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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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奢华的房区之前，大炊御门弦音还在心里默默模拟着后续比赛的安排，在正式进入大院后，脸上的温和微笑再没有消失过。
“真辛苦啊。”赤司征十郎举着果汁说。
“小征也是。”大炊御门弦音侧目，看向附近靠近的人，轻声笑，“又要应酬了，那我不打扰你。”
“……我等会去休息室找你。”赤司征十郎沉默。
大炊御门弦音倒也没空闲到能在休息室随意放松，围上他的人同样不少，但都被常陆院双子隔开了。
与其说是隔开……大炊御门想，光和馨还是那么喜欢恶作剧。
大炊御门家会在这受欢迎并不奇怪，因为大炊御门家和常陆院家的圈子重叠度低。
出于常陆院夫人设计师的身份，日常往来上，与常陆院家认识颇多的，更多是明星以及演员。
碍于今天主场的面子，不少人即使想与大炊御门弦音认识，在常陆院家少爷的干扰下也只能悻悻离开。
“这么夸张……围着孩子转。”也有人这样感慨。
“听说是因为朋友的缘故，大炊御门家的小少爷才会来参加这次聚会……毕竟圈子不同嘛。”
能有机会拓展圈子的可能性，可比面子重要的多，至少对于他们这些“明星”来说是这样。
可惜被常陆院家的少爷几乎全给挡回去了，这两个恶魔太会掩饰装乖，前脚挤兑完人，后脚就能在祖母面前撒娇卖乖被夸懂事。
……算了，须王家继承人也在这里，能和他说上两句也是不错。
须王家明确表态认下须王环成为继承人后，这个本不被人在意的外国归来的子弟，也变得受人重视起来。
大部分人调整好目标，又重新向须王环靠拢。
“大炊御门，今天打扮的很得体嘛……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须王环还在做开场白，那边人突然都围了过来。
“须王少爷？好久不见呢。”
须王环脸上笑容灿烂，不过语气里还是能听出几分疑惑，“……这位女士，我们上次见面是在？”
那边又有人接近，“须王家有您真是一件幸事……”
……
常陆院光和常陆院馨笑别大少，“大少，你先忙噢——”
“光？馨？”须王环来不及求救就被人潮隔离。
……
大炊御门弦音被常陆院双子带上二楼，远离宴会厅，环境骤然安静不少。
那两个人恢复了无所事事的散漫感，常陆院光扯下领带，往后一躺就倒在沙发上，“无聊死了。”
“你来的太晚，我们都不好马上把你拉走……”馨坐在另一边解释。
而大炊御门弦音，他坐在两人的对面，还在悠闲地翻看刚从书架上取下来的藏书。
“还好吧。”
“难得有时间见面，就没什么活动吗？”常陆院光双手垫在后脑勺后仰，“那本书是装饰书架的，很无聊的。”
“会吗？”大炊御门弦音翻下一页，“是一本好书噢。”
“……不要忽略我上一个问题啊。”
“算了，光……”常陆院馨泫然欲泣，“你知道弦音只是不在意我们而已。”
两兄弟抱在一起，幽怨看向大炊御门弦音。
大炊御门弦音面不改色又翻一页。
“……太冷漠了！”常陆院光大声指责，“明明是我们把你从没必要的应酬里解放出来的。”
“如果不是光和馨，”大炊御门弦音语气温和，“我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家里休息。”
“……”常陆院光败退。
常陆院馨在兄长退后又接上来，“弦音不想和我们一起玩吗……果然太久没见面，我们之间的感情……”
“啊，馨，”大炊御门弦音好心提醒，“眼药水没藏好。”
常陆院馨瞬间握紧手心，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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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房子里，有关他们几人的回忆并不少，决定了常陆院光和常陆院馨性格成长的故事也在这里发生。
故事太过遥远，有时候常陆院兄弟都会迟疑是不是自己记忆的错乱。
排斥除兄弟之外的所有人，既渴望他人能分辨自己，又厌恶自己被看穿。
大炊御门弦音是唯一一个分辨出他们的人，连母亲偶尔都会认错，他却在和他们仅仅见过两面后准确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你是怎么认出来我们的？”年幼的常陆院光冷着脸质问。
“碰巧吧，或者耍了什么小手段。”常陆院馨懒散趴在桌子上。
大炊御门弦音看着常陆院家的双子，却只是态度平常地回答，“很一目了然。”
两个小孩一下跳起来，“怎么可能！”
彼时常陆院兄弟性格还没有难搞到后面那么乐子人的程度，大炊御门弦音的社交面具也尚未戴上。
这场谈话，看起来只是三个小孩之间的“普通”争论一般。
“哎呀，少爷们，到要喝下午茶吗？”态度温和可亲的女仆推门进来，柔声细语询问。
“不用了，”常陆院光的注意力此刻还在这个偶然来访的小孩身上，他说，“你先出去吧。”
“……好的，有需要请叫我的名字。”女仆在温柔关心几句话后才离开。
大炊御门弦音看了看女仆弯腰离去的方向，突然问，“不用告诉大人吗？”
“什么？”常陆院光没能理解大炊御门弦音突如其来的询问。
“她不是专职女仆吧。”大炊御门弦音说。
“……我们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常陆院光警惕地看着大炊御门弦音。
“唔……”大炊御门弦音也就不多管闲事，假装刚刚并没有对话发生。
常陆院兄弟却像是抓到什么兴趣，问起大炊御门弦音到底是通过什么分辨的他们两人，发型与服饰都完全相同，面容更是一模一样。
大炊御门弦音如果不是运气好，他又是从哪方面分辨出来的他们。
在大炊御门弦音看来，这些问题的答案，都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情。
……
大炊御门秋信的拜访很快结束，和常陆院夫人亲切交谈后，他来带弟弟离开。
坐上汽车，大炊御门秋信才问起弦音下午与同龄人相处的体验。
“常陆院兄弟难相处吗？其他人都很苦恼呢。”
“不难相处。”大炊御门弦音给出自己和另外两人面对家人时，完全不同的回答。
“那就好，过段时间还需要见面，相处不好就难办了。”
“大概是多久呢？”
“半个月？”大炊御门秋信笑笑，“弦音想交朋友了吗？”
“不，”大炊御门弦音低头，“只是觉得半个月后或许不是好时机。”
“为什么？”大炊御门秋信想听听弟弟的想法，以及这么说的理由。
“常陆院家或许会有点小事需要处理吧。”
大炊御门秋信没能理解。
大炊御门弦音继续说：“照顾常陆院他们的人……是叫”他顿了顿，难得表现出属于他年龄的不确定，“露子？”
“真难得，也会有弦音记不住名字的人吗？”大炊御门秋信调侃着问。
“因为没有记住的必要，”大炊御门弦音语气不变，“不是真名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大炊御门秋信愣住，“不是真名？”
“没有关系，”大炊御门弦音还有心情安慰兄长，“常陆院兄弟知道的。”
大炊御门秋信直到半个月后，才理解到，弟弟所说的“不是好时机”以及“不是真名”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陆院夫人的设计手稿以及部分商业机密文件被盗，照顾常陆院兄弟的女仆同时期失踪。
如果提前提醒一句，或许还能结个善缘。大炊御门秋信也是因此，对待弦音的话更加认真。
……
常陆院兄弟再次见到了大炊御门弦音。
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受事件的负面影响，相反，好像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去寻找快乐。
问题依旧不变，“谁是光？谁是馨？”
大炊御门弦音进门后头也不抬，捧着书看，“笑眯眯主动打招呼的是光，刚刚离开的是馨。”
假装兄弟的计划失败，常陆院光脸上的表情垮下来。
……
不过，“你真的能分辨出来我们啊。”
常陆院兄弟自出生起就没有分开过，而现在能将他们分别开的人，多了一个。
他们尝试起接纳这个特别的同龄人。
大炊御门弦音好像依旧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家人为他安排好的每一件事。
直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大炊御门弦音去了东京。
常陆院兄弟与大炊御门的联络拉开，能分辨他们的人再次重归于零。
“能分辨你们的人会有很多，但是光和馨太胆小了，不愿意去接触。”这是大炊御门弦音离开前对他们说的唯一一句话。
明明在被照顾的女仆背叛时都没有怎么难受。
却在大炊御门弦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常陆院光气的想拽大炊御门的衣领，“明明是你要走吧？凭什么这个态度！”
“光！”常陆院馨紧张地抓住自己兄弟的手。
……
……矛盾好像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最后翻出来对方留下的礼物，看完信两个人哭着找人和好的黑历史却还是历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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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觉自己睡过去，常陆院光把自己的头从臂弯里抬起，正好看见大炊御门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翻书，静静阅读。
他的弟弟常陆院馨还在一旁呼呼大睡。
梦见过去的感觉太过奇妙，常陆院光伸了个懒腰，突然又问出了那个许久不曾提起的问题，“谁是光？谁是馨？”
“醒的是光，睡着的是馨。”大炊御门弦音靠着沙发声音温和，仍旧没有抬头地看书。
“很好，”常陆院光点点头，牛头不对马嘴地提议，“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一直待在这里也很无聊，去骑马玩吧。”
赤司征十郎刚刚结束完应酬被引到门口，就听见常陆院光的提议，“……骑马？”
他看看窗外，确认自己没有记错时间。
“可能是光的梦话吧。”大炊御门弦音看看手表，“实在想要骑马的话……明天下午俱乐部见好了。”
馨也抬起头。
大炊御门弦音关上书，“作为今天聚会的主人，可不能随便离场，不要给常陆院夫人添麻烦。”
“你也太‘懂事’了吧。”常陆院兄弟咂舌。
“所以要去骑马吗？”
“……要去。”
大炊御门弦音侧头看向赤司征十郎，对方轻巧决定，“我也很久没见伊丽莎白了。”
“嗯，我也适当给自己放个假好了。”大炊御门弦音看了看书架上被珍重收好的礼盒，慢慢说。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