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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拨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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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被达米安的说辞怼得哑口无言。亨利也转头向着女孩发问：“你为什么要在全是麻鸡的街上使用隐身斗篷呢？”
“那是，那是因为……”小女巫磕磕巴巴地犹豫着，她不想说出可能会让嗅嗅遭罪的事实，尽管这一次确实是小东西先动的手。
“你知道女孩，”亨利摊开手来，弯下腰尽量跟女孩做到了平视：“我们美国魔法国会虽然听起来有些严肃，但是其实就像是学校里的教导处一样，除非是不可饶恕的咒语跟食死徒，我们都会有非常从轻算起的对待。所以，不要害怕，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我只是……只是在追我的嗅嗅。”女孩认错一样乖乖低下头，把嗅嗅从布兜里抱了出来，往前举了举，又给抱回了怀里：“他今天第一次来美国，可能是被这的魔法源刺激到了，有点兴奋，一兴奋，他就要去找亮晶晶的东西……”
亨利点点头，一边的牛皮纸落在手里。他一边看着有没有漏错了的地方，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份表格：“好的，大概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需要你把这份表格填写一下，至于你……”
值夜班的员工转向达米安，他可从来没忘记这个狡猾的，总是把话题转移到别人身上的小孩：“你是需要一个一忘皆空咒，还是一起来填一些表格？”
有些研究也说过，人类的大脑其实异常的发达，记忆从来就不会从大脑中消失，只会把它们锁起来，不用的旧东西总是会引起负担。更何况是些丢不掉的旧东西。但是某些特定的词语就像是对应了那些门的钥匙，只要出现，就会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地愣头愣脑地就把门撬开。
达米安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连着之前好像被掐住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疼的后脑壳，眼前泛着的小丑灵魂一样流动的黑色，呼吸中是某种不知名的物质燃烧的气息。
“一些表格谢谢。”达米安咬牙切齿的说着。那模样不像是头疼，倒像是要把即将到来的表格生嚼了。
亨利见惯了这样对表格深恶痛绝却又没办法躲开的人，耸起肩膀，语气里说不清是无奈多一点还是嘲笑多一点：“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得跟着我走一段去里边的部门报备，这位……斯卡曼德小姐，就在这里填完这一张表就可以带着你的小宠物回去了。明天魔法国会会给您去信的，今晚还请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谢谢先生。”被叫做斯卡曼德小姐的女孩把达米安从没见过的鸭嘴兽一样的嗅嗅妥帖地装回布兜，飞快地填好了表格，离开了这个让她有些紧张的屋子。
亨利笑着挥手，也没管落荒而逃的小姑娘看没看见，转头还没等开口，一张脸上原本维持得好好的的和蔼表情就僵住了——明明刚刚还在那里气哼哼地站着的小男孩，蒸发了一样，转眼的功夫就完全不见了踪影。
“hello，人呢？”
达米安这一次溜得心安理得，他又不是真正的巫师干嘛要去填表格？更何况他只是来侦查情况，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那个夜雾的消息。
小孩的潜行工作异常成功，先不说他接受过的训练，这儿晚上工作的人本来就少得可怜。虽然鸟类扑扇翅膀的声音倒是不少，但是猫头鹰们只顾着自己的活，谁会去闲着没事找一只两脚兽幼崽的麻烦。
不过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他侧身略过的某个壁炉突然自他背后窜起了高高的绿焰，瞬间吞没了达米安整个人。
迟来的亨利站在电梯里探出头来看了眼，没发现任何人，摇着头，摁下了下一层的按键。
安静的大厅里就只剩下纸张飞舞，跟猫头鹰飞来飞去的声音。
…………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问题了。
杰森觉得真的是流年不利，他们虽然很快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离开了斯塔克家的别墅，但是离开的“门”出错了。它并不是在应该呆着的地方展开的。
虽然魔法部的地方他们还是第一次来，但是怎么想也不会跟魔法国会的飞路网有什么差距太大的地方，顶多就是装饰不太一样呗。
但是问题就出在杰森其实没有使用飞路网，而是使用了一种空间魔法。飞路网说着安全，但是如果让任何一个巫师来检查，都有可能找到移动的路径。
但是，就算叫顺着什么线索人找到，也比直接怼到人家面前比较好。
站在一圈人面前的杰森不止一次觉得每一次他们出现的时候，都不是个合适时候。他下意识地积蓄起下一次转移的魔力。
康纳手里扶着一个昏过去了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唬人的。虽然杰森知道这只是小孩在严肃的气氛里不知所措的另一种表现。
“别动！千万别动！”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哈利。虽然他看不清突然出现的两个人的脸，但是他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两个人会帮助他。
“哈利？”康纳眯着眼，忽然开了口。虽然对面的男孩长高了一些，头发长了一点，但是他的眼睛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在来自身后明明灭灭的光亮里，康纳认出了这个男孩。
哈利瞪大了眼睛，有些搞不清楚情况。面前的两个人明明面容不清的……
赫敏惊呼出声：“康纳！杰森！”这不就是之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每一位小巫师看到的，那种神秘的掩藏面容的魔法嘛。
“这是哪？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杰森点了点头，倒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名字被叫了出来。除了指定的各位眼熟小巫师，站在一旁的凤凰社成员都在仍旧好好运转着的声音屏蔽之外。
“这……”凤凰社的某个成员后退了一步。作为在“you know who”的压力之下，还会跟随邓布利多坚持相信，并做好一切防备准备抗击食死徒的员工，他现在由衷地感受到了恐惧。
死亡的围幔不断的飘动，尽管是食死徒，他们也尽量远离了那个看不到内里的中心——连那个台子，他们也是离得远远的。也只有布莱克家疯狂的两姐弟，在那个地方斗得不可开交。
贝拉不可置信地惊笑声似乎还在所有人的耳边回响。她嘲笑自己愚蠢的兄弟，也为消灭了布莱克家的“敌人”感到快乐。
就算只是一个简单的，瞬发的昏迷咒，布莱克站着的位置也会让他顺着地心引力跌落，瞬间被死亡吞噬。但是就是从这样的，令所有人恐惧着的门中，两个人就那么轻描淡写地突然出现，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布莱克。
两个面容不清的“人”，从死亡之中“走”来，这会是多么可怕而神秘的存在。
“总是，先，不要往后看……”罗恩紧张的直吞口水，本来还没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他，到现在搞清楚了在那短短的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差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尖叫出声。
杰森抬手搂住康纳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把他举到前面去，走。”身后的气息带给他的感觉他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认错——那是死亡的气息。
康纳听话地把布莱克举了起来。他的神色轻松，仿佛手里轻飘飘的不是一个成年男子，而是什么小奶猫，随手就给拎了起来，远离了死亡的威胁。
死亡的围幔飘忽忽地抬起一角，被杰森回头瞪了一眼。这并不是什么有明确意识的神器，但到底也是与死亡分不开关系的。杰森身上有关于生死的线条太过交错复杂，围幔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即将要投入死亡的怀抱。它错失了时机。
等到三个人终于走出了台子的范围，周围所有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怎么会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杰森除了那一眼，再也没有回过头，他看向现在来说最可能解释清楚情况的赫敏，歪了头。
赫敏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忽然抬头的康纳打断了。少年皱着眉头，大片玻璃爆炸碎裂的声音让他不太舒服：“有人来了。”
凤凰社的成员们听不见小孩们都摆着口型在说啥，一个个地对眼，谁都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另类的魔法。
他们听不见，在场认识杰森跟康纳的小巫师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来人了？食死徒们不是刚刚离开了？”哈利戒备地抬起胳膊，像一只受了惊却硬压着虚张声势的小兽。康纳甚至能看到他因为过于紧绷手上冒出的青筋。
康纳疑惑地看向杰森，杰森注意到自家弟弟的视线，伸手捏了捏小孩胳膊上的肌肉权当安慰：“我们现在就走。”
卢娜看着周围的凤凰社成员，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们听不见我们在讲什么？茶叶的预言真的很准。”她向最近的一位社员挥了挥手，好奇地瞪大了眼：“这里被禁止使用移形换影了，你们是怎么来的？我们应该怎么走？”
“不太靠谱，但是应该还算好用。”杰森挥挥手，撤销了屏蔽声音的魔法。他还真不知道移形换影已经被禁止了：“所以，你们要不要一起？”
“杰伊，卢娜在说什么。”康纳趁着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能够直接离开吸引了，悄悄凑到了杰森耳边这样问道。
“我也不知道，”杰森也不知道，但是介于之前好像也有人平常说话也经常前言不搭后语，他已经习惯了：“总之，先走再说。”
“当然，为什么不呢？”还没人讨论出个结论，卢娜先开了口：“这个地方并不适合叙旧不是吗。”
乘胜追击，那是什么？能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