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进行时》待待

32、心病?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高恬回来看望陆暮，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秦卿正帮陆暮按摩腿。
　　一寸一寸，一厘一厘，认真到连高恬进来都没有发现。
　　高恬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暮暮怎么样了？”
　　把陆暮的腿轻轻放回被窝里，秦卿看了眼陆暮的脸，轻轻笑了，“她很好”
　　高恬和秦卿吃过饭，秦卿就回到病房。熟练的坐在床边抓起陆暮的手，十指相扣。
　　“暮暮，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么？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到现在都没有变。”秦卿说着轻轻笑着。
　　“那时候真的很快乐。我知道后来是我错了，我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弥补，我明明知道你那么爱我还是没能相信你。”
　　秦卿说着面露痛苦，皱起眉头。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外婆的嘱托”
　　高恬坐在一旁，双眼无神，仿佛也在回想以前的种种，突然高恬余光仿佛看到陆暮手指动了动。
　　“小卿，暮暮动了”高恬很激动，声音确实不敢相信。
　　站起身，秦卿的手，慢慢的伸向陆暮的脸，颤抖着，秦卿脸上满含期待，可却不见陆暮的眼睛睁开。
　　秦卿失重似的一下子坐到凳子上。

　　高恬已经按了铃，医生很快来了。
　　高恬说明情况，医生又检查了陆暮的眼睛。
　　“可能是你说的一些事情刺激到了她，有可能那件事情就是突破口，她现在已经有了些反应，说明离她醒来已经不远了。”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突破口那件事
　　秦卿脑袋回想刚刚讲过的话，突然反应了过来。
　　“因为外婆么？暮暮，你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外婆才想要赎罪么？”秦卿带着哭腔轻生呢喃着。
　　高恬听到了秦卿的话，看着秦卿痛苦的闭上眼睛，高恬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暮就是这样，她不舍的怪罪秦卿，只好把所有过错拦到自己身上。
　　可这些高恬都懂得，秦卿怎么会不懂。
　　秦卿缓缓睁开眼睛，眼眶红的不像样子，“我想查一下外婆当年的事情，我总觉得外婆当年突然在即将手术的时候病变，有别的原因。”
　　“你是说，这里面有暮暮也没发现的问题”高恬睁大了眼睛。
　　秦卿缓缓站起身，“只有这样才能解开暮暮心结，让她醒过来。”

　　打定了主意，秦卿立刻动身去了当初外婆所在的医院，找到了当时的主治医生。
　　“我记得那个病人，但她，她确实是突然病变救治无效，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原因。”
　　秦卿见没问出什么结果，只好离开。
　　医生的一番话，看似是没有任何破绽的。但秦卿从未问过医生自己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别的原因。医生怎么就这么确定。
　　况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能一下子就记起来某一位患者，除了有什么事情让医生印象深刻难以忘记之外，再无其他可能。
　　秦卿更加坚信这其中有别的原因。
　　她想去找陆老爷子问明白，可她不能。陆暮昏迷不醒这件事还瞒着陆氏，一旦被陆老爷子知道，陆暮必定又要失去难得的自由。。而自己的回归也将被陆老爷子得知。
　　结果，自然是被迫，再一次离开陆暮，依照陆家的势力，可能再也接近不了陆暮了
　　但这件事，应该除了陆氏的人，再没有人能给出解释了。

　　秦卿只能找来高恬，让高恬帮忙去陆氏打听这件事。

　　高恬为了打听这件事，回了她爷爷那里。。
　　“爷爷，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啊！看起来怎么比爸爸还年轻啊！”
　　“你这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的。”高爷爷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高恬，眉间满是宠溺。
　　“说吧，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高爷爷很了解高恬，如果不是有什么事情，高恬怎么会这么殷勤。

　　高恬拽着高爷爷坐在沙发上，“哎呀，没什么大事。就是暮暮让我回来准备准备，过一个月就该去看外婆了。”
　　高恬说着，双眸微微有些失神。
　　高爷爷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高恬从小和陆暮一起长大，陆暮又是外婆养大的，高恬跟外婆的关系必定也很好。
　　想到这里，高爷爷微微叹了口气。
　　“暮暮也是可怜，我记得她外婆那时候身体很不错，怎么生了病却没能撑住。怪老天爷不长眼啊！”
　　高恬轻轻靠在高爷爷肩膀上，“爷爷，暮暮她一直过不去心里的坎儿，这些年一直背负着愧疚生活。我很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事”
　　高爷爷伸出空闲的手捏了捏高恬的脸，“这孩子也是可怜”

　　“那爷爷，我先去收拾下了。您老好好休息啊！”
　　高恬此番回来为的是从高爷爷嘴里探出点外婆生病的隐情。
　　可见高爷爷的样子，是探不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不想告诉高恬，那就是这件事的隐情他真的不清楚。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回到医院。
　　和秦卿说了经过，秦卿长长的呼出口气。
　　一无所获
　　到底是自己努力不够还是根本就没什么自己要找的真相
　　秦卿看着床上躺着，紧闭双眼，头上裹着纱布的陆暮。

　　“刚刚医生来过了，他说暮暮情况很不好，如果再不醒，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秦卿说着，脚步移动着，走到陆暮床边。
　　双眼渐渐看不清楚面前人的样子了。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么？暮暮”
　　秦卿轻声呢喃着，可没人回应她。

　　秦卿交代好高恬照顾陆暮的大小事情，就开车离开了。

　　很快车停了下来，秦卿打开车门，走出来，整理了下衣服着装，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宅子。抬脚走了进去。

　　“小卿，好久不见啊！”老爷子坐在秦卿对面，手里握着一根檀木手杖。
　　秦卿笑道：“陆爷爷，我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请教，还希望您能答应。”
　　陆老爷子仰头笑了笑，“这么见外做什么。说吧”
　　“我想知道，外婆当年生病的所有经过，您知道，外婆小时候对我很好，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没能去见她最后一面。”
　　秦卿说着眼眶发红。
　　“她的事啊！胃癌。病死的，很简单啊！”陆老爷子摸了摸胡子。
　　“陆爷爷，外婆的事成了暮暮的心病，我求你说出她的一切事情，我不想看着暮暮自责一辈子”秦卿看陆老爷子不像愿意说出来的样子。
　　陆老爷子大拇指在手杖上来回摩擦着，“你回到你应该回的地方去，我会把暮暮的心病治好，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秦卿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陆老爷子这是要让自己离开陆暮。
　　秦卿不想，可是不得不同意。
　　来这里之前秦卿就做好心理准备，自己得离开陆暮身边了。

　　回到医院，高恬看着失魂落魄的秦卿，连忙搀扶着她坐下，“怎么样”
　　“我得走了，暮暮醒来之前就拜托你照顾了”秦卿说着眼睛在陆暮脸上忘情的看着。
　　“我当然会照顾暮暮了”高恬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秦卿，发生什么了，你要走走哪儿”
　　“暮暮醒过来之后，不要告诉她我的事。你告诉她，我对不起她，但是我爱她，总有一天我会回到她身边的”
　　秦卿站起来，拿着衣服离开了。
　　高恬站在原地，看了看仍然躺着的陆暮。然后追了出去。

　　高恬离开以后，病房里空荡荡的。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懦夫”说着，捏紧了手里的床单。

　　门开了，床上的人闻声又闭上了眼睛。
　　有人进来，似乎站在她床前站了半晌，而后才坐下。
　　“暮暮啊！你的心病是你外婆么？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外婆当年其实，无论你选不选她，她都会是这个结果，她当时已经是晚期了，哪怕手术也改变不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