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0 ...
-
11
还有一件小事就有次吴邪带着阿雪出去买东西，有人抢了吴邪的钱包，吴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跑老远了。
当时吴邪提了一堆买给阿雪的东西，心里盘算着阿雪得给他打多少年的工才能抵过？而阿雪手上也是大包小包。
“欸？”吴邪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身边什么东西如同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一看，阿雪已经没影了，吴邪一边追一边喊有人抢劫，急追了好一段距离，气喘吁吁地将东西全放地上，就见抢东西的男人倒在地上，而自己的钱包在阿雪手里。
“给你。”阿雪把钱包丢给他。
感觉体力被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碾压了的吴邪有点怀疑人生，又看了一眼可怜的抢劫犯，安慰自己至少这里还有个比他更惨的。
12
其实吴邪老喜欢待在店里看他爷爷给他留下来的东西，尤其是笔记。
同时，阿雪就躺在竹椅上看《史记》，她特别喜欢周朝历史，旁边青铜带锈的博古炉燃着袅袅青烟。
也是条咸鱼的王盟在玩电脑扫雷。
最近吴山居很空闲，有时候阿雪可以直接看完一本不带动弹，连王盟都不怎么需要忙活，主要也是旺季过了，没多少人来，偶尔一些路过好奇的，不懂行的，吴邪恨不得直接赶人。
本来嘛，这行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反正就是不忙，阿雪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相信王盟也是这样认为的。
13
阿雪觉得自己找了一个好饭票。
吃喝不愁，天天占了吴邪店里的竹躺椅，扇子摇摇，躺椅摇摇，看着天花板发呆。
店里客人也不多，她可以这样躺半天。
起来那都是为了吃饭睡觉，偶尔的客人那多是吴邪的另一个员工王盟上前去招呼的。
时间久了，吴邪这时候会忽略她的美貌和性别，觉得有点手痒想揍人。
14
之前阿雪帮他抢回钱包，吴邪答应请她吃好吃的。
王盟听两个人要下馆子吃饭，舔着脸跟吴邪求道：“老板让我也去吧，反正客人不多。”
吴邪笑脸一收：“客人不多就不开店了，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好好看店，回来看见你在玩游戏就扣你工资！”
打工人王盟也不敢反驳，他那点工资再扣就没了，不过等他们一出去他就嘀嘀咕咕骂人：“吴扒皮……”
15
楼下西湖水，楼上西湖鱼。
阿雪第一次吃西湖醋鱼，弯弯的眉眼一下子就皱巴起来，然后偷偷吐掉，疯狂喝水。
嘴里那股味道终于没有后，看着西湖醋鱼就皱眉，阿雪鼓了鼓脸，又喝了口水。
暗暗观察的吴邪憋笑到肚子疼。
这叫阿雪拧眉，怀疑变确信他是故意的。
“好多外地人对于这道菜褒贬不一，但是确实当地名菜，噗，看来你不喜欢吃。”说着吴邪自己夹了，大大吃一口，做出吃到绝世美味的夸张表情，咀嚼动作都透着浮夸。
“幼稚——”阿雪垂眸，就是不伸筷子夹这鱼了。
鸦羽一般的睫毛颤了颤，好像扫在人心上。倒叫吴邪不逗她了：“嘞，这个你一定喜欢吃，不骗你了，来多吃点。”
下次他们俩一起吃饭吴邪就再也没点过西湖醋鱼，其实他自个儿吃着觉得还不错的。
回来时给王盟打包了饭菜，收获王盟感动的连声的“小吴老板最好了”的夸奖。
16
今天也是发工资的日子，王盟拿着月结的工资，羡慕地瞧着阿雪手里的红包。
果然是吴扒皮的相好，天天店里睡觉看书还有红包拿。
其实吴邪一早说好没工资，但有时候也又会给阿雪零花钱。给王盟发工资的时候也少不了她的红包。
阿雪接着红包，雪一般的人突然变得就像袋鼠一样呆呆看他。
这和王盟那浮夸样子是完全不一样的。
吴邪心说这跟自己多了个傻女儿一样，他还很年轻啊，连对象都没有。
想着给阿雪找了一个存钱罐，让她存起来，还恐吓她：“别乱花，小心被坏人发现你有钱然后抓走你。”
阿雪点点头，眼神有点嫌弃，但是手却紧紧抱着那个小猪存钱罐，然后把存钱罐藏起来。
17
吴三叔之前问吴邪要过阿雪的证件照。
过了没几天，来给阿雪送了身份证。
吴邪探头看她手里的新身份证，上面的名字为张雪宁，籍贯跟吴邪一样，出生日期很随意的一月一号，年龄为二十。
偏头瞧见阿雪很迟疑地盯着身份证，很认真地看着上面的信息。
她说：“我，叫张雪宁？”
三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保护好吴邪。”
她歪头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就叫张雪宁，但是对于他突然说的保护吴邪，歪了歪头，眼神很空。
确定自己名字的张雪宁：“我会守好店的。”
唔，吴邪一直都在店里，她只要守好店，不就很好了？
没得到她一句准话的吴三省没多说什么就要走，实则失望没骗一个承诺。
毕竟当初，时称张雪宁千金一诺。
得了张雪宁一个承诺，好过下了十个油斗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也不是必要，吴邪现在只是一个姓吴的普通人。
而吴邪的关注点却在自己为什么需要阿雪一个女孩子保护？
“不是，三叔，我怎么就需要阿雪保护了？”
吴三省临走前打量着他大侄子细胳膊细腿的，翻了个白眼，丢了句话：“人啊，贵有自知之明。”
吴邪：……
18
这天来了个老头问有没有收战国帛书的拓本。
镶颗金牙的老头还指定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
这里有个渊源就是50年前的土夫子正是吴邪爷爷，他当年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的，当初事情闹得不小，吴家死了不少人，吴家现在并不想掀开来。
而这个金牙老头拿着这帛书拓本来勾吴邪，吴邪也果如背后人所料，偷偷拍下帛书拓本，一脚踩进迷局。（注1）
不过这对于张雪宁来说，只是来了个客人，叫吴邪莫名其妙躁动，拿着那张照片研究来研究去。
她自己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多看一眼。
19
傍晚店里打烊，吴邪他三叔叫他去看新货，回来后就开始神神秘秘地淘买东西，开着他的小金杯跑老跑去。
反正张雪宁看她的二十四史，现在她手里换了一本三国志，旁边吴邪终于忙完了，神色难掩激动。
“下地？”
吴邪一惊，旋即装傻白甜：“没有啊，准备和三叔去野外探险。”
其实张雪宁也是嘴不过脑子，蹦出两个字，看他装傻，就没再说话，拿素白的手指拈着书页，翻过一页。
总感觉吴三省好像认识自己，阿雪不喜欢这种不记事又时不时蹦出一点碎片的状态，但对于找回过去也是没有执念，她歪歪头，长长的头发扎成的垂在脑后的蝎子辫油光水滑，随她动作间游动。
想了想，她觉得待在吴邪店里也蛮好。
还在猜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的吴邪就被丢一边不理了，瞪着眼睛看她又翻了一页。。
超像拿着逗猫棒在猫猫面前抖了一下，把猫猫的好奇心都挑了起来却不负责满足猫猫，就不管猫猫了。
这是什么品种的渣女哦？
吴邪瞪着看张雪宁翻了一页，一页，又一页，他的目光好像毫无力量，都被她脸前竖着的三国志挡了去。
第三页，吴邪瞪不下去了，上前抢了她的书，让张雪宁看到自己的愤怒！
张雪宁：(??????(??????(??????*)
“别卖萌！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吴邪跟特务头子审囚徒一样，拿锐利的目光不放过张雪宁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张雪宁一呆，旋即道：“分体式防水矿灯，螺纹钢管，考土铲头，多用军刀，折叠铲，短柄锤，绷带，尼龙绳……不是下斗吗？”
都是这三天他准备的，暂时放在店里的。
买回来都是堆在那，刚刚才整理好的，张雪宁看不到才算是奇怪。
“你会下地？”
“不知道，”张雪宁一双手放在膝盖上，驼着背，懒懒散散的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猫咪，她抬眼：“应该了解一些吧，你是因为那个金牙老头要去下斗吗？”
她的眼瞳很黑，很深邃，直直看过来时很轻易就让人感觉到她认真的态度。
“真的要去吗，很可能就是多米诺骨牌效应。”
失去记忆的人很多时候就靠感觉，张雪宁不喜欢这种又苦又涩的感觉，好像发生过，所以她试图阻止吴邪去下斗。
很多时候，下过一次这种斗，只要一次，人就变得不一样了，很多东西就不可再得。
张雪宁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叫吴邪怔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书已经被张雪宁拿了回去。
再问她她也只说不知道不记得。
要么就还是让他别去。
被缠得烦了，张雪宁才仰着脑袋想了一下，告诉他：“如果硬要去，跟着一个有麒麟纹身的男人，他不会见死不救。”
吴邪被她说得有点心神不宁，还是一咬牙，问自己如果去，说不定就发财了；
如果不去，会抓心挠肺想知道去会发生什么。
那还不如去。
所以，命运的指针颤颤巍巍地，不可阻挡地，指向了零点。
20
吴邪带着所有装备走了。
留下守店的张雪宁若有所思。
西泠印社没有吴邪，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11——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