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话 所谓誓约就是将未来交予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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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枫院夜一，如今只是一只名叫“夜一先生”的金眸黑猫。
甚太胡乱将手里的豆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夜一先生据说是店长唯一的亲人呢！”
小口咬着豆饼的小雨附和着：“是啊是啊……店长好可怜，唯一的亲人是一只猫。”
露琪亚也从刚打开的纸包中拿出手掌大小的饼，试探着咬了一口，红豆馅的，很甜。
“也不知道店长跟夜一先生进去这么久干什么……”甚太用手臂枕着头，躺倒在地板上，眼睛盯着通向里屋的门。
她只小心翼翼地吃着豆饼，并不跟那两个孩子说话。
他们不知道夜一先生的真面目，自然很奇怪一向尊敬的店长为什么跟一只猫那么亲密。如果他们知道所谓的“夜一先生”，其实是曾经瀞灵廷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一定会惊讶地合不拢嘴。
那只黑猫窜近屋子里的时候，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黑影逐渐移至光下，浦原喜助放下茶杯，转身朝它微笑。
“你来了啊！”
那黑猫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金色的眸子盯着露琪亚看。虽然只一秒过后便挪开了视线，却令她感到浑身战栗。就好像自己刚刚走过过千军万马的战场一样。
之后她便被浦原店长大人请出去吃早餐。
也就是现在吃在嘴里的红豆饼。
浦原喜助跟四枫院夜一进去好长时间了，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
甚太正在抢小雨手中的豆饼。铁齐则在收拾店铺，那个戴着眼睛把自己仅有的头发编成小辫的店员，在露琪亚看来总是没有存在感。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普通，谁又能想到小小的浦原商店里藏龙卧虎，更是连一个正经的人类都没有。
突然身后的门被拉开，戴着帽子的店长大人和黑猫走了出来。
“启太，小雨，去把早上没干完的活干完。”浦原喜助这样说。
“是！”
“啊……好……”
两人拍掉手上的豆饼碎渣，双双走出店门，扫地去了。
黑猫走到露琪亚面前，长长的尾巴竖起。
“你不是朽木露琪亚。”肯定句。
她泄了气，不愧是夜一，毫不留面子地一语道破。
“是，在昨晚之前，我不是。”她说。
黑猫坐在地板上，认真地看着她：“应该说，你们完全不像。”
市中心的商场中，此时行人并不多。也许是上午的缘故，也许是非节假日的缘故，宽敞的大厅中稀稀落落地分散着两三个人，却都好像是营业员的打扮。一家少女服饰专卖店，更是连看店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在里面挑选连衣裙。
“真是搞不懂，”黑猫喃喃地说，“为什么你们女孩子总是对衣着如此执着。”
放下举在手中的天蓝色连衣裙，少女低头，压低了声音：“说得就好像夜一先生你不是女人似的。”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听不出感情的话语，沉沉的。猫的眼睛因为上午的关系，瞳孔缩成一条线，却叫人看起来十分诡异。
露琪亚将连衣裙放回衣架，又挑出一件粉红色格子的来，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话：“如果现在有人看见夜一先生的话，也许会诧异为什么一只猫会说话。”
“嘛……你别想趁此转移话题，要知道只有对灵很敏感的人类才能看到我，就算现在真有人看到，也只会诧异你为什么自言自语。”夜一悠然道。
露琪亚在镜前比量了一下裙子，粉红和白色相间的料子，搭配裙边的白色花边，看起来十分可爱，更十分趁露琪亚的大眼睛。比起现在身上所穿的素色连衣裙，整个人不知鲜活了多少。
她对这件连衣裙十分满意。
“夜一先生，你看这件好不好？”她转身兴奋地说。
“啊？”黑猫正眯眼打呵欠，此刻慵懒地睁眼，对少女的挑选不置可否，“很好很好。”
丢下一句：“我去试一下！”便跑没影了。
只留下黑猫独自感叹：“哎，我难不成是老了……”再低头看自己一身黑毛，不由得轻笑出声：“看来还是要适时变回去……”
夜一慢慢踱步，走到试衣间门口，听见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
“哎，你挑衣服可要谨慎，这可是花浦原喜助的钱。”
露琪亚在里面听罢眼珠一转：“不是吧，刚出来的时候店长他说是你们的钱啊——”话语中带了调侃。
在浦原商店中，跟浦原喜助和夜一商讨的结果是，露琪亚每日下午四点到六点在浦原商店里打工，来抵所欠的钱，如果在以后的死神任务中，能够得到奖金最好，得不到奖金就得一直在浦原商店里打工还债。
“那我要打工到什么时候？”露琪亚问。
浦原店长按着计算器：“五十年。”
露琪亚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这简直就是卖身！
不过……死神的寿命是很长的，五十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脑中快速转动，露琪亚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我在这里打工，就相当于你们的店员，店长你是不是要负责店员的安全？”
“没错啊！”
“无论发生什么事，就会保护店员安全？”“是啊。”
如果这样的话，大白来抓自己回去的时候，就可以找店长来阻挡喽？我太聪明了！她心中窃笑。
“好，我在这里打工抵债！还有啊……如果我有什么东西要买的话，能不能就记在我的账上，我一块打工还？”
“呃……可以，不过那样的话，打工的时间就要延长了哦！”
“没关系。”只要别让我做悲情女主角就好。
浦原喜助自然没想到，露琪亚的第一个要求，竟然是借钱买衣服。
“人靠衣装嘛……我不能总穿别人的衣服啊！”露琪亚如此说道。
浦原喜助爽快地答应了：“行啊，夜一啊，你拿钱带她去买衣服吧！”
露琪亚心想，好家伙，果然关系不一般啊，都不分彼此了，钱都是一块花……
夜一一脸鄙夷地看着浦原喜助，却没答话。
露琪亚穿着裙子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兴奋地两眼发光。也怪原来的露琪亚没有衣着品味，这么可爱的外表，不配上可爱的衣服，怎么能把自己的优点展现出来呢？
“很好看！我就要这件了！”
“你果然跟朽木露琪亚完全不一样。”夜一突然说。
她转头看着夜一：“为什么？”
“怎么说呢……朽木露琪亚的眼神总是坚强，却从中透着脆弱。而你，是眼神脆弱，却装作坚强。”
她哑然。
“呐呐，一护，听说今天班上有转校生来哦！”好友小岛水色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朝一护神秘地笑。
“听说是美女！”
好友之二的浅野启吾搂着一护的肩膀：“一护呀，不能这样哟！什么事都在心里自己琢磨，不拿出来给我们分享——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在打算怎么把转校生的情况全部了解了？”
一护“戚”了一声，表明对此事不关注。
浅野启吾笑得神秘：“一护，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知道吗？不想知道她的身高体重三围尺寸性格爱好吗？”
“就等你调查回来告诉他呢！”小岛水色插嘴道。
一护眼刀一扫，两人蹿出好远。
“你们两个别这么无聊好不好！”
“他发火了。”启吾说。
“没错他发火了。”水色应。
“看来他很介意，水色，跟美女搭讪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你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启吾握住水色的手。
“你就安心的走吧！”水色两眼泪汪汪。
一护完全无语。
而后老套的转校生见面仪式开始。可当那转校生踏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教室的时候，一护的下巴几乎掉到地上。
难道这家伙忙活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转到我班里来……？
下课铃终于响了。
转校生——朽木露琪亚同学的位置被同班同学围的水泄不通，少女笑容和蔼温婉，一一回答着每一个人的问题。
“喂，你过来一下！”橙色头发的少年冲进人群，一把将层层包围的露琪亚拉了出来，因为用力过猛，撞翻了好几个同学。
“唔……好疼……”有着一头长发的少女捂着头，在好友的搀扶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视线却落在一护和露琪亚消失的防线，“一护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一护那家伙，看起来跟新转来的人关系不一般呢……织姬你可面临大危机了！”好友有泽龙贵调侃道。
井上织姬挥舞着拳头：“龙贵你别胡说！”
只是……
少女轻抚着胸口，为什么有一点点在意……
露琪亚气喘吁吁，一把甩开一护抓着的手：“你要干什么？！”
走廊拐角，没有多少人经过。倒是一处打架斗殴，男女幽会的绝佳场所。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护瞪着眼前的少女。
“上学啊，”露琪亚叹了口气，“现在灵力在你身上，我得时刻跟着你。我不能完成的任务，也得由你来完成了。”
“要我做死神代理……吗？”少年垂下眼，声音变成小声嘟哝。
露琪亚说：“我知道你在迟疑什么，那天你只是为了救你的家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现在拥有死神的能力，难道就不能做一些死神应该做的事吗？”
“……”少年沉默不语。
露琪亚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我也是……”说到这里，少女的声音渐弱。
……
…………
“我知道你当下的灵力非常弱，联络尸魂界需要灵力，而现世的确又十分危险，我想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呆在你给灵力的人的身边，在灵力恢复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浦原喜助捧着自己的茶杯，认真地说。
露琪亚点头：“也就是说，如果我一辈子恢复不了灵力，就会一辈子呆在现世回不去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是……谁知道现世会发生什么事呢……你现在还不知道聚集灵力的方法，所以灵力根本没有增加，反而减少的更多。我首先会教你聚集灵力的方法……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浦原喜助悠然道。
露琪亚不语，她当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是自己被抓回去做雅典娜，等待自己的圣斗士们来拯救……
恶俗——！！
“有没有什么方法，”露琪亚说，“能让尸魂界的人找不到自己？”
“你现在这个样子，尸魂界就完全查不到你的行踪。”
“……那我还是不要学聚集灵力了……”
“……只是，死神本身就是灵力聚集而成的，你现在将灵魂充入到义骇当中，灵力总有泄露光的一天，到时候，无论是现世，还是尸魂界，都不会有朽木露琪亚这个人了。”
“……听起来好像很恐怖的样子。”
“到那时，便是完全不存在了。”
“……那……那我还是学吧……”
浦原喜助嘴角抽动，连忙用扇子挡住脸：“学费……”
…………
……
露琪亚心中叹气，自己不知不觉间着了奸商浦原的道，现在是负债累累……要在浦原商店打工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永久成为浦原商店的小厮一名……
好在找浦原喜助帮忙，为自己铺好了后路，至少在以后无家可归的时候，找到容身之所。至于自己灰暗的前路，还是要自己慢慢开拓了。
而开拓前路的关键人物，还需要自己这个半路上车的死神来开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劝说对方来做死神？
轻叹了口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对上面前橙色头发少年的目光。
“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一起来接受这件事，”露琪亚说着，伸出右手，“毕竟，你我别无选择。”
看着面色凝重的露琪亚，少年犹豫了一秒，终还是伸出手与对方握了。
这却完全不同于第一次战斗时在危机关头互相交换姓名与信任时的默契，令少年有种恍然过去几百年的迷茫。因为眼下的，类似于誓约的握手，更具真实性而令自己出乎意料的安心。
露琪亚微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朽木露琪亚。”
“黑崎一护。”黑崎一护眉目稍微舒展开来，映着明晃晃的阳光，有种温暖的感觉。
说不定，这才是真正命运的开端。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话 所谓誓约就是将未来交予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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