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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和慈郎的校园生活,还有那群坏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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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真的很迷糊,自己刚刚出去了一会,回来后饭盒就翻在了地上。更让人无奈的是,他竟然相信这是饭盒自己掉出去的。也难怪岳人会对那群在旁边嗤笑的男生大打出手。
等妈妈去接岳人的时候,明明脸上上青一块紫一块,但岳人仍然是一脸认真的生气。妈妈没有过多的责备他。而是带他回家后耐心的给他上药。等我从幼稚园的娃娃车上下来时,慈郎已经提前请假来看岳人了。
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我踮起脚扭开了门把,便跑进了客厅。我看到了岳人那张拉的老长的脸。
“哥哥,怎么了?”我问道。
“小梨,岳人生气了,怎么办?”慈郎看见我,便跑了过来哀求我。
我楞了一下,还以为又是慈郎睡过了头惹恼了岳人。
“明明就是他们不对,凭什么让我道歉!”刚刚还沉默在一旁的岳人突然气的跳了起来,大叫着说,“还有你,笨死了!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难怪老有人说你迟钝!”岳人把矛头指向了老实的慈郎,喊之后便跑上了楼。
看着岳人跑上楼的身影,悲哀的感觉一下混乱在脑子里。
我的小哥哥,笨的人是你吧。那群大孩子本来就不好惹,自己明明还在被欺负,却要偏偏为别人承担正义。我想视而不见也许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发了一会呆,转头看看慈郎是否睡着了。不过这次慈郎难得的认真,我回头他仍然在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自己还只是个幼稚园生,又能够做什么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慈郎,别担心了,我和姐姐新学了做饼干 ,你要吃吗?”
“要!”听到吃的,慈郎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眼睛又晶亮了起来。我感叹次郎的单纯,又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物以类聚”这个词,慈郎和岳人都是单纯的人,所以才能这么快成为好朋友吧。
令我意外的是慈郎竟然也会打网球,更意外的是慈郎的网球竟然还打得很好。面对慈郎的网前截击,岳人的舞蹈式网球也难以发挥。好不容易屡败屡战打赢了爸爸,岳人又开始一次次输给慈郎。这下岳人可稳不住了,每一次失败后就气得跳脚,摇着慈郎偏要再打一场,这可苦了一向嗜睡的慈郎。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球的我,慢慢的熟悉了他们打球的轨迹,方式,以及那些形形色色的网球招式。
其实我有时很嫉妒慈郎,因为自从岳人和他成为了好朋友,岳人就很少带我出去玩了。 从上世带下来的数学天赋,让我在同龄人中颇为突兀,但同时,群众看见了比自己强的人,总是空前的团结以示力量的强大。我领教了群众的力量,只好和洋娃娃倾诉我的寂寞。
好在现在爸爸赚钱很多,我的各色娃娃从来不断,满满的摆了整个房间。
我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姐姐也开始陪着我玩过家家之类的小游戏,并且乐此不疲。我也在女孩子的游戏中渐渐淡化了对网球的热情。
这一天,天气真的很好,我和姐姐打算出去过家家,同时带我们心爱的洋娃娃透透气。岳人被我们一道拉出来扮演爸爸的角色。他几次想跑都被他高半头的姐姐又按了回来。姐姐从冰箱里偷拿了一个土豆,放在一个小盘子上对我说:“这是土豆丝,来,端给爸爸吃吧。”
姐姐的土豆既没切又没洗,仍然美其名曰土豆丝,我不禁为这道中国的名菜感到悲哀。我把盘子端到岳人的脸前说:“爸爸,吃土豆丝吧。”
岳人的脸拉得更长了,他看这个土豆的表情就像当初他看网球拍的表情。
“不要,烦死啦!”岳人撅着嘴把头扭向一边。
姐姐对岳人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进行了积极、富有成果的、建设性的会谈,会谈的效果是良好的,姐姐本着告诫灵魂又要触及皮肉的原则,岳人狠狠地挨了几个脑蹦,并被威胁下次吃不到她做的蛋糕。
我在会谈期间,打道回府拿几件落下来的娃娃衣服。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那片空场已经是一片混乱。
我们当初摆好的那些玩具已经被扔得到处都是,岳人被一群男孩子围攻,姐姐则在一旁哭着叫他们停手。当然是寡不敌众,岳人很快被按倒在地上,被那群坏小孩又踢又踹。
我把手里的东西全扔下,上去拉那群小孩的衣服。但无奈他们把岳人围得像铜墙铁壁,我拉的时候不仅纹丝不动而且我还倒挨一脚,跌坐在地上。姐姐更是吓傻了,哭着来扶我。我一把推开姐姐,冲她大喊,让她叫人去。
姐姐楞了一下便跑出了空场,她走了我显得更无助了,那群大孩子变本加厉,整个空地都响着他们的叫骂声。
等姐姐终于跑回来的时候,我以为终于看到了希望。谁能想到她带过来的竟然是慈郎。我一下子就绝望了,慈郎的战斗力基本不高于我,更何况他很肯能会在这之前他很可能会睡过去,我的小姐姐,你是怎么找到睡地神出鬼没的慈郎?
我知道慈郎不是退却的人,只见他大喊着“不准你们欺负岳人”就冲了进去,结果就是他跟岳人两个一起挨打。
现在连姐姐也指望不上了,我只好自己动手了。我看准一个最矮的男生,三下五除二就冲上了他的后背抱住了他的头。谁知道就在我冲上去的瞬间,一个高速飞来的东西砸中了我的脑袋,我晕呼呼的松开了那个小孩,抬眼看满天的繁星。
那帮小孩显然被这个动静给惊住了,纷纷停下了手,怎么也想不到看到有人在欺负人不仅不帮忙,还有这样落井下石的。等我回过神来,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小男孩,一脸尴尬的提着网球拍站在场外。猜都不用猜,一定是他干的。
只见那个小男孩干咳了两下,又很神气的拿着网球拍指向我们说:“连小孩子都欺负,逊毙了。”
我们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究竟是哪一边的。
大概那群小孩也觉得没趣,这之后威胁了几句,便丢下岳人和慈郎走了。我连滚带爬的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岳人的身上大哭,结果岳人一把推开我说:“还没死呢,哭什么。”
我才发现我压住了他的伤口,难怪他有这种反应。慈郎竟然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姐姐则在一旁不停地感谢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大概这个男生也自觉理亏,没好意思接受姐姐的道谢。岳人把我跟慈郎扶了起来,质问那个长发男孩:“你干嘛打我妹妹?”
那个小男孩眉毛一挑:“我没打她,是我发球的时候她就冲了上去。”
哎哎,怎么听起来像我的错?
不过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小男孩也是打网球的,从砸在我头上的那一球的力度来看,估计网球水平很高。
“我叫穴户。”那个小男孩扛起了拍子,“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也是打网球的份上,我才不会救你们呢,切!”
“就那种瞄准度,估计你也厉害不到哪去吧。”岳人挑衅他。
……总是有嘴硬的人啊,站在一旁的我满脸黑线,你明明是想感谢他的吧。
只见那个穴户脸更红了,很愤怒的说:“我不都告诉你那是个意外了吗?”
看到了人家脸红,岳人更是咬着尾巴不放:“是不是意外,比比再说。”
“比就比,切!逊毙了。”扛着拍子的小男孩不甘示弱。
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点点归鸦从天空中掠过,空场上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最后汇到了一起。虽然有点意外,我们确实认识了这个叫穴户亮的小孩。
晚上,妈妈忙碌了三天,终于帮我整理出了自己的房间。爸爸很郑重的告诉我——自己睡也是长大的标志。我对这些大道理懂得似是而非。
等睡觉的时候,我拼命地拿被子蒙住头,挡不住我的恐惧却加重了周围的黑暗。我感觉在外面有东西在拽我的被子。
我掀开被子一角,看见了岳人。
“今天晚上你来我房间睡吧?”岳人说。
我抱着枕头和岳人悄悄地溜到了他的房间。我们两个小孩一起躺下的时候,还是不免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
我把头歪在岳人的肩上,问他:“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害怕?”
“废话……因为我第一次自己睡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