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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猫儿 ...

  •   话说在玉楚卿被君陌离带着去偏院时,不知从哪钻出来一只黑猫。江英允本要令人将这猫给抓出去,却被玉楚卿叫住。
      “公公且慢。”玉楚卿又看向君陌离,“太子殿下,民女看这猫实在可爱的紧,可否允民女养下这猫儿?”
      隔着层帷帽,君陌离看不清玉楚卿的表情。
      君陌离最厌恶这些小动物。看见它们渺小的身躯就想把它们捏碎,就如同前世的自己任人欺辱般。
      他想拒绝这个要求,就听见那只黑猫“喵~”了一声。君陌离低头看向那只被捏着脖子的猫,刚好对上它的眼睛。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意识也变得混沌起来,眼前的玉楚卿也变成了好几个。
      当他缓过神来时,他已经允了玉楚卿的请求,还坐在院内喝茶。
      君陌离觉得惊异,他发现院子里的下人都退下去了,只剩他和玉楚卿两人坐在屋内。
      那只黑猫一点不认生,此时已经在她的新主人腿上懒洋洋地趴着,只有垂着的尾巴在不停摇晃,还时不时地勾一下玉楚卿的腿。。
      玉楚卿抚摸着黑猫的背。黑猫的毛十分柔软,一点不像那些走街串巷的野猫。尤其是被玉楚卿揉搓过后,就变成了一个毛球。
      玉楚卿此时已经摘下了帷帽,她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
      君陌离心中怀疑,刚想问她些什么,就听见玉楚卿一边倒茶一边说,“太子殿下府上的茶甚好,民女从未见过这般茶色。”君陌离的视线就顺着玉楚卿的手看向正从茶壶中流出来水,茶杯里的茶上下翻涌着。
      明明只是淡棕色的茶水,在一个小巧的杯子中装着,此刻却像是有着无穷的吸力,君陌离好似从那水中看见了些什么,却又迷蒙着看不清。
      “我是谁?”玉楚卿将茶壶放下,弄出声响。
      那一声,让君陌离看见了水中景象,“我是谁”三个字在他脑海中反复出现。君陌离刚发出“南”的音节,就看见水中出现君陌离在一个山洞中被女子发现,然后带回她家中的情景,那女子,赫然是玉楚卿的模样。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君陌离眼中已经看完了那所有的“记忆”。
      “我是谁?”玉楚卿还是这个问题。
      “n……农家女。你在无意中救下了我,我很感激你,把你接进了太子府,但没用想过娶你抱恩。”
      玉楚卿对这两句话很满意,勾唇一笑。但这个表情在她的脸上,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协调得诡异。
      刚刚还躺在玉楚卿腿上的猫,此时已经跳上了桌子,用尾巴甩了甩君陌离的脸,又歪着头看玉楚卿。
      玉楚卿把她抱了回来,抚摸着她的脊骨,“别急,马上就换回来。”
      玉楚卿的眸子是浓重的黑,似化不开的墨。
      她静静地盯着君陌离的侧脸,“江公公该等急了,去找他吧。”君陌离如同一个木偶人,玉楚卿的声音就是牵动木偶的线,玉楚卿说什么,他就会跟着做。
      君陌离站起身,玉楚卿又说,“我为你斟的茶,殿下不喝一口吗?”君陌离得到指令,呆愣愣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君陌离离开后,玉楚卿把猫抱在怀里,才站起身逛逛这个偏殿。
      院子里栽了棵海棠树,许是因为这棵树,这院子名秋晚棠。玉楚卿倒笑了一下,“这名字。”
      上都终是比黛山温暖,同是冬尾巴,一处雪下的正欢,一处却已在化冰。但玉楚卿的手依旧寒冷,就连怀中的猫儿也无法使其回暖。
      玉楚卿望着这棵光秃秃的海棠树,“我只有你了……”她喃喃自语。
      “喵~~”那猫叫了一声,有些嘶哑,却又唤得长。
      绿衣收拾好屋子,把青衫推过来就看到她家小姐斗篷都没披就站在风里仰头看树,怀里还抱了只一看就重得要死的猫,顿时急得把轮椅一把撒开,冲到屋里,又用轻功瞬间飞到玉楚卿身边把刚从火炉旁拿的斗篷给玉楚卿披上。
      青衫还没反应过来时,绿衣已经把猫抢走了,试图用眼神和玉楚卿交流,让她回屋。
      可怕的是,玉楚卿真的看懂了,颇为无奈,只能在绿衣的目光下回屋子里坐着。
      玉楚卿刚在炉子边坐下,绿衣才想起来青衫还在外面,连忙把猫放下,去外面把青衫推进来。
      黑猫碰到地,才慢慢悠悠、从容不迫地走向玉楚卿,又在玉楚卿腿边躺下。
      玉楚卿摸摸她的肚子,挠挠她的下巴,在黑猫炸毛前收回手,“你这懒猫。”黑猫没搭理她,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时,绿衣才推着青衫慢慢进来。
      轮子在木板上滚动的声音,火烛燃烧噼啪声,猫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竟让玉楚卿觉着岁月静好。
      以至于后来,虽在一个不亲切的地方,也仍让玉楚卿无数次希望,时间可以静止在这一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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