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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再到琉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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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和蕊儿都是十分好奇,但见蒙大和玉魂脸色不好,(不过他们的脸色好象从没好过)便也不敢过分兴奋溢于言表,只得跟在两人身后。却见蒙大并不走出室内,未见蒙大有什么动作,便见室内一扇玉墙向两边退了开去,蒙大与玉魂当先跨了进去,蕊儿和星辰也是紧紧跟随,只见一个宽阔的通道从脚底不知道延伸向何处。通道四周也是玉石彻成,通道内并没光线,星辰和蕊儿本是夜能视物之人,知道通道是呈下降趋势,一定是通往地底!不过他们却发现玉魂和蒙大的眼睛却也能夜视,不由得暗自惊奇。通道竟然被设置得四通八达,若是不熟悉之人进来,指不定会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四人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便见一座如铜墙铁壁般的建筑庞然大物般呈现在几人眼前。蕊儿和星辰一见便知道这庞然大物的外壳竟然是防辐射的材质做成。而且是防太空核辐射的物质。
为什么会这样?这些人想尽千方百计从地球上搬来玉石做为媒介,是为了更多的吸收太空中的各种射线以满足自己身体的需要。却同时在这地底下大费周章地建了这么一座“碉堡”防止各种核辐射。这绝对是自相矛盾的两个极端!
一丝苦味几乎是同时爬上蒙大和玉魂的脸颊。在蒙大的示意下,玉魂打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便见两人矮身钻了进去。星辰蕊儿对望一眼,也只得跟着矮身钻进去。这个“碉堡”的确巨大,里面被分隔成了无数个小房间,在蒙大的示意下,蕊儿打开了一个房间门,看了一眼,便大叫一声,跳了开去。星辰跟着上前再次打开门,亦不由得大皱眉头,只见屋子里的地上仰躺着一个四肢像人形,脑部却仅有鸡蛋般大小的生物。确切的说来,这并不是人,只不过是长得类似人形的一种生物而已。星辰根本不信,连忙一口气打开了几十个房门,无一例外都是如此。
蒙大悲哀地说:“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蒙星球上的女人!”
蕊儿彻底明白了,蒙三所说的没错,如果这也叫女人的话,真的不过是一种简单的生物而已,这些生物只怕是比平常的鸟兽都不及。脑部褪化得只是那么一点点,也真的只不过是单生物罢了。
“出去吧。”玉魂看着呆愣的星辰和蕊儿道:“我们两人不能在这儿久呆。”
四人又回到蒙大的房间,只不过这一路以来谁都没再说什么。蕊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蒙星球上的技术比地球上不知道要先进了多少,在人类最基本的繁衍问题上怎么就没有进展呢?这些男人真的就愿意与那样的生动作那种事么?想想都觉得可怕!
“既然你们连我们蒙星球最大的秘密都了解了,我们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蒙大略微一顿,说:“在蒙星球上,三千年前,自从几乎一夜之间我的爷爷他们那一代人突然死亡之后,我的父亲一代均系遗腹子,从出生后因为天生聪明,靠着上一代的科学笔记了解了这个星球上的一切事情,并发展光大,可是当他们的母亲几乎又是同一时期死亡时,这给父亲一记当头棒喝,他意识到:我们的种族或许经历了前所未有的考验,面临着灭绝的危险。所以在一段时期内,他们着力于研讨出应对之策,在还没初步结果时发现与父亲同一代出生的女人们开始大脑褪化,而男人也开始虚弱了起来。于是他们昼夜不停地研究,后来终于发现是身体对某种重要射线的缺乏所致,可这种重要物质却必须通过另一种物质转化。然后又发现这种物质只有玉石里含有极少量。一次偶然的机遇,父亲发现了目前只有地球的深层玉石才含有这种元素,所以当下花废了几十年时间在地球底层开凿出大量的玉石运到了蒙星球,通过这种射线的给养,男人的身体基本维系了了正常。然后父亲又悲哀地发现,女人们的褪化却又与这种元素有着最大的关联。正是女人与男人同时生活在一起,这些射线元素直接被女人身体吸收,竟连男女之间最简单的□□也会给女人带来灭顶之灾!父亲将这种元素命名为“绝”。然后父亲又想通过培养自己的体细胞来解决繁衍问题,可更加悲哀的是,连这简单的克隆技术也不能在蒙星球上获得成功。这是至今我也困惑的事情。好歹蒙星球上的女人虽然褪化,生育功能还不算褪化得太厉害,所以我们就让哪家需要完成后代的繁衍就将其男人的□□注入女人的体内,这样才会孕育出下一代。因为蒙星球上的男人血液特殊,□□也是男人身体的精华,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没人愿意会做这种事的。”
“咦,想来你们连正常的男人都不能算哦。功能都褪化了?”蕊儿偏着头道。
“咳咳!”星辰大力的咳嗽,这个与自己一胞而出的姐姐说话也不要这么雷人吧。这分明是人家的隐私,又何必揭别人的伤疤。但是蕊儿说的也对,这样自己更要想办法帮助他们解决这个大难题了,“难道,你们对这种现象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
蒙大和玉魂脸上根本看不出有没有尴尬的神情,蒙大道:“我们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可是却总是徒劳无功。大概亦是由于绝的关系,我们想办法培育出的体细胞竟然不能成活。”
“你们想过没有,若是你们一天不靠绝来支撑生命,你们能存活多久?”星辰问。
“不知道。”蒙大道。
“你们是不想知道还是压根害怕知道?”星辰一针见血地道,“若是离了这些绝元素,你们怕自己活不过一百年是不是?你们却不知道地球人的寿命现在也很难达到一百年,可是我们却活得有滋有味,更不用担心人种的灭绝问题和女人的褪化问题。哎,你们这是何苦!”
“哈,这就应了那种太贪心却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那句老话!”蕊儿道,对玉魂招手道:“我在你们蒙星球上的活动就由你来打理,若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毁了你们什么东西,或是伤了什么人,我概不负责,一切责任都着落在你的身上。”上前拉住玉魂就走,丢下一句:“星辰,这个难题又会被你耗多长时间?”
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奔驰在官道上。骑在黑马上的是一位身形瘦小的女子,可那双眼睛却似韵含着无穷睿智;而那红色马匹上的却是一位俊酷少年公子。
“婶婶,天快大黑了,今晚要在哪儿歇息?”少年公子开口问道。
“谦珩,亏你还是个男子汉,难道你怕在这荒郊野外露宿么?”女子微微一笑。
这两人就是从楠序国出来的莫晗与楠谦珩。当时莫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自己找来了这么个包袱。明眼就知道楠天翼虽然很自豪这个儿子楠谦珩很有才情,但自从楠序国逐步强盛起来,少年心性便自大起来。若是平常人也罢了,偏他是下一任楠皇,若是皇帝自大自狂,不知道会给天下苍生带来多大的劫难,所以想让其与莫晗生活一段时间,让其对楠谦珩加以磨砺。
“虽然咱们是婶侄,可是在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也是不妥。”楠谦珩道。
“哈哈!你不妨直说,怕我的名声累得你不清白!”莫晗笑道,“前面十里处有一小镇,这个小镇已经是琉璃国界内,你可先到小镇上的唯一的客栈悦来客栈住宿一晚,明日我自会来找你。”
这混小子的心胸竟然比不上云的兄弟姐妹,这一路以来没管教你,对我这么放肆!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好。”楠谦珩迳自快马加鞭而去,更不问莫晗一句。
看来楠天翼只注重才,竟然不注重一个人的德行,对人如此无礼之人也是该教训才知道天高地厚。看着楠谦珩远去的背影,也不跟上去,反而寻了一块林中空地歇了下来。顺手拍拍马儿:“墨玉,难为你了,你去吧。”
那马儿墨玉如撒欢儿般在莫晗的脸上蹭了蹭,然后扬蹄跑了。莫晗拿出一根如网般的长绳系于两株树上,然后便躺了上去假寐起来。原来这竟是一架简易吊床。
楠谦珩听了莫晗的指示,果然没过片刻工夫就来到了一个小镇。镇子虽小,一眼望去,却检朴干净。令刚踏上小镇的旅人不由心情松懈,舒畅起来。再见小镇上虽然天已暗黑,家家却是并不关门闭户,一派和乐的景象,不由得楠谦珩心内柔和起来:没想到这琉璃境内竟有这样的升平景象。抬眼望见前方四个大字“悦来客栈”,想必这就是皇婶所说的镇上的唯一客栈了。
客栈的小二早已迎了上来,“客官,请进。”一边接过马来,一边另有一人将楠谦珩迎进了客栈内。
楠谦珩见那两个小二素衣整洁,热情大方,心下颇有好感。但一眼望知竟然都是女子,不由得心下暗自纳罕:为何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却非得出来做这营生?
“客官,我们这儿的客房都很干净卫生,住单间和住通间都是一样,不过价钱单间要贵一些,由客官自已选择。”将自己迎进店内的女子说。
“给我来间上房吧。”楠谦珩说。
“上房?”女子一愣,“呵呵,我们这不分上中下三等房,不过,我想凭客官的贵气,一定是住幽静的单间便是。”于是将楠谦珩带到一个名为山的单间,走进房间,楠谦珩见房里一尘不染,一切都井然有序,不由得感叹;
“没想到一个小镇的客栈也能如此周到。多谢!”
“客官说笑了,在咱们琉璃国,开客栈这是最基本的条件:干净、卫生、整洁。最主要是令所住客人舒心,尤如回家一般。”小二姑娘说,然后指着房门旁的一根绳索道,“客官有什么需要拉这根绳索,我们便会有人过来。还有,客官,这屋内随时都有热水,什么时候洗漱都随你。另外,客官请放心休息,我们这个小镇上都有巡夜之人,他们会悄无声息地不会打搅到你的。”然后将所有房间内要用的东西都一一指给他看,最后便退了出去。
这一切都令楠谦珩吃惊:这在楠序国皇宫都不可能做到这样方便快捷,如此舒适就是楠门也不可能做得到,看来还真是得到处走走长长见识才好。
充满好奇地察视了房间内的所有新奇事情。原来一根竹筒从墙外接进了房间,在房内的竹筒内安着一个活塞,活塞下边摆放着浴桶旁边却安放着各种洗漱用品,就是这些简单的东西却给人带来温馨,又给客人以方便。虽是小事,却要何种巧思之人才设想到如此周到!当楠谦珩刚洗漱完,便听到有人敲着房门,一打开,便见一个与先前女子服饰一样女孩子,只见女孩子问:“请问客官是到大厅里用饭还是在房内用?”楠谦珩正是好奇心正旺之时,倒想趁机多看看,于是说:“就到大厅吧!”
“请客官跟我来!”女孩子便先行带路,楠谦珩紧跟而行。
来到大厅,在女孩子的指引下落坐,女孩子说:“客官,我们这儿小镇地处偏落,菜色或许不合客官的口味,还请客官事先担待则个。”
“无妨,先就你们常用的或是口味最好卖的上两个就行了。”楠谦珩此时的心思并没在菜色上,也就不予计较。见大厅内吃饭的人也有三三两两,却并不似其他地方之人高谈阔论,肆无忌惮,而大家都颇重礼仪般,连看上去本是熟识的人之间也都谦和有礼,小声交谈。饶是无礼之人也被这样气氛所感化几分。心下暗暗纳罕之外,更是充满好奇。当下见旁边桌上亦是一人,忙移坐过去主动搭讪:
“兄台请了。”
“兄台有礼了,何事?”那位仁兄好奇陌生男子突然而至,但想到出门在外,认识朋友也是正理,便还礼。
“兄台不觉得,这小镇虽然普通,却是普通中见着不平凡么?”楠谦珩说。
那人微一笑道,“想是兄台初次到这琉璃来吧?”
楠谦珩诧异道:“兄台如何得知?”
那人又道,“难怪兄台不知。这琉璃国自然今非昔比。自当今女皇登基后,算来也有十数载,琉璃国在女皇的治下,竟然成了书礼国家,男女皆共习诗礼,共同职业,所以现在不但是在国体上都是男女共事,而各行各业却也是男女搭配,没想到这样下来,琉璃竟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多女子自从懂礼识字,竟然见识比男子更甚,那有心男儿却又怕被女子超越,更是发愤。这十多年来,琉璃国各处小镇可以说路不拾移,夜不闭户,而于家庭最是敬重孝道,自是刁蛮之人极少,妻贤子孝,好一派升平景象。就是外帮人到了琉璃,见到琉璃民风如此,更不想被琉璃人比了下去,自然入乡随俗,不自然间懂起礼仪来。所以我劝告兄台在琉璃境内之时可得小心行事,莫要踏错行差,被琉璃人鄙视了去!”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紧促而来,没片刻工夫便到了客栈。楠谦珩但见四五个女子走了进来,迳直走到自己面前,其中一个似是为首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楠谦珩不防她问自己,却见刚才与自己搭话之人避自己如避瘟疫般躲得老远去了,那种感觉很令人不舒服,没错,那人的确将自己视为瘟疫!但见这女子面容平凡,却自隐含一股仪态,想来自己刚到并没什么差错,便不以为意,说:“楠谦珩。”
“赵芳,这人一见便似无礼之人,难怪行出那种事来。”另一个看似年龄不过十六的女子道。
那赵芳的女子并不答话,只是询问:“你是一个人到这儿还是与人同路?”
“我自是一人到这悦来客栈!”楠谦珩尤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这人一表人才,却也是个肮脏之人,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都不知道!”赵芳哼道,“这刻却又撒起谎来。”
楠谦珩听那女子似是不善,微愠道:“姑娘说的是哪里话来,我又何时不知礼仪廉耻,而何时撒谎来?”
“哼!你还敢狡辩!”赵芳道,“说不得你须得与我们到事务处走一趟了。”
“走就走!”楠谦珩何时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挤兑过。当先走了出去,这时却更发现四围之人更似鄙夷般望着自己,心内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些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