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的水星之旅 ARIA同人》海王波士顿

26、第十章 迷茫的道路

　　“记住！这里是众神休憩之地，人类所不能达到的禁区！”
　　这是那神秘的男孩对两人的忠告。不过提醒显然有些多余，看着四周形形色色的诡异生物，谁都能清楚的知道现在的所在并不是人类世界。
　　“在桥上千万不能呼吸，否则会被发现人类的身份。”
　　男孩所说的桥正是之前碧君来过的架于悬崖上的大桥。桥身很长，足有近百米，如果是全力跑自然是十多秒就能走完，但是为了不引起那些精怪们的注意，在男孩的带领下三人必须跟着桥上热闹的队伍慢悠悠的前进，原本的十多秒不得不变成了一分多钟。
　　一分多钟不呼吸，碧君自认为凭借自己新人类的体制不难办到，但是千寻呢？
　　更何况桥上那来来往往的身影很是挑战两人的心理，实在无法心平气和，走在桥上的都是各种灵异鬼怪——如人般个子的怪鸭、行走的稻草人、戴着斗笠的‘史莱姆’……这与其说是神的聚会不如说是百鬼夜行！每走一步都是心惊胆战，在这样的情况下，身边这个平凡的小女孩真的可以忍住不呼吸吗？
　　虽然有些担心，不过事已至此也是无法……
　　“现在，可以先吸一口气了！”
　　听了男孩的提醒，碧君和千寻深深地吸了口气屏住呼吸，同时踏上了木桥。
　　周围很是热闹，来往的人群招呼着、谈论着，让碧君莫名想起了几个月前新威尼斯的夏日祭典，然而如今在这一片热闹之下的却是一群非人生物，而且经过这几个小时碧君清楚的知道这些非人生物对人类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如果被发现自己身份后果肯定不会美妙，在如此的热闹之下，碧君却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闭了闭眼睛，碧君努力集中精神，强迫自己尽量忽视身旁往来的一群群奇异生物，在胆战心惊之下不知不觉间桥已经走过了大半，虽然提心吊胆，所幸并没有发生状况，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十多米外的大桥边缘，这也让碧君稍稍放下了心，近一分钟不呼吸自己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一旁的千寻虽然看样子憋气有些辛苦但也没有坚持不住的样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总应是有惊无险。
　　但是，所谓的意外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
　　“白先生，您回来啦！”
　　说话的是一只巴掌大的青蛙，青蛙穿着一身店里打工伙计的衣服，青蛙所说的白先生无疑就是领着碧君和千寻的男孩了，听着口气显然是和白先生很是熟稔。
　　只要是女孩子，对于青蛙、蛇之类的生物总会有些排斥，碧君也不例外。
　　那青蛙在说话的同时跳了起来，一下蹦到三人面前，虽然穿着衣服的青蛙有些滑稽，不过突然蹦跳出现在自己脸孔前方十多公分地方那就很是惊悚了，碧君赶紧捂着嘴才忍住没有惊叫出声，然而还没等放下心，管住了自己的碧君却没能管住身旁女孩的声音。
　　“啊……唔”虽然只是短促的一声随即捂住了嘴，但也吐出了足够让那些精怪们发现的气息了。
　　糟了！！！
　　不等碧君从突发的情况下反应过来，白先生一掌推向青蛙，将青蛙封在了一个黑色的球中。
　　“快走！”
　　“好臭！”
　　“这个……是人类的味道？！”
　　“不好了，有人类混进来了！”
　　即使用魔法暂时堵住了惹事的青蛙使其陷入片刻的沉睡，千寻吐出的人类的气息依然传播开了，引起了骚动。
　　白先生不由分说拉起两个女孩的手，快速的向桥对面冲去。不知施用了何种魔法，狂风刮过，三人如同飓风般穿梭而去，瞬间就消失在桥的另一端。
　　被白龙拽着，穿过一道不知为何而建的低矮的暗门，直通后苑，三人躲到了后苑草坪，前厅里传来嘈杂的议论声，依稀能分辨出“人类、在哪里”这些字眼，显然外面的精怪们正在找着两人。
　　“呼~~呼~~”扶着墙，碧君大口的喘着气。之前憋了一分钟没呼吸，虽然没大碍不过多少有些不畅，而且刚才的突发情况实在让人心惊胆战。
　　“这里暂时安全了~~”白先生说着放开了两人。
　　“对不起，刚才我憋不住了……”
　　“不是你的错，是那只青蛙不好啦！”看见千寻有些自责的样子，碧君安慰道。
　　“嗯，是的呢，而且那条路也太长了。”白先生也点头说道。
　　危急暂时过去，然而在这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接下来的路又该如何呢？
　　听着前院传出的纷杂脚步声，碧君刚平复下来的心有些迷茫，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身边这位白先生了吧？
　　“那个……一直到现在帮了我们这我么多，谢谢你，白先生，请问……请问……”碧君想开口询问，却发现想问的问题太多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
　　白先生温和的笑了笑，“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吧？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必须在这里生存下去才行！”
　　“生存……下去？”
　　“这里是神灵的世界，作为人类，想在这里生存是非常辛苦的，但是，即使这样，你们必须坚持下去！”
　　“……嗯！”
　　白龙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没有寻找奇迹的代价、拯救风子的资格，只有首先能够在这个世界立足才是一切的前提。
　　“谢谢你，白先生！”
　　“你们就称呼我白龙吧！”
　　“白龙？是白先生的名字吗？那个……我的名字是……”
　　“不要轻易说出名字！”没等碧君说完，白龙打断了她，“名字是咒，掌握了名字便是掌握了一个人的命运轨迹，在这里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名字呢！”
　　“可是白先生不是将自己的名字……”
　　“白龙是别人对我的称呼，并不是我父母为我起的名字。”白龙简单的解释道。
　　“是这样……我知道了，”碧君点头道，名字是咒，侑子小姐也说过同样的话呢。
　　“不管如何辛苦，我一定会努力下去的，因为，我有无论如何不能放弃的理由！”碧君轻声说道，与其是说给白龙听，更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真是坚强呢！”白龙赞许的笑道，继而看向旁边一直一语不发的女孩，“千寻也是个坚强的孩子呢！”
　　“才不会……”听了白龙的夸奖，千寻扭捏的低头揉了揉衣角，随即突然抬起头看向白龙，“可是，白龙给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是的呢！白先生以前认识千寻吗？”听千寻一说碧君这才回想起来，在白龙面前两人都并没有告诉他千寻的名字，那白龙是如何知道的呢？或者说白龙之前就认识千寻？如果说名字是咒，是掌握一个人的命运，那么早就掌握了千寻名字的白龙又与千寻之间有着怎样的羁绊呢？
　　“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千寻呢~~很久以前……”白龙含糊的语气显然不愿多谈，“虽然这里暂时不会被发现，不过你们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迟早会被找到的，我告诉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先去前厅挡他们一阵，你们抓紧时间赶快离开！”
　　“请你不要走！不要离开！”听了白龙的话，千寻很是慌张的抓住了白龙的衣角，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这位帮助了自己好几次的白龙显然成了她依靠的支柱。
　　“对不起，千寻，我必须离开，这是你们想要在这里生存唯一的路。”
　　“不要紧的，”碧君也在一旁宽慰道，在自己无助的时候这位素不相识名叫白龙的男孩已经给了自己太多的帮助了，自己没有理由如此无缘无故的依靠他人，接下来就要靠自己了，“白龙说的没错，而且，只要努力的话我想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千寻怯生生的转头看着碧君。
　　“我们一起努力吧！”
　　或许是有碧君陪在身边有了安慰，千寻看着碧君，许久松开白龙的衣角，点点头。
　　“乖孩子！”白龙微笑着伸出双手，轻点在碧君和千寻的额头。
　　“我会先去引开它们，等外面静下来以后，你们从那边的门离开……”一阵恍惚，在白龙轻点的地方感觉到阵阵波动，如同放电影，白龙说的景象成为一幅幅画出现在碧君和千寻两人的脑海中，“顺着楼梯走到底之后，右手边是锅炉室的入口，在里面有一个锅炉爷爷，你们去找锅炉爷爷！”
　　“锅炉爷爷？”
　　“这里是澡堂，是为神灵们提供沐浴休闲的场所，锅炉爷爷是负责为澡堂烧洗澡水的爷爷。”
　　“那，锅炉爷爷他会帮助我们吗？”
　　“会的，不过，想在这里生存更主要的是要靠你们自己！”
　　“嗯，我知道了。”碧君点点头，“那么见到锅炉爷爷以后该怎么做呢？”
　　“见到锅炉爷爷以后，你们要拜托他留你们在那里工作，在这个世界你们只有工作才被允许存在，不然的话，会被汤婆婆变成动物的！”
　　听了变成动物几个字，千寻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变成猪的父母。
　　“我爸爸妈妈怎么办？”
　　“放心，以后一定会见到的，只要千寻努力工作，就一定能救回他们！”白龙的语气很是坚定，也让千寻莫名的升起了信心。
　　“锅炉爷爷不同意的话你们就求他，我想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之后如果你们见到汤婆婆，一定要坚持说想在这里工作，她会引诱你们说想要回家不要工作，千万不能听她的话，不然就会被变成动物，明白了吗？”
　　虽然听着像是童话故事，不过碧君还是很识分寸的点点头。
　　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白龙皱了皱眉头，“看来不过去不行了，你们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还有……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说着白龙朝两人点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屋内。
　　“我在这里！”
　　“白先生！您在啊，找了好久呢！汤婆婆也正在找您。”
　　“趁现在走吧，千寻！”听着大厅里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碧君拉起千寻向着白龙指引的方向走去。
　　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
　　短短一句话，却为如今陷入困境的女孩燃起了勇气。

　　沿着白龙之前所说的方向，两人很快来到了白龙所说的“楼梯口”，这里说是楼梯更不如说是空中悬梯，老旧的木质扶梯空荡荡的架在百多米深的悬崖上，旁边甚至没有护栏，木制破烂烂的，仿佛随时会被腐蚀风化，万一失足，看着那底下百米深的黑洞洞，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
　　“要……要下去吗？这种地方？”
　　面对千寻的询问，碧君咽了口口水，“没……没办法……”
　　“那……那么，我先下去吧！”对视一眼，看着显然已经腿软了的千寻，碧君没办法不得不自告奋勇道。
　　“厄……嗯……”
　　踏在松松垮垮的木板上，不时传来的“吱嘎”声实在让人揪心，碧君双手扶着墙侧着身缓缓的向下挪去。
　　看着碧君一步步走下楼梯，千寻也不得不紧张的跟了下来，比起碧君龟速的缓缓挪动，千寻整个身体贴在梯子上的姿势更是不雅，短短百来个台阶，足足走了十多分钟两人依然还没走掉一半。
　　“等……等等我啦，碧君！”
　　虽然碧君的速度极慢，却依然比一分钟都踏不出两步的千寻快了一些，两人渐渐拉开了距离。不过，听了千寻的话，碧君也停了下来，小心的靠着墙休息一下。
　　“我在这里等你，小心一些。”
　　“呜~~”
　　从悬崖下吹来的风带着“呼呼”声，仿佛要将人吞去，肆意的掀动着女孩们的发丝，更是刺激着她们原本就脆弱的神经。
　　忽然间，只听“咔嚓”一声，分明是木板断裂的声音，闭目休息的碧君猛的睁开眼睛向着后方声音传来的千寻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个小丫头竟然飞快的冲了下来，瞬间就来到自己面前，下意识的一把拉住继续向下冲的千寻，然而千寻向前的惯性带来的巨大力量一下子将碧君也往下拉。
　　失去平衡的刹那碧君大脑一蒙，身不由己的跟着千寻向下跑去。
　　耳边是刮过的狂风，一片空白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脚步，虽然想要减慢速度却力不从心，如果最后也刹不住脚步后果会如何？面对数十米深的崖底大脑已经拒绝思考。虽然知道在这种地方要尽量隐藏自己，不过此时两个女孩却只能尖声惊叫来掩盖心中的恐惧。
　　万幸，楼梯的底部并不是悬崖而是一堵墙，重重的摔在墙上，虽然脑袋撞得不轻，然而在一片晕乎乎中两人却大大的松了口气，呼~~半条命吓没了，这短短几秒钟极度的惊吓，总觉得会少活十年。
　　“那个……抱歉，木板突然裂开了。”千寻很是歉意道，刚才在桥上也是，总是自己拖累别人。
　　“不……虽然刺激了一点，不过总算下来了~~”碧君半是开玩笑的说道。
　　看着身后长长地延伸到顶上直至看不见的破旧木梯，两人很是后怕的面面相窥。
　　不过，总算到了锅炉室门前。
　　轻轻推动老旧的破门，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热浪。虽然新威尼斯即将迎来雪白的冬天，然而这个世界现在却依然是夏日，原本就热得难受的两人被这热浪熏得呼吸都不畅了。
　　咬了咬牙，顶着让人窒息的热浪两人走进了锅炉室。
　　一排排的金属管道，从管道中漏出的蒸汽弥漫了不大的空间，在如此的湿度下，即使温度高地让人难耐却出不了汗，那是语言难以形容的闷热，仿佛连呼吸也不被允许。
　　前方传来的是阵阵金属敲击的声音，虽然有些不安，两人还是向着屋子深处走去。
　　之前碧君心中有些猜测，看到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精怪，那么所谓的锅炉爷爷难道就是一只锅炉外形的鬼怪？如果真是这样，对于一个脖子上架着的是锅炉的家伙，还真不知自己有没有面对的勇气。不过真正看到本人还是松了口气，锅炉爷爷长的和人类很像，如果不是仔细看清楚他多长出来的几只手，还真以为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老人光光的脑袋一脸胡须，额头的褶皱让人知道他的年迈，此时正在一张大桌前研磨着不知什么物品，多出的几只手同时工作着，显得很是便利。
　　内间的地上，密密麻麻爬行着许多奇怪的东西，仿佛一群群蚂蚁，仔细看却是煤灰——或者说，是一群有生命的煤灰。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活煤灰正一个个背着煤块，显然是做着搬运工的工作。
　　“请问，您就是锅炉爷爷吗？”虽然早猜到对方身份，不过为了不显得突兀，碧君还是礼貌的问道。
　　仿佛没有听清，老人并没有停下了动作，只见他一只手敲了敲钟，像是下班的铃声，原本源源不断煤灰们都跑回了墙角的地缝中。
　　看老人似乎没听到，两人走近几步来到老人面前，“请问……您是锅炉爷爷吗？我们想在这里工作！”
　　老人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转头看向碧君和千寻，凝视片刻后转过脸，继续起手上的工作。
　　“来这里找工作？这倒是新鲜了……是的，我就是锅炉爷爷，是负责为这个浴场烧洗澡水的爷爷。”
　　正说着，从一旁的管道里挂下几个牌子，看了看面前的牌子，锅炉爷爷又敲起了面前的钟，“煤灰们！出来工作了，快出来！”
　　刚爬进地缝的煤灰们有蜂拥着爬了出来，数以百计的煤灰们驮着煤块，源源不断的扔进锅炉，不一会儿锅炉就烧地很旺了。
　　“正如你们看到的，这里有许多煤灰，人手要多少有多少，我不需要你们来这里工作。”
　　“可是……”
　　无法反驳，有这成千上万的煤灰，这里确实多两人不多，少两人不少，并不需要她们来帮忙。碧君和千寻无奈的站在一边，心中升起了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地上爬动的煤灰越来越多，两人渐渐无法立足，原本站在屋子中间被逼到了墙角。
　　突然，一颗煤灰似乎是不小心，陀在身后的煤块掉了下来，将它整个身体压扁在地上。被压在煤块下的小家伙努力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脱身。
　　锅炉爷爷仿佛并没有看到这里的情况，依然不停的研磨着钵里的药材，其他的煤灰们也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要帮它吗？”千寻小声的询问身边的碧君。
　　“嗯，帮它一下吧，好像很可怜的样子。”碧君说着上前想要搬动煤块，却没想到，看似小小的煤块却出奇的沉重，小小一块足足有超过二十斤的分量。即使有着新人类体制的碧君，所高超的也不过是敏捷度而已，就力量而言也只不过和普通的十来岁小女孩差不多，费尽力气才勉强搬起煤块。
　　“我……我也来帮忙。”一旁的千寻也上前道，两人合力总算轻松了一些。
　　“真重……可是这煤块怎么办？”
　　被压扁的煤灰已经恢复了原样，却丝毫没有重新取回煤块的意思，一溜烟逃回了地缝，一旁经过的煤灰们也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躲的远远的，显然不愿出手承担多一份工作，两人看向锅炉爷爷，然而锅炉爷爷也没有丝毫反应。
　　“这煤块放在哪里呢？”不得已，碧君开口向锅炉爷爷询问道。
　　“扔到炉子里去！”锅炉爷爷没有回头的说道。
　　“……扔到炉子里？咦……这么说，锅炉爷爷您同意让我们在这里工作了吗？”
　　“你们都拿起来了，还不赶快工作！”
　　“啊……是！谢谢您，锅炉爷爷！”总算是找到了落脚点，两人相视笑着松了口气。
　　一起抬着煤块走向锅炉，锅炉不停开合着，刚才在外面听到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正是这锅炉发出的。走近锅炉，温度高的让人有些难以承受，不过比起蒸汽弥漫的隔间，这里空气干燥了很多，虽然更热却反而没那么闷了。
　　趁着锅炉打开的片刻，两人赶快将煤块扔了进去逃了回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却发现衣服已经都湿透了。
　　刚从即将跨入冬季的新威尼斯过来，碧君现在穿的还是一身厚厚的冬服，反正这里只有千寻一个女孩，锅炉爷爷也不算人类，实在有些受不了的她脱下了外套和棉衣，里面只剩下一件花纹的衬衫。
　　看到两人刚才的动作，其他的煤灰们也渐渐停下了工作，先是呆呆的看着两人，正当碧君和千寻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一颗煤灰松开了身上驮着的煤块，故意将自己压在了煤块之下，有了一个“榜样”，其他的煤灰们也学样将自己压在了煤块之下，唧唧喳喳的吵闹着，一时间再没有煤灰工作了。稍一想碧君就明白了，看到只要被砸了就有人帮忙，这群家伙想要偷懒！
　　锅炉爷爷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它生气的敲了敲桌子，“都给我起来，吵什么吵！你们不工作，想要重新成为尘土吗？”
　　叹了口气，锅炉爷爷看向了碧君和千寻，“你们也看到了，这群家伙，只要一有机会就偷懒，不过如果不工作的话它们身上的魔法就会消失，成为普通的灰尘，所以，为了不让它们偷懒，看来你们还是不能在这里工作呢。”
　　“怎么这个样子……可是，如果找不到工作的话……”
　　正在这时，开门的声音打断了碧君的话。
　　“吃饭了，锅炉爷爷，我给您送饭来了……咦……”，开门进来的是一位普通的的少女——至少外表如此，看到碧君和千寻她愣了一下，“人……人……人类！有人类啊！难怪上面又吵又闹的！”
　　“这两个是我孙女，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正好，小玲，你带她们去汤婆婆那里，给她们安排一份工作。”
　　听着锅炉爷爷显然是瞎掰的话，作为精怪的锅炉爷爷又怎么会有人类的孙女？不过叫小玲的女孩却没有多说什么，将带来的饭放在了锅炉爷爷面前的桌子上。
　　“我才不要呢，带她们去汤婆婆那里，那我不是死定了？”
　　“这个给你怎么样？只要你带她们去的话……”锅炉爷爷说着拿出了一串烧烤，并不是常见的羊肉串，而是碧君和千寻看来很恶心的东西，那是一串烤蝾螈。
　　蝾螈，又称娃娃鱼，虽然营养价值很高，也有药用价值，不过外表这么恶心的东西，一般人都不会感兴趣吧？
　　然而小玲却仿佛看到了宝贝，显然，即使外边看似人类，这个名叫小玲的女孩其实也并不是人类，“是……烤蝾螈！”
　　“这可是上等的烤蝾螈哦，你只要将她们送到汤婆婆门外就行了，”说完锅炉爷爷转头对千寻和碧君说道，“在这里工作一定要和汤婆婆签约，你们就去碰碰运气吧。”
　　一直以来对汤婆婆过于畏惧，小玲很是思想斗争了一会了，最终或许是被食物打动，她一把抓过烤蝾螈，“且，走，小丫头们，跟我来吧。”

　　汤婆婆住在建筑的顶楼，一路有惊无险的，千寻和碧君来到了汤婆婆的屋前。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接下来要靠你们自己咯！”
　　“嗯，谢谢你，小玲！”
　　“嘛~~总之，加油吧！”说着小玲转身下了电梯，像是一秒也不愿在这里多呆。
　　似乎很可怕呢，汤婆婆~~
　　咽了咽口水，碧君上前敲了敲铜铸的大门。
　　“有什么事嘛，小丫头？”说话的是大门铜把手上铸着的人头像。
　　“啊~~”突然发出声音的人头像将碧君吓得不轻，“那……那个……我们是来找汤婆婆的，我们想在这里工作！”
　　“人类到这里找工作？奇怪的人~~”门把手嘟嚷道，“进来吧，汤婆婆在等着你们！”
　　说着，铜铸的高大门扉向两边打开了。
　　“打扰了~~”用连身边的同伴都几乎听不见的细小声音，两人进了门，里面装潢的极为华丽，和外面破败的装修有着天渊之别，这里仿佛是宫殿一般，华丽的过分的巴洛克式风格。房间一间连着一间，让人完全找不到方向。
　　正在如无头苍蝇一般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汤婆婆所在的房间的时候，忽然间，两人同时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大力拉动，不由自主的被扯向前方。
　　转弯、转弯再转弯
　　“咚！”一扇原本紧闭的房门打开，两人很不雅的摔进了屋子。
　　捂着摔痛的脑袋，碧君抬起头，屋子很大，比起屋外的走廊，这里装潢的更是华丽，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坐在屋子尽头一张方桌后的老婆婆，布满皱纹的脸显示着她已经很年迈了，可是却还穿着时尚的衣服，手上十根手指戴满了五光十色的戒指，不过看着却并不突兀，反而很是富态。
　　这个人自然就是汤婆婆了……