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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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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婚可以离。”
《恋恋不忘》不愧是大制作大投资的恋综，处处透露着不差钱的意思，主题曲和背景音乐是当红歌手定制，镜头语言美轮美奂，剪辑节奏明快又充满趣味。
唐斐然越看越上头。
抛开主角那对不提，其他四位嘉宾之间的化学反应也异常精彩。
纪录片导演段成岩意外地活泼，他和说唱歌手NEXT玩到了一起，编剧邹霆和摄影师司明的针锋相对也颇为有趣。
唐斐然有些遗憾，如果他们看的不是沈倾风视角版就更好了。
不是唐斐然对沈倾风和隋怀有意见，这两位郎才郎貌，意趣相投，堪称天作之合。
可看他们两个互动唐斐然有股说不出来的别扭。
要怪也是怪他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把同人发给了正主，然后同人人设还被正主采纳并执行了。
尴尬，唐斐然揪着毛茸茸的抱枕边缘，同时他的内心也升腾起一股微妙的满足感，他的同人人设不仅没有ooc，还加速了两个人的感情发展。
《恋恋不忘》里的沈倾风简直就像是量身定制的隋怀好感收集器一样，节目才过去不到十分钟，隋怀都开始主动朝沈倾风搭话了，一点粉丝口中的高冷王子模样都没有。
沈倾风一举手一抬足都能引来沈倾风欣赏的目光，按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估计等不到正片第六期两个人就要定情了。
啧，唐斐然偷偷瞄了眼霍寒洲，对方一脸平静地看着屏幕，说不定这会也正开心呢，自己雇的人工作进行的这么顺利，哪个老板能不乐？
要是霍寒洲知道这里面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会分一点工资给他吗？唐斐然记得小说里霍寒洲给沈倾风的报酬可是个天文数字。
真不知道沈倾风为什么要倒戈，爱情的力量有那么伟大吗？如果是他的话……
唐斐然在心里计算着那一长串零能花几辈子，完全忘记收回视线，很快，霍寒洲就转头朝着他看过来。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唐斐然还沉浸在美梦的畅想里，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在想什么？”霍寒洲问道。
“钱。”唐斐然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出心里话后赶紧摇头解释，“不是，我，那个——”
该死，编不出来理由了，唐斐然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霍寒洲却是一脸了然。
“放心吧，答应你的不会少的。”霍寒洲抬手敲了敲手机，“你经纪人会跟你联系的。”
“什么？”唐斐然猛地坐直，这跟他经纪人又有什么关系，霍寒洲要干嘛？
“你不想留在这个节目吗？”
“当然不！”一期节目都够让他不自在的了，他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我看你挺开心的。”
霍寒洲扬了扬下巴，示意唐斐然看屏幕。
高清镜头下，唐斐然面带微笑，兴致勃勃，明黄色的柠檬在他手下汁水四溢，“尸骨无存”。镜头自上而下，翘起的黑发随着他身体的动作一晃一晃。
【用户123456：他好认真，也好可爱！】
【VIP4：这谁啊，节目组哪找来的人形榨汁机？】
【VIP2：竟然真是唐斐然，我还以为他丢脸到主动退圈了，没想到】
【普通用户：当npc估计跟退圈差不多了，不过我怎么感觉他在躲镜头啊？】
【VIP6：好像真是，笑死，白躲了这是。】
救命，唐斐然想给所有看到这段镜头的人来一个一忘皆空。
如果他真的会魔法的话，霍寒洲一定是第一个体验的。
“快进吧。”唐斐然伸出手试图去取遥控器，“这段没什么好看的。”
还有一掌之遥的时候，小小的遥控器被人拿走了。
霍寒洲半路截胡，对着按键点了几下。
节目不仅没快进反而后退了！
“我刚刚没看清楚。”霍寒洲颇具恶趣味地问唐斐然：“你是怎么手动榨汁的？”
“汪汪！汪汪！”窝在霍寒洲脚边的萨摩耶也来凑热闹，它跑到沙发另一端的唐斐然面前，热情地把他扑倒在地。
它该减肥了，这是唐斐然被扑倒后的第一反应，而第二反应是感谢，多亏了它，自己不用去直面霍寒洲的脸和电视屏幕了。
煎熬的画面，唐斐然索性不看电视屏幕了，他低下头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经过最近一周的努力，他终于玩到《解》的第137关，追平了之前的进度,可138关让他犯了难。
不知道开发者是怎么想的，把138关设置成双人模式，必须组队才能通过。
唐斐然单人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一个角色根本无法同时进行双线任务，要么放弃游戏，要么找人组队。
唐斐然舍不得，可他上哪去找一样卡在138关前面的玩家组队呢？
他打开玩家排行榜，排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眼熟的ID——归棹，这个名字一直卡在这里很久了，从唐斐然开始重玩《解》开始他的记录就在137关。
对方的个人界面干干净净，连头像都是空白的。
或许他和我一样也找不到人组队？
线下社恐线上社牛的唐斐然打开私聊对话框。
【不苦生：嗨！朋友！要不要一起组队过138关？】
【不苦生：我技术很好的！[骄傲.jpg]】
【不苦生：来试试吧！求你了！[狗狗卖萌.jpg]】
……
对方是如此的平静，久久没有回音。
唐斐然叹了口气，也对，谁说休息日白天都要守着游戏的，万一人家在看综艺呢？
说起综艺，这时候霍寒洲反倒找到倍速按键，3倍速的播放让人物声音都变味儿了。
唐斐然也就玩了会游戏，屏幕上的节目已经到达尾声。
他的时机赶得可真巧，正赶上沈倾风来端柠檬汁。
霍寒洲的视线在屏幕内外打转，一会看看屏幕上小心翼翼同手同脚的npc，一会看看自己旁边懒洋洋地抱着狗狗的小宅男。
一个猜测逐渐在霍寒洲的脑海里成型。
“你不喜欢镜头？”霍寒洲的话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笃定。
唐斐然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差，他只能实话实说。
“对，我不是很适应艺人的生活。”
霍寒洲若有所思，“当初谈条件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电话沟通结婚事宜时，唐斐然要求的报酬就是给他足够多的资源。
“我那是……”唐斐然眨眨眼睛，心虚地说：“喝醉了。”
“对！”唐斐然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当即激动地顺着这个说法继续说，“我那是喝醉了，我一喝醉就说胡话，还断片，醒了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霍寒洲上下审视着唐斐然，“不记得了还敢跟我去领证？”
“呃……”唐斐然挠挠头，“我说我那时候还没醒酒你信吗？”
霍寒洲平静的表情产生一丝裂痕，“你还是戒酒吧。”
“已经戒了！”唐斐然举起左手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汪汪！”他脚边的白团子和他一起发誓，像是要为唐斐然做证人，哦不，证“犬”。
“所以——”唐斐然抬眼看着霍寒洲，观察着他的表情试探道：“咱们是不是可以离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喝醉的人的话怎么能当真呢，是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霍寒洲点点头。
唐斐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不过——”霍寒洲话锋一转，“合约已经签了，还是按照合约办事吧。”
唐斐然整个人垮了下来，要是付得起违约金他哪里还用在这里忍气吞声。
唐斐然沉默着。
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屏幕上综艺节目还在唱着主题曲，甜蜜轻快的歌谣与眼下的氛围格格不入。
“还有其他办法吗？”唐斐然咬着嘴唇，他有些害怕，他清楚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实在不想掺和进别人跌宕起伏的故事里。
而且他实在不敢再和霍寒洲待在一起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喜欢上他。
“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吗？”霍寒洲垂眸看向唐斐然，眼镜后的那双黑色眼瞳幽深如海，“唐斐然，我有点看不透你了。”
唐斐然避开霍寒洲的视线，干巴巴地解释着，“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好吧。”霍寒洲妥协了，“婚可以离。”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唐斐然惊喜地看向他。
“但不是现在。”霍寒洲强调，“一年，过完这一年就离婚。”
霍寒洲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唐斐然，“在这一年里，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只要不妨碍到我，我都可以当作不知道。”
一年，唐斐然不知道为什么以一年为期，他盘算了下故事的发展，一年后沈倾风和隋怀开始联手打破霍寒洲的布局。
他看向霍寒洲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多了三分怜悯。
就当是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唐斐然想，也许他可以试着暗中帮助霍寒洲。
可该怎么做呢？
唐斐然抱着狗狗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头晕眼花的他看到了游戏的消息提醒。
【归棹：可以。】
【归棹：[组队邀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