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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雪中送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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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进冷宫后,宫檐的积雪化了十三次。渐渐地,冷宫被很多人遗忘在了深宫内苑。玉羽到宫外求学去了,节庆的时候偶尔回宫会来冷宫看望雪妃与碎琼,给碎琼带新衣裳和宫外的点心。
除夕的前夜,夜深人静,母妃突然发了高烧,仰躺榻上不起。“阿娘,你的额头好烫!阿娘.......”母妃病得迷迷糊糊,瞬间令碎琼感觉天榻了下来。于是,他跑出了冷宫,却见宫门外一个人影都没有。着急下,碎琼挨个敲了宫里的门,嘴里不停地哭喊着,“谁来救救我阿娘?”
除夕的前夜,皇叔从自己的府邸提前回了宫。玉羽在寝宫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故他打着灯出霞霓殿门,散散步。宫外白雪堆积,十分寒冷。他出来透透气,走了会路就听见前方传来了窸窣的敲门声。有人在拍天雪净殿的门。这么冷的天,人早睡下了。而且,天雪净殿九年没有住人了。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敲门?玉羽好奇,越走越近,听的越来越清晰。
“咚咚!”那叩门一声叩一声,不停止。“啊娘病了,求求你们醒醒!看看啊娘。呜呜呜……”小孩死命地敲着门,急哭了。
“琼儿你怎么在这?”玉羽听出了碎琼的哭声,立马跑了过去。他打着灯,看见碎琼满身雪、没穿鞋子赤脚踩在雪地上,有点心疼。
“皇叔,阿娘病了。我想找人救阿娘,但门敲不开!呜呜呜……”碎琼哭得稀里哗啦的,受冻直流鼻涕,惊慌失措,声音哽咽。
“你的鞋子呢?”玉羽慌乱中打掉了灯,拂去碎琼身上的雪,解了自己身上的外衣裹在他身上。
“着急跑出来,忘记穿了。呜呜呜……”碎琼抱着他的大腿,被冻到抽气,继续哭道。玉羽举起他将他抱在手臂上,去了药宫,叩了两刻才把门叩开。
药宫,太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着眼,“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太医夫子,是本王和碎琼。”玉羽抱着碎琼礼貌道,跺了跺脚驱寒。
太医打着灯笼见来人,立马抖了精神,惊慌道,“谁病了?”
“您别问了,拿着您的药箱跟我们去吧。”玉羽拉扯对方的衣袖,急忙忙地往石梯下拖。碎琼见药宫有人出来,就不哭了。
“小王爷,你等等。容我抓把药和穿件衣服先。”太医掰开玉羽的手,立马小跑回屋里头,穿上棉袄抓了几包药挂着药箱就跑出门口。他顺手拿了盏灯锁了门,然后就跟着玉羽和碎琼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到冷宫,雪妃盖被子无力躺在榻上,脸色痛苦泛红。太医正给她诊脉,抓药中。玉羽则抱着碎琼坐在殿中铁锅升起的火堆烤火,取暖。
“皇叔,阿娘会死吗?”碎琼紧紧地抓住玉羽的衣裳,害怕道。
玉羽轻拍他的背,安抚道,“有太医在,不会的。”
“小伤寒,无大碍。这是几包药,一日三包,煮了服下慢慢就好了。”太医拎起五包装的鼓鼓药袋放到小王爷手上,恭敬揖了一下就挂药箱走了。于是,两人顿时松了口气。
之后,两人分工,玉羽烧水,碎琼洗药草,煮药。煮着煮着,碎琼眼皮塌下,疲倦发困蹲地睡着了。玉羽捡起他把他放到雪妃旁边,然后拿了个碗倒了点刚煮好的药。
雪妃虽然能听见太医玉羽琼儿的声音,但身体乏力,头疼厉害晕晕乎乎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地睁开眼。
玉羽见她缓缓地睁开眼,喊了声,“大嫂。”然后,他帮忙把她扶了起来,递上碗药。
雪妃端过递来的药碗,喝下,手里握着个空碗,轻声道,“玉羽,谢谢你帮我照顾琼儿。”
“都是应该的。大嫂,没其他事,那玉羽先回去了。”玉羽把炉上烧着的陶药罐取下放桌上,熄了火就回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母妃病了是因为断了一尾巴。之后的日子里,皇叔很常来冷宫陪我玩。我和皇叔以前相处的日子总是匆匆的,一闪而过。如今,和皇叔长时间待一起,我才渐渐感觉到皇叔不是个高冷的人。仔细看着,成年后的皇叔俊美,微笑嘴巴,一脸随和,惹人亲近,身形高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