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穿越 农女种田太轻松》千年烟尘

69、自由身

　　今年春天雨水量少，今日终于迎来五月份的第一场雨。而这场雨对老苏家来说下的可不是时候。
　　一大早苏家众人纷纷起床，由于雨水较大，苏老头几人并没有去地里。只是临近饭点却厨房却没有一点动静众人觉得异常的不对劲。
　　张氏去灶房一看，半点烟火气都没有，连忙叫来何氏一道去了柴房。
　　一进柴房就见四处漏雨，周围的柴禾早已被雨水淋湿，湿透的被褥上方露出苏老婆子苍白的脸。若不是被褥里面瑟瑟发抖的身躯她俩都会以为这是一具尸体了。
　　见着场景，张氏急忙让何氏去叫公爹过来。何氏不情不愿的扁了扁嘴：“死了才好，死了干净！这又是闹的哪出。可别是装的，昨晚才商量好赶出去，可别装死赖着不走”
　　“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快去把爹叫来！”张氏急忙催促着何氏。
　　张氏上前摸了摸苏老婆子的额头，瞬间收了回来。烫的吓人。张氏将苏老婆子挪到没有被雨水打湿的柴禾堆上。还好身上没有湿，就脸上和头发上被溅起的水花浸湿了一些。也不是说张氏有多心疼这名义上的婆婆。好歹也是无冤无仇的过了这么多年，苏老婆子对这个家的付出张氏是看到了的。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的就是苏老婆子。也许是因为作为女人内心的最后那一丝怜悯之心，张氏取来干的抹布刚把苏老婆子的头发搽干，苏老头就带着苏清山，苏清河进来。众人一见这情形都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提去请大夫的事。
　　“老三媳妇，你去烧点热水给你婆婆搽一下身子吧”最后还是苏老头发话了。毕竟现在还是自己的妻子。
　　何氏虽然不愿意，但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敢忤逆公爹的话。
　　“爹，还是给请个大夫吧”苏清山此时出声道。
　　苏老头看了苏清山一眼一句话没说转头出了柴房。
　　“大哥，瞧你说的，咱家哪有钱给个下人请大夫。”苏清河说完也跟着苏老头走出了柴房。
　　苏清山无奈，也只能跟着出去，张氏看了昏睡的苏老婆子一眼，也跟着走了。水烧好了，按苏老头的吩咐张氏跟何氏将苏老婆子用热水将身子擦洗了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喂了几口稀粥。以苏老头的话这是苏老婆子待在苏家的最后一天。以后不管生死都是苏老婆子自己的造化了。
　　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如果今天苏老婆子死在苏家，那么就得以苏家婆母的身份下葬。这样是整个苏家都不愿意的。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让苏老婆子离开苏家。
　　喝了几口稀粥的苏老婆子悠悠转醒，睁眼一看还在苏家不免有些失望。她是真想就这么去了啊。张氏将苏老婆子扶进正屋的时候所有人都到齐了。
　　苏老头从将桌上的的休书递给苏老婆子道：“喜儿，你也不要怪我心狠，如今关系到我整个苏家的前程，你离开苏家便自由了。以后是生是死跟我苏家没有半点关系。”
　　苏老婆子也不知是悲是喜。一个将死之人最终别说一副薄棺，就连草席也没有啊甚是可悲。苏老婆子撑着最后的力气道：“既然夫妻一场，就让我以自由身去吧，我这一辈子我也不怨谁，只愿自己命不好，我也是将死之人，只希望来生不要再被人买卖做身不由己之人。”
　　苏老头有些犹豫，何氏道：“爹，她要你就给她嘛，”何氏凑近了点继续道：“爹，你忘了那张真人说的关系撇越清越好么。”
　　苏老头一听这话，也不犹豫了，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卖身契递给苏老婆子。
　　苏老婆子哆嗦的接过两张纸，小心翼翼的叠好塞进内侧衣兜妥帖的收好。心情瞬间开朗起来。她盼这天盼了多少年了。从她记事起自己这条命都是别人的。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一朝为奴终生为奴！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还她自由身。如今心愿已了，哪怕今日真是自己的死期，她也觉得满足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苏奶奶一步一步的走向村口。离开苏家的时候她没有回头，没有犹豫。她只想离开这里，她也不想找苏沫，自己这副身子去了也是拖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杨大叔正赶着牛车出村，见雨小了些，他得出村去看看砖瓦烧制情况，昨晚一夜大雨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影响。刚到村口就看到一位老人正艰难的移动着步伐，想起昨晚回家自己媳妇说的，也就猜出此人应该是苏家奶奶。杨大叔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见苏奶奶倒在路边，两只破旧的布鞋上全是稀泥。
　　杨大叔赶紧将人放在牛车上，将自己的蓑衣解下来披在苏奶奶身上，调转头往家里走去。
　　杨婶闻声赶紧叫上杨大牛出来帮忙。杨婶让二妞烧热水，杨叔又驾着马车请大夫去了，杨大牛则去云林通知秦氏。
　　秦氏母子三人到的时候杨大叔已经带着隔壁村的赤脚大夫给苏奶奶看过病了。
　　秦氏焦急的上前问道：“大夫，我娘这是怎么了？”
　　赤脚大夫姓罗，年轻时在医馆当过几年学徒，治疗一些伤风感冒和皮外伤还是可以的。罗大夫对苏家村的老苏家也有耳闻，先是苏家秀才为了娶陈家小姐休妻，虽有传言是秦氏不检点，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里面另有隐情。没想到如今连养母都赶出来家门。
　　罗大夫把刚写完的方子递给秦氏道：“你娘这病是旧疾，一直以来心门郁结难疏，加之劳累过度，营养不良，本就已经体虚昨日有遭了风寒。这旧疾新病一起，哪怕是个壮年也撑不住啊。”
　　“这，这如何是好？”秦氏没了主意，下意识的看向苏沫，在她眼里苏沫一定是有办法的。
　　苏沫拿起秦氏手中的药方道：“大夫，药方里的药您那里有吗？现在去镇上恐怕来不及。”
　　“有的，有的。你们谁跟我一起去抓药？”
　　“还是我去吧，赶牛车也快一点。”杨大叔说完带着罗大夫走出院门。苏沫快走两步递了一两碎银给杨大叔。杨大叔没有停留，也没有拒绝，带着罗大夫驾着牛车走了。
　　苏沫回到屋里，见苏霁红着眼睛一副想哭不能哭的样子，立马给了他二十文钱让他去村头打些最烈酒来。虽然知道度数不会太高，但有胜于无。苏霁不明白姐姐这个时候为什么让他去买酒，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拿着钱就出门了。
　　苏奶奶还没有苏醒，此时杨二妞已经烧好了热水，秦氏在杨婶的帮助下用热水擦拭了苏奶奶的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还好，刚刚雨不算大，苏奶奶只是湿了外衣。秦氏用热水不断的擦拭着苏奶奶的额头，希望热度能稍退一些。
　　苏沫一看这可不行。自己端了个盆去了厨房，见四周没人悄悄倒入空间泉水。也不知道这个有没有效，暂且一试吧。苏沫端着水到了室内，将秦氏替换下来，让杨婶子帮忙熬些姜汤。大伙多多少少都淋了些雨，一会大家尽量喝着姜汤去去寒。苏沫拿起抹布在装有空间水的盆里搅了搅，拧干，开始擦拭苏奶奶的额头，腋下还有四肢。
　　秦氏很好奇为什么苏沫把热水换成了凉水，病人不是要用热水才好吗？但是见苏沫一脸认真她也不方便打扰。也帮忙跟苏沫一样开始擦拭苏奶奶的四肢。
　　触摸到苏奶奶额头的时候确实热度正常了许多这才放心下来。心里真心佩服沫儿。她就知道有沫儿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娘，这个凉水只能暂时缓解。每隔一段时间就得擦拭一遍，不然还会一直发热下去。”
　　才刚放心的秦氏又紧张了起来，苏沫见秦氏担心的模样道：“没事的，娘，你不要担心。等霁儿把酒买回来，你就将就倒在奶奶手心和脚心来回厚唇就可以。相信奶奶很快就能退烧了。”
　　“酒？不是用来喝的吗？”秦氏不解
　　“酒用处很大的。不一定只是用来喝啊。就可以御寒，可以去腥，可以做菜，用处广着呢！”苏沫解释道，难得秦氏能问她一个问题。她自然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