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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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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古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玲终不怨。何如薄倖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纳兰容若《木兰花令》
楔子
繁华年代,光明之世,京城胜景,天子脚下,能坐有一官半职,娶上几房如花美眷。整日上上朝,品品墨,自然是清闲自在。外人道:夫复何求?
若听有人如此说来,朝堂之上的忠良定个个捋须而叹:唉……
若说伴君如伴虎倒是真,只是听闻少年天子想来纳良听谏,亲贤远佞,为何一班大臣还要这般发愁?
话说一年前的科考,出了位了不得的文状元。此人姓秋,名吟月,单字炎。看这名字:吟风弄月,想必这人出自书香门第,满腹经论,不然怎生考得文状元?不错,这秋吟月的父亲便是本朝的三朝元老大学士秋甫,说来秋吟月的出生还是不被看好的。怪只怪他上面还有四个哥哥,生秋吟月的时候秋老爷秋夫人也有点年纪了,只一心想生个女儿好在身边照顾照顾,纵然古代重男轻女,但有四个儿子,也够啦。可不知道是上天眷顾秋家还是什么,竟又给秋家添了个男丁……
秋老爷无奈:又是个皮小子!
而这秋炎也真真正正验证了他爹的话,杖着秋老爷秋夫人疼这老来子,这二十年来可把秋家上下折腾的够呛。可不一眨眼,秋家小少爷都已经金榜题名,官至二品,只比他老爹小一及。秋老爷秋夫人自是眉开眼笑,没想到老来得子还给他争了那么大的光,秋家的其他少爷们也都合不拢嘴,虽然小弟的年纪和他们差了不少,小时候调皮捣蛋,但不想现在如此好学上进,真是秋家的福气。
但这样的好景只维持了三个月,对三个月。秋炎刚上任的前三个月刚好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洪灾,加之各地生出的瘟疫之类,百姓几乎民不聊生。怎料秋吟月新官上任三把火,辅佐皇帝推行各种利民政策,竟然在灾后短短三个月内就让国家进入了修身养息阶段。自此皇帝对秋吟月也是信任有嘉,赏赐不断。那一阵子,提到秋吟月这个名字无论平民百姓或朝廷大官,无不竖起大拇指夸道:此人贤良!
但一年后的现在看看朝上那些看见秋吟月就唉声叹气的老臣就知道这秋吟月如今的“晦气”程度。只道,做人难呐难做人,做认识秋吟月的人更难。秋吟月自己倒是无所谓,依旧我行我素,早朝不来就不来,妓院照样去,花酒照样喝,该他份内的事照样不做。
如今再在大臣面前提此人,多数都火摇头叹气:此人……唉!
秋老爷无奈:逆子!
(楔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