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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风月往事,破案师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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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所以光头刀疤脸的同伙曾多次去往不同的药铺买药,因此没过多久,二人便落了网。
一般落网之人在牢里都有这么几个步骤,先是骨气满满,问而不回;经过点‘措施’之后,会选择性地吐露一些事情;最后,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或者被拿到软肋之时,才会全盘托出!
不过官府的套路,若寒是不屑用的,这种一看就是拿钱办事的人最好对付了,他来到狱中,把那日对睿辰说的话添油加醋地对光头刀疤脸说了一遍。
“...我还没见过人血尽而死的样子呢,真希望你能让我见见世面,好汉,千万撑住,算算日子,不出五日,血差不多就该流尽了吧...”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故意而言,若寒说完这番话,留下了独自惊慌的绑匪,挥着扇子潇洒离去...
审人跟治病一样,要学会“对症下药”,这边吓唬完这个,那边就要对付另一个了。因为人是在自己离开后才加入的羽扇宫,所以若寒对戴风影了解不多,只好去找若华打听些情报。
“我向来不过问宫内之事,这是我让珊儿连夜回宫拿来的资料,你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他是谁招进来的?”
“阚子墨。”
“子墨那个闷葫芦,居然会主动帮宫里拉人!”
“我当时听见他要引荐人的时候,跟舅舅你一样吃惊。”
“这么说,子墨应该是关键,他们俩以前多半是认识的。”
“可是子墨出自青楼啊。”青楼!乖徒弟也到年纪了,不如...“放心,交给我,明天我和睿辰去春宵阁打探一下就知道了。”
丘珊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轻浮模样的人与金光寺的圣僧联系在一起...
“母后...”甫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小孩子灵台尚未清明,下意识地唤着紫菀,“三皇子醒了,快去通知娘娘!”正在沫凡屋内照顾的紫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小玶,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南宫玶动了动躺地有些僵硬的身体,“没有,母后,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在朝凤楼啊,怎么回到紫府了。”
紫菀没有回答,她想知道小玶还记得些什么,“我和沫凡哥,六一哥去扶一个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爷爷,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会是失忆了吧!”利用小孩子的善良行恶事,紫菀已经不知道在心内问候了那些人多少遍了。
“对了,沫凡哥和六一哥呢?”
“六一没事,但是沫凡他...”听到母后说沫凡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小玶躺不住了,起身便往沫凡的房内跑去。
屋内,紫鸿刚刚替沫凡换完药,就看见小玶光着脚丫跑了进来,“怎么没穿鞋子,小心着凉啊。”
“舅舅,沫凡哥没事吧?”
“没事的,你别担心。”
床上,沫凡的脸色有些苍白,小玶趴在床边,看着他的模样,又心疼又愧疚,“沫凡哥,多谢你保护我,等我以后长大,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
“睿辰公子又来了,芍药有失远迎!”又?若寒暧昧地看着睿辰。
“乖徒弟什么时候也学会逛青楼了?”
“为了办案啊,师尊你不也是?”睿辰坦然回应。
对对对,为了办案...看着姑娘端上来的酒杯,睿辰本想为身边人点一壶茶,却见某人一杯接一杯正喝地津津有味,真是,我都忘了,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假和尚嘛!若寒表示,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一点毛病也没有!
“我听闻春宵阁有一花魁名叫琴香,宛若天仙下凡,不知我二人是否有幸得见?”
“这位公子也是外地来的吧,琴香姑娘她...早在多年前便香消玉殒了。”上次来问小尧,这次来问琴香,这俩人消息也太落后了。
乍闻噩耗,若寒将震惊一词表现的淋漓尽致,“哎,枉我慕名而来,怎会?”睿辰看着他这做作的演技,默默坐在一旁不说话。
“琴香姑娘曾是我们这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她与阁内的琴师小尧两情相悦,是一对才子佳人,后来小尧被人买走,了无音讯,琴香姑娘知晓消息后郁郁寡欢,不就便离了人世...”平淡的女声缓缓讲述着这对眷侣的悲惨故事,惹人感怀。
关于那名有着比女人还俊美外表的小尧,若寒已经提前通过睿辰知悉了,如今又得到了另外的消息,这趟青楼没白来。
“师尊?你为什么要问花魁的事啊?”
“因为子墨便是花魁。”
子墨...他不是男的嘛!
“她来羽扇宫的时候是女扮男装,这件事宫内只有我和大姐,珊儿知晓。当初她被人追杀,是大姐将人救下,并为她易容,让她以子墨的身份游走于宫内外。不过她对自己的过往只口不提,原来还有这么一件往事。”
“师尊,所以你是想通过她来确定戴风影的身份。”
“没错,走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徐万福府上做做客!”
......
“恭迎国舅爷!”睿辰两人甫走入院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徐万福那一脸的横肉,对于刚看过春宵阁美人的师徒二人来说,这视觉上,无疑是从天上跌落到了地下。
“徐老爷不必客气,我们今天是因公事前来。”
“哦?莫不是皇上有什么指示?”紫睿辰二次前来,徐万福心中不安,出声试探...“这个,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咳咳...若寒看着眼前两名自顾交谈的人,发出一些声音顺势将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公事还是私事,能否请徐老爷带我们入内详谈。”
“这位是?”
“他是在下的师尊,若寒。”
“原来是睿辰公子的师尊,失敬失敬,来,二位,茶已经泡好了,请入内。”
装潢华丽的主厅之内,三个人,三盏茶,三种心思...眼见睿辰二人迟迟没有开口,徐万福有些坐不住。
“令公子不在吗?”若寒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犬子和友人约着去郊外散心了,还未回来...若寒先生找他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们俩刚从春宵阁出来,听了一段多年前的秘辛,心生好奇,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
上次紫睿辰前来不过试探,这次却如此直白,徐万福明显愣住,“这...先生说笑了,犬子以前贪玩,确实留恋过风月之地,但是他已经好久不去了。”
“哎?这不都说了是多年前的事嘛,我呢...也不拐弯抹角了,就从两个名字入题吧:小尧、琴香!”
......
四年前徐府,“少爷呢?”
“禀...禀老爷,少...少爷在暗室。”随从心虚地回答到。
“把东西收好,我去找他。”徐万福刚走没两步,身后那个随从快步跟上,“我去吧,老爷。”
“你慌慌张张做什么?”
“我...”
暗室之内,小尧只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躺在床上,在药劲的作用下,他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床边,徐云飞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欣赏着床上的美人!
“你父母还真是暴殄天物,居然放任这么美丽的你独自一人在外,以后,就让本少爷来好好疼你吧。”徐云飞正欲倾身向前一亲芳泽,暗室的门猛地被人推开...
当看到屋内那幅景象的时候,徐万福险些当场气晕过去,他知道自己儿子的怪癖,在外面搞搞也就算了,却没想到他居然...“爹。”
徐云飞将两人的衣衫整理好,随后起身行礼,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他是谁?”
“我的情人。”不知廉耻的回答让徐万福的怒气值到达了顶峰,紧握着拳头欲出手教训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被自家夫人拦了下来。
“你又干什么?你的宝贝儿子这两年做了多少混事,你不知道,我赚的那点钱都替他擦屁股了,这孩子又是你从哪儿拐来的?”
“春宵阁,爹,看好了,这是他的卖身契,小尧是我从春宵阁正正经经赎回来的,不是外面随便拐的。”
“好,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还有,把你那变态的癖好给我改了,若是这孩子出了事,我不会再护着你了!”
一张卖身契暂时平息了徐万福的怒火,而床上的小尧心内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也在那一瞬落空...是啊,他在期待些什么呢?
......
晚间,沫凡从昏睡中醒来,虽然桌上留下了一只蜡烛,但是屋内还是有些昏暗的,他活动身子想要起身倒一杯水,却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压着自己。
借着光亮,沫凡看见了趴在被子上熟睡的南宫玶,能跑到他床上来,应该是没事了...虽然白日里天气十分炎热,但是晚间的风吹的还是有些凉的,沫凡小心翼翼地将人从床边抱了上来,并为他盖好薄被。
感受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沫凡放下心来,喝过水后,小孩子正欲睡下,外面突然传来了‘扑通’的声音,将沫凡吓了一跳,他起身来到屋外查看,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