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成全不为夜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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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根据我红尘打滚的丰富经验，绯闻男女主角双双失踪，只有一个去处。
唉，这时常人是不该去刹风景的。
可貌似拆散这对鸳鸯，是我的职责所在。
“人家爱的那么深，那么真，你说我是不是也该袖手旁观。”我如实与施施说。
“你心能开阔些就好。”我听了眼珠离家，露出不优雅的白眼，这是什么模棱两可的回答。
“既然如此，我们这两只单飞的鸟儿就扑羽回巢吧。”
白合金大厦，东道主为了喜庆气氛。特特在树上装点了许多霓虹灯。大晚上的灯一打，果然五彩斑斓，渐欲迷人眼啊。
这后院着实辽阔，尤其这个时候我觉得它宽广的有些过分。因为它不仅迷人眼，还可以迷路。
我和施施本想从花园的侧门打道回府的。不想我的这只乌龙脚，刚好勾住了电线。
只听‘扑哧扑哧’，本来五光十色的花园，腾地黑了下来。
原已到半路的我们，就只好在园子里转悠。
这会儿也不知走到了哪个旮旯地。
隐隐听到有哭泣声。我汗毛直立，施施也靠近缠着我的手，说道：“安和，你也听见了吗？莫不是有鬼？”
鬼有什么好怕的，我从小就自诩是他本家。
于是甚是平和的摸了她手安抚道：“莫怕，莫怕。我们又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来了也顶多扯个鬼脸，吓我们一吓。”
将将说完，施施就摆出了然样，这个慧心敏捷，可观可叹啊……
我也侧头一瞥。
鬼？说妖精更合适吧，而且是个颇有姿色的妖精。是白真，我看到她半点惊讶感也无。
我说白真啊，穿白衣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了。一瞬想，她不是和杨夜弦一道的吗，怎么不见他呢？
施施放了我的手，上前递给她一方手绢安慰道：“真，没事的，你看我把安和带来了。”
她瞟了我一眼，仰头看天，止了泪，颤颤站起。
“相信也不用我多言，俞小姐派去的那些人已经把我查得通通透透了。白真实乃一乱世小女子，在这世上也孑孑一身，更是不懂什么国仇家恨。我与夜弦浮世所碍。我不求什么，既然你不爱他，求你放了他，成全我们。”
她说的哆哆嗦嗦，一双手却狠狠地抓着我的手臂，长长指甲，深深陷入。我也不知呼痛。
施施也断断续续说了一句：“安和，他们……他们都是有情人，你就……成全他们吧。”
“哼，可笑，为什么要我成全他，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为什么人人都要我成全，谁来成全我。”
此语一出，我如电击身，怎么会，我眼一闭，不再多说快步走了。
我浑浑噩噩的，不知走到了哪，突然身边似有人影一闪。
我一惊上前就给来人一脚，可他，显然胜过我千百倍，轻松化解。
刚想呼救，嘴也被捂死了。
熟悉的烟硝味传来，是他，我放弃挣扎。
“又乱跑，才一晃眼就不见了，真想拿根皮带把你栓在裤腰带上，这样也不用成天提……”看着杨夜弦一脸焦急，真假难辨……
不禁想，这是真的那该多好。
“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事，那是沙子迷了眼睛。”唉，真是万用谎言，但凡偷哭被发现都用这句搪塞。怕他发觉不对，就抬头娇蛮道：“你凭什么说我，你不是也乱跑。”
“我哪有乱跑，我只是去了个大家都会去的地方罢了……”
大家都会去？我唇角微扬，一时语塞。
这么有‘人’味的杨夜弦，我是彻底败给他了。
在杨土贼的强大气场下，刑孔雀也只能满脸不甘愿的目送我们双双把家还。
坐在车上一片沉默，我觉得心特别重，负荷了太多太多。有种将要停止的感觉。
车窗外，夜风呼啸，翩然下起了雪。飘飘荡荡，落在地上，雪来的太急，地上余热未散，积不了雪，只留下斑斑雪迹……
我闭目养神，心中纷乱难平。
怎么会呢，我竟让也说出了那句话。
我讨厌大夫人，可在我十七岁那年，我突然觉得孟湘是个极蠢得女子，但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那时我本在法兰西留学，家里急电把我召回。说是家里出了大事。
我刚到家，见看到那层层叠叠的石榴，还是开的荼靡，与那阖府的白绫，映的刺目。
才知道二哥死了，三哥也正关在家中地牢里。
我不明原因。但素来端庄雍容的大夫人。在大厅中歇斯底里只说这两个字，行迹癫狂，“成全……成全……”
见我进来，大夫人突然狂笑道：“阿婉，你来了，你也来笑话我了么？不会，你不会的，你是来叫我成全你们的。”
不及我正待如何。她又哭道：“成全，为什么要我成全，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人人都劝我成全，为什么这么残忍，我已经付出了一切，又有谁来成全我。”
她一个跌狼，跪坐在地上，无人敢扶。
她抬起头，越过我看着前方，凄美一笑，只觉得她那一笑眩目，仿佛一生只为一笑。
我心生不祥，大叫不好。
“嘭”的一声巨响，她吞弹自杀了。
后来才知道，她去了地牢杀了三哥，回来后已有了死意，想见爸爸最后一面。
这样疯狂，只为见爸爸最后一面。那笑，原并不是为我们笑得。
我不知为何既然心甘情愿地为她守了三天三夜的灵。成全是孟湘的心结，到死也没有逃开它的纠缠……
可看如今，我也落入了这个怪圈，也说出了我曾经噬之以鼻的那句话。
天微明，我方醒来，眼眶发痛。
真是午夜梦回，连累眼圈黑。见身上盖了件大衣。
怎么还在车上？杨夜弦也不在旁边。
我抬头一寻。
见他倚在车头，捂着火点燃了一支烟。
眉宇间，微微染了白。静静地抽着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苦苦一笑，是啊，我对他的世界一无所知。
如果是白真，不知她是否能解开他眉宇间轻愁呢？
妈妈，你说爱到极致方是成全。
成全他的幸福，成全我的碧海青天。
即是如此，我想我还不够爱他。因为我不愿为了他碧海青天夜夜心。
如果注定有朝我要成全他，我也要奋不顾身的爱一次。
妈妈，我害怕成为第二个孟湘……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成全不为夜夜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