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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真假宫栎,结案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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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风波不小,朝堂之上也不甚平静,当看到宫栎出现在殿内的一瞬间,秦思源属实是吓得不轻,难道闲庄被发现了,那薛文的夫人呢,也被救走了吗?
“这是孪生子,还是狸猫换太子啊?”
“谁知道呢。”
“有意思...”
周围的大臣们小声地议论着眼前的场景...
“你是何人?”
“回陛下,草民名叫吴春秋,是城北一家私塾的教书先生,平日里喜爱临摹名家作品,前段日子,有人找草民模仿一个人的字...”
这番话说出,大家便明白了此人的意思,“这两组信件,哪组是出自你之手?”
“回陛下...左边这一组。”他的话语方落,秦思源肉眼可见的慌了。
“你确定?”
“是,草民虽有自信所描摹的笔迹能与本人一模一样,但是草民幼时手曾受过伤,所以在一些需要力道的笔画上难免失力,会造成墨水相对较浅一些,这个差别不是很明显,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可知,是谁找你伪造这些信件的?”
“是一个蒙面男子,身形很高,衣着也很华丽,他允诺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银子补贴家用,但前提是这段时间我要搬到他指定的宅子去住。”也就是说,变相地被人软禁起来了。
“秦大人,此人的话,你可听清了?”
“苏相说笑了,下官...自是听得清楚。”看着苏卿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秦思源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说什么了...
此时,另一人缓缓开口:“禀陛下,臣才是真正的宫栎,两个月前,臣被人绑架,和吴春秋一起被关在了一处偏僻的山庄,今天得国舅爷相助才能逃出,来此揭开他的假面具!”
宫栎话语直指地上跪着的那名‘宫栎’,却见那人面不改色,“陛下,此人才是假的。”
‘宫栎’拔下头上的发簪,在自己脸上重重划了一下,试图证明自己并非易容,殊不知,他的这番举动却早在苏卿的预料之中了...
睿辰从怀中掏出一瓶颜色诡异的液体,缓缓拿到‘宫栎’面前,“回陛下,据睿辰所知,在江湖之中,有一种十分厉害的易容术,就算是被划被拉扯也不会露出破绽,但是,我手中的这瓶药水会让假的现出原形。”
睿辰的话意已经很明显了,‘宫栎’不疑有他,接过药水便喝了下去,时间点滴流逝,他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相反,睿辰带过来的那名宫栎脸上却出现了细小的红色斑点...
“国舅爷,你看清了,我才是真正的宫栎!”紫睿辰笑而不语,他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丹递给宫栎,随即开口道:“陛下,那瓶药水根本不是能揭破易容术的药水,而是胡椒水。”
什么!
“宫栎吃不了胡椒,哪怕只碰一点点,都会全身起疹子,这件事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所以我做了一瓶几乎闻不出味道的胡椒水,果真让阴谋者现行了。”
“你拿的药水,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陛下,万不可被他们迷惑,我才是宫栎!”
“别狡辩了,那你敢当面吃一点胡椒吗?”
“我...”
心知被算计,‘宫栎’颓然跪倒在地,“来人,将这个冒充朝廷命官之人,拖入大牢,等候发落。”
“席大人,救我,席大人!”被拉走的冒牌货嘴里一直大喊着席清河的名字,他的这番举动无疑于是在为席清河送上一口大大的黑锅。
南宫鋆丝毫不在意那人的喊叫,“现在此案已清,朕宣布,即日起,恢复薛文大理寺卿的职位,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永福宫内,生与死的拉锯仍在继续,“怎么样了?”
“回娘娘,薛妃娘娘的身体太弱了,现在我只能想办法争取保下她们二人,但是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大师兄,先吩咐人熬一碗独参汤吧。”
怎么回事?朝堂上薛文的案子正在审理,后宫就出现了薛妃早产的事,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关联,紫菀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娘娘,传来消息,薛大人洗清冤屈,官复原职了。”
“太好了,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薛妃!”
......
齐王府内,听闻宫内的消息,南宫齐硬生生捏碎了一个茶杯,南宫问从屋外进入,看见父亲怒极的样子,心中有愧...
“对不起,父亲,是问儿无能,没能拦住紫睿辰。”
“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
“可,万一紫睿辰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我们该怎么...”南宫问的话还未说完,王府外传来了李公公宣旨的声音。
“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是我败了,败给了苏卿,败给了紫睿辰...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道宫里的那位是否称心如意了。”
御书房内,一名陌生女子正在悠哉地喝着茶,吃着点心,丝毫不避讳,当南宫鋆等人走进书房后,看到的便是当朝长公主的这副懒散模样...
“一个女儿家,又是出身皇室,怎这般不注意礼节。”南宫鋆出声训斥。“皇兄!”南宫静倒是很明白自家皇兄的弱点,简单一个撒娇便将人给治的服服帖帖。
南宫静,西楚长公主,与紫睿辰同岁,先皇唯一的女儿,从小被皇宫众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十岁那年,拜京中名匠丹青为师,学习诗词歌画。前年丹青离开京城,退隐江湖,南宫静女扮男装,继承丹青之名,成为这京中有名的‘才子’,虽然名气很大,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乃是当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
面对这个喜爱女扮男装、混迹江湖的妹妹,南宫鋆虽是无奈,也还是随她去了。南宫鋆总是打趣她:“先皇为你赐名为静,可是你的性格,真与这个字有着天壤之别啊!”
“陛下,薛文一案,虽然已经结束,但是...据睿辰所说,宫栎等人乃是被南宫问抓去,那么对于齐王府,不知陛下作何打算?”
“圣旨,朕早已派人送去了齐王府,齐王爷毕竟是朕的亲叔叔,朕也不想跟他闹得太僵,只希望此事过后他能收敛一些。”
“另外,刑部所提供的信件是那个吴春秋所写,那苏爱卿所提供的信件...”南宫鋆嗅了嗅手中的纸张,意有所指:“便是出自静儿你之手了吧?”
南宫静颔首以应,她自然知道自己的手笔是瞒不过皇兄的。
“苏卿,睿辰,静儿,你们都先退下吧,朕还有些话要单独跟席爱卿说。”
“臣告退。”
“睿辰告退。”
“皇妹告退。”
席清河想起刚刚朝会时发生的那一幕,心下明了,“朕相信此事与你无关,至于秦思源和那个假宫栎的问题,你就全权处理吧。”
“臣领旨。”
‘明日早朝,审问薛文之事,你不要管,将一切交给下属即可。’这是昨日南宫鋆对席清河所说的话,果不其然,秦思源积极揽下了这个任务,今日看他在朝堂之上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再加上他平日里的表现,想也知道这秦思源究竟是谁的人了。
义父,你还真是会给清河找麻烦啊!
“姐夫!”席清河起身离开,只见紫睿辰焦急地推门进入,“永福宫传来消息,薛妃娘娘难产!”
......
“皇上驾到!”
“陛下。”
“皇后你也在,薛妃情况怎么样?”
“紫雪在里面,情况不太乐观。”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伴随一声婴儿的啼哭,在外等待的众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薛妃的贴身嬷嬷从屋内疾步走出,“陛下,娘娘生了,是个皇子!”
屋内,甫经历生产的薛妃虚弱地躺在卧榻之上,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陛下...”
“朕在。”看着怀中的婴孩,薛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陛下,臣妾为您添了个皇子...先听臣妾说完好吗?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臣妾有一个请求,若...若是我真的不在了,请将,将这孩子,过继给,给皇后...娘娘...好吗?”不容南宫鋆打断,薛妃撑着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
“朕答应你,先别说话了,把药喝了,来,朕喂你。”紫菀看着眼前这温馨一幕,吩咐紫雪等人一同退离了房间。
“睿辰,刚刚听大哥说,这个案子你帮了很大的忙。”
“也不算很大吧,布局的都是苏相,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儿罢了。”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紫菀表示她有些不太适应。
......
“娘娘,永福宫刚刚传来消息,薛妃诞下了皇子!”安宁宫内,宁贵妃听着宫女的回报,心中有所盘算。
“哦?那薛妃现在身体如何?”
“靠药物吊着一口气,估计,离大限不远了。”
“女人生孩子都是要在鬼门关走上一圈的...小梨,去将藏阁里的那株百年灵芝送至永福宫,聊表本宫心意。”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