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人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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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陈设看上去是一件客房，只是似乎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过了，落满了灰尘，这其实很奇怪，一般住的起洋房的人总要请人来维持清洁的，但是这所洋房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些数不胜数的人偶经常被擦拭过，很干净的样子。
暂时没人追究房子的问题，四人进屋后，就躲在门后观察。
洋房外的马蹄声愈来愈近，最后，一辆马车停在了洋房外面。二楼房间里的众人屏息倾听，听见车夫服侍人下马车的恭敬声，和一个男人跌倒在地上醉醺醺的嚷骂声。
处理员耳聪目明，轻而易举就听清外面在交谈什么。
那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声带着浑浊的鼻音，在大声训斥着车夫不机灵的行为，并且在车夫想要搀扶男人进屋的时候，那个男人好像清醒了一点，大声斥责着车夫是不是窥视他的宝贝。
在车夫被赶走，马蹄声逐渐远去的时候，男人费劲的爬起来，摸索着，开了洋房的门。
“有没有，嗝，想我啊，我的宝贝们！”
“嗝！今天又看了，看了一场好戏，嗝！”
“可恶，嗝！那个混蛋居然，居然拒绝向我售卖人偶！”
“狗眼，嗝！看人低，有了你们，我，嗝！很快就会赚大钱的！”
楼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处理员耳贴在门后盯着这些魔怔的话，面面相觑。如果没记错的话，整栋洋房应该没有别人才对，楼下也只有那些诡异的人偶，那，这个男人是在和人偶对话吗？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顾瑾以一个自闭的姿势头抵着墙，表情沉郁。
呼——
顾瑾缓慢的吐出一口气。
真的，好吵啊！
在他的感知范围内，那些人偶叽叽喳喳开始说话，这些声音直接传达到大脑里，带着回音，嗡嗡作响。这些声音有男有女，或成熟或稚嫩，都在嘲笑这个男人。拜他们所赐，顾瑾了解到这个男人的故事。
这个男人原来是个富商，喜欢看戏和收集艺术品，一次意外后，他的生意受到很大打击，有人向他推荐了通灵人偶，抱着怀疑的态度试过后，他的生意奇迹般好转了！男人就此迷上了人偶，甚至开始收集更多的人偶，就此偏执疯魔，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家人离开了他，他也不在乎，甚至赶走了佣人，做着躺着发达财的美梦。
具体是怎么回事顾瑾并不了解，但那些人偶确实很特殊，拥有人的灵魂，甚至拥有一定的智慧，在他们说话产生能量波动的时候，顾瑾认识到一件事。
——之前顾瑾察觉到通过人偶观察他们的一眼，果然不是人偶本身。
因为感觉不同了，每个人的精神力或是灵魂，都是不同的，顾瑾能感觉到那目光透着的玩味，像是在欢迎主动落入陷阱的小鸟，居高临下，其中的意味让顾瑾很是不爽。
不管人偶师是谁，他/她能通过人偶观察到他们，使用着与顾瑾相同的能力，顾瑾却没找到防范的措施，这已经落入下乘了。
这对向来靠着能力顺风顺水的顾瑾来说，还是第一次吃瘪。
顾瑾摸摸口袋里的小瓶子，犹豫了。
楼下的男人似乎骂累了，直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鼾声如雷。
侯明远送了一口气，说道：“下我一跳，幸好是个酒鬼。”
江澜也放松下来，但还是警告侯明远不要放松警惕，人偶的问题还没摸清。
卫映寒看到顾瑾沉着一张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抓住顾瑾的手，挠挠他的手心，“顾瑾？小瑾？”
顾瑾被卫映寒摸回了神儿，反手握住卫映寒的手，语气很是愧疚，“抱歉，寒哥...”
卫映寒不解道：“怎么了？”
小孩一脸可怜巴巴闯大祸的表情，看着很让人不忍，把旁边的两个人的注意力也吸引过来了。
“......”顾瑾抿了下唇，还是很憋屈的说道：“我们似乎被发现了...”
“发现，发现啥？”
侯明远以为顾瑾说的是楼下的醉汉，一头雾水。江澜狠狠戳了他一下，示意他闭嘴。
顾瑾：“......”
“敌人的能力似乎和我是一样的，我们来的时候，被他用人偶的眼睛发现了...”
顾瑾越说越愧疚，在场四个，只有他是精神力能力，却还被发现了，无异于在引以为傲的领域上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解释完波动不同的问题后，队友们倒是没有责怪顾瑾，对他们而言，处理员的能力是比不上异常世界里的怪物的，现在落于下风也是常态了，基本操作，毫不惊讶。
侯明远说：“那没事啊，起码你发现了问题，不像我们，一点也没感觉到。”
江澜点点头：“知道被发现了了，之后的部署更小心就是了，如果毫无察觉，才会落入陷阱。”
卫映寒没说话，握着顾瑾的手没放开。
但顾瑾对他被人摆了一道的事耿耿于怀。他觉得自己不会输给这个未知才对，准确来说，如果是相同或是相似的能力，他绝不会输！这是一种根植在骨子里的自信，宛若真理，哪怕是记忆残缺、能量失控也不妨碍他这么认为。
顾瑾心里又狠狠记了意识一笔，这么看来，受到限制的绝不止是他的记忆！
看来，下手还是轻了，早点把何玫唤醒吧...
垂着眼帘，顾瑾的眼底毫无情绪。
在抬起头时，顾瑾的表情轻松很多，“那我给大家加了防护吧，敌人既然有监视的手段，那也会有精神力攻击的手段。”
“有了这个，能抵挡不好的精神攻击。”
顾瑾的指尖晕起一点荧光，其他人欣然接受了，光点隐入额间，到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卫映寒之前就被顾瑾套了好几层防护，现在倒是不需要了。
江澜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亲密的两人，什么也没说。
就着这个机会，顾瑾还说了一些自己能力的操作，既然能力相同，那么顾瑾能做到的，那个敌人应该也能做到，也是做好防范准备了。
“还有那些人偶...他们就像人偶师的延伸，能帮助人偶师做到很多事的...”
光是这个普通富商家里就有那么多人偶，在算上没露面的人偶和人偶师，这次的世界，还真是一个大难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是找找有关人偶师的消息吧。”
卫映寒率先拍板。
“要出去了吗？”
侯明远摩拳擦掌，很是激动。
顾瑾走到窗外看了一会儿，泼了层冷水，“似乎是有宵禁？”
外面无星无月，只有道路上一排路灯还微微亮着光。透过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家家户户紧闭着房门，巡逻队的身影由远及近。
顾瑾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寒哥，你来看，路灯上贴的是什么？”
卫映寒的目力出色，毫不费力的看清了路灯下贴着的告示，他一字一句的念出上面的内容“警告，失踪案频发，请各居民提高警惕，晚8点后不要出门，会有巡逻队进行巡逻，请各居民放心。”
“看来是人偶引发的事故啊。”
顾瑾点着下巴，轻声说道。
如果人偶师利用人魂制作人偶的话，所害的人命还真不是个小数目，莫名失去大量人口，怪不得有宵禁呢。
侯明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啊！那我们不是被困住啦？！”
江澜推了推眼镜，“只能等早上了...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还不怎么了解，还是按这里的规矩来吧。”
侯明远愤愤不平，“那岂不是要浪费一晚上了？！”
顾瑾安慰道：“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个男人是看完戏回来的，以他对人偶的痴迷程度，很大可能是人偶戏。”
“而且，这种家庭应该有订阅报纸之类的，上面也许有什么线索说不定？”
卫映寒点点头，明白了顾瑾话里的意思，先去看看那个醉汉，再找找有什么旧报纸。一般在他两人行动的时候，顾瑾总能发现东西，所以卫映寒对这个流程很熟悉了。
果不其然。
楼下的醉汉鼾声如雷，在一众人偶的包围下睡得香极了。
侯明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边摸索醉汉身上的东西，一边感叹，这个人在那么恐怖的视线下也能安然入睡，也是很厉害了...他从醉汉的兜里发现一团皱巴巴的票根。
票跟上写着：奇幻人偶戏，里奇大师的新作。时间是8月27，地点在玛丽大街里奇剧场。
现在就得到了很重要的信息，这个里奇大师不管和他们的目标是不是同一个人，同为人偶师，总会有些关联的。
在转了一圈后，江澜也发现了被用来垫桌角的一叠旧报纸。
“噔噔噔”
正当四人想要展开报纸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在沉寂的夜色中传来。
声音节奏优雅，好像一位绅士或是淑女，静候主人的到来。在众人没反应后，又是清脆的三声。
众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在场的人都没有感应到有人靠近，那敲门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顾瑾眯着眼睛看了一会门外，又收回目光看了看卫映寒，神色狐疑。
奇怪？怎么感觉外面的东西不是人，但又和寒哥很像？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人偶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