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司996谈恋爱》落落小鱼饼

30、【周日（但调休）】

　　忽然就互相表白了。
　　对于母胎单身至今的陆思枕来说，之后该做什么，没人教过他。

　　两人先去洗了手，之后谁也没说话，换了居家服之后，又汇聚到了客厅里。
　　“那个……”陆思枕先开口，“我们……”
　　“我觉得，虽然我们思想串联一致，但实际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他轻声道，“比如，还有许多壁垒……没被功课……”

　　“你给我好好说话。”陆思枕忍不住道，“你紧张什么！说都说出口了……”

　　“当然紧张。”禾洛白说，“我没谈过恋爱！”

　　说完，他又轻言：“我们之后，是要谈恋爱吗……”
　　“我也不知道，谈恋爱不就是你是我的……男朋友了吗。”陆思枕说。

　　“某人在回来路上还教育我，不要谈办公室恋爱，这会是全忘了吗。”陆思枕说，“还是对自己可以双标一下？”

　　“当然不是。”禾洛白想起什么，“那你也没回答路上的问题啊！”

　　“什么问题。”
　　“一见钟情，那个。”

　　陆思枕惊讶他居然还记得：“……你纠结到现在？”

　　“……”禾洛白转转眼珠子，“不说也行。”
　　“哎，别。”陆思枕拽住他，“我说。”

　　“等会。”禾洛白忽然又害羞起来，“先，先洗澡。”

　　折腾来折腾去了一晚上，洗个澡之后清醒了，就更不好意思了。陆思枕看见禾洛白端坐在沙发上，这会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算了，横竖都要说……

　　他坐到禾洛白的旁边，清了清嗓子：“就是，那个人是你。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洗手间的时候。”

　　“……”禾洛白侧过脸，暖黄的客厅台灯，让他的脸看上去镀着橙色的壳，“第一次，原来是那时吗，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陆思枕笑道，“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好看，长在我审美上，鼻子眼睛都是。”
　　“我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陆思枕说。
　　禾洛白盯着他看了片刻，指着他道：“所以你一天到晚在办公室偷看我？”
　　“……”陆思枕脱口而出，“我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禾洛白转过身去。

　　陆思枕吃了瘪，没有再说话。

　　他也背过身去拿水。
　　手刚沾了杯子，身后就一重，接着，是他熟悉的、一直期望的气味。
　　在面上一直勾着他，在心里一直惦记着又不敢再跨越一步的，他想去拥抱的气味。

　　现在，气味拥住了他。

　　陆思枕承认，自己当时心跳到要冲破耳鼓膜了，简直是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心跳冲顶。

　　禾洛白从后面抱着他，他比陆思枕矮上一些，下巴要昂着才能垫着他的肩膀。
　　“我先申明……我不支持办公室恋情。”禾洛白用很轻的气声在他耳边道，“所以能不能找个折中的办法。办公室恋情不稳定，会把个人的恩怨和情绪带到工作中，久而久之影响工作和感情。”

　　“如果人的能控制自己的情感，我们现在就不会……这样了。”陆思枕咳嗽一声，“总不能让我辞职吧，领导。”

　　“只是提醒一句。”禾洛白说，“你怎么和木头一样。”

　　陆思枕偏头，蹭了蹭他的额头：“所以没想到解决办法之前，我们俩就不能……在一起吗。”
　　“你猜。”禾洛白没松开手。
　　“……”陆思枕伸手，叠上了他的手。

　　“先……休息。”陆思枕说，“明天上班还有一堆事儿呢。”

　　是啊，明天要上班。
　　为了即将到来的十一假期。
　　“嗯……”禾洛白凑过来，嘴唇蹭了蹭他的耳朵，“晚安。”

　　这夜之后，陆思枕以为他们会尴尬，结果，完全没有。
　　不光没有，陆思枕早上和禾洛白一起上班的时候，坐进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昨晚发生的就像一场梦一样。

　　这一天，因为过节的原因，是个调休的周末。

　　因为调休，整个办公室浸润着死气沉沉和节前压抑的兴奋。所有人在这两种情绪之中交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无限接近的气球，碰一下，不是互相弹开就是噼里啪啦爆炸。
　　陆思枕还要开提前一天开始的每周例会，他看着正在ppt下讲话的禾洛白，想他和自己究竟如何做到这么淡定的。昨晚他俩就算睡了，一//夜///情了，这会也要先……

　　“把工作落地。”禾洛白声音钻入他耳朵，紧接着还跟了一句，“陆经理，这周你的任务最至关紧要，请务必衔接到位，和各职能部门上下联动沟通，不要建设无用信息屏障，可以吗？”
　　“可以。”陆思枕把圆珠笔一点，发出了“吧嗒”一声。
　　“不要发出声音。“禾洛白眉头一皱。
　　陆思枕点点头，放下笔道：“既然分配完了，那我们散会吧。”

　　“没觉得今天禾洛白很不一样吗。”散会后柏沁凑到陆思枕旁边问。
　　陆思枕到底还是有点心虚：“哪里不一样了。”
　　“可能他也很想放假，感觉火气特别大。”柏沁撇撇嘴，“你也赶紧的，审个流程两天还没审完！”
　　“在审了……”陆思枕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