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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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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碧凝露不愧为疗伤圣品,五天后,青莎已经能够下床行动了,闷了五天,终于可以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青莎在花园里穿梭舞蹈,心情好的不得了,今晚陈洛说要陪她,怎让她不开心不快乐。天好蓝,云好白,空气好新鲜,花儿好美丽,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也忙啊白云也忙,啊——”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在这一派鸟语花香中有些突兀,一年轻男子闪入花园,“所谓人比花娇,喉赛黄莺,再不为过。”他十八九岁,身着月白华服,头束玉冠,身形颀长,温润如玉。
青莎对他笑笑,“谢谢夸奖,只是公子如此的搭讪方式似乎太俗了点吧。”
这男子走到青莎面前,“人说云靖王爷别苑藏佳人,为一红发美人驱走王妃,看来是果有其事。”他揽过青莎一缕红发放到鼻间轻嗅,“好香。”本来听温润一男子,如此轻薄的举动实是大煞风景,真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青莎一把拽回头发,瞪他一眼,“登徒子。”然后转身便走,还不停嘟囔着,“这景天王朝怎么这么多登徒子,难道都没见过美女?”没走两步路,手臂被人拉住,然后被那男子纳入怀中,那男子轻笑道,“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美女。”他手指在青莎唇间摩挲,“不知滋味如何?”
青莎没有发怒,反而对他媚然一笑,如拨云见日,艳丽无双,她媚声道,“公子难道不想尝尝?”
男子瞬间失神,而后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又回到那个登徒模样,“怎可违美人好意?”说罢低头欲吻,忽闻一股清香,顿觉不适,浑身发软,“你——”
青莎脱离他怀抱,给他一爆栗,“小样,跟你姐姐玩暧昧,你还嫩点,哦呵呵呵。”笑得那叫一个畅快,拿着小瓷瓶在摔倒的男子眼前晃晃,“安魂香,实乃美女防狼之必备也,哈哈。”从上次被陈洛迷晕之后,在青莎的千撒娇万耍赖之下,终于把这迷药中极品要到手,如今牛刀小试,就迷倒这么个登徒子,简直是太爽了!
“你怎么会有安魂香,你跟百里行风什么关系?”这男子厉声道,可惜声音发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百里行风?是谁?不认识。”低头看着男子,就像在看一块砧板的鱼肉,“嘿嘿,你自己找上门来,就别怪姐姐我不客气,哎呀,可惜了一个好脸蛋。”她捏两下男子的脸蛋,揪几下头发,戳一戳胸膛,直把这男子气的咬牙切齿,可惜浑身发软,动弹不得,“死丫头,我饶不了你。”
“嘿嘿,我倒要看你怎么饶不了我,来咬我啊,哈哈,还不是动弹不得任我摆布。”青莎嘶啦一声撕开男子外衫,男子顿时脸色惨白,“□□,你敢——”
“哈哈,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哈哈哈。”青莎玩的兴起,手指在他光洁的胸膛上画圈圈,低下头去在他耳边吹气,这男子面色开始转红,呼吸开始加粗,就是下边的某部位都开始涨大。这男子忽又恢复吊儿郎当模样,“美人相邀,小生自当奉陪,怎会叫人来大煞风景?美人请便,小生是不会反抗的。”一脸的谄媚笑容,转头与青莎眼对眼鼻对鼻,就差上唇对唇,青莎还不及反应,这男子伸出舌头在青莎唇上舔了一舔,青莎瞪大眼睛,啪地给了男子一巴掌,坐起身来。看这男子一副诡计得逞的小人得志模样,心头气闷不已,忽然灵机一动,诡笑道,“男人和女人很寻常,男人和男人算一般,就不知男人和母兽是如何?”看着男子逐渐变青的面孔,心头甚是愉快,“正好这几天圈里的母猪发情,我也可观摩一下。”说罢拎起男人衣领,揪着头发就走。
“死丫头,你敢,我杀了你,放开我,来人,来人——”这男子大喊。
“真烦。”青莎一棍子敲在男子脑门,把他敲晕过去,“啊,世界安静了。”然后拉着男子就往猪圈拖去。没想到这男子看上去瘦瘦的,还挺沉,青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臭汗,总算把这男子拖到了猪圈,放到几头猪之间,然后嘿嘿贼笑,脱光男子衣衫,连贴身亵裤都没放过,看着那男子昏迷不醒的狼狈模样,大笑两声扬长而去。
这一天青莎都在嘿嘿贼笑中度过,睡一个美美的午觉,本来还想去看看那男子状况,但陈洛的到来,就把那男子抛到了脑后。
“我们去哪?”青莎蹦蹦跳跳拉着陈洛。
“今晚是每年一度的京城论才大会,京城各青年才俊都会参加,我带你去凑个热闹。”陈洛微笑道。
“哦,是不是也为保护那云靖王爷,只是顺便捎上我?”青莎撅起小嘴,不满道。
“王爷有陈方保护,我陪你就是。”
青莎一听顿时笑开了花,“好啊,那快去吧。”
论才大会在景江最豪华的船天下英豪上举行,据说非达官贵族不能进入,青莎是借了云靖王爷的光才有幸进去一观。这船长达十丈,宽有十米,雕粱华柱,美轮美奂,远远看去,灯火通明,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在暗暗的景江暂歇。
果然都是达官贵族,这个御史之子,那个都尉之女,这个相国侄子,那个国舅外甥,就连皇子公主都齐齐到来。
青莎所在的皇家包厢,莺莺燕燕不少,原来是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各自带着京城名妓或者本府歌姬以及一大堆丫鬟随从前来,相较三皇子肖青岭的云靖王府就陈洛陈方两个随从和青莎一个女子可寒酸多了。但是他们这四人却吸引了大部分女子的目光,尤其是陈洛,青莎郁闷不已,NND,一个个色女,盯着我家猫儿看什么,再看再看诅咒你们张针眼!哼哼!不过再看玉猫陈洛,乖乖,我亲爱的猫儿,果真不愧是我心中的猫儿,看看那挺立如松的身子,看看目不斜视的架势,看看那神情肃然的面孔,完全未被美色所迷,呵呵,回去有赏。
陈洛三人陪坐在云靖王爷后方,青莎细细打量那些皇子公子,忽然觉得芒刺在背,抬头一看一道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几乎要冒出火来。青莎仔细一看,差点叫出声来,那人正是白天自己戏弄过的男子。看他的位置,定是个皇子无疑,天哪,也太倒霉了,惹什么不好,偏偏惹上个皇子,看他现在还没把自己抓起来,看来是不敢将自己的被戏弄的丑事公之于世,明的既然没有那自己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暗的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谁玩得过谁!想到这里对那男子伸伸舌头,做个鬼脸,然后抛个媚眼,一脸的有恃无恐。那男子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处发作。
低声向陈方询问在场诸位皇子,大皇子肖青山,二皇子肖青峰,三皇子即云靖王爷肖青岭,四皇子也就是那个男子肖青岫。
大皇子宣布了论才大会开始,第一环节是乐器,只见每个位置上摆上琴、筝、萧、笛、琵琶等乐器。然后皇子公主王爷或自己出列,或选派人出场,只有云靖王爷处空空如也。
大皇子肖青山皮笑肉不笑,“三弟仍不派人出场么?”
肖青岭微笑,“大哥,小弟在行伍之间混迹十年,这些雅趣之事都已忘得差不多了,我来参加就是来凑个热闹,和大家叙叙兄弟姐妹亲情。”
肖青岫忽然对青莎诡笑一下,让青莎起了层鸡皮疙瘩,来了,他想干什么?只见肖青岫起身来到肖青岭跟前,“三哥,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以往你很少带女子前来,难道这个女子不是三哥在大街上带回的女子?想必一定是才高八斗,三哥才带其来论才大会吧。”他手一拂,青莎头巾掉下,大红卷发散落,惹来一阵抽气赞叹,“果真是三哥别苑暗藏的红发佳人。”他对青莎暧昧一笑,对青莎的怒瞪视而不见,径直走回座位,冲青莎诡笑。
“本王一向以为三弟勤政苦学,从不耽于女色,但听说三弟在大街上与御史大夫邱二公子抢一女子,看来传言不虚啊。此女虽称的上是美人,但并非天姿绝色,父王曾赐给你的女子哪一个也不会比这个差,难道此女床榻功夫了得,让三弟欲罢不能,”大皇子肖青山冲肖青岭暧昧的道。
妈的,放你妈的狗屁,青莎总算知道此人来者不善,居然还如此公开的侮辱!
“皇兄,请注意你的措辞!”肖青岭厉声道。
“就是,不会说人话就少学狗乱吠!”
此言一出,全堂变色。
“大胆,居然敢侮辱本王,不想活了!”肖青山勃然怒道。
“辱人者,人恒辱之,大皇子不明白这个道理吗?”青莎面容严肃,她缓缓起身,拉起陈洛,挽上他的手臂,“我是玉猫陈洛的未婚妻,云靖王爷只是体贴下属解救了小女子,即使你是大王子,也不能如此侮辱臣子之妻吧,侮辱我这一介草民也罢了,居然连一向卫国拼命的云靖王爷都侮辱,如若让圣上知晓,恐怕……”齐纱只是冷笑两声,没有说下去。
肖青山铁青的面孔瞪着青莎,青莎也不怕死地瞪着肖青山。
“哈哈,大哥,我们是来参加论才大会的,一切以才学为上。你”肖青岫起身指着青莎,“你若无才无德,不学无术,就趁早向大皇子道歉谢罪,大皇子大人大量,自不会跟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肖青岫冲青莎眨眨眼,意思就是快道歉吧。
青莎瞪他一眼,还是不是你多事。她微微一笑,“谁说小女子无才无德,不学无术?青莎只是生性低调,怕才华一显,天下再无人敢称才子。”
此话一出,无疑有哈雷彗星撞地球的威力,先是静得鸦雀无声,然后嗤笑声一片。
“青莎,牛皮就不怕吹破了?”肖青岫凑近道。
“青岫,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齐青莎傲然一笑。
陈洛面色发黑,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好。”肖青岫大喝一声,“来人,敞开大门,让京城众才子看看青莎姑娘如何大显才华,让景天无人敢称才子!”
皇家包厢大门窗户敞开,周围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都要看看这大放厥词的女子。
陈洛拉拉青莎的手,青莎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端庄优雅地出列,“我选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哼,她堂堂一个中文系才女,绝对不是盖的,端庄淑女她若要学来岂不小菜一碟,虽然本质是贪财好色,好吃懒做的一个主,但岂会被这种斗才场合吓着?开玩笑!
青莎坐下,调一调音色,然后纤指一拨,一曲梁祝弹来,行云流水般的故事展开,如泣如诉,如怨如慕,聒噪的声音消失,窃窃私语也消亡,全场静得只剩下音乐的流淌,人们听得如痴如醉,弹到化蝶一幕,好多才女都开始用手绢擦起了眼睛。想当初,她可是在梁祝上下足功夫,就凭这一首曲子,夺得了大学曲艺一等奖,这可不是盖的。一曲结束,场中只有女子的低泣声,不知谁大喝一声,“好。”全场登时轰动起来,掌声雷鸣,青莎对众人鞠躬行个礼,手往下一压,场中渐渐安静下来,等待这第一才女的讲话。青莎转向肖青岫,“四皇子认为此曲如何?”
“情感细腻,感情真挚,真乃此曲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青莎,我还真小看你了。”
“过奖了,还比么?”
“此曲一出,谁还敢献丑。”
“四皇子此言差矣,所谓琴技高低之别,但情感无上下之分,只要此人琴技高超,以情感驭琴,那弹出来的曲子未必比小女子的差。”
“可在场又有谁能作出此等缠绵悱恻的曲子。”肖青岫叹口气,“比另一项吧,歌喉”
所谓不仅是比嗓音,更是比起作词作曲的本领,曲要好,词更要佳。青莎想现代歌曲肯定不行,没有多少文学价值,唱出来非被人看扁不可。
唱首什么呢,对了,就这首!哈哈,这可是拥有几千年优秀文化知识集合体的脑袋,在这个莫名奇妙的朝代,信手拿出一首还不留名千古!
拨弄几下琴弦,就营造出一种悲戚的气氛,只听那如圆润歌喉随着琴声倾泻缓缓唱出,“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不必多加赘言,又是青莎独占鳌头。
值此两项,青莎第一才女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出去了。
但是这些才子才女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青莎,尤其她这一曲一歌都道尽了男女之间的感情。
青莎看看肖青岭,果然这云靖王爷眉头微皱,显然不喜欢这场合。
今天上午肖青岫所说的云靖王爷“为一红发美人驱走王妃”,来到这论才大会又果然听到人们对此的一轮,看来肖青岫所言不虚,这肖青岭还不是那是非不明之人,看在又是陈洛主人的份上,我青莎就助你一臂之力好了。
“青莎得大家垂青,真是三生有幸,愧不敢当。为了感谢众位的美意,小女子清唱上一首歌,不过是献给在边疆浴血杀敌、保家卫国的广大将士,感谢他们为我们创造了如此和平宁静的生活,感谢他们用生命为我们铸造的美好家园!”她看着肖青岭,果见他表情转向惊讶,看到青莎看他,对她微微点点头。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思景江水茫茫十几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景天要让四方来贺
啊……啊……啊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思景江水茫茫十几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景天要让四方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景天要让四方来贺”
第一遍唱来就让全场动容,很多人更是热水沸腾
“好一个‘堂堂景天要让四方来贺’,齐姑娘,唱得好!”
“唱得好!”
青莎道,“我堂堂景天天朝圣国,却被个刚刚兴盛起来小小承天国如此欺辱,怎不让我景天子民蒙羞,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每个景天子民都有责任收复失地,重现我景天辉煌!”青莎举拳向天大声道。
周围俱是年轻气盛之人,早被这首歌激得热血沸腾,涌起浓浓的爱国情感,一齐大喊,“重现我景天辉煌!”声势震天,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