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瞎么？》一只柒栖

4、第 4 章

　　“同桌，这周你留校还是回家？”尚宁琛趴在宿舍床上，边打游戏边问姜衍。
　　“回去。”姜衍正在网上找一些简单的单子来赚钱。
　　昨天姜康华打电话难得心平气和的让江余回去，因为老爷子要来，也就是原主的爷爷，原主小时候是跟他爷爷住在一起的，那几年几乎成为了老爷子和姜衍最好的回忆，十二岁以后，原主母亲车祸去世，原主被接回路家，没过几个月，姜康华就接回来了另一个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孩。
　　“那……同桌，下周一见啊！”尚宁琛屏幕上显示出Game over。
　　“嗯，我周一等着你站在全校人面前读检讨。”那天姜衍跟尚宁琛打完架后，尚宁琛逃课回来时不幸被教导主任抓到，念在初犯被罚2000字检讨，周一开会当着全校人面读出来。
　　一想到检讨尚宁琛的脸就垮下去了，他还一个字没写。

　　看着眼前的别墅，姜衍在外面都能感受到勾心斗角的气息。
　　心烦地走进别墅，对于原主的爷爷，居然没什么映像，原主的记忆在他被姜康华接回去那就止步了，十二岁之前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模模糊糊能看到原主爷爷的脸。
　　走进大厅，却发现大厅里只有姜康华和和姜菲菲的妈妈宋姣怡，路俞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姜康华脸上，连个人都没有，故意骗他回来？
　　姜衍冷下脸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姜康华愤怒的声音“你想去哪，老爷子在后园！”
　　姜衍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后园的路，半个眼神都没在姜康华脸上停留，直接去往后园。
　　“逆子！”背后传来姜康华极为气愤的吼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一声，姜衍随手拿出来看。
　　尚宁琛:同桌，到家没？
　　L:嗯。
　　尚宁琛:同桌，想我没有？我想你了。
　　L:滚。
　　尚宁琛:好嘞！
　　结束了这场无聊的对话，目光触及到坐在白色长椅上的老人，恍惚间，他似乎在哪看到过这样的场景，眼睛晃了一分，姜衍收起手机抬步走过去。
　　“爷爷。”姜衍蹲在老人的面前，低声喊道。
　　没想到老人听到姜衍这句话，却是突得红色眼睛，那双浑浊苍老的双眼渐渐清明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想说这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老人颤颤巍巍地抬起苍老的手，似乎在寻找落下的地点。
　　姜衍下意识把自己的手递过去，老人触碰到他的手猛得握紧，姜衍能清晰地感受到老人颤抖着的手。
　　“……小衍，你……你终于回来了……”老人两鬓斑白，神情激动，眼睛里是无比的清明。
　　“嗯，我来看您了。”姜衍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又想到原主十二岁以后几乎没来看过他爷爷，便恢复正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子的手轻轻拍打着姜衍的手背，是亲人之前的慰藉。
　　告别了老爷子，姜衍就准备回校了，毕竟在这待着也没意思，做公交车路过一家小店，姜衍记得原主小时候经常在这买一种水果糖，别说，原主口味倒是和自己挺像的，思考了一下，下车去买一些。
　　正要进店门时，听到旁边巷子里有嘈杂的声音，这种声音姜衍再熟悉不过了，打架斗殴嘛！
　　面无表情的路俞好心的帮他们打了110“喂，这里有人打架斗殴……在……”姜衍拿着手机去站台那边看这儿是哪。
　　“屏西路2号街公交站台这边。”刚想挂电话，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刚迈出去的脚已经走到了巷子口的边上。
　　转头看向那群打架斗殴的不良少年，看到了男主那张霸气侧漏的脸。姜衍默默移开视线，并把踏入巷子口的脚退了回来。
　　“同桌！会打架就过来帮下忙！”
　　啊，晚了一步，姜衍面无表情像他们投去视线。
　　“呦！还来帮手？！”正在跟主角打架试图找死的不良少年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姜衍。
　　姜衍面无表情地冲上去找准了那位不良少年一拳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同桌，可以啊！”尚宁琛凑到他挑眉道。
　　大概十分钟左右，一阵刺耳的报警声音把一群不良少年吓到了。
　　“艹！谁踏马报的警？！”
　　“大佬，赶紧走人吧！”
　　两帮人互相瞪了一眼对方，随后默契地打算跑路，结果刚出巷子就被警察蜀黍抓个现行，警察蜀黍看见他们个个面色不善，灰头土脸，有的身上还有伤，一看妥妥的被人在地上摩擦过，直接把这群不良少年给带回局子。
　　“你们谁报的警？”其中一个警察蜀黍扬声问道。
　　“我。”姜衍在众人怨恨的眼神下承认了。
　　“报警了还打架？！”警察蜀黍恨铁不成钢地说，虽然姜衍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可以说除了衣服皱了点，完全看不出来刚刚参与了斗殴事件。
　　姜衍没再说话，一路上顶着尚宁琛的视线被带进了局子。
　　尽职尽责的警察蜀黍先给众人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然后大手一挥“3000字检讨，一个字也不许少，反正我们最近挺闲，可以一个字一个字的数。”
　　“注意，谁先写完谁先打电话给家人啊！”
　　“艹，三千！！！在学校都没这么多！”赵辛拿着一张大纸哭丧着脸。
　　“不许说脏话！”警察蜀黍耳朵可好了，赵辛赶紧闭嘴。
　　打电话给家里人，姜衍皱了皱眉，挺麻烦的，那群人？他们会管？
　　“哎！同桌！”姜衍正想着怎么办，旁边的尚宁琛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姜衍疑问地望过去，该不会是要找他算报警的事吧。
　　尚宁琛小幅度地把手伸出去，手掌摊开，在白皙的手心里放着两颗小水果糖，透明纸膜包裹着一颗红色的草莓味的糖和一颗酸橙味的水果糖，是路俞还没来得及买的那个。
　　尚宁琛拽过姜衍的手，把糖放在他手心里“挺甜的，我最喜欢的牌子，就剩两颗了。”尚宁琛在纸上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又说道“身手不错，以后有事喊你一起啊！”
　　姜衍看着手心里的两颗糖，嘴角难得上升了一个微小的弧度，然后下一秒就恢复面无表情的亚子。
　　一闪而过的笑颜让尚宁琛愣了一下，难得没有多说话，继续用龙飞凤舞的字应付检讨。
　　“写好看点！”警察蜀黍从他们周围转了一圈，就数尚宁琛的字最丑。
　　一群不良少年写检讨很快的，毕竟写的多了，陆陆续续开始打电话让家人来接。姜衍翻着着手机里的联系人，翻到姜哲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
　　姜哲，原主的亲哥哥，十六岁出国，性子和姜衍挺像，看不惯姜康华行事作风，更看不惯姜康华带回来的两个女人，一直呆在国外，在国外自己开了个公司，现在在海外自己算有名了，最近貌似正在准备回国发展。
　　原主好像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姜哲，姜衍也原主记忆里找不到相关的记忆，看起来关系是不怎么好了。
　　“哎！同桌，想什么呢？”尚宁琛大笔一挥，把笔甩在了桌子上，回头就看见比他先写完一步的小同桌眼神呆呆的，甚是可爱，又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
　　这一下不轻不重，但足以让姜衍悬在姜哲两个字的手指彻底按下去，手机界面变成了通话界面。
　　更神奇的是，响了两秒后对方居然接了，姜衍冷冷地瞄一眼尚宁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同桌那杀人的眼神，尚宁琛还是虚心摸了摸鼻子。
　　“喂？哪位？”电话对方传来低沉的男声。
　　“……哥？”姜衍疑问地轻声叫了下。
　　电话那头似乎愣住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小衍？”低沉的嗓音似乎认真了起来。
　　“嗯，哥……你现在在国内么？”姜衍声音小了些。
　　“在，怎么了？”
　　“我在警察局……你能过来一下么？”姜衍没想到姜哲还真的在国内，那就好办多了。
　　“警察局？！我弟弟真出息！果然像我！等着哥！”对方说完就挂电话了，虽然好感觉有点不靠谱的亚子，不过对方还是答应了，至少自己今晚不会在警察局过夜了。
　　“糖吃了没？很甜的。”尚宁琛也打完电话，凑过来问。
　　姜衍摊开手心里的两颗糖，拆开草莓味的那颗，放在嘴里，舌尖溢出一股甜甜的味道，味道有些腻，但架不住姜衍就是喜欢这样的。
　　“怎么样，甜吧？”
　　“嗯，甜。”姜衍把仅剩的那颗酸橙味的塞给尚宁琛，“很甜，谢谢。”
　　草了！草了！同桌好可爱怎么办！！！不，同桌好会撩怎么办！！！他刚才是在撩我么？肯定是！他撩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哇！仿佛知道同桌最大的秘密！！怎么办，可我也是男的啊！我对男的……应该不感兴趣吧……可我同桌不一样啊！他那么可爱，跟那群糙汉子根本不一样，他要是跟我表白怎么办？！我答不答应呢？！
　　姜衍看着尚宁琛的脸变来变去，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失落，一会儿纠结，心道，果然，男主都是有技能的人，表情真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