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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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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雨刚停,晚霞便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屋檐上还滴着水,空中弥漫着雨后潮湿的气息。我手里拿着雨伞和菜,刚从妈妈开的小裁缝店里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
“不!不要……”
在家门口的楼梯旁,一位女孩周身湿透的卷缩在那,时不时发出声响。我急忙跑近她,看到她禁闭着双眼,眉头皱在一起,很痛苦的样子。
“喂!你醒醒呀!喂……”
我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使劲地摇晃她,用手背伏在她的额头上,一阵滚烫袭来。
“怎么这么烫呀?真是的,一定是淋雨多了!”我愤愤地说。
“不!不要过来!……不要接近我!……不要……”
不知女孩那来的力气,手胡乱地挥舞,幸亏我及时离远了些,不然就会被她推倒了。
“不……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渐渐安静下来,手不再挥舞,抱着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头藏在了双手中,轻轻地喃着。
“不……不要……不要过来……好黑……好冷……我怕……”
我看着她,看着她在梦中无助的样子,伸手理了理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把她背了起来,拿起我的东西,爬上了楼……
“铃铃——”
“珊儿,我回来了!”
门上的铃铛响了起来,还没见到人,声音已经穿进了我的耳朵。
“哦,爸,我已经煮好饭了,就放在餐桌上。”
我边回话,边洗了一下毛巾,把毛巾盖在女孩的额头上,看着女孩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担忧地皱了下眉头。
“珊儿,你在干什么?她是谁家的孩子呀?”不知什么时候,爸来到我的房间门口,看见我床上昏迷的女孩,问。
“这……”我也不知怎么回答,看了一下昏迷的女孩,说:“不知道……我看她昏迷在我们家楼下的楼梯旁,又发着烧……”
说着说着,我到后面声音越小,看着爸皱紧了眉头在沉思,我怕他会赶女孩走,壮着胆子坚定地看向爸的眼睛。
“爸,你是在想什么?如果你是在想赶她走,我是不会同意的!如果是要留下她,我一定会同意。”
“这……”
爸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就弯起了一个弧度。
“呵,我们的珊儿长大了呢,会自己做决定了。”
我刚听完,眼睛瞬间亮起了光芒,开心地说:“爸,你是同意留下她了?”
“那还能怎么样?珊儿,如果我说‘不’,你会允许吗?”爸无奈的耸耸肩。
呵,真好!可以留下她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整洁的房间。
我因为耀眼的光线,缓缓张开眼,床上的女孩安静的躺着,昨天的高烧已经退了,脸颊恢复了红润,呼吸变得顺畅。现在,我才发觉女孩的脸长得异常精致。
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因粘了退烧后的细汗紧贴着脸庞,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粉嫩的皮肤,小巧的鼻翼,红润如红蔷薇般的唇瓣……
“好卡哇伊耶!”我不自觉地惊叹。
仿佛是得到指示一般,女孩在我说完后张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瞳纯净无瑕疵,我在她晶莹的眼里看见了我的倒影。
“我……”
“喂,你刚退烧,不可以起来的!”我着急地按下女孩想起来的身体。
“这么不爱护自己,下雨天还出来,淋得个通透,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呀?”
帮她盖好被子,不放心地探了一下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了以后,转身想去喝杯水,却被一只手拉住。
“不……不要离开……”女孩轻轻带点哀求的开口。
“不要离开好吗……陪我一下……好不好……”
那一刻,我的心变得很软很软,回头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在她旁边坐下,柔声说。
“好,我不走,留下来陪你。”
“真的?”
女孩不放心地问,闪着亮光的眼睛看着我,我笑笑的帮她理着头发,把她额前的碎发理整齐。
“真的。我会陪着你。”……
“姐!”
女孩的高烧已经退了一个星期了,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我真的怀疑她在生病时的无助是不是我的幻觉?
而在她恢复了以后,只说了她的名字和年龄,别的一概不提,我也不问起,又了解到她现在没有地方去,就让她在我家住下。
说来也奇怪,自她醒了以后,就开始叫我“姐”,说什么也不改;我呢,也乐得多个妹妹,也不反对她这样叫我,后来就听习惯了。
“姐!有你的信。”
“蒽?我的信?”我在思绪中回神,想起了重要的事,接过她从手里递过来的信。
房间突的安静了,只有我开信封的声音,我有些紧张的颤抖,因为我看见了信封上很明显的标志,那是紫璃学院的特殊标记。
“姐,怎么了?”身旁的她有些不放心地问,从我的角度正好看见她闪烁不定的眼神,虽然在问我,可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手里的信封。
“没什么,只是一张入学通知书而已。”
故作无所谓地收起信封,其实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考进一直梦寐以求的学校,想想以后的高中生活,有顶级的设备和良好的环境,能不开心兴奋吗?说“不”那才有假!
“那姐就将要去读那个学校了?”
“蒽!”
我想着把通知书放好,没有注意身旁的她突然僵住的脸,那含笑的漂亮眼里闪过的复杂光芒,只在一瞬间消失,让人以为是出现了错觉。
“姐……呵呵,如果你去的活,我也会去,我要在姐的身边,在有姐的地方……”
“蒽?依晴,你刚才说什么?”
疑惑地看着身边笑得灿烂的女孩,刚才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听不清楚,但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复杂情感,笑得灿烂的脸上又看不出别的情感,是不是我听错了?
“依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不能憋着哟!要发泄出来才好。”我揉揉她的头发,温和地笑。
柳依晴,我眼前这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女孩,可爱美丽的她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有了,很亲近很温暖,像好友又不是好友,更像是妹妹,让我忍不住想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所以当她说她没地方去,想在我家住下时,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即使是她瞒了我很多事情,我也不会责怪她,等她自己想告诉我的时候,我一定会非常认真且乐意地听她说。
“哦,知道了!姐,你报考的是哪个学校呀?”
“紫璃。”
“啊!姐,我好像也是读那个学校耶!太好了!我可以和姐在一起读书了!”
看着依晴开心大笑的脸,我也跟着笑,满足的看着她灿烂的笑脸。
是呀,我和你可以在同一个学校读书了……
可以站在你身边,看着你笑,看着你哭,看着你的喜怒哀愁……
我一直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