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废材》雨归

4、第 4 章 捡破烂

　　“你强，但是不够！”风疏尘又一剑刺过，与流夜的剑相碰，发出爆鸣声。

　　“可你还不是没能打败我！”流夜一掌隔空打过去，擦着风疏尘的发丝打到了谷壁上，所到之处的观众只觉得谷壁微微一动，像风吹过一般，将那掌吸收了。

　　风疏尘鬼魅般的出现在流夜的身前，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击飞了出去，“只需十年，你便不是我的对手。”

　　受掌的一瞬间，流夜就运动内力，将那一掌的威力转化消磨，虽然后背撞到了石壁，却没有严重的伤害。

　　“这这这……十年，也太高估自己了吧！”长者有些激动。

　　白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十年。”

　　流夜将凌乱的头发挽到身后，收起剑拍拍手道：“那就等十年后再来吧！我饿了，你还没吃过白水兀的饭菜吧，走走走一起去，去晚了就被那群小兔崽子抢完了！”

　　见对手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愿，风疏尘也不好再起攻势，抱拳冲流夜行了礼，自行离开了。

　　打了一上午就这样结尾？当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谷中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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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疼，落栀你能不能轻点！”化为白狐的流夜忍不住叫道。

　　名为落栀的女子冷哼一声，硬是下手更重了些，惹得流夜直吐凉气，“人家疏尘长老伤比你重多了，还不是自己上药，没事人一样下山去了！”

　　“那能比吗？老家伙教出来的，能正常吗？”流夜反驳道，却忍不住想起了风疏尘下山时同他说的话：以你现在的能力，白水兀守不住，白掌门虽然天赋过人，但毕竟年幼！

　　心头一阵烦躁，“算了算了，你帮我同白化说一声，我闭关去了！”

　　“想得倒美，要闭关也等群仙会过了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疏尘长老的锦囊里写了什么？”落栀将包扎成粽子的流夜摆放在桌子上，提着药箱走了。

　　流夜眨着他的大眼睛，动弹不得，心想这下可好，被落栀这丫头知道自己整蛊白雨，这伤预计难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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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食客已经两天了，白雨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看着面前小瓷碗里零星的铜钱，不禁仰天感叹道：生活不易赚钱不易!我太难了！

　　拿着那几个铜板，白雨买了个烧饼呆坐在石阶上，哀愁自己怎么又干回乞丐这门当了。

　　吃完整个饼后，正当她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快点赚钱的门路时，就听到身旁的小巷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哟，还手啊，你刚才还不是很牛吗？看你捡的这些东西我就恶心，你这个没有爹的孩子！”

　　白雨闻声往巷子里一探，发现一小男孩正跌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周围是散落的破烂，什么东西都有。三个较为高大一些的男孩满脸不屑的站在他面前，其中还有一个还踩着那男孩的手，不停的碾压。

　　“干什么？”白雨当即冲了上去，一把将三个人都给掀开了，扶起地上的男孩，握住手臂才发现他瘦得简直可以用皮包骨来形容。

　　“你个小娘们！”三个人从地上爬起，看清掀飞他们的是一个乞丐装扮的女子时，满满的都是气愤与丢脸，“小乞丐，劝你识相点，趁现在我还没想和你动手，早点离开！”

　　“哎哟哟，人家好怕怕啊！”白雨将小男孩护在身后，崴手指以展示自己的威风，呵，修士们她打不过，但像这样的毛头小子来多少她也不在话下。“呷~”这手指也不能随便崴啊！真疼！

　　才不过眨眼时间，三个小毛头一人顶着个大猪头落荒而逃了。

　　“谢谢姐姐”小男孩默默收拾好满地的破烂，大大的包裹在他瘦小的背上就像是一座小山，红红的手指紧拽着布，关节处磨破的皮都翻了起来。

　　白雨拍拍他的肩膀，“谢什么，这些人姐姐来一个打一个！你没事吧？对了，你捡这些东西干什么？好玩吗？”

　　小男孩忍住肩膀的疼痛，刚才那里被人踢过，估计已经青了，带有些哭腔回答道，“我没事了，这些是用来卖钱给娘治病用的。”

　　“你娘生病了？”想必是病得有些重，不然也不会让小孩子出来。思及刚才那小恶霸说的没有爹，面前还不及自己腰高的小男孩与二娃瘦瘦的身影在脑海里重合，白雨蹲下来，看着小男孩真切的说道：“姐姐会点医术，也许姐姐能治好你娘呢！”

　　“真的吗？”小男孩满是兴奋，看到白雨的装扮后，转而又暗淡下去，抓紧背上的包裹，“我，我没有钱……而且姐姐看上去也不像会医术的样子。”

　　闻言白雨双手叉腰，“怎么能够以貌取人呢？真真厉害的人从来不会叫嚷着自己如何优秀，你看姐姐我就没有说自己厉害！”

　　“可，可是我没有钱”小男孩有些局促，对白雨的话倒是信了，“医馆里的大夫说没有钱不给治”

　　白雨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脑瓜，把他背上的包裹提在手中，“傻瓜，姐姐师门有规定，行医救人不能收钱的！带姐姐去吧！”

　　白雨收好银针，将妇女的头缓缓的放在稻草做的枕头上，又从什物袋中拿出药瓶，倒出几颗棕褐色的药丸配着开水溶解给她喂下，这才出了小得令人压抑的茅草房。

　　“放心，你娘再过两三天就好了！”

　　“嗯嗯”小男孩看着床榻上睡得安稳的娘，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满是感激的望着白雨，“谢谢姐姐，等我把这些卖了，一定会把钱给姐姐的！”

　　白雨看着外面堆着的东西，瓶瓶罐罐的什么都有，扶额说道：“姐姐真的不用，如果姐姐真的收了你的钱，就会被师父逐出师门的，狗娃你真的忍心吗？”

　　当刚开始听到狗娃这个名字时，白雨不禁一阵头晕。光食客刘婶那里就有了大娃、二娃、三娃、四娃、五娃了，现在又一个狗娃，白雨有些怀疑是不是俗世所有小孩的名字里都有个娃字。

　　“不忍心”狗娃摇摇头说道，“可娘亲也教导过，人要知恩图报！姐姐帮助了我，我是一定要报答的！”

　　看着狗娃认真的神情，白雨略一思索道：“如果你真的想报答姐姐的话，下次去捡破烂的时候就带上姐姐吧！说实话，姐姐最近手头有点紧。”

　　原来赚钱真的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嗯嗯”狗娃开心的说道，“每天捡的这些可以换好多钱呢！”可惜就是不够娘的药费。

　　白雨拉过狗娃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拿出药水，有些心疼道：“不过现在得先处理好你的伤！”

　　穿梭在大大小小的街道，每发现一可以卖钱的东西都如获至宝，才不过一天，白雨就适应了捡破烂的日子，顺带还教训了不学无术就想出来做混混的小孩。

　　一大一小背着包裹，将里面的破烂在回收处换为铜板，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果腹了。

　　一两碟平平常常的炒青菜在劳累一天后显得格外美味。狗娃的娘亲也如意料之中好了起来，听说白雨什么也不肯收之后，硬是要把茅草房里小小的床让给她。白雨执拗不过，只好接受了，虽然对于她来说这床还比不上自己随身携带的吊床舒服。

　　闲聊中白雨得知狗娃的爹在一次上山砍柴时不慎跌落，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艰难维生。狗娃的母亲平日里靠做些针线活赚取生活费，但因为在生狗娃时落下病根，身体是好时差的，任务不能按时按量的完成，后来也就没什么活找她了。

　　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狗娃拉过母亲的手安慰道：“等狗娃长大了一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银子，让娘过上好日子！”

　　“还是多亏了白雨姑娘”狗娃的娘泪眼婆娑的说道，“若不是您，我这狗娃可怎么办啊！？”说着说着连狗娃也哭了起来。

　　白雨最受不得此类场景了，按压住心里的难过说道：“其实帮您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有个朋友他的遭遇和你们差不多。父亲抛弃了他们母子二人，而他的母亲又在他幼年时，大概和狗娃差不多的年纪吧，得重病去世了。我想如果当时能有人帮帮他，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河边，手腕浸在水里，还有一条鱼在吸食他的血液……”

　　两人听得愣住了，“然后呢？”

　　“然后……”白雨破涕为笑说道，“然后他就被我救了，我厉害吧！”

　　狗娃和娘亲也忍不住跟着她笑了，“那他现在呢？”

　　“现在，估计正忙着照顾狐狸和跑堂吧！”突然想起了还有食客的存在，白雨一敲脑袋开心道，“大娘，等你身体再好些就带着狗娃去食客吧！那里人超好的。”

　　在白雨绘声绘色的描绘下，两人十分感激的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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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早晨，白雨极度的伸展了个懒腰，深吸一口气，是时隔多久的清爽。

　　树叶上还挂有水珠，风一吹，簌簌的全落了下来，滴在下面的叶子上，同其他水滴回合向更接近地面处跳跃，最后砸在小草身上再作四散蹦向大地。平时干燥的小路也变得柔软，整个视野里都是新的，看来是一场大雨刚过。

　　“姐姐早上好！”狗娃揉着眼睛适应早上的光亮。

　　白雨倒水给他洗脸，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样子忍不住掐了他的脸，“怎么，没睡好吗？”

　　狗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看得白雨都觉得累，“姐姐，昨晚雷声好大，你没有听到吗？我被吵醒后就一直睡不着，娘抱着我直到没有雷声后才睡过去的。”

　　“哈哈哈哈哈，姐姐我昨日夜观天象，就知道会有雷声惊扰睡眠，于是吃了昏眠丸，睡的可香了，就像猪一样！”

　　“我知道姐姐睡得很香，因为雷声停了之后我还听到了姐姐的呼噜声，真的很像猪。”狗娃说罢后还学着猪哼哼了两声。

　　白雨趁势将狗娃的两个耳朵拉开，也哼哼叫道，“可真是一头可爱的猪猪！”

　　明天狗娃和大娘就要启程去食客了，作为最后一次同狗娃捡破烂，白雨特意挑了个平日里少去的地方，不是说为了更好的体验，实在是因为白雨的加入，常去的那地方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破烂可言了。

　　这儿比较繁华，才走了不小会，两人就捡了满满一袋，看来这破烂神知道狗娃要离开特意准备了不少。

　　然而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两人靠着墙壁坐下，划拳谁赢了就可以吃一颗糖葫芦，旁边放着满满的收获别提多开心了。

　　白雨将最后一颗山楂球吞下后就看到狗娃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在一个小墙角扣了会，竟然拿回一个通体泛着绿光的玉坠。

　　“姐姐姐姐，你看，这颗石头好漂亮啊！”狗娃献宝似的将玉坠递给白雨。

　　白雨在拿到它的一瞬间就认出来这是她的身份石，怎么会在这呢？在下山的第二天她就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将其埋藏了起来，按理说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啊！

　　白水兀的身份石是对其弟子身份的承认，每个身份石只对应一个弟子，需将自己的法力注入进去，才会有特别的认证。通行白水兀的结界、进出藏书阁都需要身份石的记录。除此之外还具有定位的功能，出了白水兀地界，身份石在一定距离范围类能够互相感应。

　　而白雨的这个与其他人的都不一样。她只有微乎其微的法力，根本就不够身份石认证，所以她的身份石注入的是白闲志与筱温两人的法力，还特意弄成了她喜欢的绿色。不管距离多远，不论何时，只要佩戴白水兀的身份石就能轻松知道她的位置。

　　好不容易下山一趟，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可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它先埋了起来。

　　所以它是活了过来跑来找自己了？白雨暗暗赞叹爹娘的强大！

　　正当她思考如何处理的时候，就有一个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疏尘哥哥你快看，我就说是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