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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男人就是要正面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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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邢之看着□□界面发了好一阵子呆。
魏廷林有病。他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但好歹同学一场,他主动来找自己自己也不能吊着他。谢邢之摸了摸下巴,跳下床,光着脚就跑了出去。他打开了书包,从里面拿出导与练,认真地看起来。说实话他很想在这道题上打败魏廷林,一道题也好。
谢邢之咬着手指甲,右手在草稿本上圈圈画画,这道大题很灵活,添辅助线的方式意想不到,但还没能规划到难题的队伍中去。谢邢之有些奇怪,魏廷林是不是在整他啊?这种题他真的解不出来吗?
可能他一时脑子抽了。谢邢之写下“3/4”这个答案,然后将解题过程完完整整地拍给他。
无聊得发霉——谢邢之:【解析. jpg】
无聊得发霉——谢邢之:这不算难吧……学委,你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学习委员——魏廷林:……
学习委员——魏廷林:你太慢了,刚才已经想出来了,而且你这个辅助线添得太复杂了,虽然如此,还是谢谢你提供的答案。对了,要看看我的解法吗?
无聊得发霉——魏廷林:……我谢谢你啊!
最后谢邢之还是憋着一肚子气听完魏廷林讲他的等体积算法,确实是要比自己的方法简单许多但是谢邢之对魏廷林的恨意如同一战被列强制裁的德国那样生根发芽。
晚上十点半,喝完牛奶的谢邢之躺在床上刷微博,突然就看见班级群奇迹般地再一次活跃起来。原来魏廷林刚刚给他们解了禁,原因是他结束了学习 ,准备上床睡觉。
谢邢之:……真他妈//骚。
忽略魏廷林种种让人不愉快的举动,此时班里正热火朝天地讨论起下周到湖滨商场去玩密室逃脱。
允子:你们想玩恐怖的还是解谜的?
鸡哥:我想玩恐怖的。
窦姐:不吧,上次我和允允一起玩了个公厕被吓到背《蜀道难》。
允子:确实,当初是我年少轻狂,低估了一个微恐公厕的实力。
鸡哥:多叫几个人应该就可以了吧……把我们班第一也带上,脑力担当!
囡囡子:确定吗?学委从来不和我们参加任何一项课外活动……
鸡哥:……这倒也确实,@无聊得发霉——谢邢之,你去不去?
谢邢之想了想,那天他其实没什么事,但是这么个大热天他也懒得出门,正当他要把“不去”这两个字发送出去的时候,魏廷林这个杀千刀的不知怎么地垂死病中惊坐起发了一条消息——
学习委员——魏廷林:老//二去我也去。
一根葱:……
鸡哥:……
允子:……
允子:额,冒昧地问一下,您说的老//二是指……
学习委员——魏廷林:@无聊得发霉——谢邢之,指他。
谢邢之在屏幕那头几乎气到休克,他决定这个双休日就去定制魏廷林的抱枕!晚上用来搁脚!他恶狠狠地发了两个字——
无聊得发霉——谢邢之:我去!
鸡哥:这下有两个智力担当我们就不慌了!
一根葱:邢哥好样的!真男人就是要敢于正面刚!
允子:还是好心提醒一下学委邢哥最讨厌别人叫他老//二。
学习委员——魏廷林:我知道。
我知道。
谢邢之差点没被这位大哥理直气壮的三个字气到吐血。
一根葱:……这样啊,学霸之间的纠纷就让他们用文人的方式解决。
鸡哥:所以说我们玩恐怖的还是解谜的?
允子:艹,你才是真正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啊!
无聊得发霉——谢邢之:恐怖的,@学习委员——魏廷林,我们比一比,真男人就别尖叫好吧!
囡囡子:!!!
一根葱:打起来!打起来!
鸡哥:输的人请我们吃海底捞!
允子:爽,没想到这都能白嫖。
窦姐:真的要去恐怖的吗……
允子:没事,那么多人呢,你别跟丢了就行。
窦姐:好吧,为了一顿饭我也是拼了!
鸡哥:那就这样定了,下周六下周三早上九点半,湖滨文化广场见。我们玩全民点评上评分最高的“诡楼怪谈”。
窦姐:九十分钟……罢了罢了,仅此一次了。
允子:上次你和我从公厕出来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窦姐:闭嘴。
谢邢之再刷了几下也没刷出什么新信息,魏廷林那个傻//逼的头像从刚才他嘲讽完自己就变成了灰色。谢邢之放下手机,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然后“啪嗒”一下关掉灯。
他突然想起刚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他留了个偏长的头发,刘海都快把眼睛遮没,加上他长得清秀,皮肤又白得离谱,看起来就像个短发女孩。
那天他去小卖部卖饮料,果倍爽只剩最后一袋,好巧不巧旁边一只手和他同时伸向了那袋香橙味的饮料,谢邢之还没开始尴尬,旁边那个男的就撤回了手。
等他出了门插上吸管小口喝饮料的时候听到那个男的和他朋友在旁边说什么女孩子就让给她吧之类的话。谢邢之听了两眼一黑甚至想死。
那个男的就是魏廷林,可能在这个时候谢邢之就和他结下了梁子,第二周他就剃了个寸头,在鸡哥的万般劝说下才打消了去美黑的心思。
艹,既生谢,何生廷啊!
想到这里,他打开手机上的4399小游戏,把“魏廷林”三个字填进打//屁//股小游戏里,打得界面上那个人物哭着流泪惨死满意地睡去。
周三很快就到,谢邢之穿一条水蓝色牛仔裤和一件印着胖达的短袖就出了门。他今天还很臭美地喷了一点香水,想在外形上全方面压倒魏廷林。地铁上他心情很好地哼着姆爷的rap,嚼着口香糖跟个地痞流氓似的靠着扶手哼哼,吓得两边的小姑娘都后退三步。
鸡哥: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鸡哥:我们都在正门,外面晒死了,进屋躲个太阳。
谢邢之看了看闪烁的指示灯,啪啪敲下几行字。
无聊得发霉——谢邢之:还有一站。
无聊得发霉——谢邢之:你还怕晒黑?
鸡哥:……请不要肤色歧视。
谢邢之笑了笑,跟着人流下了地铁。他走到地面上,远远地就看见湖滨商场门口立着几个高高低低的人,鸡哥最为显眼——他站在最白的曾窦旁边,对比十分之惨烈。
鸡哥背对着大门,谢邢之悄悄地走过去,想吓他一跳,一旁玩手机的窦姐和章允都发现了他,硬是点了点头,憋着笑看他靠近鸡哥。
“夏喆!” 谢邢之猛地一拍鸡哥的肩膀,夏喆的手机在手中抖了两抖,“卡啦”一声摔碎在地上。
“靠,谢邢之你是人吗?”夏喆苦着一张脸抚摸着裂开来的手机膜,“我的机都被你吓裂了啊!”“滚你丫的,会不会好好说话!”我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可不行啊鸡哥,等下到密室里可不要被吓哭哦~ ”夏喆一脸无奈地看着谢邢之。
就在谢邢之嘴欠的时候,他旁边的一对小姑娘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哇,好帅!”谢邢之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果然,魏廷林那个傻逼身穿supreme夏季新款,脚踩一双限量款AJ,最骚的是他还往头上喷了发胶,固定了他日常的“中分汉奸头”发型,成为一只活脱脱的开屏花孔雀。谢邢之不禁恶寒,被惊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旁边的鸡哥他们明显也没见过学委这个架势,纷纷表演绝活“下巴落地”。
“怎么了?不进去玩密室逃脱吗?”魏廷林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右唇勾起一抹笑。
斯文败类。谢邢之目瞪口呆,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去演个变态真是刑侦届的一大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