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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识戚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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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夕顺着手朝来人看过去。
视线之内是一个男子,肤白如雪,细柳弯眉,一双桃花眼向外界泛滥地宣泄着自己的风情,眼角的一处泪痣更是让这张脸添加了三分妖娆。简单来说,一个美到雌雄难辨的男人,换句话说,一个潜在的女装大佬。
只可惜来者善恶难辨,不知道会不会带来麻烦。
“你是?”褚夕用眼神制止了绿竹、红袖攻击的姿态。
“公主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戚肆,秋猎时一睹公主仙姿,至今难以忘怀。”
戚肆?威名赫赫的戚将军的独子也是嫡子,本是名门望族出身的贵公子,应该养尊处优地长大,可惜年少时戚将军战死沙场,少了主心骨后戚府大权旁落,地位一落千丈。等戚肆长大后又重夺兵权,光宗耀祖,只可惜他的母亲早早郁郁而终,而父亲的具体死因也因年代久远很难查证。小说里戚肆也是京城四公子之一,此人性情阴晴不定,立场也很迷,姑且算是中立吧,一直致力于查找父亲死亡真相,小说结尾处他终于找到一位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将士,也不知后来怎样。
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
“你跟踪我?”褚夕皱眉问到。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褚夕微起的眉峰,戚肆勾起唇角,整个人向褚夕靠去,带来阵阵桂花香,贴在褚夕耳边,轻轻说道“戚肆怎敢跟踪公主呢,不过是偶然遇到罢了。”
戚肆呼出的热气拍打在褚夕耳边娇嫩的肌肤上,原本洁白的耳根泛上绯色。
褚夕脑海充满了四个大字,恃美行凶。
默默移了移身子,清了清嗓子,“你克制一下自己,别贴那么近。”顿了顿,又探究地望向戚肆看似多情实则一直很冷静的双眸,“你为什么会在这?”
戚肆莞尔一笑,撩了撩垂在胸前的头发,对褚夕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一时情难自禁还请公主见谅。
我是听说今天醉仙楼会有一场好戏,便早早过来想一睹为快。谁知竟然有意外之喜,巧遇了公主殿下。”
“好戏?”褚夕玩味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目光调侃地往楼下望去“我的好妹妹的好戏,还是肖将军的好戏啊。”
“二人合作方才能成戏啊,我的公主殿下,您看,楼下的戏快要唱完了呢。”
谈话间,福安公主褚瑶已经在战王肖琦的帮助下摆脱了纨绔子弟的纠缠,向二楼包厢走去,看着褚瑶腮边的红晕,恐怕春心已动了啊。
褚夕有点嫌弃地摇摇头,难不成这个好妹妹就是被人利用?还是,另有隐情?
褚夕正陷入深思,耳边又传来戚肆的低语“公主殿下,您就不好奇,接下来这楼上的戏会怎么唱?”
“怎么,你有办法?”褚夕侧过头,再次直视戚肆的双眼。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戚肆刚巧在肖王包厢旁边开了一个包厢,想请公主过去坐坐。”戚肆垂下眼皮,避开了褚夕探究的目光。
褚夕嗤笑一声,“那就去吧。”
肖琦包厢内。
褚瑶有些拘谨地坐在座位上,暗自懊恼:第一次和帮助自己的神秘人见面,怎么就被那帮无赖缠住了身,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怎么办。
怎么也没想到,帮助我的神秘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战王肖琦。
多亏了他,褚瑶含羞地望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那个正在喝茶的冷酷俊美的男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
肖琦看似在喝茶,实则也在观察褚瑶,看见褚瑶两腮怎么也挡不住的红晕后,内心泛上一丝轻蔑:这个女人果然好控制,稍稍安排一些伎俩就动心了。要不是看她的出身,我怎么会和这种人合作。
想毕,肖琦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公主殿下刚刚没有受惊吧。”
“没有没有,多谢刚刚战王出手相助。”褚瑶垂下头,柔声回答。
“上次秋猎真的很遗憾,长公主竟然从树林里回来了,不知福安公主是如何想的。”
提到这个,褚瑶似乎更加不安了一点,“要不还是算了吧,一旦被查出了,我们都性命难保啊。”
肖琦心里更加不耐烦了:一遇到困难就退缩,难成大事。
但是没有办法,执行这个计划褚瑶很关键。
肖琦的声音带了一丝严厉“福安公主,现在可不是退缩的时候,你忘了你惨死的母亲了吗,如果不是皇后执意赐她毒酒,你也不至于身处后宫无人庇佑。
一点点困难就畏缩不前,你怎么对得起你含冤早亡的母亲,你甘愿一辈子被压在永安公主身下,战战兢兢吗!”
顿了顿,肖琦缓和了语气,声调温柔地说,“我知道公主殿下心性虽然纯良但更能分辨善恶,在大是大非上不会选错的,不用怕,有我陪着你,我们一起为你死去的母亲伸冤,秋猎那次意外一定不会再发生了。”
褚瑶似乎被说动了,双眼波光粼粼,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需要我做些什么?”
见此,肖琦的声音更加柔和了,似乎能滴出水来“不难,再过五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赏菊宴,你只需要和上次一样将迷魂茶给褚夕喝下,再将她引入偏殿即可,其余的我来办。”
“可是褚夕身边的绿竹、红袖太难缠了,上次就好险被她们警觉,这次我怕……”
“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接下来就是言情小说里常有的卿卿我我了,我哭诉,你安慰;我胆怯,你鼓舞;我崇拜,你谦虚。
褚夕在隔壁包厢听得白眼快翻出天际了。
身边还有个花蝴蝶阴魂不散,端茶倒水,喂食擦嘴,你瞪他,他还仿佛受了莫大的奖赏一样,暧昧地对你眨眼。
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
确认隔壁包厢不会再出现什么有用的内容后,褚夕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身边这个神秘莫测的狐狸身上。
“醉仙楼你开的?”褚夕挑眉问道。
“老板我认识。”
“你怎么知道今天肖琦会密会褚瑶?”
“公主千万别误会,戚肆对您一片真心,对福安公主半点心思也没有,自然是跟着战王过来的。”
“你在他身边安了眼线?”
戚肆笑而不语。
褚夕见状清了清嗓子,“那你帮我,目的是什么?金钱?权势?”
突然褚夕脸贴近戚肆,压低了声音“还是帮你调查你父亲死因?”
话音刚落,戚肆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但转瞬间又恢复正常。
“戚肆说过,爱慕长公主已久,本以为秋猎时以我的相貌能入了公主的眼,谁知公主选了施羽,戚肆不服。”戚肆又向前贴近,两个人的鼻尖已经快要挨在一起了。
褚夕撇过脑袋,朱唇靠近戚肆的耳边,用气声说道“这么说,你是都想要了?”
戚肆歪过头,用相同的姿势对着褚夕说道“收我进府,我的皮囊,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褚夕重新坐直,审视地盯着戚肆,半晌没有开口,整个包厢安静极了。
突然,褚夕把手贴上戚肆的脸颊,恶狠狠的说“你这般诱惑我,就不怕我真的贪恋你的皮囊,折断你的羽翼,把你锁在我的后院?”
戚肆轻笑一声,仿佛柔顺的小猫一样用脸主动蹭褚夕的手,“荣幸之至。”
天地良心,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个男人太渗人了。
褚夕猛地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公主殿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戚肆在身后问道。
“我再想想。”
啪的一声,包厢门关上了,只留下戚肆一个人坐在中央。
回想起刚刚褚夕看似恶狠狠实则清澈明净的双眸,不禁低头沉沉的笑出声,真是有趣啊,就像一只刚刚学会亮爪子的小奶猫。
“公主殿下,我们来日方长。”
刚刚回府。
红袖按捺不住地说,“上次是奴婢的疏忽,我这就去把福安公主抓过来给您请罪,严刑逼供不怕她不招。”
褚夕安抚地拍了拍红袖的肩膀,“又没有证据,稍安勿躁,你看看绿竹多淡定。”
心里感叹,好想念现代的录音设施啊。
转头看向绿竹,“绿竹,你怎么看。”
“福安公主和战王都身份特殊,没有证据的话,陛下也很难直接严惩。最好的方法是见招拆招,最好宴会那天人赃并获。”
褚夕赞赏地看了一眼绿竹,“不错。”
“可是万一您又遇险怎么办啊”红袖不服道。
褚夕点了点红袖的额头,“你我就不指望了,自然有别人护我周全。”
一阵微风吹过,褚夕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海里不禁飘起戚肆这个妖孽的身影。
太麻烦了,这种人一看就是大麻烦,要远离。
褚夕暗自下定决心后突然觉得府里似乎少了点什么。
随口向立在门前的侍女问了一声,“施羽回来了吗?”
“回公主殿下,施公子一直未回。”
“一直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