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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堑 ...

  •   三碗牛肉拉面热气腾腾的端了上来。

      沈浦荀对着大碗冒出的热气猛闻,拿起筷子长叹了一声:“香——”

      路泽睿想:一碗面,至于吗。

      也许是刚毕业的学生,没老师的样子也正常。

      “老师你也喜欢吃这家的拉面吗!”宋东阳激动道。

      沈浦荀点点头:“是呀,特别香!”

      “对对对!”

      宋东阳和沈浦荀找到了共同爱好,这种学长学弟在一起吃饭的样子其乐融融,让宋东阳立刻放松了。

      而路泽睿,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沈浦荀到底是个什么人,父亲是姚洲公安局分局副局长,而他大四毕业就被安排回来当老师,还是这幅德行,并且沈浦荀这三个字,真的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

      路泽睿正想的入神,突然被一只手轻拍了一下后脑勺,不用想就是旁边的沈浦荀,路泽睿转头瞪着沈浦荀。

      沈浦荀却笑嘻嘻道:“吃饭发呆不好,我说你这小孩是不是就这毛病。”

      路泽睿吸了一口气,刚想出口说不用你管,却被沈浦荀抢先:“好好吃饭。”

      沈浦荀说完就继续低头吃面,大口大口的嚼着。

      这句话瞬间让路泽睿消气了,其实沈浦荀要是把话一次性说完整,也不会惹得别人生了气再静下来,这情绪落差太大,并且静下来的太突然,会脑袋发麻。

      沈浦荀和宋东阳很快就吃完了,两人已经开始聊姚公大的学业生涯了。

      路泽睿则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拉面,边吃边听他俩说。

      “一大老爷们能不能吃快点。”

      路泽睿突然被点名,刚想咽下去的面瞬间呛在了喉咙眼,路泽睿赶紧弓下腰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浦荀意识到这下完事了,这小孩不能说,说两句就来真的。

      沈浦荀赶紧拍路泽睿的背,焦急地跟宋东阳说:“去前台要杯热白开水。”

      “哦哦好。”宋东阳立马跑去要水。

      沈浦荀拍着路泽睿的背,只见越咳越厉害。

      “没事吧,站起来,别爬着,让呼吸道通畅了。”沈浦荀一只手拽着路泽睿的胳膊把他领了起来,路泽睿肱二头肌的肌肉还感觉到那个力量非常大,捏到肉上非常疼。

      站起来果然好多了,路泽睿咳红了的脸立刻降下去了温度。

      宋东阳端着水稳稳当当地跑过来:“喝水。”

      路泽睿接过白瓷杯,仰起头刚打算一饮而尽,却突然被沈浦荀制止住。

      沈浦荀拉住路泽睿向上的手腕:“诶诶诶,不行,慢点喝,喝快了呛。”

      路泽睿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攥着,而沈浦荀只觉得这小孩的身子骨真的很硬实,路泽睿的骨架大,但是肉长不多,但他足足有一百三十多斤,送了几年快递,不仅仅把腹肌练出来了,还把肌肉练出来了,不是瘦的,是真练的。

      路泽睿听沈浦荀的,喝了好几口才把一杯水喝完,只觉得刚刚那股劲还没走。

      路泽睿此时被呛的眼眶发红嘴唇湿润,还皱着眉头,像极了一个马上要发火的人。

      但路泽睿生的好看,静下来的时候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不静的时候是个阳光正气的大男孩,现在生气似的样子也没丑多少,就是多了两分狰狞。

      路泽睿大口喘了两口气,好容易平静了下来。

      宋东阳在一边着急忙慌的,连忙问:“怎么样了怎么吃着吃着就呛着了没事了”

      沈浦荀一针见血:“思绪不知道哪飘着呢,可笑。”

      吃着吃着就呛到了,还被吓到了,确实可笑,小孩子还会专心致志吃饭呢,路泽睿此时就不会,幼稚行为!

      路泽睿可真羞恼成怒了,沈浦荀这是跟他过不去还是嘲笑他怎么地,次次招招致命,完了再补回来一绷带,是个猴都知道再也不能上当了,路泽睿还偏偏往招上撞。

      路泽睿转头瞪沈浦荀,都怪他,才让自己呛的要死要活的。

      沈浦荀看路泽睿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的好奇心不由得泛滥,这人一点就燃,跟个冲天炮一样。

      “怎么你还怪我了”

      “不然呢”路泽睿反问。

      呦呵!这小孩学会反击了!沈浦荀得想个办法。

      “不然就……不怪我呗。”

      路泽睿气的简直是要炸了,沈浦荀就跟个没情商的打气筒一样,管他好气坏气都往路泽睿这个大气球里面灌。

      宋东阳见势不对,就赶紧左手拉沈浦荀右手拉路泽睿,将两人反方向拉开距离。

      宋东阳:“老师同学之间要和睦相处,老师你也有不对啊,是你说话把路泽睿吓到了,这他肯定怨你。”

      沈浦荀差点忘了宋东阳这个天平,公平公正,道法无边就是在说宋东阳了。

      沈浦荀本来就没理,现在这个天平往这一杵,他也没办法再继续逗路泽睿。

      路泽睿心里可高兴了,得亏有宋东阳这么见义勇为的兄弟,他可不吃亏啊。

      沈浦荀觉得,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吧,毕竟以后是要以老师学生的身份长期相处的,关系不要搞太僵。

      “啊!怪我怪我,下次不会了,这次让路泽睿同学吃饭呛到真的,真的对不起,看在老师,不,学长,现在是学长,开学了是老师,看在学长道歉的份上,要不……不计前嫌”

      路泽睿也不能给他太难堪,况且他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只是对沈浦荀这个人有点意见而已。

      “哦,没关系。”

      “我看你也吃完了,不如咱们一起走你家在哪为了当做赔礼道歉,我免费把你送回家。”

      沈浦荀这次可找到好机会来看看这个傲娇气镇定易炸小孩的家庭环境是怎样的。

      “不用了,我和宋东阳一起坐车回,要不还是开学了再赔这个礼。”路泽睿嘴角上扬,“怎么样”

      哼,这小子鬼灵精怪的指不定怎么让沈浦荀赔礼呢,当全班面让他赔礼的事估计都能从路泽睿嘴里说出来,更别说其他更变态的赔礼要求了。

      路泽睿见沈浦荀不说话,心里立刻升起了满足感:“学长,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沈浦荀丢失了一次好机会,也不能再纠缠下去,爽朗的答应了:“行!没问题。”

      你想怎么做怎么做,反正开了学我是老大,我看你个小兔崽子能把我怎么着。

      路泽睿立刻变成那个阳光小伙,笑着推宋东阳的肩膀准备走:“那学长我们走了,开学见。”

      沈浦荀跟他笑了笑:“好,开学见。”

      果然路泽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碗拉面的钱全都留给了沈浦荀。

      “狗东西。”沈浦荀站在门口望着前方,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

      “我们……是不是没付钱啊”宋东阳和路泽睿走在去长隆车站的路上,街上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路泽睿双手抱头,舒适的走着:“他说要赔礼的,一顿饭钱而已,八块钱,不贵。”

      “真有你的,我觉得还是少得罪他好,小心开学少不了你苦头吃。”

      “没事,我耐磨。”

      宿舍的分配情况很快就下发下来了,果不其然的把宋东阳和路泽睿安排到了一起,一起住的还有一个叫何燃的,另一个叫孟瑞涛。

      宋东阳第一时间联系了路泽睿。

      宋东阳点开微信聊天界面,置顶不仅仅有爸妈,还有路泽睿。

      宋东阳把宿舍分配的截图发过去,又打了一行字[咱们一间宿舍,你一号床我三号床!挨着呢。]

      宿舍是按左右排号,左边第一个床是一号,右边第一个床是二号,左边第二个床是三号,右边第二个床是四号。

      路泽睿的妈妈今天出去工作,路泽睿就一个人在家,他暑假就辞了工作,因为他的成绩远远高于录取分数线,拿到了第一学期免学费的资格,而家里的生活费够支持两个人,妈妈的工作也不累,就是双休日去琴行教一些孩子弹钢琴和唱歌,有的时候回来嗓子会很哑,但她喝上一周的蜂蜜水,就好了,然后再去教,再去唱,再哑,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路泽睿其实不想让妈妈去教唱歌的,有一次接连上了三天课,导致妈妈失声三个星期,坏嗓子坏的厉害。

      但是得亏琴行的老板人好,让妈妈只教一天声乐,还按原来的工资给钱,这让路泽睿也松了口气。

      今天是周末,妈妈教钢琴课,一早就出门去了琴行,昨天的声乐课并没有把妈妈累到,今天她精神很好的换上了淡蓝色的长裙,化了淡妆。

      路泽睿在屏幕上敲击[挺好的。]

      宋东阳秒回[小道消息,听说沈浦荀不住校。]

      路泽睿[老师不都不住校吗]

      宋东阳[有道理。]

      路泽睿[他靠谱吗看他那天吃饭的样子,跟个狗一样。]

      宋东阳[那必须得靠谱,我爷爷跟我说沈浦荀他家是军人世家,到了爸爸那辈没有直接去当兵,从部队出来去当警察了。]

      路泽睿[哦~那估计他是在他爸的熏陶下当警察了吧。]

      宋东阳[嗯。]

      沈浦荀的爸爸,一时引起了路泽睿对他的关注。在路泽睿心里,军人比警察要伟大,尤其是维和部队的军人,但是一个人喜欢某个职业,也不能因为家族关系而放弃对自己更有利的事业,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路泽睿一开始还很好奇沈浦荀的爸爸,但现在他只想知道他的爸爸叫什么。

      路泽睿[沈浦荀的爸爸叫什么]

      宋东阳[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身份很大的样子。]

      路泽睿[哦行,睡了。]

      宋东阳在客厅坐着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炎阳晴天,这人有病吧。

      宋东阳[大中午睡什么觉啊诶对了,明天有展览!八点半。]

      路泽睿[你家在哪]

      宋东阳家在姚洲市第三小区——景泽院,这算比一级的大众一点,有别墅区和公寓区,宋东阳家在别墅区有一套房,在公寓区有一套房,啧。

      宋东阳[景泽院公寓七栋二单元2003。]

      路泽睿对着屏幕一笑,这人是个呆瓜啊,把具体位置全都暴露出来了,就等着路泽睿上门找他呢。

      路泽睿[行,我家离那边也不远,那咱们八点到翠和公园门口]

      宋东阳[好的。]

      路泽睿刚关了聊天页面,妈妈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妈。”

      “宝贝一个人在家吃饭了没有”电话那边温柔的女声响起。

      路泽睿在家躺了一上午,床都没下,别说吃中午饭了。

      “吃了妈。”

      “吃的什么呀用不用妈妈给你捎回去点你爱吃的辣鸭脖,这家店今天开门了呢。”

      “不了妈,你今天不教课了吗”

      “教,这不担心宝贝吃不上饭吗。”

      “害,每次都这样,我又不是长不大的小孩,妈你放心吧,晚上我给你做饭,等你回来。”

      “好。”

      路泽睿挂了电话,总算打发了闫慈辛,路泽睿打算翻身继续睡个午觉,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他准备躺下的身子。

      路泽睿拿起手机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属地是姚洲的陌生号码。

      快要正式开学了,不会是学校打来的吧

      路泽睿接了电话。

      “喂”

      “哟,小孩接电话了,还以为你不会接呢,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立马响起了沈浦荀磁性的声音,这次带点调戏。

      “挂了。”

      路泽睿准备按红色的挂断键,那边就传来沈浦荀一阵急促的声音:“诶别别别。”

      “学长还有事吗”

      “有!当然有!你明天有空没”

      明天路泽睿当然没空了,这不刚约好宋东阳一起去翠和公园看展览吗。

      “没空。”

      沈浦荀不太信这小子,回答的这么干脆,绝对有诈,他绝对有空。

      “不是,咱俩无冤无仇,你不能这么排挤我吧。”

      “那咱俩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没关系就不能促进关系吗沈浦荀越来越觉得这小孩有意思了,就越想去招惹路泽睿。

      “有啊,我那天帮你付了饭钱,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

      “那是你说的要赔礼,让你付顿饭钱而已。”

      赔礼付饭钱沈浦荀理解错了

      沈浦荀一直以为路泽睿是故意把饭钱丢给他付的,然后开学还得好好折磨他,没想到这小孩这么机灵,当天就把帐算完了。

      沈浦荀尴尬的笑笑:“啊,原来是这样,我……我就是想,看你这人挺好的,就——”

      路泽睿嫌他麻烦,这人不仅仅打扰了自己睡觉时间,还进行自我理解错误,还在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样那样我想你想的。

      路泽睿打断他:“我睡了。”

      说完,路泽睿快速的挂了电话,只留沈浦荀一个人在电话另一边发愣。

      这小孩怎么这样,沈浦荀一心讨好他,他不仅不领情,还让沈浦荀热脸贴冷屁股,图啥

      不过这小孩确实挺有趣的,沈浦荀在报道那天,在讲台上看座位上的路泽睿,路泽睿眼里的敬仰的光,是掩盖不住的,尤其落在沈浦荀身上,路泽睿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颤动着,他仰慕的、羡慕的人,就是沈浦荀。

      沈浦荀可不打算放弃,他要不把这小孩不理人的臭毛病改好,他沈浦荀三个字就改成大王八!

      “越难驯服的就越精英。”沈浦荀想着路泽睿那张对别人笑脸相迎,对自己却是一脸狐疑、一脸嫌弃的脸,心里不由得有些耐不住火,他明明是以一个教官的身份、一个老师的身份和他相处,结果就短短的时间内,自己把自己的权威全都损进去了,还落个让路泽睿站在了自己头上,完全不尊重师长,擅自挂电话,擅自让老师付钱,别说,这小孩的招数一套一套的,沈浦荀还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上他多少当呢。

      沈浦荀给路泽睿打电话,还专门去学校调了路泽睿的身份信息,本想邀请路泽睿一起前去翠和公园看展览,结果什么也没搞成,自己还被冷不丁的怼回来了,想想其实也挺憋屈的。

      沈浦荀给葛优根打了个电话,那边很长时间才接通。

      葛优根正在厨房做饭呢,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炒着菜:“喂沈教头。”

      沈浦荀:“明儿有空没,去翠和看看。”

      葛优根:“行啊,难得你的闲情雅致用到了欣赏展览上面,就你平常的爱好,枪枪枪,也真是够枯燥的。”

      沈浦荀心里略微感叹了一下,其实他自己并没有觉得他的爱好是枪:“那行,明早八点,我在姚洲第一小区门口等你。”

      葛优根:“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浦荀:“不知道,带完这一批学生”

      葛优根:“四年!那咱们这批刑侦队还成不成立了!”

      沈浦荀:“总要有个适应时间,你们先入职吧,等我回去。”

      葛优根:“随便你吧,衡云最近被调去信息组了,实习,四年,你回来之后也不能直接担任队长,只能让我们自求多福了。”

      沈浦荀笑了笑:“我也自求多福,委屈你了。”

      葛优根:“那就先这样,挂了。”

      沈浦荀:“嗯。”

      ——

      “咔嚓”防盗门叽里呱啦的打开了,高跟鞋的声音在门口踩了两下,就进来了。

      路泽睿听到声响,立刻从厨房拿着锅铲就跑出来了。

      “妈。”

      闫慈辛脱下矮粗跟的蓝色高跟鞋,换上拖鞋,淡蓝色的长裙来回摆动,即使换上拖鞋也美的像个仙女。

      闫慈辛把手里提着的辣鸭脖放到折叠餐桌上。

      “妈妈给你买了你爱吃的鸭脖,在做什么呀好香。”

      闫慈辛往厨房里望了望,铁锅盖着盖子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一股股香气往外飘。

      “上周剩下的三个鸡腿,剁了剁炖了。”路泽睿说,“妈你别乱花钱,我吃不吃无所谓。”

      “不贵,十块钱三个,一大兜呢!”

      三个鸭脖,切了切,装一兜绰绰有余,闫女士活了四十年还和小孩一样天真。

      以前闫慈辛嫁给路余勤的时候,也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孩子,闫慈辛的爸爸在姚洲矿场当官,路余勤正好是闫慈辛爸爸下面的工人,就这样阴差阳错遇见了,路余勤老实,为了不让闫慈辛过上比以前差的日子,那可是每月班都上的满满的,渐渐能买房,买车,一切都有了,就差个路泽睿。

      闫慈辛和路余勤22岁相恋,24岁生下了路泽睿,过了十六年家庭和睦、辛福美满的生活,但是老天哪可能让他们一直这么美好下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路余勤被上头的人坑了一把,因为矿场在三个月内就死了9个人,路余勤是带领工人下坑的头,自然而然每月工资就提高了,结果以贪污杀人的罪让上面的送进监狱了。

      人人都心知肚明,人人都不敢去帮路余勤,上面的人有警局里的,既然他们就这么定罪了,还有谁敢为其辩护呢

      在这之后,十六年的美梦终止了。闫慈辛的爸爸在这十六年里早就退休了,闫慈辛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父母,路余勤爸妈那边也一直在应付,三年了,瞒了三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但闫慈辛最庆幸的是有路泽睿的存在,他身上是希望,这让闫慈辛深深沉下了心,他想给孩子双倍的爱,加上父亲的那一份。

      父母那边无所谓,只是路泽睿在大学出来,有幸当上一名警察,平反大大小小的冤案,也就知足了。

      这三年路泽睿没少累,毕竟是男孩子,闫慈辛不管他去做什么也不管他赚多少钱,只要路泽睿愿意,只要路泽睿心里燃烧着那颗炽热的心,她都不会去阻止,一个人的梦想和责任感如果有了阻拦,那么他将永远无法冲破牢笼,无法去救赎他的愿望。

      而路泽睿的愿望,就是希望爸爸的冤案平反,并且是他自己,将父亲亲手从牢里接出来。

      所以这三年来母子俩一直在收集当时有用的信息和证人,只是有些知道点事的工人都辞掉这份工作了,不就是怕闫慈辛和路泽睿找上门去问,到时候上面再一发话,他们都得完。

      所以这条路他们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走起来很艰辛,谁也不知道上面是谁陷害路余勤,路泽睿只听过一个名字——“沈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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