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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质子隐情,徐府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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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辰,你是如何看出成明有问题的?”
“老实说,昨天之前,我并不知道成明有问题,我和师尊只是猜测咱们身边被人安了暗桩,所以才让若华夫人易容成徐云飞的模样想混入牢内探探口风,却没想到在路上就将人给钓出来了。”
“当初成明建议我放人的时候,我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哎...我果然是老了,脑子不灵光喽。”
“男人四十一枝花,杨大人,你不老...”
三人说笑着来到厢房,屋内,床幔遮去了几人的视线,隐约可见一人盖着被子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风影。”若寒出声唤他,却未得到回应...奇怪,早晨子墨回羽扇宫时跟他说人已经醒了啊。
若寒走上前拉开床幔,只见床上躺着的竟是家丁紫芋,“这这这这这...”
不好,徐云飞!率先反应过来的睿辰连忙跑到后院柴房,看着半掩的门户和门口昏迷的护卫,睿辰顿感不妙,他连忙推开大门,只见柴房内——徐云飞还老老实实地躺在原地。
随后赶过来的杨石宇看到这一幕,担忧地询问:“死、死了吗?”...“没有。”得到睿辰肯定的回答,几人提到喉咙处的心才落回胸口。
杨石宇:“这...戴风影去哪儿了?”
睿辰:“不知,也许是去找他口中的那名恩人了吧...”
若寒:“你是指...卫子远?”
师徒二人的对话直接听懵了杵在一旁的杨石宇,“等等,你们说谁?卫子远?他跟卫子远有什么关系?”
“杨大人,你还记得我们乔装去卫府调查的那天吗?”
“记得啊,可是除了卫戚,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吗?”
若寒摇摇头,道:“其实我在卫府发现了一样东西,当时觉得没什么,后来与睿辰互通情报之时才发觉异常。”
“什么东西?”
“一件女子的斗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女子的斗篷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斗篷上粘着一些牢房内的稻草,且那件斗篷看起来就价值不菲,想来只可能是卫莹莹的衣物,之前睿辰曾见过一女子偷偷混入牢房之内,且身形与卫莹莹有八分相像,仔细想想,不难猜到其中的关联...
“那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无凭无据,你拿什么理由去搜查卫府?”
若寒一针见血,杨石宇一时语塞!
......
刚过申时,山谷内的天色就暗了下来,寒意也悄悄来到,四人从双华阁出来后,小玶和六一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舅舅,我就说得多穿点吧...沫凡哥,你冷吗?我把我的外衫给你披上吧。”
“我不冷。”本以为对方是在逞强,在确认沫凡确实没有畏寒的表现后,小玶这才放了心...“沫凡从出生起就生活在极寒之地内,想必要比一般人更不惧寒冷,所以,我的大外甥啊,你就别担心了,还是管好自己吧,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鼻涕?小玶连忙拿出手帕在脸上擦了擦,什么也没有啊?他不满地瞪了一眼身后之人,果然,天下舅舅一般黑,就会欺负小孩子,哼!
兴罱山庄内,南宫鋆独自一人在屋内待了整整一天未曾出门,沈玉莹不免有些担忧。
“皇儿?”
“母后,怎不在房内休息。”
“哀家看你在屋内坐了一天,在忙什么?”
“京中发过来的急件,说是边疆有些不太平,儿臣已经下令让薛武回边疆镇守了...另外,母后知晓了沫凡的事吧?”
“嗯,如国师所言,灵族之人的血确有奇效,可皇儿,你真打算在未来的某一天牺牲这个孩子吗?”
“儿臣不是那般冷血之人,朕能看出小菀和小玶他们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未来除非万不得已,朕不会动他的。”
本是母子间的一段私语,过了此刻,便无从得知,可是隔墙有耳,悄然离去的黑色身影意味着这番对话注定会在未来掀起轩然大波...
随着太阳西落,原本就不甚明亮的牢房此时变的更暗了,“杨大人到!”牢头洪亮的声音惊醒了正昏昏欲睡的成明。
“杨大人!”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呼喊着眼前之人,可是那‘救命稻草’却对他视若无睹,牢头打开成明对面的牢房,将一人毫不客气地推了进去,借着暗淡的烛光,成明看清了对面那人——徐云飞!
“杨大人,请听下官解释!”
“解释什么?成明,本官自认待你不薄,可是你呢,和徐云飞同流合污,刺杀陛下,绑架皇子,蓄意下毒,本官就算再偏爱你,此回也救不了你了。”
杨石宇的话听在成明耳中,犹如晴天霹雳...经过一天的回忆,他已经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现在听到杨石宇这番话,他第一反应便是徐云飞为了自保供出了自己...“杨大人,你不要听徐云飞的鬼话,他是想诬陷下官啊,杨大人!”
不愿在牢内多耗费时间,杨石宇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
“大小姐。”
“小...风影,你怎会?”卫府花园内,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子,卫莹莹难掩兴奋。
“义父呢?”
“父亲去佛庙祈福了,你这么晚过来,应该还没吃饭吧,我吩咐下人去做,你等我一下。”
戴风影从牢内出来一事并未告知过卫府的人,可是看卫莹莹对自己的突然出现没有丝毫疑惑,他心内有数,义父在衙门多半安了自己的人,那他会被徐云飞袭击,难道真如对方所说,卫子远是打算利用他将羽扇宫推上风口浪尖之后,再借徐云飞之手除掉自己吗?
......
“卫老爷,欢迎欢迎,您能到来真令我这儿蓬荜生辉!”
“徐老弟,客气了,以咱俩的交情,你的寿宴卫某怎能缺席啊。”
晚间,诸位宾客离席之后,徐万福二人在花园内下着棋...此时,不远处的吵闹声打破了这一静谧氛围,被这声音影响,卫子远也失了下棋的兴致。
两人相伴来到偏院,入眼所见,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正被人团团围住...
小尧手上拿着一根木棍,满怀敌意地看着面前追过来的家丁,“快把人抓回去,要是被少爷发现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眼见是自家儿子的小情人偷跑,徐万福有些尴尬地想将此事糊弄过去,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下人不听话,那个,子远兄,我们离开吧,棋局还未毕呢。”
他的话显然不是那么具有说服力,对于卫子远这类人来说,敏锐的观察力可以说是刻在骨子里的。那名男子皮肤白皙,双手上也未留有茧子,虽然穿的不多,但显然是上等衣料,饶是他卫府的下人,也没有如此奢侈,且那人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留着紫红色的印记,都是男人,卫子远不会傻到看不出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住手!”眼见身边的大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徐万福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走上前喝止住下人的动作。
“老,老爷!”
“退下!”
暂时获得安全的小尧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卫府了,“不要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呢!”
看着眼前充满戒备的人,卫子远耐心地向他解释着一切...他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若不是因为小尧眉眼间有种熟悉之感,他也不会将人救回。
“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
卫子远贴心地没有去提他在徐府发生的事情,只说着以后他的家在这里,对方的话语宛若一炉炭火,让小尧已经坠落到冰窟中的心渐渐暖了起来,即便这三年来的栽培和照顾都是一出戏,他也无怨了...
“你怎么流泪了?”陷入回忆中的人无法自拔,看着他痛苦的人无能为力...
“没什么。”
戴风影睁开双目,出现在眼前的除了卫莹莹,还有另外一人,“义父!”
“之前听说你被放出来了,却一直没来找我,我还在想你出什么事了?”
“我担心杨大人是故意将我放出来好通过我找到您,所以当时从牢内出来后我才没敢第一时间来卫府。”
“你心思细腻,很好...我看你似乎受了伤,这两日发生何事了?”
戴风影语带保留地将自己被徐云飞攻击和被睿辰救走的事情告知于他,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当初杨石宇曾评价他‘心理素质是真好啊’,可如今他好想将这句话原封不动送给义父。
“你知道这些事有徐家人的参与了?”
“是。”
“所以,你是来找我抱不平吗?”
“义父,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您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
“杨大人,您能别晃了吗?看得我眼晕。”在杨石宇第九十九次从自己面前走过之后,若寒彻底忍不住了。
“我这不是闹心嘛,派出去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啊?”
“杨大人,您要是闹心,就去书房抄会儿《金刚经》。”
算了算了,他还是老实坐下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