意,让秦敬瑜怎么看怎么欢喜。

      封琦筠见到秦敬瑜就害怕,他缩了缩脖子,嘴里忍不住念叨:“见着我连个笑脸都没有,见着她倒是可劲儿笑。”

      蓝熠坐在轮椅上将他的话听了个正着,看了他一眼,觉得十分可笑。

      封琦筠瞥见蓝熠的笑意,总觉得那笑之中带这些嘲讽。

      他对花清灼不得不忍,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忍一个不受宠的养子吧!

      “哎你这瘸腿的!笑什么笑……”

      他这怒气还未发出,便被一声尖叫打断。

      只见花清灼娇嫩嫩的手掌正滴滴答答地流血,那件刚被她夸赞过的衣衫此刻正推在地上。

      原本站在秦敬瑜身边的青黛捧着花清灼的手,冲着封家几口子喊:“你们太过分了!竟然在衣服里藏东西!我要告诉老夫人!”

      封琦筠疾步走了过来,语气也是不客气:“你个低贱的下人有什么资格冲本老爷喊叫?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们?”

      青黛被骂,眼中包着眼泪冲秦敬瑜道:“大夫人,您是亲眼见着的!青黛有没有污蔑他们您是亲眼见着的!”

      秦敬瑜将怀中的手帕递给青黛,让她给花清灼包伤口,自己则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仔细摸索了几下,从中抽出了两根极细的绣花针。

      秦敬瑜冷睨着封琦筠等人:“冤枉你们了?”

      封琦筠见状,小心翼翼地冲解阮阮低声道:“你的绣花针忘了拿出来?”

      解阮阮瞪了他一眼,立马换了脸陪着笑意道:“这是个误会,妾身怎么可能在衣服中藏针呢,这一定是旁人陷害妾身的,妾身平日都用自己自制的绣花针,妾身可自证清白!”

      封解语也在一旁道:“我娘亲心疼妹妹都来不及,怎会做这种事?请大伯母明察!”

      “自证清白?”秦敬瑜盯着他们,冷声道,“且给你们这个机会,去老太太那自证清白吧!”

      …………

      花老太的居所名曰四季堂,一般情况下老太太都在前厅坐镇,这会儿正赶上老太太午休。

      花清灼等人抵达四季堂的时候,老太太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顾嬷嬷弯着腰在老太太耳边说着些什么。

      待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老太太将花清灼叫到身边坐着,心疼地关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到封家这几口子身上。

      封琦筠见老太太目光不善,连忙解释起来:“母亲,这次真不怪我们!阮阮点灯熬蜡地熬了几个大宿才绣制了一套衣衫送给灼灼儿,就这份心意小婿见了都感动,阮阮怎么可能在里面放针呢?这定是有贼人陷害啊!”

      花老太冷笑了一声,问道:“谁会去陷害你们?”

      解阮阮此时在一旁默默垂泪,她用帕子擦了擦泪水,娇声道:“妾身昨夜才完工,仔仔细细检查过许多遍,哪怕一根头发也未曾落在这衣衫上,还请老夫人彻查此事,还阮阮一个清白!”

      老太太看了看解阮阮,问道:“你可有证据自证清白?”

      解阮阮福了福身,答道:“回老夫人话,阮阮平日用的绣花针乃是自制的绣花针,烦请老夫人着人将阮阮平日所用绣花针取来,对比后方能证明阮阮清白。”

      青黛自一旁站出来,眼眶红红地道:“老夫人,青黛愿走这一趟!”

      封琦筠立马跳出来道:“你这贱婢!方才就是你喊的声音最大!说不定就是你陷害我们!”

      花清灼不高兴地道:“父亲的意思是,我陷害你们?”

      封琦筠赔着笑脸道:“灼灼儿怎么会这么想呢?她是她你是你,为父怎会平白无故冤枉你?”

      花清灼两行热泪说来就来,哭唧唧地对花老太道:“祖母!青黛是跟我最要好的丫鬟!父亲竟然说是她陷害他们!这跟直接说是我陷害的有什么区别?祖母您给灼灼儿做主啊!”

      花老太将花清灼抱在怀中细细安抚,语气极度不高兴地道:“封琦筠,打狗还须看主人,如今你们自证清白才是首要,莫要胡乱攀咬,伤了灼灼儿的心。”

      花老太冲顾嬷嬷道:“你去吧。”

      封琦筠看了解阮阮一眼,眼神中带着不确定的询问。

      解阮阮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次是铁了心要进花家,只要进了花家,凭她的心机手段,征服花家这几人不是问题,况且,她长着一张酷似花木锦的脸,以花木锦在花家人心中的位置,拿捏花家是迟早的事!

      她暗自盯着花清灼看,待她进了花家,这个难缠的小孩儿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秦敬瑜心细如发,她执起花清灼受伤的手看了看,让人去拿了止血药。

      “怎地两个细小针眼却不停地流血?这帕子都给染红了。”

      青黛在一旁眼眶红红,十分担心地猜测道:“不会是有毒吧?”

      秦敬瑜想了想,道:“不好说,去请苏姑娘过来看看。”

      花清灼伸手拉回青黛,道:“大伯母,灼灼儿没事的,只是流了点血,不碍事的,待事情查明真相,灼灼儿自会去找苏姑娘。”

      很快,顾嬷嬷一行人回到了四季堂,手中拿着一个笸箩,拿给解阮阮看。

      “检查一下,是否是你的东西。”

      顾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解阮阮自然不会蠢到去反驳她,于是配合地低头看了一眼,道:“正是,有劳顾嬷嬷了。”

      秦敬瑜此时将衣衫以及那两根针摆在了托盘中,示意解阮阮将针放在另外的托盘中,然后一起呈给花老太看。

      花老太看了半晌,又和顾嬷嬷商量了半晌。

      封琦筠在等待过程中渐渐失去了信心,但见解阮阮一副自信的样子,便又安下心来。

      秦敬瑜见老太太半天没说话,便也上前仔细看,她看了两眼,左右手分别拿起一根细针。

      “母亲,儿媳眼拙,竟没看出这几根针的区别。”

      封琦筠一听,急了:“怎么可能?”

      解阮阮也道:“还请大夫人明察!妾身所使用的绣针针眼在中央,且小而细。”

      秦敬瑜仔细瞧了瞧,将针放回了托盘。

      “在我看来,就是一样的。”

      解阮阮后脑一热,登时上前去查看,她左看看右看看,还真没看出区别来。

      “这……这,”她眼波流转,扑倒在花老太跟前,“老夫人,妾身真的没有!妾身方才想起,前几日丢了几根针,找了许久也未找到,想必是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老夫人!妾身真的没有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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