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幼稚鬼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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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佩珀不顾自己的形象，穿着高跟鞋跑向刚从打开的飞机舱门走出来的小姑娘，完全无视了走在最前面，还有一个胳膊吊在脖子上的老板。
“嘶…佩珀，我好想你。”被姐姐紧紧搂入怀中，不小心碰到身上的淤青，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身上有伤？”佩珀轻轻放开怀中让自己担心了快一个月的心肝，转头用危险的眼神看向老板 “安全回来？托尼·史塔克从不说大话？”
“……”有点心虚地向小姑娘使眼色。
“佩珀，这些天都是托尼在保护我～”收到救火指令，小姑娘伸手摇了摇佩珀的衣角，她知道其实佩珀也很高兴托尼安全回来。
“托尼？？！”哦豁，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原本微微冒火光的助理小姐现在已经升级成了霸王龙小可爱。
“……”多说多错。心虚二人组对视一眼，同时保持缄默。助理小姐变成女朋友的姐姐，刺激。
他们三人坐进哈皮开的黑色劳斯莱斯，和直接被急救车拉走的伊森以及要回军部复命的罗德斯上校分三路离开了机场。
“哈皮，去医院。”助理小姐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有伤。
“不，我要召开新闻发布会，现在。”原本还想拯救一下的小胡子先生突然严肃起来，自己…有个全新的想法，对公司的以后发展 — 在看到了公司制作的武器像山一样的堆积在阿富汗的沙漠，还有…能想象到的丧生在武器下的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之后。史塔克工业是二战做武器起家的，难道还要一直这样做下去吗，发死人财？
“嘿，史塔克先生，谁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察觉到男友的不安，坐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对从副驾驶扭过身子想要劝说上司去医院的姐姐摇了摇头，然后握住了男友的手，充满安抚意味地捏了两下。
“当然是托尼·史塔克！”无神的眼睛逐渐对焦，绿色的猫眼满满是信任和支持。是了，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发明家先生突然觉得文学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至少总会有一句诗，一些话语能描述自己内心的波澜，而不是简简单单的“我爱你”。而这简单的三个字，发明家先生也没能说出口，他只是回握住小姑娘的手，探过身，用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的脸蛋儿。
小姑娘是懂的。懂他现在内心的煎熬，待会儿要丢下重磅炸弹的些许紧张，知晓自己不会被大众理解的难过和羞于在人前表达爱意的自责。
小姑娘笑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的衣领“我一直都在。”
在小胡子先生强烈要求之下，他们中途转道汉堡王买了三个双倍芝士的天椒皇堡，小姑娘看着自家姐姐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觉得男朋友接下来的日子不会那么好过，不管是作为佩珀的惹事精上司，还是作为自己的男朋友。不过这熟悉的有点想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小姑娘偷偷翘起嘴角，明智地没有介入两个人的战争。
车停了，小姑娘赶在小胡子先生推开门之前拉住他“我和佩珀都在后面。别担心。”
“当然，亲爱的。”小胡子先生帅气的一个wink，然后拿着还没打开的第二个汉堡下了车。
“晚餐的时候希望我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跟在围绕托尼的媒体后面往会场走的佩珀半无奈半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小姑娘的额头。
“嘿嘿嘿，好的佩珀。”佩珀对小姑娘娇憨的笑根本没有一点办法，心里直接给上司定了罪——要不是大尾巴狼叼走了小白兔，小白兔会往狼窝里钻？虽然自家小白兔也不是什么乖巧角色，没看上大尾巴狼一定会闹个两败俱伤，哪可能现在这么平静。当然，上司虽一贯没有节操，但也不会干出强迫别人的事，尤其是朋友的妹妹，这方面佩珀对上司还是有信心的。
佩珀真的很想大叫两声，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以前有征兆吗？……还真有。托尼多久没亲自带人参观公司的实验室了，托尼对宝贝毒舌过吗，托尼多久没让自己清理“垃圾”了？？？所以，真的是自己迟钝才没意识到两个人早就有苗头了？佩珀一阵头晕目眩。
“怎么了，不舒服吗？”小姑娘扶着趔趄了一下的姐姐，得到的回应是复杂的眼神。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有一头狼早就盯上了自家养了二十年的兔子，而我却没有发现。”看着小姑娘迷茫的表情，行了，佩珀得到了安慰，这头兔子看来也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盯上。是个傻兔子，得看紧点。
“佩珀，你有没有觉得斯坦先生看到托尼安全回来的表现太过浮夸了？”奥巴代亚·斯坦是老史塔克先生的挚友，可以说是两个人一起创建的公司。老史塔克先生去世之后，是他替托尼掌管了几年的公司，直到托尼21岁接管CEO一职。
表面上看，是奥巴代亚自请卸任，而且在托尼一真正成年就做了权力交接，端的是一点都不留恋权力，但是小姑娘和奥巴代亚有过几次接触，他不是那种不慕名利的人，恰恰相反，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对金钱和权力的渴求。
在山洞外看到的那些武器，加上奥巴代亚看似欣喜，却满是小动作的违和感，不像托尼那样纯粹相信“老史塔克先生的朋友是个好人”的小姑娘觉得，她可能发现了一点什么，但是她不敢确定。万一错了，万一奥巴代亚是真的在乎和老斯塔克先生的友谊，也是真的为托尼好，这种猜忌就会很伤人。
在佩珀凑近问她刚才说了什么的时候，小姑娘摇了摇头，暗自把疑问吞了下去，准备以后再说。
“波兹小姐，我能跟你谈一下吗？”一个挂着胸牌，看着就是政.府工作人员的男子走到了佩珀和小姑娘的身边。佩珀刚想问什么事，就发现他面对的是自己的妹妹。
“新闻发言人是史塔克先生。”
“我不是记者，我是菲尔·库尔森探员，在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工作，有一些疑问想问一下波兹小姐，关于她和史塔克先生是如何逃生的事情。”看到将妹妹护到身后的佩珀就知道自己的询问可能不会那么顺利。
“国.防部，联.邦调查局，中.情局都已经找过我们了。”
“我们是一个独立的部门，职能更为集中，你放心，只是简单的询问，不用很正式，我们可以按照波兹小姐的时间来。”菲尔刚才在自报家门的时候就发现小姑娘可能不是对他们的部门一无所知，正常人如果第一次听到这么长的部门名字会反应一会儿，或者干脆把这个名词翻译成自己能理解的，比如“一个政.府部门”。而小姑娘的反应很有趣，有了然还有心虚。
小姑娘确实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政.府独立部门”，研一的时候她在导师的推荐下到另一个主攻计算机网络的实验室积累经验。小姑娘没有和别人说过，其实自己最大的天赋不是ai研发，而是黑客。在实验室资源充足，设备完整的情况下，小姑娘做过一个类似“天.网”的东西，在尝试连上一枚卫星启动的时候，她看到一瞬间接收到的大量加密讯号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她立刻中止了程序，但瞬时记忆十分优秀的她清晰地记住了当时画面最下面的数字。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忘记，然后摧毁“天.网”，但是小姑娘觉得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加密算法很有意思，花了两天的时间解密，得到的就是“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这个一听就隶属政.府部门的名字，所以她没有继续查下去，消除了卫星联络记录和“天.网”的存在，小姑娘战战兢兢过了一个月，发现并没有军.方来“邀请”自己，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人知道自己曾经连过人家的卫星，但是现在冷不丁听到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还是会有一些心虚。
“我会安排你和史塔克先生的会面，可以吗？”
“谢谢你。”菲尔确实很好奇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小姑娘是怎么知道这个部门，又是为了什么心虚，但是现在看来，和她谈话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暗自想着回去查一查，也就退一步同意了佩珀的提议。
托尼随意地坐在台子上，从口袋里掏出汉堡“都坐下吧，这样你们能看见我，我也可以随意一点。”
佩珀和小姑娘将注意力转向最前面的小胡子先生还有和他交换着“见到你真好”的奥巴代亚。小姑娘觉得自己可能过于主观，怀揣着疑惑再看奥巴代亚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假。摇摇头准备清空思绪正好听见小胡子先生委屈地小声说：“我都没机会跟我的父亲道别。”
就算知道男人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单纯的遗憾自己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也不是想对媒体卖惨，虽然不知道男人真正的意图，小姑娘还是觉得很心疼，当时他才大学刚毕业十七八岁的年龄，父母就双双去世了，一定又难过又孤单吧。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他，我想问他对于生产军火有什么样的想法。他是否矛盾过，动摇过，还是他就像媒体报道的那样，是一个硬汉。”他停顿了一会儿“我看见年轻的美国同胞被杀害，恰恰死在我本来想造来保护他们的武器之下。我还发现，这个体系对不负责心安理得，而我也成了其中一员。”他点了一个举手想要提问的男记者。
“您在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眼睛开始四处寻找，然后锁定在了站在后面的小姑娘脸上。她微笑地注视着自己，点了点头。就像她说的，她一直都在。
而小姑娘这时也明白了，智商在线的男友并不是对奥巴代亚完全信任，从提到老斯塔克先生的那一刻起，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我彻底清醒了，意识到我对于这个世界要做的是多做贡献，而不只是造会爆.炸的武器。所以，我决定立刻关闭史塔克企业的武器制造部，直到我确定公司的新发展方向。”
小姑娘只来得及看到刚赶来的罗德斯上校严肃的表情便被男友拉着往外走，后面传来奥巴代亚安抚媒体说会和托尼进一步讨论还有佩珀试图叫住两人的声音。
“史塔克先生，你做得真棒。”小姑娘被男人牵着，看不到他的正脸，只能感受到他现在不是那么平静。小姑娘明白，他做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别人想的一时冲动。他接受不了自己造的用于保护自己同胞的武器反而成了恐.怖分子手中的利器。虽然在别人看来关闭武器开发部的做法是矫枉过正的，但是她不觉得。她的史塔克先生一定可以找到一条新的出路，一条不需要制造武器，却同样和国.家的利益一致的道路。
“你不觉得我是头脑发热吗？我都能想象到明天史塔克工业股票的状态，还有媒体……还有小辣椒和罗德斯。”男人其实没有那么在乎公司的股票也不在乎其他人对他的看法，但是他在乎朋友。他不说，但是他在乎，他害怕为数不多的朋友会离他而去，会觉得他的想法不理智且幼稚。他知道这条路满是荆棘，可他想走，要走，也必须走。
“你是吗？”小姑娘拉住了不断向前走的男人反问道。
“我不是。”男人撇了撇嘴，看着既可爱又委屈。
小姑娘笑着踮脚亲在了男人的额头“I know.”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幼稚鬼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