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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痞子爹,难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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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瞿兆文家吗?】
【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警察局的方警官,瞿先生参与聚众赌博,现在正被A市的警察局扣留,你是他的儿子吧?请带好证件和保释金来一趟。】
【没错,我是他的儿子,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来认领他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多养一条米虫的话,那就让他永远呆在里面,不用放他出来了!】说完一大通话后,少年就狠狠地撂下电话,额头顿时青筋暴现。
嘟、、、、、、嘟、、、、、、、嘟、、、、、、
【你和你儿子的关系还真是紧张呢!】方云诧异不已,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父子,第一次被嫌疑人家属挂电话呢!
【这个不孝子,连老爹都不要了!】一个蓄着短短胡渣的高大的男子叼着香烟,坐在看守所的长凳上气愤地跺脚,在旁人眼里简直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
少年名叫瞿风隐,今年17岁,瞿兆文今年也不过是30的年纪,其实说来风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他顺手捡来的孩子。
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不停地换着电视机的频道,风隐只觉得头痛不已,自从自己6岁那年在孤儿院门口遇到这个叫瞿兆文的男人,自己的人生就麻烦不断,这个男人不是赌博被抓就是走私水货被扣留,总之大大小小的罪责他能犯的都犯过了,三天一小过五天一大祸,自己从一开始耐心劝导到后来的暴怒,都没有任何作用。直到现在的毫无感觉,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6点30分了,该是自己去打工的时间了。提起吉他,带上鸭舌帽,看了眼桌上替瞿兆文准备的饭菜,心想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也应该到家了吧。
【嗨,我说风隐,怎么还是这么一本正经的呀。】
【迈克,这是你的新发型吧,怎么越看越觉得和报晓的公鸡有得一拼啊!】风隐对于迈克的调笑也是丝毫不客气地作出回击。
【我说你还真毒舌啊。】迈克见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只好一边歇着了。
旁边本来正认真练贝司的黑发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不会是你那个爸爸又惹什么麻烦了吧!】
【对!亚尔,就你精!不过,我已经抛弃他咯!】风隐叹了口气,取出吉他开始调音【今天警察局来电话,让我去接他,被我给挂了!反正每次我回去,他保准都会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我面前的。】
【不是吧,他好歹是你爸啊!你也真狠的下心!】顶着一头卷毛的艾德华放下摆弄已久的话筒,直直地看着风隐。
【他又不是我亲爸,我看我做他爸还差不多!】风隐对于这个问题总是嗤之以鼻的样子。
【养父也是爸吧!别总一副满不在乎的调调,每次出事你不都是最紧张的那个!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你!】迈克一边理着自己一头花花绿绿的头发,一边发表感言。【喂,亚尔你也吭个声啊!】
【你和你那个养父是怎么认识的呀,真是在孤儿院门口被他捡到的?】亚尔并不关心风隐父子的关系,反而倒比较好奇算得上精明的风隐怎么会被瞿兆文拐到手的。
【什么嘛!在孤儿院门口捡到孤儿,国际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他那是拐骗!】每每说到这个他就来气,虽说当时他只有六岁,但也不是拿根棒棒糖就跟你走的奶娃娃啊,再说了,自己的性子自己能不了解吗?精明算不上但也绝不傻冒!可当时的情况,风隐是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每次风隐提起这事,瞿兆文就说是当年自己玉树临风,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风隐就是像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所以就成养父子关系了!搞得自己跟救世主一样伟大!因此,风隐打心底里觉得反感,老不修没和他说实话,为了让自己觉得容易接受一点,所以就用了拐骗这两个字。真要说谁了解情况,估计也只有那个极其不负责任瞿兆文心里最清楚了。
听到风隐的回答,亚尔只是皱了皱眉,继续用划片拨着琴弦,一副若有所思的摸样。
【我觉得你那个爸爸其实挺有一手的,精明如你不也栽在他手里。】艾德华看着心爱的话筒,发出感慨。
【哇偶,时间差不多了,该我们开工了,大家准备好了吧!】首先进入状态是迈克。
【当然,今晚是个不眠之夜!】艾德华在出场前还不忘摆个POSE。
在酒吧打工的夜晚是风隐最放松的时候,他是乐队的吉他手,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玩音乐对于他而言是唯一一件可以称得上是享受的事了吧。台下的喝彩声,灯光的忽明忽暗,都让风隐觉得沉迷不已。但心中却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如果瞿兆文也能够在台下看他表演的话就好了。可惜他连自己在哪里打工大概都不知道吧!想到这里,风隐猛一甩头,一个尖锐的滑音崩出,台下的人们爆出一阵阵尖叫!亚尔他们当然不会也傻到以为这是风隐在耍帅,反之,这正说明风隐的心情极其的不爽。
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始终凝视着台上的吉他手,正是风隐以为那个连自己在哪里打工都不知道的瞿兆文!
闹腾了一个晚上,风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果然一桌子的菜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桌子想被龙卷风席卷过一般,一片狼藉!还有那个在沙发上安心地睡得跟死猪没两样的瞿兆文!
风隐肚子里的火就熊熊地燃烧起来了,几个箭步窜到某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人面前。
沙发上好梦正酣的瞿兆文好像是察觉到了眼前人的愤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好死不活地崩出一句【你回来啦!】
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风隐就真的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口,将眼前人整个提了起来,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的话,瞿兆文此刻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还知道吃饭啊?!你怎么不去继续赌啊,去啊!】
【放开我!你这个不孝子!警察局打电话来,你都挂,真不顾你老爹我的死活啦!】面对风隐嘶声力竭地控诉,瞿兆文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而是一个格挡,轻易地使自己摆脱了儿子的钳制。
【哼!你还有脸说,反正,我不去领你,你不也还是照样回来了。】
点上一根烟,瞿兆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个烟圈,【要不是当年我捡你回来,你还会好好地站在我面前,真是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别给我提当年的事!我是你捡的,还是你骗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说完风隐只觉得脑袋犹如裂开一般疼,人也摇摇晃晃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要和大地亲吻了吧这是他倒下去的最后一个想法。
【嗯、、、嗯、、、水、、、水】躺在床上的人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一旁守了他一天一夜的瞿兆文一个激灵,立马去倒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确认了不烫也不冷,才拿去给风隐。
【来,水来了,乖,起来喝水。】实在很难想象在警察局里就一个无赖的男人,有如此不为人知的温柔细心的一面。
【嗯,水、、、、】床上的风隐只是一味地呢喃似乎并不打算理睬瞿兆文,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
【真是的。】瞿兆文看实在是叫不醒高烧不退的风隐,便仰头将一杯子温水倒入自己的口中,然后轻柔地托起风隐的后颈,轻轻地毫不犹豫地覆上柔软的薄唇,将水慢慢地哺进风隐的口中,感觉到风隐喉结上下在动,知道了水正喂进身下人的体内,瞿兆文稍稍安心了点,饶是一万个小心,水还是沿着风隐的嘴角渗了出来,衬上白皙的皮肤红润的脸颊,说不出的暧昧气氛荡漾期间。
水喂完了,正当瞿兆文想要直起身子时,突然觉得,舌头被另一个柔软所捕获,纠缠共舞,既然是受到邀请,当然不会客气的瞿兆文决定夺回主动权,一路滑过整齐的贝齿,到处□□攫取少年口中的芬芳。
【唔、、、嗯嗯、、、呜、、、】直到发现风隐的不适,瞿兆文才停下动作,帮他盖好被子,拿起水杯走了出去。【到底还只是个孩子,连生了病都不肯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