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七章:钱府赘婿，换心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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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内，连绵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近一旬，阴郁许久的天终于在今日迎来了久违的阳光，城内的百姓熙熙攘攘围绕在道路两旁，去抢送亲队伍撒下的一叠又一叠的红包，好不热闹！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俊俏男子骑着价值不菲的宝马缓缓前进...
“那人就是钱府招来的赘婿吗？长得不错啊！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
“我跟你们说，小道消息，这钱府的千金以前与人有染，结果被对方抛弃，现在肚子里还留着个孽种，钱老爷是怕事情传出去影响女儿和钱府的声誉，所以找了府上的老实长工接盘。”
“啊？那这小郎君真是有点惨啊，被人利用。”
“你个婆娘懂什么，我可听说了，钱老爷已经放话，日后他的财产全数由这名赘婿继承，他可是我们江南排行前三的商贾，那得是多少钱啊，不敢想不敢想。”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替女儿收拾烂摊子，将毕生心血交给一个外人，哎...”
周围人的议论声传入卫子远耳中，他只当没有听见，表情一如淡然，看不出喜悦，看不出悲伤...
‘不想让人知道卫莹莹的身世，就一个人来南郊的外山。’
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是谁想旧事重提，卫子远紧紧握着手上的纸条，眼神冷冽，“义父？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我出去一趟，你留在府里。”
“义父，我跟您一起去，那个人身手了得，我担心您...”
卫子远没有说话，拉下风影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转身离去，而他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在了正在卫府外把风的小九眼中。
南郊外一处山洞内，卫戚寻来一些干树枝生了火，借着火光打量眼前昏迷的少女，“小时候还看不出来，长大后真是跟你母亲年轻时一模一样。”不知对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卫戚没有卸下伪装，依旧带着黑色面罩坐在原地。
一炷香后，卫莹莹醒了过来，她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打量着四周，“你是谁？”身穿黑衣的卫戚隐蔽在黑暗中，卫莹莹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睡了许久，你应该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卫戚将烤好的野鸡递给她，“放心，我要想杀你早就下手了，没必要下毒。”
虽然想拒绝，可是在肚子的抗议下，卫莹莹选择接过对方的食物，“你是谁？”卫莹莹再次询问，再次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只好安静坐在原地吃着手里的东西。
过了许久，山洞外传来声响，卫戚起身离开，“你老实待在这里，我保你没事，若是你想逃走，碰到这山里的毒虫猛兽，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哦。”
待人离开，卫莹莹才缓过神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但外面正下着雨，卫莹莹离开没多远，就摔倒在泥泞的土地上，磕破了膝盖，周围传来的狼嚎声更是吓坏了她，莹莹只得起身，没骨气地回了山洞。
另一边，卫戚找上了独自前来的卫子远。
“很好，是一个人来的。”
“莹莹呢？”
“你在乎她吗？”
“她是我的女儿。”没有正面回应，卫子远只说了这六个字。
“很好，卫子远，我要你一个承诺，你保证永远不会伤害莹莹，你能吗？”因为卫戚一直覆着面，而且用着不同于平日的声音说话，所以卫子远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人就是待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管家。
“你，知道我和钱府的事？”
“是。”
“你走过的路上没有留下明显的脚印，可见你轻功不凡，而且能轻易打败风影，武功想必也是上成，你，是莹莹的亲生父亲？”
许是没料到卫子远会如此轻易说出这句话，卫戚愣住，“你！”
沉默，两个人隔着绵绵细雨彼此对视，似乎是想看透对方的内心，“没错。”卫戚坦然承认，“很好，你消失了这么久，现在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莹莹。”
“你想将人带走？”
“这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待在卫子远身边十余年，卫戚深知他对莹莹的态度，虽然好，却没有用上真心，毕竟不是自己所出，原本卫戚以为这样也挺好，如果戴风影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
......
休息了数个时辰，睿辰再次醒来的时候，下了一天的雨已经停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啊！”
从若寒手上接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睿辰不由得发出感慨，“我说卫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我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果然有后手。”
“行了，景黎，你就别在这儿马后炮了...小睿辰，你昏迷的时候，风影来过一趟，他说有一黑衣人闯进卫府，掳走了卫莹莹。”
“什么？”糟了，肯定是卫戚，他以为自己伙同徐云飞的事情败露，所以先出手了...睿辰说话间欲起身下床去找戴风影商讨此事，却被若寒三两下又给摁回床上了。
“你老实歇着，一切交给为师。”
......
山洞内，卫子远跟随卫戚来到，此时卫莹莹因为困倦沉沉睡着。看着少女的睡颜，两个人两般心思...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的？”
卫戚摘掉伪装，直面眼前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而他的疑问让卫子远同样不解，看着他不似作伪的表情，再回忆起那日自己从牢里出来的细节，卫戚瞬间明了。“可恶，我被人耍了！”他的咬牙切齿听在卫子远耳中，对方也大致猜到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你带走吧，记住今日的话，若是你负了莹莹，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卫府内，戴风影焦急地等待着义父的消息，直到看见门口处出现的人影时，他的心才放下来。
“义父！”
“替我送莹莹回房休息，为父要出去办点事。”
卫子远来去匆匆，留下不明所以的戴风影愣在原地...
“卫老爷。”
“那件事情，不能耽搁了，你准备的如何？”
“卫老爷，换心非是易事，若是一步错，之后只怕后悔莫及，还请您再等一段时日。”
卫子远也想等，可是卫戚的行动让他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计划，况且他身后还有睿辰一行人在虎视眈眈，与羽扇宫的恩怨总要了结，他必须在自己大限到来前把一切安排妥当。
城北一个偏僻的小黑屋内，卫子远与眼前的独眼怪医秘密交谈着...
“你这小虫子也不靠谱啊，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啊。”
“大哥，你就别挑了。”景黎手上拿着那只名唤‘百里传音’的小虫子，紧皱着眉头努力去辨别屋内二人的对话内容。
换心？换谁的心？若寒思考间，却见景黎手中的小虫子没有缘由的爆体而死。
“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先撤吧。”
“百里传音，卫老爷，你被人盯上了。”独眼怪医把玩着手里的小虫子调侃到。
“无妨，你继续准备吧，过几日我会再来，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准备好。”
“独眼了解，恭送卫老爷。”
......
羽扇宫内，匆匆到来的若寒看着大姐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美男子的画像，好奇上前...
“这人是...戴风影？”
“不错。”画上之人，神仪明秀，郎目疏眉，美的雌雄莫辨的面庞让若寒不禁瞠目，实在想象不到这人会是戴风影，怪不得春宵阁的人会对他的容貌夸赞至今，确实让人一眼难忘。
“风影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啊？”想到戴风影如今那张历经沧桑，有些黝黑的面容，若寒心中可惜。
“这张脸对于他来说不是恩赐，而是噩梦。”毕竟如果不是有着这样的面容，他的人生应该也不会这么惨。这张画像是子墨的珍藏，若华第一次看到时也震惊了许久，还惹得自家夫君吃起了醋。
心细的若寒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戴风影的长相和卫子远竟没有一丝相像，如果他真是卫子远的侄子，那么叔侄之间至少也得有几分相像才对，难道全像了母亲。而且仔细观察，若寒总感觉这张面孔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大姐，我此次回来是想问，你对曲向阁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
“曲向阁，好像有点印象，当年你姐夫与我有意成立一个维护正义的武林组织，也就是如今羽扇宫的雏形...组织成立不久，就有人前来求援，说是曲府借着地主身份，压榨百姓。”
“所以大姐你们便对曲府动手了？”
“嗯，不过那时并不是我们二人亲自出手，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你怎么想起问这么久远的事情？”
“当初调查小尧时得知他来自雨虹村，我又曾在卫府花园见过一个雨虹石雕刻的假山，我怀疑卫子远也与雨虹村有关，所以拜托枫儿去调查了那个村子，得知了一些当年卫家，曲府和羽扇宫的恩怨，我怀疑这就是卫子远针对羽扇宫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钱府赘婿，换心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