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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回家省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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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又是一阵惊叫:“诶呦哇啦……垮碴碴碴……”。
忘了提醒他身后就是台阶离房间的距离是稍微短了点的,结果他就带着一身的法器哗啦啦地……下去了。
好嘛也算是给拽下凡了,终于没有刚刚那阵飘忽劲儿了,挺好挺好,他那一声“告辞”让姚昙儿以为唐璃这妖法直接助他得道升天了呢。
等那俩师兄弟寻来的时候,越徵鼻血流得那是满脸都是,张开双臂就往越羽觞怀里蹭……
越羽觞:“??”(嫌弃脸,心疼他的道袍)
越徵蹭掉了一层鼻血,脸上又现出异样的红晕来,羞涩地咬咬唇,附在越羽觞耳边:“师兄,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哦那大可不必,他并不稀得听,但越徵还是不管不顾地把他的胳膊一晃:“诶呀听嘛听嘛,昂~我告诉你哦,那小姚夫人,和我娘是……闺中密友……小时候人还、还带过我一阵儿呢,诶嘿诶嘿嘿嘿……”
没等他师兄反应过来,姚昙儿一脸震惊:“我这不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没看住,你这……又给人傻儿子攀上亲戚了?损不损呀你,让他现在管你叫什么呢?”
唐璃扶额:“真没、没有,后面那段都是他脑补出来的。”
越羽觞的巴掌那是扬起又放下,放下又扬起,正皱着眉纠结着呢,看到不远处同样面色难看的姚家“母女”,拱了拱手,这一扯才发现原本雪白的袖子被越徵的鼻血染红了半边,他又羞又气一撩袖子就准备给越徵开开瓢……
姚昙儿赶紧阻止:“又、又见面了啊,这小越师弟跟我娘亲相处的那是相当融洽,我娘她刚刚还想、想认他作干儿子呢”看来这也是个不太省心的,不想给唐傻子当儿子就赶紧领走、领走……走!
结果越徵一愣,突然一脸正色,甩开了越羽觞的胳膊,那……他就不客气了:“娘!”嚯,四脸震惊。
中气十足地吼完,又正准备跪下磕头呢,被姚昙儿一把拽住,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别介别介,你、你先起来,哎你师兄也搁这儿站着呢不是嘛,俗话说长兄如父是吧,你要认娘是不是也要给他先知会一声,商量商量啊!”
越羽觞还没回过神来:“啊……哦……对呢。”
那也抵不过已经被那“小妖娘”彻底迷花眼的某人颅内一百八十个大回旋:这小姚夫人已经嫁作他人妇他是根本没什么指望了,难得的可以更进一步的机会,他可得抓抓牢了。
越徵拽过姚昙儿的袖子:“我意已决,姚小姐,今后我可就得喊你一声妹妹了。”
姚昙儿:“啊?”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傻子认亲穷讲究,都这种荒唐的时候了,他也不管什么先来后到的顺序,也不顾得去瞅一眼师兄弟们的脸色,他倒是还记得估摸着给他俩按年纪岁数排个序……
然后他一回头又冲着唐璃粲然一笑:“是吧?娘!”
唐璃被他吼蒙了,就只管跟着答应:“哦对……”
作孽啊,都是一群憨货……
这会儿她正目瞪口呆着,只想赶紧哄走这个一根筋的便宜哥哥:“我说哥……哎不是你们哥仨几个,到底准备干嘛来的?”
一旁默不作声许久了的越荨,悄悄开口想找点存在感:“鬼节,百……妖朝圣,想着跟着入乡随俗,可能找到那妖的一点踪迹呢。”
真是不容易,这边娘都认上了,那头小哥俩还记得替师父报仇来着。
越徵星星眼瞅着唐璃:“娘,咱们一起呗,走看热闹去!”
看你个大头鬼啊看看看,为了防止那妖兽再痛快得一口给应下了,被姚昙儿一把拉过:“哟那可惜了,你娘他还真就去不了了,我爹还在家等他回去吃饭呢,还是下次再去吧听话啊乖……”合着她还得回家报备一趟呢,恭喜老爹在家赋闲还能白捡着个便宜傻儿子,她的便宜傻大哥。
在她反复眼神暗示下,越羽觞终于找回了一点“长兄如父”的权威,一巴掌拍向越徵的后脑勺:“去,不得无礼,我们还有正事呢别再胡闹了。”
越徵擦了一把刚刚止住现在又涌了出来的鼻血,乖乖低下头去:“哦。”
她算是真服了:你说你那一巴掌这么管用的话早干嘛使去了,扇他啊对不对,这费了老劲的,可以省她多少事啊。
唐璃一头雾水着被怒火中烧的娘子拖着向前走:“我们去哪啊?不去百妖朝圣了嘛?”他可是很想去来着。
她没好气地说:“去啊,你想去现在就可以去,我才不拦着呢,哦领着你那新认的傻儿子一起给你妖爹妖娘拜大年去!”只要他俩不嫌弃他是个降妖除魔的破道士,能把他们一窝老小齐齐整整地给端咯!
“那不是过年,就是个朝拜的日子……诶你别生气呀,我不说了,再说我给认了的那不也是你儿子嘛你自己心里知道那是给你涨了辈份不就行了,娘子,诶……”
“不要叫我!烦不烦!”见她走得飞快,他心觉好笑,这醋吃的怪没道理。
在客栈里窝了几日,眼见着爹留的盘缠都花得差不多了,姚昙儿正愁着呢,唐璃来劲了,拍着胸脯信誓坦坦地保证只要让他回家就一定能取出银子来,虽然是不大相信妖兽会用什么银子但也确实没有钱寸步难行,死马当活马医吧,而且想着这毛绒绒的看着大个其实也没什么脑子就当去跟着涨涨见识,于是“不大情愿地”迅速收拾好包袱。
两人一起兴冲冲出了门……
姚昙儿:一想到能摸着这么多这么大团的毛球真是幸福啊,光想想就很解压呀!
唐璃:爹、娘、弟弟,孩儿终于找到娘子了!这就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好不容易找了辆鬼节还愿意出行的马车,她一个眼神,唐璃立马领命飞快地滚进车厢占好位子,她留下来继续磨价钱……
车夫急了:“诶诶诶怎么回事,管管你相公,这不还没谈妥了嘛。”
等姚昙儿杀好价,心满意足回到车上,掀开帘子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人呢?她知道有契约在身唐璃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一走远就会现原形,等于让他光着屁股蛋儿招摇过市,他再傻也不会冒这个风险……的吧?
她咬咬牙,一把揪着那车夫:“说,你把我那娇娇俏俏的小相公给拐哪去了?”“谁、谁会用娇俏来形容自己的丈夫……诶你别动手呀,再说了我要拐也是得拐你啊,我拐个汉子去能干嘛呢?”
等她气冲冲地离开,车夫擦了一把汗:这鬼节真的不易出行啊,老话说得真的是对极了,她刚刚那一脚差点……哎钱没赚着差点还把下半辈子的幸福给葬送了……
话说当时唐璃上了马车,躺在那又清闲又倾佩地看着自家娘子和那车夫你来我往争个不停,直把那人高马大的汉子说得是半举双手直讨饶,看样子是胜券在握了,于是撂下帘子心安理得地睡去……
那□□精正准备去搭个顺风车去朝圣呢,看车里的人有些眼熟,于是偷偷摸摸钻了进去,一看,果然,外面吵得那是天翻地覆,他还能在里面睡得四仰八叉很是踏实,凑得近了些,这一个翻身又差点把他给压的灭形,顿时热泪盈眶:是了,这般不要脸的全天下除了自己那苦命的少爷还有谁呢?
于是那□□精从他屁股底下捡了半条命,想了想,回过头去呼朋唤友一阵,连拖带拽终于把那人给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