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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提笔绘江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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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风意微凉,时间并未停下脚步。自那日提出加训,沈歌颜已经经历了无数的魔鬼训练,从诗词歌赋到文韬武略,男女之长都要精通,当然,在沈歌颜受折磨时,朝局上也多有是非。
近来,皇帝因为抛尸杀人事件心有惶恐,因此加大了巡防营的守卫,各方的人都想插手此事,这太子自然也是动了心思,出于对“宋凌熙”的考察,沈歌颜一方面在加训,一方面在等着这位太子爷邀他过府一叙。
“小歌儿,果然不出你所料,太子朝各府公子家都递了邀约,共赴桃花宴。”苏瑾晨看着沈朝燃桌子上的请帖,笑吟吟地看着站在一旁的沈歌颜。
沈歌颜没有理会他,只拱手弯腰看向一旁的沈朝燃,“少爷,你作何感想?”
沈朝燃托起茶杯,撇清茶叶,轻饮一口尚有余温的茶水,端的是矜贵的架子,在苏瑾晨眼里是飘飘欲仙,在沈歌颜眼中就是端着架子,爱装。
见他没有搭话,又见着气氛如此尴尬,苏瑾晨只得自己推动剧情发展,“宋府祸事满城皆知,他到不避嫌向侯府递来请帖,偏要拉着宋侯凑一凑热闹,倒是有趣。”
“嗯。”沈朝燃这时倒是出了声,“不过是准备浑水摸鱼。”
“那宋侯可是愿意趟这趟浑水?”苏瑾晨看向一言不发的沈歌颜,询问着她的意见。
“宋凌熙一时平步青云,再加上宋侯爷膝下无子,虽未对外宣扬,这族谱上也早已宋侯义子,太子邀请各家公子,宋凌熙自是要替父亲前去赴宴。”沈歌颜看向沈朝燃,昨日也已告知他,不过是再向苏瑾晨解释一通。
“宋侯明智,那就看两位公子摆弄风云,本官就不去凑热闹了。”苏瑾晨听见门外敲门声,说一句话后,闪身至后厅匆匆离去,离开前,特地戳了戳沈歌颜一下。
苏瑾晨的小动作也落至沈朝燃眼中,没有多说什么,只放下手中茶杯,静静等着某人添茶。
沈歌颜看见沈朝燃的动作,只得打消离去的想法,熟练地端起茶壶,替自家少爷沏茶,随后候在一边,紧接着门外的人就闯了进来。
“怎么,你的架子到大,你亲爹来也要等下人得到你的请示。”沈相踹开门,破口大骂,眼见着旁边还有侍女待着,便又摆上一副虚伪的面容。
沈歌颜作为下人,只低头候在一旁,不敢多言,对这样的画面也见怪不怪。
“还不给本相上茶。”沈相见沈朝燃坐在主位,不曾起身行礼,也不曾让出座位,脸色不好地坐在客座,看见客座旁的茶盏,端起来喝了一口,压了压心里的火气。
沈歌颜正要询问沈朝燃的意思,就见他喝了苏瑾晨留下的茶水,低头轻笑。
“沈相来此,有何贵干?”沈朝燃也不会出言提醒。
“我听管家说太子向沈家递了拜帖,到那日把闵儿带去。”沈相随意放下茶杯,命令道。
“无功名,无才德,无身份。”沈朝燃好似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轻蔑地看着他,“他配吗?”
话里话外,无不碾压着沈相的底线。好歹是天朝的丞相,当初为了名声,趁火打劫,立誓只娶一人,却不再娶,明面收留旧友之妻,暗地却囚禁折磨,等妻子离世,却立刻急不可耐地领着相同年岁的儿子进门,给不了名分,儿子也张不了脸,如今倒是巴结起他来。
“你娘的东西我还留着,你若不想我将东西毁了,就乖乖听话。”沈相握紧拳头,眼中带火地看着这个逆子,威胁道,“他是我正儿八经的血脉,将来是要承袭丞相之位的人,轮不到你这条恶犬叫吠。”
说完,沈相起身离开,心里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哦?是吗?”沈朝燃不急不怒,“你也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他若真是许诺于你,你也不必来此拿大?我娘的东西你好好守着,到时我自会找你拿,送客。”
沈相面色一沉,即刻转身,上前攻击沈朝燃,沈歌颜立刻挡在前面,一瞬被他的拳风镇住,随即立刻闪躲,把所有攻击都引到自己身上,沈相出身行伍,虽浸淫官场多年,但武功也未落下,立刻察觉侍女身手不凡。
沈相出招试探,拳风强劲,沈歌颜闪身躲避,沈相一拳打破椅子,借势将碎片甩向沈歌颜,她立刻衣袖遮挡,自知自己在力气上吃亏,便选择用巧劲击打沈相各处穴位,一时之间,桌椅都遭到损坏,但两人也没分出胜负。
沈相眼里迸出杀意,杀招尽出,沈歌颜以双臂挡拳,暗使毒针,沈相面露不屑,两人缠斗之间,踢坏不少家具,沈朝燃皱起眉头,将手中茶盏扔了出去,直击沈相腹部,“出去。”
沈歌颜趁着沈相吃痛,立刻出招,沈相转身攻击,借力打力间沈歌颜将沈相踢出门外,倒是可惜了上好的梨花木木门。
门外暗中埋伏的侍卫一拥而上,将沈相刺成刺猬,但却不伤及性命,随后裹成一团,扔到相府门口,候在门口的侍卫一看是丞相,立刻驱赶周围围观的民众,将受伤的丞相搬回家。
“幸不辱命。”沈歌颜简单查看周围的残留,向沈朝燃汇报,“毒针十发七发命中,不出月余就”
“还不够。”沈朝燃打断她的话语,看着地上的桌椅碎片,“从你月银里扣。”
沈风立在一旁,眼神无奈地看着沈歌颜,其实她已经足够优秀,当时公子出言不逊,她立刻就明白了公子的意图,能及时做出反应,且毫不落下风,已是不易,可公子在磨她,他也不会多言。
沈歌颜自是不敢反驳,只得咬牙承受,“是,少爷。”
沈歌颜的银针需要自己动手收拾,低头掏出磁石,吸附起地上的银针,心里一阵吐槽。
若不是你出手时间晚,非要看戏,怎会浪费她这么多银针?
沈风也在沈朝燃的示意下,立刻更换好前堂的所有桌椅,连带着熏香几次,确实要去去晦气。
“念叨什么?”沈朝燃起身经过,听见她小声说话,不甚清楚。
“没什么。我这就下去为宴会做准备。”沈歌颜收拾好后,一秒也不想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