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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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赶到余晖酒店之前，并没有想过会遇到韩信。
《留仙一醉》的导演是韩信的远房表哥韩战。他是国内，甚至全球新生代导演中最有天赋和才华的一个，连老一代的王山导演都自叹弗如。不过，他也是圈里出了名的爱钱如命，前辈们好心劝他多提升素养之类的话，他全当耳旁风，曾放豪言“要钱不要命”。因此，他只拍能赚钱的商业片，并且极其高产，每次都能赚尽观众的眼泪和钞票。
李白和韩战见过几面，但未有深交，只因他一头韩家祖传的红色头发和与韩信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多看过他几眼。在李白印象里，他是一个以掏空观众钱包为目标的天赋型导演，当然，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BE爱好者。
“怎么办，看到你我就更想虐哭那帮居然想让我拍喜剧的傻观众了。”
这是韩战见到李白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他吊儿郎当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十分不雅地抠着脚。李白才敲门进房，韩战就两眼放光地从沙发上蹦下来，冲李白扑了上去。
“看看这脸蛋，看看这腰身，看看这长腿，多适合被万箭穿心，诶不对这个我用过了，多适合被量子光炮炸成灰，哦哦不对这是个古代片，嗯——解救黎民百姓却被误解，凌迟处死百姓还拍手叫好怎么样！”
“咳咳。”
李白的经纪人用力咳嗽了几声。
韩战这才从自己的绝美想象中回过神来。他热情地拉着李白坐下：“其实我心里的羽衣就是你，你又有档期，这事儿没什么好谈的。今天约你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关于剧本的理解，你觉得另一个主角长明应该是怎样的形象，你有没有什么好推荐。”
韩战的自来熟让李白有些招架不住。但说到剧本，他这劲又上来了。孟夫子是李白最喜欢的编剧，只可惜君生我未生，他进演艺圈的时候孟夫子已经封笔了。《留仙一醉》是孟夫子的封笔作，主要讲的是爱酒的仙君羽衣被人间酿酒师长明的酒香吸引，多次偷偷下凡醉饮，以至错过了仙帝寿宴。仙帝震怒，罚羽衣闭门千年思过，羽衣却干脆跳了诛仙台，下凡来找长明。两个人吵吵闹闹经历了一段奇妙的冒险，最后齐心协力打败反派的故事。
李白喜欢孟夫子早年写的曲高和寡的文艺剧本，但这轻松幽默浅显易懂的封笔之作，却真正让李白感到孟夫子他悟了，找到了他的“道”。只可惜，很多附庸风雅的人都认为孟夫子是向商业妥协，才写出这种卖腐卖搞笑的作品。
让李白没想到的是，说出“要钱不要命”这种话的韩战居然也和李白持相同观点，对孟夫子的剧本大加赞赏。正所谓只要你夸夫子，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两个混不吝的聊着聊着完全抛开了剧本的事情，完全不顾一旁拿着合同已经石化的经纪人，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一次性纸杯喝纯净水喝得起劲，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势。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
韩战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只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干咳一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李白好奇地问道。
“一不小心忘了时间，答应那个闷骚帮他——咳咳，太白啊，今天天这么晚了，你就别回去了。我帮你们订了房，你就睡这儿吧。哎呀我也好累了，我去睡了。”
说完，韩战递给李白和经纪人各一张房卡，十分做作地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离开了。经纪人看看韩战的背影，又看看手上的房卡，忽然福至心灵，忙站起来对李白说道：“我也困了，我先睡去了，合同的事我们明天再和导演谈……明天如果你能起得来的话。”
说着，经纪人也迈着小短腿离开了。
怎么回事？突然间一个两个都这么累？
李白被这猝不及防的转折弄得满头雾水。若在平时，他猜也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但一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孟夫子。二来，经过一番畅聊后，他完全将韩战和韩信表哥这个身份剥离开了。因此，一贯聪明的他，一时间竟没有想通这两人为何突然如此反常。
这满头雾水一直持续到他去了订好的房间，从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出来。
出门匆忙，李白没有带换洗衣物，但让他穿已经脱下来的脏衣服也实在膈应。于是，他便在洗澡之前打电话给酒店客服，让他随便买一套衣服过来。
余晖酒店是专门接待贵宾且隐私度极高的酒店，李白出行也是住惯了的，因此他对余晖酒店的安全工作很信任，没有弯弯绕绕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和房间号。
披着睡袍从浴室出来，李白浑身都冒着热腾腾的水汽。他的身体被热水泡得暖洋洋的，精神上才和人畅谈过孟夫子也十分餍足，虽然白天补够了觉一点都不困，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满足还是让脑子有转不动的趋势。
他拿出手机给曜发了一条信息：今天太晚了，我住在酒店，大概明天回去。你早点休息
很快，小朋友就回了消息：嗯嗯！偶像也早点休息！还有那个，虽然有客房，但是我可以睡偶像的房间吗？绝对不乱动东西！早上起来也会叠被子的！
小朋友真是，李白举着手机不自觉露出微笑，其实他自己起来也不叠被子呢。
李白：好，插座在床尾，别找不到地方充电
和小朋友互道晚安后，李白关了手机放在枕头下。他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又飘到了孟夫子过往的剧本上。一会儿为一个悲剧角色长吁短叹，一会儿又为一个喜剧人物笑逐颜开，想到入神处还夹着被子嘿嘿傻笑。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房间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白正沉浸在崇拜偶像的降智光环里，听到声音下意识认为是送衣服的客服来了，也没想从猫眼里看一看，直接打开了门。
“辛苦了，把衣服给我就可——”
嘴边的话猛然顿住，李白落在门外人脚上的视线抬头望去，望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
“李白。”门外的人先叫了他的名字，目光不同于以往的故作冷漠，泛着一层柔软的水光。他的喉结动了动，双唇几度开合，才说出一句对他来说非常难以启齿的话，“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李白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歪头露出个疑惑的表情：“韩，韩信吗你是？”
“是我，我想和你谈一谈。”
韩信上前一步，想推开门进入房间，却在看清李白的穿着后停下了脚步。
睡袍松松垮跨裹着李白的身体，从敞开的衣领中露出线条流畅的肌理。睡袍下摆因为他刚才在床上不断扭动的动作向上卷，衣边卡在了酒店提供的一次性内裤里，露出腿根到脚踝的大片光洁皮肤。
这是曾经很多次，李白给他开门时候的样子。通常接下来，李白会拽着他的领带让他进来，门还没锁就揽着他的脖子索吻，从门口做到床上。韩信不是第一次想和李白好好谈谈了，但每次开门看见那样的李白，他都无法招架，于是问题便在情欲沉溺中越积越多，越拖越深。
他抬手将李白卡在内裤边的衣摆拽出来抚平，又替他拢好衣襟，问道：“现在楼下游泳池没人，我们去那里谈可以吗？”
李白僵着身体任韩信动作，一刹那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他有很多话想对韩信说，但真看见他的时候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最后也只能懵了般眨眨眼，点头道：“好。”
答应和小朋友在一起后，他一直想找机会和韩信说清楚，否则，对小朋友太不公平了。但是，面对通讯录里韩信的名字，他始终没有拨通的勇气。想开是一回事，下定决心又是另一回事。就算和一条狗相处八年，也还有感情呢，真把它扔了谁会舍得？更何况，那是李白曾认真喜欢甚至到谈婚论嫁地步的韩信。
但是，既然这次是韩信自己找了过来，那么，就趁此机会一并说清楚吧。
如果是以前，李白想要和韩信分手，大概是约了人直接酒店开房，一个分手炮一根事后烟，从此天涯路远再也不见。但是和小朋友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李白学到了很多。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从来没有和韩信认真谈过，只是一厢情愿地觉得韩信不可能不懂。
比起小朋友连偷看手机这样的坏事都开诚布公地讲出来，他和韩信真的相当缺乏交流。或许，有些话一早说开，他和韩信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李白在心中叹了口气，偷偷抬眼看向走在身旁的韩信，胸腔漾起微微的酸涩。
“太——李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两个人各怀心事地走着，走廊拐角突然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嫦娥披散着头发出现在他们面前，她看了一眼李白身旁的韩信，轻声说道：“有事的话可以叫客服。”
“准备去楼下谈点事情，就游泳池那里，不远的。”
自从上次交谈后，小姑娘不知脑补了什么大戏，对韩信看不顺眼了起来。李白一看嫦娥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忙笑着解释道。
嫦娥点了点头：“泳池吗？那我先不去了，你们好好谈。”
余晖酒店是姬家的产业，嫦娥出现在这里李白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看她一身宽松的长裙，以及披在肩后尚未干透的长发，熟悉她的李白很容易就猜出她是才洗了头，准备去下面散散步吹吹风。
“那你呢？”
“我在阳台也可以。”嫦娥又看了一眼韩信，“你们好好谈，泳池外有保安巡逻，有事可以找他们。”
韩信被嫦娥的那一眼看得脊背有些发凉，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几次接触中，小姑娘虽然一贯三无，但对他散发的善意是明显能感觉到的。这一次，总感觉她有一些，警惕？
又寒暄了几句，双方便各自分开了，只是临别时嫦娥担忧的眼神让李白哭笑不得。不过也正是因为嫦娥的出现，韩信和李白之间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两个人目送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后相视无奈一笑，竟有了几分当年的默契。
他们到了电梯口，电梯正好停在这一层。电梯门打开，居然又是一个认识的熟人。
“韩信？”电梯里的人有些诧异，“没想到在这里会看见你。”
韩信点头问好：“后羿，这里的项目还顺利吗？”
电梯里的人是落日集团的总裁后羿，最近到本市来和姬家谈生意。他比韩信年长几岁，两家素有交情，因此他们私交不错，还曾一起爬过雪山。
“谈妥了，明天就准备回去。”
后羿见韩信不解地看着自己大晚上一身正装，解释道：“刚到酒店住下，客服打电话说有人在游泳池边等我，我去看看。”
“有人等你？是谁？”
堂堂落日集团总裁，竟然这么随叫随到？韩信不解地想继续追问，却被李白轻轻拽了拽袖子。他还没转过弯来，转眼一看后羿面颊微红，再一想刚才遇到的嫦娥，忽然明白了。
成功让韩信闭上嘴，李白指了指走廊拐角，小声道：“她不在泳池，这楼阳台。别太严肃，会吓着她。”
后羿先是迷茫了一会儿，明白了他们都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事后，脸上愈发烧红，板正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慌乱中，他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也露了出来，手上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因为尴尬，他连告别都没来得及说，径直分开面前的两个人，头也不回地向阳台走去。
韩信和李白看着后羿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样，脸上都满是笑意。因为乐见好事的缘故，他们都没太往深处想。再加上他们本来心头都压着事，这两个聪明的小脑瓜也就没想过不爱交际的嫦娥到底认不认识后羿，会不会通过客服找后羿的问题。
晚上月色很好，银白的月光洒落泳池，池水波光粼粼。泳池四周是移植的高大树木，树木此时正值花期，枝头洁白的花朵在月下散发着阵阵幽香，像一个温柔清甜的梦境。
韩信和李白一前一后走在泳池边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开口。最终，韩信先停下了脚步：“我——我最近看了一些帖子，以前我做得不太好。你——你喜欢玫瑰花吗？”
或许有感于这样的气氛，很多说不出口的话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他的话越说越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什么。我只是担心，也许有一天，你对我不再感兴趣，就会离开。”
李白深深叹了口气：“我们一起经历过揍渣男、绑架、打架斗殴、坐拖拉机逃命，我打过你你也打过我，当初你说你不知道喜欢我什么，反正就是喜欢了。这也是我的回答。现在说不知道我想要什么，那你那时候怎么敢从拖拉机里翻出颗西兰花就向我表白？”
“拖拉机，西兰花，你在说什么？”
韩信越听越糊涂，脑袋也随着李白的讲述隐隐作痛起来：“我不知道这些——”
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一处草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小混混从草丛里探出了头。
“奇怪，不是说了是一男一女吗？”
皎洁的月光下，泳池边两个交谈的身影小混混看得一清二楚。他困惑地抓了抓鸟窝一样的头发，甩了甩头：“算了算了不管了，拿钱就行。”
说罢，他戴上黑漆漆的头套，向池边的两个人冲了过去。
韩信捂着额头，脑袋疼得像要炸裂一样。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契机，即使已经疼得全身冒冷汗，他还是说道：“能不能，再多说一点？”
“你怎么了？”
李白发现了韩信的不对劲，忙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韩信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正当李白试图从韩信口袋里掏出手机呼叫120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影向他们撞了过来。
黑影的力气极大，李白只顾着扶住韩信，根本没有注意四周的环境，一下子被他撞得向泳池里去。韩信想要拉住他，可是头疼得没有力气，拽着李白的睡衣袖子，和他一起跌进了泳池。
泳池并不深，酒店为了防止溺水之类的安全事故，夜晚泳池里只有白天一半的水量，成年人可以很轻松地站起来。
李白呛了几口水就站了起来。被冷水一灌，他被偶像降智光环和感情事宜堵得像节假日高速公路的脑子突然通了，之前嫦娥和后羿说的话连成一线，让他意识到了其中的猫腻。
“有人在设计嫦娥！”
李白向岸上看去，那黑影早就逃之夭夭失去了踪迹。自小看到大的小姑娘被人设计的事情让李白焦急不已：“韩信，我们得去告诉嫦娥，让她提防一下。韩信，韩信？”
李白回头看去，身后并没有韩信的身影。清澈的池水中，韩信阖目躺在池底的模样清晰可见。
“韩信？韩信？”
李白慌了，忙走过去将韩信拉了起来。他拍打韩信的面颊，在耳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可韩信始终没有反应，只是紧闭着双目。
他把韩信拖上岸平放在地上，看着唇色泛白的人，有那么几秒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韩信死了……
李白甩甩头，忙将这个念头抛出脑外。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了镇定，按照以前学的急救技巧给韩信做急救。
按压心脏和人工呼吸，不对，韩信是溺水吗？
李白想不了这么多，怀疑的念头一闪即逝，还是按部就班地给韩信做起了心肺复苏。当他不知道第几次给韩信人工呼吸的时候，韩信睁开了眼睛。
疑惑，茫然，不解，最后全汇聚成了墨一般浓重的感情。
“李白……”
李白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侧过头擦了擦双唇。
下意识撇清关系的动作让韩信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你醒了就好。其实今天我只是想和你说，以前的事不必再提，就这样吧，我们好聚好唔——”
炽热的吻打断了李白的话。
被韩信按着后脑勺接吻的那一刻，李白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小朋友该怎么办？他慌乱无比地想要挣扎，可是他的姿势不利于发力，挣了几次都没有挣开。如同韩信招架不住李白，李白的身体也根本拒绝不了韩信。热意随着越来越加深的吻蔓延向四肢百骸，他渐渐没了力气，只能任由韩信施为。
“这样不对……”换气的间隙，李白贴着韩信的面颊喃喃。
“有什么不对？”韩信揽紧李白的腰肢，怀中人的犹豫不定被他看在眼里，他再次狠狠咬住了李白的双唇。
一束明亮的灯光向他们的位置照射而来。
小林是时尚风潮娱乐杂志的头牌记者，人脉广资源多，本人也非常积极，只要娱乐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必定肩扛摄像冲锋在前。
这天，她刚向主编请了年假，准备舒舒服服旅个游放松一下自己。谁知她才订了飞夏威夷的机票，手下小弟便打来电话：“林姐，大新闻！嫦娥穿着暴露夜会落日集团老总！你快过来，就在余晖大酒店！”
“嫦娥？落日集团？”
小林难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落日集团这一任老总名叫后羿，刚过而立之年就掌握集团大权，称得上年少有为。近年来，落日集团有部分产业涉及娱乐圈，他的曝光率也跟着高了起来。
不过，和靠脸圈粉的齐娱总裁韩信不同，后羿在娱乐圈的人气可谓十分低迷，甚至得了个“黑脸大叔”的外号。一来他本人长相十分老成，皮肤也不是白皙那款，二来他很不上镜，明明才三十岁，相貌身材也都不错，上镜之后却活像是个四五十岁的退休老干部。
嫦娥和后裔，那不就是大众眼中标准的美女与野兽？绝对爆点啊！
小林精神了，二话不说退了机票，拿起自己的装备开车向余晖酒店开去。
余晖酒店本是一个隐私度极高的酒店，对进出人员盘查十分严格，小林已做好了和工作人员周旋的准备。但不知为什么，今晚酒店的守卫十分松懈，小林没费多大功夫，就进入了酒店内部。
才进去，就听到酒店旁边的泳池传来纷乱的声音。娱乐记者敏锐的直觉告诉小林，那边必有大事发生。她打开摄像机，悄悄向泳池边走去。
在她到达泳池的那一刻，像有人提前预知了她的到来似的，一直黑漆漆的游泳池忽然亮起了只有紧急情况才会打开的大灯。
炽白明亮的光束直直冲泳池边照射而去，映出池边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灯光亮起，两人才稍微分开一点距离，遮眼迎着灯光向对面看去。
站在小林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清两人的脸。躺在地上的是齐娱公司总裁韩信，他怀中揽着的则是当红影帝李白。两个人全是都是湿漉漉的，韩信还好，李白宽大的睡袍散乱地挂在身上，面色潮红，气息不匀地喘着气，嘴角是明显可见的红肿破皮，不难想象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韩，韩信和李白？？？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说好的嫦娥和后羿深夜幽会呢？
小林一边震惊到无法言语，一边果断按下了快门键。
惊天大瓜！这个月热搜有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