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32恶人自有恶人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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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绮罗罗刷了ID卡坐上直升首领办公室的电梯，中途没有任何异常。
大小姐湛蓝的眼睛透过深邃的紫色美瞳望着电梯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她很快就通过了港口黑手党中层的五十层，高层的七十层，属于预备干部和五大干部的八十五层与九十层，直到象征着权力巅峰的顶楼。
电梯门一打开就能看见一排装备精良的黑衣护卫，其中不乏拥有异能的好手。并不想在这里搞事的绮罗罗十分配合对方的检查工作，将身上所有金属物品包括耳环和项链统统摘了下来。
绮罗罗在保卫科大队长的注视下，不舍地摸了摸手上的金属戒指，最后还是取下递给了他。
“要好好保管哦。”妆容苍白冷漠的少女弯起唇露出一个别有心机的微笑，“这东西很贵重，说不准能值一个异能小队呢。”
专门负责护卫首领安全的大队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姑娘威胁到，当初用木仓指着叛逃的前干部手都没有抖一下。
那是谁？太宰治！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呲牙必报的恶棍。要是把他的犯罪记录拉出来，死刑一百次也不为过。
绮罗罗对大队长透露出的轻蔑一点都不在意，她耸耸肩，站在紧闭的大门外等待着森鸥外的传唤。
“温柔”的森先生没有给她吃闭门羹的打算，刚报到完就表示她可以进来了。
大门两侧的黑衣护卫替娇弱的大小姐拉开沉重的大门，代表着港口黑手党权力顶点的房间慢慢在她眼前展现。
久违的首领办公室陌生又熟悉，是华丽又庄重的布置，和真言绮罗罗装饰的带着少女轻快氛围的风格天差地别。
或许是怕落人口舌，森鸥外不像任性大小姐在第一天就把先代首领的办公室改得面目全非，他只陆陆续续添了一点个人喜爱的小装饰，十分克制。然而六年后，爱丽丝已经能随心所欲地在墙上涂鸦。
夏日午间的阳光十分毒辣，即使开着空调也能感受到那股热气。森鸥外罕见的没有穿那件黑色长风衣外套，只一件袖口带暗色花纹的白色衬衫，扣子规矩地扣到了最顶上。
他一扫在诊所时的颓废，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在看见小姑娘进来后端起白瓷茶杯，抿了一口红棕色的茶水显得十分优雅和悠闲。一旁的小圆桌上摆满了可口的点心，不用猜就知道是给谁准备的。
“午安，森首领。您忠诚的部下医务科实习医生花世美游向您问安。”
森鸥外放下茶杯，脸上的笑容十分的虚假，“满口大小姐的腔调，却连个屈膝礼也学不会吗？”
真言绮罗罗双手背在后面，看上去十分随意，“您难道不是来找我聊天的吗？和漂亮姑娘聊天还要摆一副了不起的臭架子可是不会受欢迎的。”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有爱丽丝酱就够了。坐下吧，这些点心是厨师长的拿手好戏，听说要拿来招待一位美丽的淑女他更是尽心尽力。”
“这是我可以随便吃的意思吗？”
“当然。”
绮罗罗也不客气，高高兴兴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切了一大块草莓千层放进盘子里。
“味道如何？”森鸥外甚至屈尊为她倒了一杯红茶。
绮罗罗接过茶杯，笑眼弯弯地看着面前的老狐狸，一语双关，“是家的味道。”
“听到这样的赞美高桥一定会很高兴。”
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森鸥外一向很会忍耐，他没有打扰小姑娘欢乐的甜品时间，耐心地看着她吃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块蛋糕。
森鸥外：……
这也太多了。
在绮罗罗伸手准备拿第八块蛋糕时，森首领终于忍不住阻止了她，“吃太多甜食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的，森首领。”绮罗罗笑嘻嘻地把马卡龙奶霜塔挪到自己面前，完全忘了自己厌世美少女的高冷人设，“我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是糖浆。”
“身为医生要以身作则，不可以太放纵欲望。”森鸥外摇铃，示意门外的侍者把甜品端走。
“不听医嘱的病人确实让人头疼。”
不过爱用手术刀割人气管的森医生可没资格用这个教训人。
绮罗罗放下刀叉，看着鱼贯而入的侍者把甜品一样样的撤走有些心痛，她期待地提议道，“剩下的可以给我打包吗？我也想给我的小伙伴们尝一尝妈妈的味道！”
“……可以。”
“森首领，您真好。”
森鸥外瞧了瞧她脸上的妆，“你今天又是走什么风格？”
“是厌世系美少女。”
“厌世？听起来和你一点都不像。”
“那您觉得我走什么样的人设比较好呢？”
“虽然我有自己的喜好，但是美游你的话——感觉很适合腹黑大小姐。表面看起来软绵绵的很无害，其实随时准备跳起来咬人。”
“听起来好可爱，反差萌吗？”
“就算是小兔子，背后有一个庞然大物支持也会变成怪物。”
被讽刺了的绮罗罗双手撑着脸，没有补上的口红褪去了厚重的色彩晕出了淡淡的红色，只因为这一点点的鲜艳让原本沉寂阴郁的妆容显得生动起来。
“那可不是反差萌，是猎奇才对。不管之前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一旦超过了世俗规定的界限就必定不合常理。这个世界没有奇迹，只要违反了常理就注定会产生某种扭曲。再无害的小动物只要和超脱俗世界限的存在接触被同化是迟早的事。”
“守护与支持是温柔的谎言，侵蚀、同化、吞噬才是世界的真面目。”
“这样可是会迷失自己。”
“森首领。”绮罗罗咬着唇，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窗户的影子随着日光变化慢慢覆盖到了她的脸上，深紫色的眼睛在阴影中透出光亮，“我说的小兔子可不是在指我自己。”
沉重的阴影缓慢地转过房间，在圆桌上分割出清晰的界限。
森鸥外笑了，姑且把那称作是笑，他许久不见波澜的生活中终于泛起了涟漪。眼前的少女毫无疑问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麻烦和懊悔，但此时一切都显得如此有趣。
“你为什么要选择港口黑手党？”
绮罗罗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俏皮可爱，仿佛之前的沉重与阴寒都是错觉，她捂着脸压低着喉咙小声尖叫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怀 春少女。
“我听说港口黑手党帅哥特别多！”她娇羞地朝皮笑肉不笑的森欧外眨眨眼，声音甜蜜又期待，“首领，包分配对象吗？”
费了些时间打发走厚脸皮的小狐狸，森鸥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头顶凉飕飕的，不是个好兆头。他摸了摸还算□□的发际线，看了眼行程表，下一项是听游击队长芥川龙之介的报告。
芥川这孩子怎么评价才好呢？森鸥外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的下属。
他不能否认芥川的优秀和功劳，只是在某些事情上这个还不够成熟的青年总是过于鲁莽，通俗点说就是脑子比较轴。
要是有什么东西能磨一磨他的性子……
森鸥外听芥川一本正经地汇报完工作，笑眯眯地问道，“芥川你今年多大了？”
“在下今年20岁了。”在首领面前，芥川多少有点拘谨，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问这个。
“那你交女朋友了吗？”
“在下没有交女朋友，在下只……”
森鸥外打断他的表忠心，继续问道，“那喜欢的人呢？没有有好感的异性吗？”
“……没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芥川龙之介本能察觉到了不妙，不等他在说些什么，森鸥外一锤定音。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032恶人自有恶人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