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番外 佛罗伦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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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被蓝发青年抱在怀中的少年突然喷笑，“什么啊，这么煽情的气氛一点都不适合你——你当是在拍言情剧吗？”
“哦呀哦呀，真令我伤心呢。”下巴轻轻摩挲着银色的发旋，“小戈洛是不相信我吗？”
“怎么可能……相信你啊。”依旧是不屑地嗤笑，“会为了这种事情放弃向黑手党复仇，那就不是我所认识的六道骸了。——还是说你准备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クフフフ……如果我是假冒的你还会这样老实地被我抱着吗？”轻描淡写地反问，却回避了重点。
“你这是在提醒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你？”修长的手指配合地在颈动脉旁徐徐徘徊。
“那么你准备以什么理由呢？无故杀害彭格列雾守你家BOSS可是会火大得踢你出瓦利亚的。”轻松地接话，如同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让我想想……”戏谑的语调中透出几分认真，“‘控制菲尔罗家族首领的意识并组建反彭格列同盟’这条怎么样？”——虽然暂时还没找到别的证据，但从到达会场的那刻他就感觉到了，那样浓厚的「六道轮回」的气息，想装作没发现都不可能啊。
“就知道瞒不过你，クフフフ～”轻笑着亲吻银白的发。
“喂，这种‘孩子终于出息了我真开心真自豪’的荡漾语气是怎么回事，正常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被揭穿后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吗？”莫名的黑气加不爽。
“都说了我舍不得了……你没听说过古老东方的一句谚语吗？‘不爱江山爱美人’～”
“……你·丫·去·死！”你才美人你全家都美人！！
……
“算了……反正以纠结的程度而言咱俩根本就是半斤八两。”摊在床上的银发少年用脚尖踢了踢被他踹下床的某人，“其余的我懒得管……总之在BOSS活着的时候不准对彭格列出手，听见没有？”
“クフフフフ……我开始真心想要杀掉XANXUS了呢。”明明和那些卑鄙的黑手党是一路货色，凭什么成为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没关系，尽管去吧。到时我会记得和你同归于尽的。”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他有说过BOSS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吗？这家伙是白痴吗？
六道骸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哦呀哦呀，我该说‘万分荣幸’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吧……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混蛋！”卫生球眼继续奉上，银发少年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懒洋洋地抱怨，“听好了我只说这一次——再在同一件事上纠缠不休就自己找地方切腹去吧。”
“我一直觉得，蔷薇那家伙……是个混蛋。”突然转向无关的话题让骸不禁一愣，“明明找得到不用牺牲就可以杀死白兰的方法，但他一直坚持如此，不仅拒绝跟我讨论还拿‘你是杀手没错吧？’这种欠抽到极点的混账话来堵我。”
“但是，在看到最终决战的白兰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了。”那个白发的恶魔唇角扬起魅惑众生的微笑，其下掩藏的却是那样令人战栗的疯狂和绝望，犹如一张看不见的网，紧紧地缠绕了两个人，爱恨、情仇、恩怨、因果，全部都无法逃脱。
“从没有什么时刻能够比那个时候让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我’和‘蔷薇’虽然原本是同一个人却已经成为了不同的个体的这个「事实」——在失去了「六道骸.」的世界里他能够背负着仇恨隐忍着痛苦活下去，但是如果死掉的是白兰——”
“那个家伙啊，他根本没办法在没有白兰的世界上活下去。”
“很可笑不是吗？明明是那样执着地恨着白兰……我记得有人说过，长久的恨与长久的爱其实是同一种东西……啊啦，偏题了。”
银发的少年从床上跳下来，抓过靠在床边的某人的衣领提到眼前，面上的笑颜纯洁又璀璨，“呐，给我听好了……如果有一天BOSS不在了，我大概会愤怒得忍不住想要毁掉所有能看到的东西给他陪葬吧。”
“但是，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你——”语意微顿，漆黑的眸深处晕染了最最柔软的温暖，狭长的眼睫缓缓眯成盈满笑意的弯弯的弧度，“我就只好把自己毁掉给你陪葬了哟～”
“……”蓝发青年罕见的没有微笑，而是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和他近在咫尺的面庞。
“クフフフ～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被吓傻了吗？”松开对方的领口，银发的少年依旧扬着嘴角笑得天地无光。
“……的确是呢。”须臾的沉默之后，六道骸终于扶着额微微地苦笑了起来，“被某个告白都要用‘如果你死掉’这种可怕假设的家伙吓坏了。”——这种好像偏执狂一样的扭曲执着，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啊。
“切，少来。”萨尔菲斯看着那双漠然的异色眼眸，挑眉露出讥讽的笑容，“换了你处在相同的立场上，做出的事情绝对要比我可怕多了。”——口头禅是‘这个世界果然不足取’的家伙，只会比他更加的扭曲和偏执。
“クフフフフ……クハハハハハ……小戈洛果然很了解我啊～”愉悦笑，凑近，贴着耳廓响起的声音含着微微的沙哑，轻佻中透出十足的诱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毁了整个世界给小戈洛陪葬哦～”
于是不耐烦地推开顺便奉送卫生球眼一对，“不是我说你，骸你真的越来越中二了……毁灭世界什么的已经有一个被烧成渣的白兰做先例了，抄袭别人的理想是可耻的……你的年龄都长到头发上去了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是逆生长的吧！”
“……”荡漾的凤梨叶子瞬间蔫掉，语气无比怨念，“……戈洛你其实是不破坏气氛就会死星人吧……”
冷笑，“那是因为我和某个满脑子除了凤梨渣以外什么都不剩的凤梨妖怪根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次元。”银发的少年站起身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睡衣，顺便把换洗的衣物甩到某只仍在冒着诡异黑气的凤梨脑袋上，“容我提醒——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所以他才残念来着——好容易同床共枕一次结果除了心理咨询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连他本人都想用力地鄙视自己了。（╯﹏╰）
叹了口气，六道骸拿起盖在头上的风衣，环顾空荡的室内已经没有了银发少年的身影，而隔壁的浴室则传来哗哗的水声，没有听到开门的动静，看来是直接瞬移过去的。
不过，一扇门之隔而已，有必要特地动用能力吗？
“原来是害羞了啊～クフフフ～”略一思索，不知怎么得出了这个诡异的结论的凤梨头青年瞬间恢复了荡漾的本性。
然后被一支香波瓶子准确地砸在了脑后的凤梨叶子上。
“道上大名鼎鼎的彭格列雾守原来不止是变态还是脑子有问题的妄想症患者，这可真是个不幸的消息——下次的任务报告书上我会注明建议彭格列十代特别拨款给你作全面健康检查的，六道骸先生。”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的杀手伪少年嘴角一勾，“或者，你比较喜欢我亲自来动手？”灿烂的笑颜充满了令人战栗的极端的危险感，“你知道的，瓦利亚成员对于人类（活体）解剖学一向很有心得哟～”
冷汗，“不……还是敬谢不敏了。”或者应该说是全力谢绝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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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蓝发的青年和银发的少年已经并排漫步在了佛罗伦萨的大街上。
褪去了瓦利亚的制服加常年挂在腰间的长剑、用幻术遮住了标志性的血红右眼，一身常见的休闲服饰、周身萦绕着极为罕见的温和气息的两人看上去就和早起出门散步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哪怕彭格列的底层人员此刻出现在这里都不一定能认出他们。
“咳……我说戈洛啊～”这是装模作样不知在想什么的六道骸。
“嗯？”这是被死缠烂打了N久终于默许了这种叫法的萨尔菲斯。
“……话说回来，你不打算告发我吗？”
“告发什么？”
“当然是我操纵菲尔罗家族首领还组建了反彭格列同盟，削弱彭格列势力的同时利用彭格列毁灭这些家族的事啊。”挑眉，讽刺的表情摆明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呵，你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就一点都不怕我真的告诉BOSS？”如果被那个爱彭格列胜于爱生命的BOSS知道的话一定会变成瓦利亚联合追杀雾之守护者这种复杂情况的。
“你说呢？クフフフ～”对这种不可能的假设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才懒得管。”耸肩，“毕竟，对于那些总是暗地里跟彭格列对着干又畏首畏尾不敢明着发出战争声明的家族我也已经不爽很久了。”
“哦呀，我还以为你会说是为了我呢～”包子脸。
“……卖萌禁止。”扭脸，加快了语速，“只有这一次而已以后再牵扯上彭格列你就等着被追杀到死吧。”
“哦呀哦呀，那我可真要小心了。”六道骸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眼中却全是笑意，“毕竟我死了那可就是‘一尸两命’了哪～”
“……”嘴角一抽，这家伙是不得瑟就会死星人么。
“对了，你准备去哪里？”见好就收，免得真把某人逼急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那个白痴菲尔罗的庄园。”晃了晃手中写着地址的纸条，懒得跟他计较的萨尔菲斯配合地转移了话题。
眉头一挑，“去做什么？”
“兑现承诺啊。”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于是六道骸脸上的神色更古怪了，“你……提前声明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许发飙——我不觉得你是那种会看重所谓承诺的人。”
“呵……那又如何。”萨尔菲斯勾起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眼眸驻留着复杂得让人看不透的微光，“我杀了菲尔罗的上一代首领，你毁了如今的菲尔罗家族……クフフ～如果亲爱的小菲尔罗先生是接受了这二人的恩惠而生存下来的——这不是挺有趣的吗？”
“……”听到这种说法的六道骸颇为无语地注视了眼前的银发少年一会儿，叹气，“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以为‘玩弄人心’是只有我喜欢做的事？你既然对那个小孩子心存愧疚想要补偿直说不就行了，至于用这种充满误导性的说法摧残别人的神经吗？”——这家伙，根本是把自欺欺人变成了一种生存本能吧？
“……”听到这种回复的萨尔菲斯同样无语地注视了眼前的蓝发青年一阵，撇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你喜欢脑补是你的事，但是能否请你不要用‘这就是真理’的笃定语气讲述自己的YY？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真是让人想不砍你都对不起你的无耻。”——这家伙，根本是把给他添堵变成了一种生活情趣吧？
——二位爷行行好吧，这是大街上不是瓦利亚总部，你们打情骂俏也别顺便捎带着放杀气啊！您二位是不打紧，没看这整条街已经被横扫而过的冷气清场了吗！
……
过了一会儿。
“咳……我说戈洛啊～”
“嗯？”
“那个菲尔罗的小孩……你该不会真打算自己养吧？”神色古怪。
“嗯。”淡淡的应声。
“你会养？”怀疑鄙视的眼神。
“不会。不过是买间房子请个保姆而已。以瓦利亚的薪水来说，还不成问题。”继续淡定。
“……你当这是养孩子还是养宠物呢？”黑线。
“……反正也没差。”微微一顿，其实还是有点心虚吧。
“……”无语。——差很多好吧！
“或者你愿意帮我养？”心虚地转移话题。
“明明是你答应的为什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不过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养哦亲爱的小戈洛～”灿烂笑，某种明示。
“唔，那就让他叫你妈妈叫我爸爸吧——据说单亲家庭的小孩容易出现心理问题呢。”淡定地笑回去，从善如流。
“……心理问题个鬼啊！！你绝对是故意的吧！！绝对是吧！！！”跳脚加青筋。
……
又过了一会儿。
“咳……我说戈洛啊～”
“嗯？”
“……那个，今天天气不错啊。”望天。
“是不错。”淡定的语气难掩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你抽了吧！’几个大字。
“……早餐的沙拉好像有点不新鲜啊。”望地。
“如果六道骸先生的记忆尚未退化到类人猿的程度的话，你应该记得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语气越发的淡定，脸上的表情越发向着鄙视发展。
“……听说上周的意甲联赛佛罗伦萨队输了啊。”望广告牌。
“我不知道你还看球。”干脆连鄙视的表情都懒得做了。
“……”于是彻底找不到话题了。
“……”叹气，“容我提醒一下，从早晨出门起就不知道在紧张什么的六道骸先生，我保证如果你继续这么抓下去你手里那束花不出半天就会彻底看不出原样的——虽然现在其实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低头看了看，果然如银发少年所说——于是酝酿了很久也没做好心理建设反而被对方嫌弃了的六道骸同学哀怨了。
“算了……我大概能猜到你要说什么。”扶额，本来还想讽刺一下的结果看着这张怨妇脸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瞬间满血满状态原地复活，“这么说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被这张突然就灿烂起来的笑脸吓了一跳，反射性后退三步的同时在内心默默鄙视自己竟然一时大意忘记了凤梨妖怪的生命力和脸皮厚度从来都不是一般的顽强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被打击到。
立刻单膝跪地摆出标准求婚POSE，只可惜手上一把蔫了吧唧的花实在有点煞风景，“亲爱的戈洛你愿意嫁给我吗？”
“……”黑线，该庆幸街上现在没什么人就算有也早都被他们两个合力放出的杀气清场了吗？不然绝对丢脸丢到宇宙尽头了！——低气压缭绕的银发少年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其实还是让这家伙当初被白兰干掉比较好吧’这种想法，一边深呼吸一边反复默念数次‘冲动是魔鬼’之后，他终于成功地将不受控制的唇线扭曲成了一个单论鬼畜程度绝对和渣化的白兰有得一拼的可怕笑容，散发着寒意的眸子被刘海完全遮挡只留下一片寒气森森的阴影，不紧不慢的嗓音夹杂了些许磨牙的声响，“……为什么不是我娶你？”
“……”沉默。——他就知道说了一定会惹怒这家伙的所以他之前才犹豫那么久啊！
“好吧，退一万步，就算是你向我求婚，你难道不应该准备点像样的聘礼之类的吗？要知道瓦利亚目前正陷入财政危机蚊子退再小它也是肉啊～”
“…………”继续沉默。——为什么他家戈洛表达害羞的方式就一定要这么特别呢虽然很可爱但是毒舌什么的听再久也不可能习惯啊！！
“好吧好吧，再退一步，聘礼什么的大不了过后去敲诈黑兔子君——戒指你总该有吧？虽然我用不着拿去送人也是人情啊，何况恭弥那家伙的攻略方案根本除了云豆就只有高等级戒指了不是吗？”
“………………”打死都得沉默。——躺着都中枪的泽田纲吉不幸被连累的云雀恭弥还有无辜的云豆将来你们遭受某人迁怒的时候他会为你们默默祈祷的当然他这个恶魔的祈祷会不会变成诅咒这还是一个问题。
“哦呀哦呀～从刚刚起就意外沉默的六道骸先生您不巧患上突发性失语症了吗？还是您准备向我表示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听实际上您只是想练习一下跪姿以便补上继承式上您没能向十代首领亲自宣誓效忠的遗憾？如果真是如此我不得不说这束已经蔫了的花实在不符合正常人的审美要求当然我们都明白以正常人的标准来要求您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事实上如果劈开那颗凤梨脑袋从里面流出的液体是不是脑浆这点显然不需要怀疑……”
“戈洛利亚。”眼看话题越歪越没边已经完全变成了他个人的批判大会，骸只好无奈地出声打断，“抱歉，我知道你大概不喜欢这个。不过我还是想有一个仪式，哪怕只是我们两人的。”
“在这座城市里求婚送紫百合应该还蛮应景的，它的花语我相信你很清楚——虽然它蔫了这点的确是事实。”弯弯的唇角丝毫不见懊恼，“你知道你所顾虑的是什么。”
“——永恒的时间，最残酷的束缚和诅咒。”
“但是呢，「六道之眼」的所有者，只要不达成和「眼」的契约，就会不停地转世轮回下去……带着六道轮回的所有记忆。”
“不是你一个「异类」。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找到你。每一世。”
“这是我能够许下的、最接近「永恒」的誓言。”
“这样的说法可以吗？”
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六道骸静静等待着面前微垂着头的银发少年作出决定。——说实在的还真是有点久违的忐忑和惴惴不安。
“……”良久，银发少年的唇终于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可以把这当成是默认了吗？”走上前一把揽住银发少年的肩，发现对方没有躲闪于是心情大好，“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哟～”
“……你这根本是逼婚吧！”声音有些闷闷的，8公分的身高差距让萨尔菲斯半张脸都埋在了对方的怀里。
“放心，我逼婚也只对你一个逼。”透着笑意的声音继续从耳边传来。
“……婚礼的钱要从彭格列出。”
“没问题，只要你能让泽田纲吉点头。”答应得极其爽快。
“哦，谈判时我会记得带上玛蒙的。”
（远在总部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冷，空调开太足了吗？）
……
“……我要恭弥做我的伴郎库洛姆小姐做你的伴娘。”
“…………这个……难度很大……”抖。这货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吧。
“有难度才有挑战。恭弥的部分我来搞定。”
（远在日本并盛的彭格列十代云守突然觉得自己十年没犯的晕樱症又发作了，最近有咬杀那个色狼医生吗？）
……
“……今晚去酒店开房，不去彭格列名下的。”
“……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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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番外 佛罗伦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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