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拾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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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耳光响亮。
落下去的是我的掌。却不是我的本意。
恩奇两颊布满泪痕，又握起我的手腕，苦笑道，“狠狠地，揍我。”
不顾一切的将他搂在怀里，以跪膝相对的姿势。
“傻不傻……，为了你死都愿意，还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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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奇。让我瞧瞧下面……。”
“傻羊。什么下面？腿啊，脚啊，包括屁股，都是下面。要说清楚……。”
他根本没在意我的话，匆匆套上角短就忙着打起电话来。
“愣奇。菊花……。”
“什么花……？”
电话好像接通了，恩奇给对方念叨着长串长串的鬼话。
前几句听着像阿拉伯语，后几句又像是德语。只有当中那几个英文单词我算是听到了，可惜不清楚什么意思。
“愣奇。不让我给你检查检查我怎么放心的了。万一发烧了怎么办，万一要感染了又怎么办？”
“嘘——。”他对我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
凑到手机旁去听那个可以救回相许的人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老大。
电话里果然传来了一个可怕的声音。嘶哑阴沉。
“喂，小奇啊。你什么时候回来？黑叔叔我可是天天都惦记着你啊……。”
“黑二叔叔，你哪里是惦记着我，你是念着相许吧？”
“哈哈哈哈，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
“二叔叔，相许知道你赏识他，特别高兴。他觉得这是他莫大的荣幸。”
“呵呵！那就把他早点带回来见我嘛……，嗯？”
“我是很想。相许也很乐意。我们原本打算明天就回来的……。”
“这听着像是出事了？说说……。”
“被白家的人抢先了一步。你知道相许生的实在太养眼了，谁不念着……。”
“贱他爷爷的！白老头死都死了，他的手下居然还敢在爷爷我面前兴风作浪！这是想找坑埋自己的吧！”
恩奇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黑二叔叔，你被别人喊了几十年的黑老二，难道就真的甘于人后吗？如今白爷死了，恩奇真的很希望能见到黑叔叔在帮会里独当一面。”
对方沉寂了片刻。
“小奇，人现在在哪里？！”
…… ……
当夜，被派来协助我们一起营救相许的人就都到了。
苍凉的月影跟在车队的后面。
二十辆搜捕车同时加足马力全力追赶。
终于，在半路上截住了带走相许的奔驰。
我原以为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激战。可是没想到恩奇的那个黑叔叔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来的人都手持重型军火。
这些家伙如果平时在游戏里碰着就已经够神奇了，若是这真打起来那恐怕就不是血雨腥风的问题了。那非得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相许弯着身子从车里走出来，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声。
“哥哥们，这是有人来抢了。对面的子弹可不长眼睛，别让它们打着我了，保护我。呵呵呵……。”
两边的人形成了对峙的情形，谁都不轻易在这个时候先让局面恶化。
“对面是哪家爷的人？难道真是冲着这只小绵羊来的吗？”对方的领头蹑蹑问道。
恩奇与我站在人后，他大声吼道，“我们可不管他是小绵羊还是小狼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替黑大爷把人给带回去。”
“原来是黑老二家的兄弟，哈哈哈，那大家都是自己人嘛，犯不着你争我夺的。”
“说黑爷是老二那是从前。你们当家的现在已经不在了，白家的风光早就不如从前了。据我所知，最近几次帮里的例会，程老爷子可是没通知你们白家的人吧？”
对面一阵悉悉索索，看来已经有人乱了阵脚。
月朗星稀，隐隐约约看见对面有人焦急地拨了几个电话。面露难色。
“哈哈哈，好说好说。黑白两家犯不着为了一个男宠伤了和气嘛。白家今后的兴建还得靠着黑大爷爷的照顾不是……。”
恩奇的脸上泛起了笑意。
白家的人夹着尾巴屁滚尿流地开车走人了。
车队驶过相许身旁时掀起了一阵阵邪风，他站在原地。两鬓的刘海被直直地逼到耳后，凉风凛冽。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车灯的光芒在四周迸射，有那么一束光辉是属于相许的。他正朝我眨着眼睛。
相许奔跑过来用情地吻着我，我笑嘻嘻地，一时竟不知道怎样回应他。恩奇将我们一起拥入了怀里。
“恩奇少爷，任务我们算是完成了。黑爷命令我们救了人之后就立刻赶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我的眼里闪烁着焦急。我们才救回相许，难道这么快又要把他送到别处去了吗。
我暗下指指自己的肚子，相许立刻会意。
“嗷——。奇，我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给我吃了什么毒药了……。”
“看见没有，相许少爷可能受了过度的惊吓，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也不好向黑叔叔交差。我看我们就先回‘天涯’休息一夜，明早把人交给你们。”
“既然恩奇少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强行要人。一切就按照奇少爷的意思行事吧。”
天涯。相许的房间。
“相许，这件衣服弄脏了，我还带了好多，我再送你一件吧。你来挑。”
从相许回来之后，我就一直没放开过他的手。他是救过我跟恩奇的人，这些恩情我永远也还不了。
恩奇笑道，“傻羊，你以为他多大了？你还真把他当成施乐了。别让他那张爱伪装的脸蛋骗了你……。”
“呵呵呵…………。奇，我有多老，你别吓唬了羊。”
“羊，你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跟相许交代。”
“哦，呵呵。”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需要多疑。我识趣地走到门外。
“相许，昨天你被抓走的时候，我犯病了。我一糊涂就把气都撒在了小羊身上。”
嘿嘿，真是愣奇。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跟别人提的。
我斜靠在门上。当时的我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的对话。所以说“偷听”，是在听完了所有的谈话之后才意识到的。
“相许，你现在转过去，告诉我床上有什么？”
我知道。麻绳，鞭子，药油和蜡烛。
“大约两米的麻绳，皮鞭一根，咖啡色药油半瓶，半径约１.５ｃｍ的蜡烛。”相许的答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他的回答要比我精细许多。
“错！还有一样！。”
怎么会呢？恩奇怎么会说答案是错的呢，我明明记得就只有那些而已……
“相许，黑老头早就相中了你，我本以为我可以替你拦下，可是事情发展至今，恐怕……。”
“呵呵呵，奇，你在担心什么呢？我在‘天涯’这么多年，金老三的门户总算是都替你摸清楚了。现在这个时候把我换到黑老二那里，不正如意么。说不定我又能为你干出另一番事业来，呵呵呵…………。”
“四人之中，黑老头最 奸淫狡猾。你现在仍有机会对我说‘不’。”
“奇，我永远记得你的目标。‘吞并５大家族’，忘记了吗？我怎好不为你去？”
“老头子会糟蹋了你！与其那样，我宁愿让你永远地留在这里。”
“安静地躺在这里是吗？”
“是！如果你答不上最后一样东西来，我只能在他们毁了你之前亲手杀了你。我给你三秒，你回答我！”
“还是……，什么都没有呢。呵呵呵…………”
真的吗？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奇，不去是死，去了也未必能活。你清楚这一点。你永远都是这样，只有我懂你。你不想让我死在他们手里，对么？”
“你不会死。”
……
“因为你有实力。床上确实只有４件东西，其余的都翻到了地上。你一眼就记住了，这是你机智在先。我用枪威迫你，你却临阵不乱，不畏不惧。这是你沉稳在后。”
“奇……。”
我听见衣服摩擦的声响。
“再一次好不好？就当是道别的留念。”
“对不起，相许。现在的我恐怕已经没有办法了……。”
“呵呵呵…………，果然是我喜欢的奇呢。”
对不起，相许。是我霸占了他。
“我在‘天涯’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接我回去。直到我见到了那个孩子，我便清楚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呵呵呵，你不要我，我也不想再让别人要我。奇，你看，你看，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想要糟蹋我了……。”
我不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门突然被打开，我的心一惊，回过头去。
“很丑是吗？”
我吓坏了。顿时泪流满面。
让人毛骨悚然的伤痕从左脸蔓延到鼻梁，突兀地鲜红。
这一道疤，生生地掩住了相许如花一般的笑靥。
“相许——！”
“不——！”
我紧紧地拦腰抱住他，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实。
黑爷知道了相许的事情后立刻向手下下达了新的命令。
“一条伤疤算个什么，还能吓着了爷爷不成。只要没残，都给爷爷车回来。立刻！！”
相许并没有与恩奇道别。
最后的时候，他只同我说了些话。
“羊，那天晚上谢谢你，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他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在相许房里喝酒。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全身酸痛。后来……
“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相许笑脸盈盈地说着，鼻梁上的伤痕不留情地印在我的眼底。“他们说属羊的男孩都是好运的，我可能，算是一个例外……。我把好运都给你，宝贝羊羊。”
“相许要走了，呵呵呵………………。”
我哭的天昏地暗，眼前失尽了光芒。
我明白地太晚了。
他用情地吻我，他抱我粘我，甚至把我弄到床上去。这些，都是为了在我身上寻找恩奇的味道。
“为了你死都愿意，还有什么不可以”。说这些话的人是我，做到的却是他。
相许的爱是我见过最无私的。
他在人前人后都不愿意给恩奇增添丝毫压力。他永远只默默地、默默地……
恩奇说，旅行结束了。
回程的时候，脑海里始终也摆脱不了相许的身影。
他魅惑的笑声，他柔美的舞姿，他的智慧，他的勇猛……
这个与我相处不足一月的男人对我的影响是深刻的。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相许对于爱的牺牲就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影响我的人生。甚至于到后来影响了我一辈子。
“雨”过天晴。
恩奇打了个电话回公司。
“喂，我是毕恩奇。立刻帮我查一下，今天仓储部是谁在当班？”
心里莫名一跳，我突然想起了那些“饼干”……
ＢＹ——小羊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拾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