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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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顾无之继续叨叨道：“说真的，我不是想打击你。你们俩差别真的很大，你若是夜晚的微醺月光，秦绛松就是艳阳天的灼目太阳。”
“我承认，你们都是非常优秀的人，但，秦绛松他生来就高人一等，先不提他身后站着帝国四大古家族的秦家，光是他在咱们学院荣誉榜上一骑绝尘的获奖记录，基本都是常人难以比拟的！”
谢知言挑眉：“你不知道，我提前毕业时的获奖记录只比他少两项么？”
顾无之被他这么一打岔，卡一下，整个人都有些懵：“……是、是吗？”
他努力回想好友在荣誉榜上的战绩……呃，好像也很长？！
他默默辩解：“你那时候拿的奖那么多，我记不清啦！”
“你看你只关心秦绛松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暗恋他。”谢知言伸出食指摇了摇，表示对好友的些许不满。
顾无之弱弱争辩一句：“怎么可能！”
随后，谢知言话音一转，继续问道：“而且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家跟他家不是平起平坐么？按你们那些繁杂规矩来说，你跟他是平辈吧，需要那么敬畏吗？”
顾无之思索良久，苦着脸：“虽然我和他确实是平辈，每年佳节还都得走动见一面，但是……我真的怂他！他看着就不好惹，跟我哥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脾气还不错。”谢知言小声咕嘟一句。
顾无之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道：“唉，说起我哥，我就想起这次相亲，真的贼离谱，本来是为我哥弄的相亲局，他临时接到任务立马溜了，留我代替他收拾残局……”
谢知言半瘫在柔软的智能座椅里，听着顾无之叭叭叭的碎碎念，整个人眯着眼，略显困乏，思绪飘到天际。
没有人知道，秦绛松这个名字在他通讯列表里躺了很多年，也没有人知道，在学院时，他们经常聊到很晚。
只不过，现在还能找到的消息记录停在了他毕业那天，秦绛松给他发来的一句“祝贺你顺利毕业。”
而后，就五六年过去了，两人的生活轨迹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点。
谢知言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年少的暗恋宣告结束了，一切淡去的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直到现在，他居然能毫无负担的讲出来。
时间可真是一个神奇的良药。
不过，谢知言永远都记得，两个人初次相遇的时候。
彼时，他不过是刚入学的菜鸡新生，秦绛松已经是全校知名的优秀学生会长，往哪儿一放都是亮闪闪的存在。
入学那天晚上的月色不错，他趁着夜色翻上学校最高的围墙，想要一览学院外的风景。
转头便看到秦绛松独自坐在不远的墙角处小平台上，手中捏着一瓶锡罐，刚刚齐肩的黑发用红绸束在一起，衬衫领口解开大半，学院制服外套披在肩上，莹莹月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魔法圣光。
听到声响，秦绛松转过头，和他对视，借着校外路灯的昏暗光线，谢知言可以看到秦绛松脸颊上，因为微醺而浮现起来的酡红。
“谢知言？”他嗓音清冽、咬字清晰的念出他的名字，随后，嘴角微微扬起，缱绻温柔道：“身体不好还爬墙，这么能耐？”
“想看看风景。”谢知言诚恳回复。
对方听到这句话便微微愣神，随后，嗓子里发出浅浅的笑声。
很快，谢知言看着秦绛松站起身，将锡罐随手扔进远处的垃圾桶中。
随后，他转身，轻巧的顺着巴掌宽的墙沿走向自己，就像一只走钢丝的雄狮，威风凛凛，灵活轻便。
秦绛松比他高半个头，身形却比他大了一圈，走到他身旁时，投下的影子可以将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
在谢知言下意识要摆出警戒姿势时，秦绛松扯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的盖在他的肩头：“夜晚风大，小心着凉。”
“晚安，祝你观光愉快。”他低声道。
随后，秦绛松笑盈盈着，从七八米高的墙头跃下，踏着月光照亮的石子路，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谢知言独自站在墙头上，整个人有些许困惑，手扯着肩上的外套，鼻尖萦绕着一股浅浅的香味，混着酒味，让他心中产生一丝奇怪的悸动，这种悸动和病情发作时的完全不一样。
那真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困惑了他很久，一直到了快临近毕业时，谢知言才意识到，那好像就是传言中心动的感觉？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刚刚想跟你说一件事，我给忘了。”在谢知言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听到顾无之声音激昂起来。
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将自己从回忆中拉出来，模糊的应了一声：“嗯？”
“谢知言，你还记得我们同届的苏折予吗？”顾无之语气带着些许故弄玄虚。
“不记得。”谢知言懒散的回道，脑子丝毫不想转动。
顾无之立刻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就是当初我跟你说背影和你特别像的那个人，长得没你好看，性格比你温柔多了。”
谢知言皱眉深思片刻，努力回想片刻，最后摊摊手，诚恳道：“毫无印象。”
“那…你还记得，你当时办好毕业手续那天，秦绛松身旁的少年么？”顾无之纠结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无之这个样子就是有八卦要分享的状态，如果不听他讲完，自己指定是没法睡了。
谢知言配合的敷衍道：“有点印象。”
顾无之观察着他的态度，小声道：“咳咳，我接下来要说的你不要太伤心哈……就是前两天我陪我妈逛街时，遇到秦绛松跟他在一起。”
顾无之停顿片刻，脸色略显纠结。
谢知言直接问道：“然后呢？”
顾无之撅着嘴，继续道：“前两天，秦家和苏家长辈们在帝星见了一面，应该是要联姻。”
谢知言合上眸，因为没睡足，脑子昏昏沉沉，他懒洋洋道：“秦绛松和苏折予结婚？”
顾无之点头：“还没官宣，应该是定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吗？”谢知言疑惑道，“我应该不需要随份子吧？”
顾无之一时哽噎，把原本准备好的安慰话吞回肚子里：“……不需要吧？”
谢知言极其放松：“那就行。”
“你不是暗恋过秦绛松么？”顾无之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好友，感觉自己刚刚为了不让好友伤心，特意选择委婉的说法太过浪费感情。
谢知言疑惑：“追求爱情能让我吃饱饭？”
“呃……如果嫁给秦绛松，你别说吃饱饭了，想要什么有什么。”顾无之如实回复。
谢知言：“……”
忘了，秦家是豪门。
“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交集了，他跟谁结婚都不会打乱我现在的生活。”谢知言摊摊手。
顾无之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潇洒。”
谢知言打了个哈欠：“行了，没事，我要去睡了，祝你明天相亲顺利。”
“嗷——”
谢知言迅速挂断通讯视频，刚准备将智脑关掉前，回想到顾无之给的八卦。
他干脆的打开自己的通讯列表，找到了秦绛松。
看着上面五年前的“祝贺你顺利毕业。”，他斟酌片刻，发出一条新消息——
谢知言：祝贺你新婚快乐。
做完这一切，谢知言关掉智脑，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往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躺，没几秒便进入香甜梦乡。
而此刻，正在帝星某栋豪华别墅里，秦绛松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站在他身旁的助理手持着打印出来的文件，用着一种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眼神，看着自家BOSS。
他以着良好的素养，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老板，这是这季度［神之下］的收益报表。”
听到心上人亲口说出，暗恋过自己这句话的秦绛松心情极好，他简单的翻一遍，确认数据没有问题，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道：“不错，远超预期，给大家工资翻倍。”
助理迅速回道：“谢谢老板！”
随后，助理非常识相的拿着报表和审批好的文件离开，将空间独自留给秦绛松一人。
秦绛松低头从办公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3D立体相册，中间是一个微微侧身站立、身形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人，那人过耳青黑发蓬松柔软，脸色略显苍白，眼睛微眯，眸里盛着浅浅笑意，3D效果让他看起来鲜活生动。
若有同学院同届的其他人在这里，一眼便能认出这是谢知言本人。
这张照片曾在谢知言入学当天荣登学院论坛榜首，发帖人刷了一片啊后，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精致易碎的美人，我要能追到他，我一定把他捧在手心上！”
后来，这个帖子很快就在谢知言拿到新生入学野外测验第一后，泯灭在各种哀嚎中。
——那哪是什么脆弱美人，分明是蛇蝎美人！
这句话得到所有看过那场测验直播人的高度认同
而后，在谢知言本人得知这件事后，他毫不犹豫的向论坛管理者申请将在论坛里相关的帖子和照片全部删光。
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这些行为在侵犯他个人隐私权。
自那之后，就论坛里再也没有任何他的照片流传网上，就算有也只是个模糊的背影，导致后来，很多人只听闻其名，不知其人长啥样。
秦绛松轻抚着人影，眼里一片柔情，他便是那个被谢知言找上的论坛管理员，那时候看到谢知言的发言时，他便觉得这个人非常有趣，想要一直接触……后来，却是彻底沦陷。
“主人，言……”
提示的机械音还没讲完，秦绛松光速的打开光屏，在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消息时，整个人沉默了片刻。
秦绛松：“？”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